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皇上今晚已經怒氣沖天,你就別再亂來,好好用膳,免得我的三魂七魄遲早會被你嚇跑的!贝簳砸贿厡⑹澈欣锏娘埐硕顺鰜頂[到食案,一邊有些哀怨地懇求。
“春曉,我又沒有對你的三魂七魄動手動腳,你擔心什么?”牧泌林盯著春曉好一會兒,不大明白她的話中之意,“況且父皇生氣,跟我用膳有什么關系呢?”
“公主……”春曉無力地望著完全不知悔改的牧泌林,難道是他的 話太委婉了,所以公主聽不懂嗎?
公主和顧大人不久前才被皇上捉奸在床,連皇后和太子都跑來圍觀,普通人遇到這種事肯定會羞愧得無法見人才對,可是為什么公主一點都不緊張,反而若無其事地繼續跟顧大人站在一起呢?
嗚嗚,難道因為她是小小的宮女,所以無法理解這些大人物的做法嗎?
顧以深對春曉致以深深的同情,她跟牧泌林之間的交談,根本是雞同鴨講。
“春曉,我和公主會好好用膳,不會再亂來,讓你為難了!鳖櫼陨詈眯某雒娼o春曉想要的承諾,免得受不了“刺激”,真去跟顯慶皇帝上報,那就麻煩了!拔覀兇龝䞍河幸律塘,你先退下吧!”
有要事商量?
不會又是那種事吧?
春曉雖然不放心,但還是聽話地退出韶chun 宮,不過,她不敢回房休息,守在門外以防皇上突擊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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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泌林,你為什么不嫁給我?”
顧以深果真安安分分地跟牧泌林用晚膳,等她吃得差不多之時,直截了當問出他向顯慶皇帝保證要解決的問題。
“啥?”牧泌林一時反應不過來,筷子咬在嘴里,一雙清澈大眼直盯著他瞧。
“你父皇讓我們成親,你為什么要拒絕呢?”顧以深好脾氣地解釋來龍去脈,“只是覺得不是我的錯,不需要我負責,才不要嫁嗎?”
他可是一點都不感激她的“深明大義”呢!
“哦,你說這事!”牧泌林終于知道他將話題轉回了最初的“爭議”,不以為然地撇下嘴,“父皇是在強人所難,你又不是父皇的臣子,不用對他言聽計從啦!”
“你覺得我是勉為其難嗎?”
顧以深正色,他看起來像是那種被威脅就妥協的人嗎?她真的太不會察顏觀色了。
“以深,你是唯一跟我聊得來的男人,與我合得來的朋友!
牧泌林放下筷子橫擺,已經沒有繼續進食的興致了,對上顧以深嚴肅的面容,她不由地正襟危坐,認真地解釋自己的理由。
“在川沃國,我是四個怪胎公主之最,除了父皇和皇兄,幾乎所有的男人都排斥我們,不會有人想娶我們幾個一聲名狼藉的公主。所以,我不想因為父皇的逼迫,害你娶個怪胎公主而被天下人恥笑。娶我對你來說沒有任何的好處,我也不覺得有嫁你的必要,當一輩子被人指指點點的老公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在這件事中,你是被我算計的受害者,父皇不能以權謀進行逼婚,這對你不公平,我覺得你應該回國去娶正常的千金小姐,要堅持自己的原則,不能隨意妥協!
不知為何,想到他最終會娶正常的千金小姐為妻,胸口驟然發悶,或許是因為他要回國娶妻,她就再也見不到這個朋友,所以才會覺得郁悶吧?
受害者?
牧泌林果然搞不清楚“食yu ”和“情yu ”,對閨房之事無知得讓顧以深想掬把同情淚,她真的很“單蠢”耶!
至于她說娶“怪胎公主”會被天下人恥笑,真的是她多慮了,他一點都不在意好不好!
還有,她竟然鼓勵他去娶正常千金小姐,這種始亂終棄不負責任的念頭,必須好好教訓才行。
哼,他會讓她知道他是多么堅持原則,只要他認定的人想跑都跑不掉,只要他想要做的事情,誰也不能讓他放棄的!
“泌林,你知道我們在浴池里所做之事,意味著什么嗎?”
顧以深懶得去反駁牧泌林的“奇思妙想”,反而表情沉重地提起“鴛鴦浴”的事情,他要讓她明白那是件多么嚴重的事情。
聞言,牧泌林的腦海里隨即浮現出那時神魂顛倒的情景,回憶起那種yu 仙yu 死的愉悅感,身體詭異地發熱起來。
“意味著你的魂魄被我吃了嗎?”
顧以深斂起笑容的凝重樣讓牧泌林有些不安,小心翼翼地猜測。
她是第一次“食用”活人的魂魄,沒有經驗可參考,而且過程和姬羽風所說的也不同,難道她失敗了嗎?
