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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小情婦 第2章(2)
作者:唐澄
   
  陳嘉憐跟花花一起坐在包廂里,招待的是花花的熟客,而招待的過程,花花稱得上是得心應手。

  “干杯!”花花活力四射地跟客人干杯。

  喝的時候,陳嘉憐注意到花花都是淺淺地喝一下就算了,主要任務(wù)是不斷地勸客人喝多一點,然后再多一點。

  “趙董,你上次說的,你們公司發(fā)生的事情很有趣欸!可以多說一點嗎?花花想聽耶!被ɑㄐθ轄N爛地說。

  陳嘉憐一晚上學到很多,最多的是學到怎樣跟客人說話,要將客人的話聽進去,即使是上一次客人說的話;這樣客人才會認為自己是被重視的。

  事實上,只要有一點點引導,客人很樂意打開話匣子,不斷地傾訴,在這個過程中,酒就會被一點一點地消耗掉,而時間也一樣。

  有好幾次,陳嘉憐這個菜鳥成為焦點,被客人捉弄灌酒,喝了兩杯后,酒都被花花幫忙擋掉了。

  陳嘉憐對花花無限地感激,同時也學到了怎樣有技巧地擋酒了。

  后來在私底下,陳嘉憐被花花的一句話逗樂了,“其實客人才不會那么執(zhí)著地一定要你喝呢!酒錢可是他們出的,干嘛沒事白白地花錢買酒給我們喝啊?我們每一口喝的都是他們的錢耶!”

  不過,這份工作也不如陳嘉憐想象的那樣輕松,一整個晚上工作六個小時,期間絕不能在客人面前表現(xiàn)出疲態(tài),只能去休息室稍作休息。

  不過,陳嘉憐真正待了一晚上后,確定這不是一份危險的工作,也不是什么詐騙集團,于是她暗暗地在心里替自己打氣后,向方儀申請留下來繼續(xù)工作。

  就這樣,陳嘉憐成為了“名家俱樂部”里的一名員工。


  在“名家俱樂部”里工作,還是替陳嘉憐帶來很多好處的,她有了這份工作后,就辭掉了其他的兼職了,這樣就不用像一個陀螺一樣,整天到處地轉(zhuǎn),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了。

  在上班之前,還會有一點點的時間可以自由分配,陳嘉憐還是很樂于窩在公寓這小天地里看看書,休息一下。

  這份工作讓陳嘉憐學習到很多東西,交際的技巧不斷地提升;而日子一天天地過,慢慢地,陳嘉憐也完全適應了這份工作,也開始有了一些穩(wěn)定的客人了。

  這天,陳嘉憐按時來到了俱樂部,可是今天好像有些什么地方,和平時不太一樣,只見休息室早就來滿了小姐。

  陳嘉憐看到小姐們都在化妝,一臉狐疑地看看墻上的鐘。確定自己沒看錯時間,平時這個時候,通常只會有零星的幾個人到。

  今天怎么都變得這么勤快準時了?

  雖然滿肚子疑問,但見大家都忙個不停地梳妝準備,陳嘉憐就沒有問出口。

  默默地也去換衣服化妝準備了,花花這時擠開了好幾位小姐,走到陳嘉憐旁邊,見陳嘉憐打扮得跟平時沒兩樣。

  瞬間驚叫起來,“嘉憐,你怎么還是化平時的妝?”

  陳嘉憐停下涂口紅的動作,看向花花,卻無預警地被花花小小驚艷了一下,看得出來,花花今晚是下功夫打扮過的,妝容更加耀眼奪目,也更加嫵媚動人了。

  “我這樣有什么不妥?反而是你怎么這樣的……呃,隆重?”

  “拜托……小姐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

  陳嘉憐一臉茫然地搖搖頭。

  “你!你居然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花花扶額,一臉“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怎么了?今天是什么我一定要知道的日子嗎?”

  陳嘉憐擺出一副“乖學生愿意好好聽講”的模樣。

  “天啊,難道我真的忘記跟你說了?唉,算了。”花花不再糾結(jié)于有沒有說的問題了,“今天可是有非常、非常重要的貴客到來!”語氣在“貴客”兩字上加重了。

  “貴客?什么貴客?”

  “貴客就是非常尊貴的客人!為了幾位貴客,方媽媽可是連VIP包廂都出動了,不僅是我們,連方媽媽都要嚴陣以待貴客的到來!”

  “什么尊貴的客人這么厲害?他們是什么身分啊?”覺得花花的語氣非常激動,陳嘉憐心里不免覺得有點好笑,但又不敢笑出來。

  “這個不好說,反正就是一點都不能得罪的客人!按傳聞的話來說,如果得罪了他們,他們可是能讓你從這世上無聲地消失;但另一方面來說啊,即使是攀上了任何一個,能讓他們帶你出場,那就‘圓滿’了。”花花無比向往地說。

  “圓滿?不要說那么不吉利的話啦!”我還圓寂勒!

  “哎呀,你怎么還不懂啊?反正只要他們其中一個人看上你了,就榮華富貴享不盡了!

