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憐悠悠地睜開眼醒轉(zhuǎn)過來,她依稀記得自己作了一個夢,關(guān)于過去的、讓她心碎的回憶……
她想她大概睡了很久,現(xiàn)在醒來頭還有點暈眩沉重,下意識地抬起手去揉一揉額角,卻瞥見了手腕上那因為被綁而留下的痕跡;她的臉還是不能避免地羞紅了,昏睡之前的激烈歡愛畫面一下子再次浮上她的腦海,她想起在最后,她實在是受不了他的狂浪而直接暈了過去……
陳嘉憐努力地從床上坐起來,絲被從身上滑落下來,露出了胸前那青青紫紫的吻痕,渾身的酸痛提醒著她昨夜的狂野;天呀,昨晚是有多激烈!
不見邢墨深的人影,看情況應(yīng)該是暫時離開這里了;陳嘉憐下床想找回自己的衣服,卻發(fā)現(xiàn)地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摧殘得不成樣子,于是只好從衣柜里找一件他的衣服來穿上。
打開衣柜卻猛然發(fā)現(xiàn),里面掛的衣服都還是她離開時的那些,還是同樣的位置,卻一塵不染的,看來平時有人會打理。
再次回到這里,陳嘉憐卻覺得好像還在夢里一般,他是還希望她回來嗎?昨晚那令人臉紅心跳的予取予求不是假的,但他先前不是跟那方氏企業(yè)的千金搞曖昧?
思緒亂成一團,陳嘉憐理不出個頭緒,索性放棄繼續(xù)追究了,她決定先看看能不能離開這里比較實在。
陳嘉憐走出房間,卻碰到了別墅里的管家夏姨,她一看到陳嘉憐,馬上就走了過來!瓣愋〗,你終于醒了,已經(jīng)兩天沒吃東西,肯定餓了吧?我現(xiàn)在就把飯菜熱一熱,然后給你端上來吧!”夏姨一臉關(guān)切和善地說。
“兩天?我……今天幾號了?”夏姨的話嚇了陳嘉憐一跳,于是連忙追問。
“今天是四號啊。”夏姨笑咪咪地回答。
“我足足睡了兩天了?”陳嘉憐瞠目結(jié)舌,她怎么不知道自己那么能睡?
“咳,是少爺讓我不要叫醒你的,他說你累了,吩咐任何人都不許打擾你休息!
聽到夏姨這樣說,陳嘉憐的臉當下就紅了,明眼人都知道她是怎么個“累”法,這下子羞死人了,都怪邢墨深!
“我先幫你熱一下飯菜吧!請稍等一下。”見陳嘉憐面露尷尬的神色,夏姨就貼心地轉(zhuǎn)移了話題。
陳嘉憐連忙喊住了夏姨,“夏姨,請等一下,不用麻煩了,我現(xiàn)在馬上就走了!毕囊搪犃怂脑,愣了一下,然后扯開一抹無奈的笑,“對不起,陳小姐,少爺特別吩咐過不能讓你離開的……不然,至少等到少爺回來,你再向他提出要離開的事情?”
“夏姨,我現(xiàn)在就想走!彼恢涝撚檬裁磻B(tài)度去面對他,相隔了這么多年,再次與他見面總覺得很別扭,而且又經(jīng)過了那么激烈的一晚……
“這……這樣子我很為難……”夏姨滿臉難色。
夏姨是絕對不能讓陳嘉憐離開的,當年她離開時就是碰上了夏姨請假,于是在沒有人阻止下,她才得以毫無音訊地消失了六年。
那一次的事件讓她很內(nèi)疚,認為是自己失職了,才會讓陳嘉憐離開還不知道,最后害少爺完全找不到人,反正這次她絕不會重蹈覆轍了!
“但是……”見夏姨臉上神色為難卻態(tài)度堅決,陳嘉憐才知道邢墨深是鐵了心要將自己囚禁在這里了。
陳嘉憐知道夏姨不放行的話,她根本逃不了,于是只能忐忑地等邢墨深回來。
六點剛過,邢墨深就準時地從公司回來別墅了。
一見他走進別墅,陳嘉憐馬上就從沙發(fā)上站起來,“邢墨深,你到底想怎樣?請你說清楚。”
邢墨深一臉平靜地將脫下的外套交給仆人,淡淡地說:“先吃飯!