她果然是個笨蛋!
顧以深差點失笑,難以置信地看著牧泌林搖頭,她今年二十歲,但和十二歲的女孩一樣不懂人事,不知道該為她“晚熱”悲哀,還是為她的“純真”喝彩?
二十歲,對一般女人來說早已為人妻,是她們綻放自身光彩最絢爛的年齡。褪去了少女的懵懂與青澀,經過人事之后,無論生理還是心理都隨之蛻變,愈加成熟,愈能散發屬于自己的風情和美麗,迷得男人暈頭轉向。
二十歲的其他女人,早已“心花怒放”,開枝散葉。
二十歲的食魂公主,卻是“含苞待放”,孤家寡人。
“泌林,你不僅僅是吃掉我的魂魄!
顧以深緩緩地揚起嘴角,似笑非笑地注視著因他的話顯得有些“做賊心虛”的牧泌林,既然她長到二十歲高齡還如此無知,那就別怪他耍手段逗弄她了。
“你還毀了我的清白!
“你的清白?”牧泌林愣住,傻傻地反問,“我怎么毀了你的清白?”
虧她問的出口,真是好問題!
“你看——”顧以深緩緩地拉開衣襟,露出的白皙勁瘦胸口,上頭留有斑斑可疑的紅痕和一兩條激情留下的抓痕,“這些是你對我下手的痕跡!
不會吧?
她下手居然那么重,將他“清白”的身體弄出這么多傷痕來,難怪他說她毀了他的“清白”。
牧泌林目不轉睛地盯著顧以深敞開的胸膛,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手更不自禁地伸出去,輕輕地撫摸那些紅痕和抓痕,想起在浴池中熱血沸騰的情景,姣美的面頰浮起淡淡的緋云。
她的空虛被填滿之時,他和她仿佛成了一體,她的身體能夠感受到他的存在,包容著他的熱烈。難以言語的興奮和愉悅在她的四肢百骸間蔓延,讓她無法抑制地顫抖起來,只能緊緊地抓住他火熱的身體。
“那,你要我補償你嗎?”
牧泌林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手仍然覆在顧以深的胸膛,溫熱的觸感讓她舍不得移開,著迷地撫摸著,不明所以地口看舌燥起來。
“嗯,你得補償我。”
牧泌林大膽的手讓顧以深倒抽一口氣,她無意識的撫動簡直就是對他的調情,再任由她的手放肆下去,他會將她推倒在食案上亂來的。
顧以深抓住了牧泌林不安分的手,長而寬的袖子滑到她的手肘,露出了藕白的手臂,上面也有斑斑紅痕,那是他留在她身上的激情吻痕。她大概會被他“咬”了幾口吧?
“我們國家對男人的清白很在意,如果男人被‘吃’掉清白還被甩掉不能成親,那樣才會被恥笑,而且這輩子估計也娶不到娘子了!
“真的嗎?我不是故意毀你清白的,當時完全是無意識的。”
牧泌林咋舌,他們國家對男人的“清白”要求得真嚴格,難怪顧以深全身都如此白白凈凈的。
“以深,對不起,那我該怎么補償你呢?”
“你要對我負責,跟我成親,讓我別成為天下男人的笑柄!
就算不扯“清白”的事情,他被她吃干抹凈后,卻無法娶到佳人,這事情傳出去也夠他丟人現眼了。
“我會負責的,可是,你娶我會被其他男人恥笑……”牧泌林有些慌了,終于明白事情的嚴重性,“我不嫁,你也會被天下男人恥笑……怎么娶不娶你都會被恥笑?”
“雖然都會被恥笑,但你不嫁,我還可能被你父皇砍了腦袋哦!”顧以深拉起她的腹部,額抵著她的額,用充滿煽動的聲音蠱惑著,“而且,你吃我魂魄的時候,我的小魂魄可能跑進你的肚子,我們不成親的話,真的會鬧出人命的!
二十歲的身體成熟健康,極易受孕,他們“鬼混”之時又沒做任何防備,事后依然耳鬢廝磨,說不定真有小寶貝偷偷地在她肚子里安家呢!
她如果不嫁顧以深,好像真的會鬧出人命。
牧泌林被顧以深的“危言聳聽”弄得心惶惶,她完全沒想到她一時“貪吃”會鬧出這么難以收場的后果,她一點都不希望顧以深因此有性命之憂的!
牧泌林霍地起身,信誓旦旦道:“以深,你放心,你不會有事,我這就去跟父皇說我要嫁你,越快越好!”
不待顧以深回應,牧泌林已迫不及待地沖出韶chun 宮,去跟顯慶皇帝報告“好消息”。
顧以深看著她的背影,嘴角漾起得逞的奸笑,忍俊不禁地搖頭,他的新娘子真的很“單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