  又不是狗血電視劇,哪有那么容易麻雀變鳳凰的?能讓人從世上無聲地消失,看來是黑道人物了!明哲保身啊,千萬不要摻和進去才是。

  思忖過后,陳嘉憐還是沒什么特別情緒地繼續(xù)化完妝,然后等俱樂部開始營業(yè)。

  方媽媽今天提早走來休息室,陳嘉憐這下也不覺得奇怪了,看來真的要很慎重對待這幾位貴客了。

  小姐們?nèi)计料⒁源,心里都暗暗祈禱方媽媽可以叫到自己的名字。

  這氣氛真像古代選秀啊!陳嘉憐心里偷偷地想。

  “宛雅、桃子、小媛你們幾個跟我去VIP包廂,其他的開始工作!敝灰姺綃寢屨f完,小姐們之間發(fā)出好大的一聲“啊”,語氣很郁卒。

  只有宛雅仍然一臉冰冰的,桃子跟小媛都高興地比了個勝利手勢。

  “什么嘛!為什么有宛雅的份!真不公平!”花花狠狠地跺腳,非常忿忿不平。

  “放心嘛,下次還有機會!”陳嘉憐也只好這樣安慰了。

  “唉,你不懂啦!”怎么可以讓宛雅那臭丫頭贏在自己前面嘛!

  陳嘉憐心里不但一點都不難過,反而松了口氣;不過這結(jié)果也是可以預料到的,宛雅、桃子、小媛都是店里最受歡迎的前三名,如果方媽媽不請她們?nèi)齻去招待貴客才有問題呢!更不用提像她這樣的菜鳥了,這又不是小說或電影。

  于是,陳嘉憐像往常一樣,被安排去招待普通的客人。


  時間不知不覺就過了幾小時,送走這一批客人后,陳嘉憐就打算先回休息室休息一下。

  陳嘉憐一邊揉著略嫌僵硬的脖子,一邊向休息室邁去。

  在通往休息室的走廊上,迎面走來了一位穿著黑西裝的男子,只瞥了一眼,陳嘉憐的目光就忍不住被他吸引過去了。

  好帥氣的男人!不僅是樣子長得棱角分明的俊帥,而且更吸引人目光的,是那散發(fā)出來的霸氣,與隱約外露的冷酷危險感……

  兩人目光相碰在一起,男人那銳利的目光,逼得她首先轉(zhuǎn)開了視線,陳嘉憐不由得恭敬地垂頭向走廊旁邊退去,好讓他通過;男人沒有將過多的注意力放在陳嘉憐身上,兩人擦肩而過。

  氣勢很強的男人!真稀罕啊……陳嘉憐心里暗呼。

  男人走后,陳嘉憐就繼續(xù)邁向休息室;突然,地上有個小小的東西閃了一下,光芒輕刺了她的眼睛一下,陳嘉憐好奇地上前仔細一看,發(fā)現(xiàn)那是一顆小小的袖扣。

  袖扣?誰掉的袖扣?西裝的袖扣……等等,難道是他掉的?

  陳嘉憐連忙撿起了那顆小小的袖扣,然后轉(zhuǎn)身朝著那高大的身影快步走去。

  “先生,請等一下!”她急忙地叫住了他。

  男人的步伐停下,冷冰冰地望著眼前叫他停下的女人。

  恐怕又是那種迫不及待要攀上來的女人吧?真是令人厭煩,邢墨深今晚已經(jīng)煩于應付那些女子了。

  陳嘉憐臉上掛著微笑,在他跟前攤開手掌,白皙的手心里躺著一顆閃閃發(fā)亮的袖扣。

  “請問這是先生您掉的嗎?”

  邢墨深看到她手心的袖扣,再瞥一眼外套袖扣處,變得空蕩蕩的位置,輕點了點頭,卻還是沒作聲;他心中還是認定她現(xiàn)在的舉動,是為了搭訕而變換的新方法;不過還是挺有趣的,他等著看她接下來還有什么招式。

  陳嘉憐只把他的沉默當成了不知道怎么辦才好,畢竟他身上的西裝,一看就價值不菲,掉了顆袖扣感覺很可惜。

  但她一點都不知道,眼前的男人,一點都不在乎這件純手工制造的昂貴西裝;平時如果遇到這種情況,他會直接脫下來丟掉,連整件衣服都不會在乎了,何況只是一顆小小的水晶袖扣?

  陳嘉憐沉吟了一下,就望著他建議道:“能占用您一點時間嗎?請跟我來吧!”

  邢墨深黑如墨的眼睛看著她,心里覺得有點失望;她以為這樣就可以釣上他,讓他跟她走了?剛想冷冷地拒絕,陳嘉憐卻率先在前面引路,沒有再轉(zhuǎn)頭看他了。

  邢墨深知道自己可以不用理會她,掉頭就走的,可是這一刻卻不知道為什么,鬼迷心竅般地跟著她走。

  也許是因為不滿她還沒聽自己的答復,就自作主張地以為他會乖乖地聽她的?噙著冷笑,如果邢墨深愿意,多的是辦法讓她后悔惹上自己,就看她還有什么花樣沒使出來。

  陳嘉憐打開休息室的門,朝內(nèi)望了一下,發(fā)現(xiàn)休息室沒有人,這下正合她心意。

  “您進來吧!然后請將衣服脫下!睕]有察覺自己的話中,有那么一絲令人遐想的歧義,陳嘉憐看也沒看他地,俯身在自己的包包里翻找著什么。

  她那無心的話語聽在他耳里,卻被理解為另一種意思;真是隨便的女人!