夏姨聽到吩咐,馬上就跟仆人們下去布菜了。
“我想跟你談一談!标惣螒z按下心里的不安,勇敢地開口。
“先吃飯!彼恼Z氣加重,沒有她拒絕的余地。
陳嘉憐還是對他有點怕怕的,只覺得六年后再見到他,感覺他更深不可測和強硬霸道了。
見他徑自走向飯廳,陳嘉憐只能抿抿嘴跟上;她望著他的后腦勺,手癢癢的,心中有想狠狠打他一下的沖動,不過她根本不可能有這個膽量,只能想想就算了。
兩人在飯桌旁坐下,整個過程沉默無言,夏姨跟仆人們將飯菜端上后,就退了下去,將空間留給這鬧別扭的小兩口。
陳嘉憐有點泄憤般地戳著米飯,先不說她根本就還沒餓,飯桌上的氣氛太壓抑了,根本就讓人毫無胃口。
“吃!蓖蝗凰麙读艘豢曜又蟮糜途G的青菜放到她碗里,然后用生硬的語氣命令道。陳嘉憐的筷子頓了一下,接著就把那青菜挾回盤子上,以此來作著無聲的反抗。
“吃!”青菜再一次回到她的碗里,語氣更加重了,隱隱夾雜著怒氣,“別想挑戰(zhàn)我的耐性!
陳嘉憐最終還是屈服在他的淫威下,默默地將菜吃下,心里卻有著無限的委屈,她根本就沒有對不起他,為什么要被他這樣兇巴巴地對待。
好不容易才吃完這頓令人郁悶的飯,陳嘉憐就跟著他進了書房。
“你到底想怎樣?”一關(guān)上書房的門,陳嘉憐就忍不住地問。
“很簡單,你只要在這里乖乖住下就好!毙夏钫f得很輕松。
“為什么?你沒有權(quán)力關(guān)著我,我要馬上離開!”陳嘉憐激動地說。
“哦?我沒有這個權(quán)力?你盡管試試看,能不能離開這別墅半步!彼麥睾偷匾恍,眼底卻一絲的笑意都沒有。
陳嘉憐已經(jīng)不知道怎么跟這個男人溝通了,他簡直不講理耶!
“既然回來,就別想著離開了。”他邊說著這命令式的話語,邊溫柔地笑,“這里可不比南部,在這里,我說了算!闭f完他倏地收起假意的笑容,“我要工作了,出去!
陳嘉憐不敢置信地瞪著他,這男人到底講不講理!
邢墨深沒有再理她,徑自低下頭開始處理文件。
陳嘉憐怕自己再待下去會不顧一切地上去捶他、咬他,但現(xiàn)在不能讓情況更糟了,所以她也只能暫時屈服。
一夜無眠地熬到天亮,陳嘉憐挪動了下有點僵硬的身子,整晚都在提心吊膽著邢墨深會進來求歡之類的,幸好他并沒有;大概是工作很繁忙吧,以前他也有整晚在書房工作的紀錄……
怎么無緣無故又想到他了?算了,別想了!省得心煩。
突然又想起什么,她連忙找著放在房間角落的包包,尋找到自己的手機;開啟了手機,很快就看到一則新簡訊,是許遠哲傳來的,說他跟小宇已經(jīng)快要到這邊了。
剛看完簡訊,手機就響起來,陳嘉憐連忙接聽,“喂?”
“媽咪,我跟許叔叔回來了!叔叔叫我問你,你現(xiàn)在在哪里呀?”童稚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
“小宇乖,這幾天媽咪不在,有沒有乖乖地聽許叔叔的話?”聽到熟悉的聲音,陳嘉憐的心立即就變軟了,一陣暖意從心中涌現(xiàn)。
“有,許叔叔有說我很乖喔!”小家伙馬上在電話那邊得意地邀功了。
許遠哲正開著車,瞥到小宇一臉得意的可愛樣子,忍不住就伸手摸摸他的小腦袋!翱靻柲銒屵浼s在哪里見面?”許遠哲邊開車邊提示小宇說。
“媽咪,許叔叔問你,我們要在哪里見面?”
聽到小宇這樣問,陳嘉憐頓時一陣無力感,現(xiàn)在她這種狀況,怎么能出去跟他們見面?
“小宇乖,將電話交給許叔叔,我要跟他說話!
“喔。”小宇輕應(yīng)一聲后,就將藍牙耳機交給許遠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