他的呼叫聲沒有阻斷穆詠喜跑步的速度,卻引來另一個人。
“公子你在這里?!太好了!”一位仆役打扮的人,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要是再找不到公子,他恐怕要把命都賠了進去。
從來沒有人聽到他的呼喊而不暫停腳步,他胸前涌起一股怒火,并把氣發泄在旁邊的人身上!澳氵@奴才跑去哪里?若……本公子有什么意外,你那條賤命賠得起嗎?”
“奴才知罪、奴才知罪!边不是你貪圖姑娘美色而走失,怎么怪罪在我身上來?這句話他可不敢明說,只能暗罵在心里。
落魄公子看他臉色憔悴的模樣,也知道這幾天他一定過得心驚膽跳,一股氣消了一大半,不與他計較了。
落魄公子看看錢囊一眼,想起自己剛剛的心情,喝道:“小林子!”
“奴才在!
“派人查查這袋錢囊的主人是誰?”
“公子,是不是他得罪你了?”要是如此,將人帶到公子面前時,就先大刑伺候一番,順便發泄自己這幾天所受的驚嚇之氣。
“他沒得罪我,反而救了我。”
小林子跟隨他多年,知道主子言下之意,立即反應過來,“奴才知道該怎么做了。”
“辦好了就告知我一聲!毙岬阶约荷砩嫌泄伤嵛叮麉捲鲾[袖,“去找間客棧投宿,我要洗澡。”
“是。”
。
悠悠醒轉后,首先映入穆詠喜眼簾的便是死氣沉沉的灰墻,當下眼珠轉呀轉,頗為困惑自己怎會在這里。明明記得自己跑回去的時候,就看到一大群官兵將他包圍,她眼皮一跳、心頭一驚,奮不顧身就跑了進去。
之后呢?之后到底怎么樣?她怎么連一點印象也沒有?
她挪挪身子,發現身子頗為沉重,頸間傳來陣陣疼痛感。
驀地,一道沙啞的嗓聲從頭上傳了過來。“你醒了。”
一顆擔憂的心頓時卸下來,長指輕撫她的雙頰,深邃的眼眸浮出內疚似的情緒。
“你啊!不聽我的話!敝ч_她是善意之舉,有人偏偏不聽,偏往虎穴鉆,“叫你晚點回家就是不聽!
“你早就算出來了?”穆詠喜不悅的從他的懷里坐起身。夫妻禍福同享,他將自己撇開,獨自承受劫難,這算什么夫妻?
謝希梅讀出她的不滿,喟然道:“不說只是不想讓你擔心,更何況刀劍無眼,一個閃失都會傷了你!
“你不是說過此事由我引起,必須由我解開,你把事情隱瞞,我要如何解決?”她想也不想就脫口反駁。刀劍無眼又怎么樣,總好過提心吊膽的折磨。
“你的安危比解決事情還重要!毖韵轮庾约涸鯓佣紱]關系。
“你,你這個笨蛋,你以為這樣做很聰明嗎?”大眼一瞪,晶瑩的淚翻滾出來。“我會擔心你知不知道?”
“我有武功護體!
聽到武功兩個字,她突然想起那驚心動魄的一幕——
當她心急如焚的想推開人墻,沖向謝希梅時,一名官兵反手一刀向她砍來,正當她以為自己就要如木材般被劈成兩半,他以天外飛仙之姿疾射而出,一眨眼就閃到她眼前,以背擋住了那一刀。
“你受傷了!”穆詠喜驚慌的大叫,一顆心揪痛得彷佛要死去。
謝希梅臉上沒有一絲痛苦,平靜似沒事發生般!凹幢隳闶恰疤摇,我也要保全你!逼鋵嵆捎H前一日,他終于算出她的定位,雖有點意外,但時間再從來一遍,他還是同樣的選擇。
愛上她,至死也不悔。
“不準你死,你說過我不會做寡婦,你說過……”她的眸子盈滿驚懼。若他死去,她也會跟隨著一塊去!背后,我要看你的背!”不爭氣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般奪眶而出,要不是因為自己,他就不會受那么重的傷。
“已經結痂,不礙事!睖I珠掉在掌心里,有點溫溫的,管不住的心傳來一陣揪疼,謝希梅安慰道:“我有武功護體,傷沒有你想的嚴重,且已上了良藥,愈合得快!
穆詠喜不依,執意一定要看到傷口才肯罷休,他無奈的褪下衣裳,穆詠喜看到傷口如他所言已經結痂,一顆晃蕩不停的心立刻安定下來。
“我不知道你武功這么高。”
“你不知道的事情,跟我不知道你的世界一樣多。”
她聞言窒了窒,頓時發現自己所嫁的丈夫,除了英俊非凡又神通廣大之外,對自己的那股真情真意更是令人動容。
每跟他相處多一日,愛意就多一分。
這樣的人,值得她摒棄二十一世紀的便利生活、多年的老友、父母,只為了跟他長相廝守。
她愿意在這跟他同甘共苦,白頭偕老,永不分離。
“以后教我武功!”她抹干淚水。與其在這邊懊惱,倒不如提高自己自保的能力,絕不讓自己成為他的絆腳石。
猜到她的用意,謝希梅臉上綻笑!昂,有空就教你。”
“這個‘有空’應該不會讓我等太久吧?”
“你說呢?”他難得打趣,逗弄她。
只有這個女人能引發他不為人知的隱藏個性。
“快說……”她作勢要捶打他的胸膛時,卻見兩位頭戴高頂藍帽,身穿紅藍相間捕快似服裝的大漢,快步奔走過來。
他們拿出鑰匙,打開牢門喝道:“謝希梅,秦相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