  邢墨深的臉色更冷了,打算好好地羞辱她一番。

  但是,在他開口之前,陳嘉憐已經(jīng)拿著一個小小的針線包來到他跟前。

  “先生,請脫下您的外套吧。”她眼神純凈地看著他。

  這位先生怎么動也不動啊?聽不懂她講的話喔?

  “我不需要!”毫無溫度的話語從他口中逸出。

  “呃,我也知道我的針線功夫不怎么好啦!不過扣子掉了,我先幫您縫一下,回去讓店家?guī)湍鹣聛碓僦匦驴p就好了!

  陳嘉憐以為他嫌棄自己的縫紉技巧,不過她也不覺得奇怪,這可是件高級西裝,讓專業(yè)的人來修,的確是應該的;不過,現(xiàn)在掉了一顆,她總可以幫忙先補一下吧?

  邢墨深瞇起眼注視了她好一會,氣氛突然靜下來,陳嘉憐也被他看得不自在極了。

  表面上還是看不出情緒,但邢墨深的心里卻很不平靜;這女人……讓兩人獨處就為了幫他縫扣子,有可能這么單純嗎?

  換了別的女人跟他獨處,恐怕早就如狼似虎地撲上來了,而她,就只為了幫自己縫補扣子?

  真是有趣極了,看來對這女人還真對得起他的期待啊……

  思緒間,邢墨深的臉色恢復了酷酷冷冷的平板表情,之前的陰霾褪去了。

  一聲不響地脫下外套給她,他環(huán)胸站在一邊,看著她拿出針線準備縫補。

  這女人真夠特別的,他還真沒見過現(xiàn)在還有女人,會隨身攜帶針線包的。

  瞥了一眼挺拔的男人,他正站在旁邊直直地盯著自己,陳嘉憐總覺得他那探究意味濃厚的炯炯目光,讓她非常不自在。

  于是,忍不住地開口:“您不用站著的,可以先坐下來,稍等一下很快就好了!

  但男人聽了她的話,也沒聽話地坐下來,只輕哼一聲表示聽到了,仍舊目光炯炯地探視著她;陳嘉憐只好投降,努力忽略他的存在,手上熟練地穿針引線,在線的尾端靈巧地打了個結(jié)。

  然后她一針一針地細細縫著,表情很專注,慢慢地,他那惱人的目光也干擾不了她。

  “你常帶著那個?”習慣沉默的男人,卻毫無預警地出聲問。

  陳嘉憐聽見了,抬頭望了他一眼,然后見到他一臉饒有興味地看著自己的針線包。

  “是啊,很俗吧?不過我已經(jīng)習慣把它放在包包里。”陳嘉憐一邊縫著扣子一邊笑著說。

  隨身攜帶針線包,是以前媽媽的習慣,小時候自己穿的衣服掉扣子了,都是媽媽拿出針線包幫忙修補的,自己總愛站在一邊看媽媽縫補;后來長大了,不知怎的也養(yǎng)成了這個習慣。

  不過,她知道很多同學都對自己這個行為不以為然,有的還開玩笑地對她說這很俗,不過這已經(jīng)成為她的習慣了;陳嘉憐覺得這個習慣挺好的,有時候還能省去很多的尷尬和不便。

  不然她現(xiàn)在也不能幫這位客人了。

  “不會!毙夏钪换亓藘蓚字。

  陳嘉憐一時也反應不過來“不會”兩字的含義,頓了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她這個習慣不俗,沒有深究他說的是真話還是純粹安慰,陳嘉憐一笑而了。

  暫停了交談,他一直看著她的專注,只見她嘴角含笑,眼眸半掩,眼睛眨動的時候,睫毛就像扇子般扇啊扇的。

  連邢墨深都沒察覺,這是他第一次這么認真地看著一個女人;這對于只當女人是可有可無的生理解決工具的他來說,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在陳嘉憐靈巧熟稔的縫紉下,扣子很快就縫好,將針線收起來后,陳嘉憐把衣服遞還給他。

  邢墨深接過衣服,“你叫什么名字?”

  陳嘉憐對他溫和地笑笑,“叫我小憐就好!

  穿好衣服,他沒再多說什么,徑自走出了休息室。

  能讓他留下印象的女人為數(shù)不多,從這時開始,陳嘉憐算上一個。

  這段小插曲陳嘉憐沒放在心上,過后也只慶幸這段時間休息室沒人來,因為帶客人進休息室也是一個禁忌,如果方媽媽知道了,免不了又要被訓了。

  陳嘉憐怎么也沒想到,這一段小小的插曲,會變成兩人以后緣份糾纏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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