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喃言著這句話,忽想起向憐憐說過她有問題。
憐憐曾經(jīng)指著她的心口,說她病得才叫嚴重,因為這樣的變故,她竟連沮喪、哀傷都不曾有過,不是常人。
但她卻不懂自己有什么問題,她只是堅定目標,從跛足到如今,任何波折都不曾改變她要走的方向。
“傷你的,是怎么樣的人?”
“那是一個……只想磨滅自己一切情感的人,也許,他也不想讓自己變成這般模樣……呃!”
貼在她腹上的人,忽收緊雙臂,讓她半仰弓著身,下身更緊密貼上他。
“你很了解傷害你的人?”他不悅。
“城主只要恢復(fù)記憶,也會……了解!彼絹碓秸f不下去,因為她幾乎可感覺到腿間的幽私細處緊握著他的頸間,雖并攏著腳,但他說話的熱意與振動,隱隱撩撥著敏感深處。
“恢復(fù)記憶嗎?”他忽在她腹上淺淺低笑!拔业氖洓]讓你利用、隱瞞嗎?”
“屬下……不敢!”她隨即驚呼。“城、城主——”
他竟輕咬上她的下腹,不重的力氣,卻像要啃出她體內(nèi)的真實感受,更讓她從腹部竄上一陣激栗。
“城主!”當他熱切的唇來到雙峰,一方粉潤蓓蕾沒入他口中時,袁小倪又慌又惱的推打他的雙肩!
“你從不正面回應(yīng)我的問題,能做的,就是回避我!”他用力一扯,讓她失去重心的倒入床鋪內(nèi)!
袁小倪嚇得翻過身,要跳下床,卻馬上被環(huán)上腰的健臂撈回!
“你想用這模樣逃去哪?就算你不在乎自己一身赤裸,我卻在乎誰看了你!”
兩具身軀在床被中糾纏,她拉不開身后箍制的力量,擺脫不掉那緊緊相隨的男性氣息!
赤裸的她,只能被他修長的結(jié)實軀體和雙臂,深深環(huán)扣在懷,感受著從背部緊貼傳來的熾熱體溫和氣息。
“在你心中,面對我是很可怕的事嗎?”一臂從身后撫握上她一方乳峰,嘶啞的吐息壓上了她的耳畔。
他的氣息、他的體溫,緊緊裹住她,雙臂更如鐵鏈般的箍得她動彈不得,更引得她一陣輕顫,縱然隔著他的衣物,她也知道身后抵上的熾熱硬挺,是他濃烈的欲望!
“小倪,回答我,你很怕看著我嗎?”
她喘息的想要阻擋他另一伸來的大掌往雙腿間探入,卻只能在大掌撫揉上那女性幽私時,悶聲一抽的在他懷中蜷曲起身子。
“為何不說話了?”低喃的啞聲,繼續(xù)在她耳邊拷問!靶⌒奈易龀龈^分的事!
“你……已經(jīng)在做了!”她從緊咬的唇,中吐出聲音。
他悠游的長指,來回揉弄雙腿中的柔軟蕊瓣,長指逗弄似的描撫那脆弱的形狀,她顫吟的抓緊枕被。
“韓堂主說我們彼此誤解很深,大婚之日至今,都未曾圓房!碧饺氇M窄幽徑內(nèi)的長指,碰到那層障礙,他濃烈低語。
“你明知韓水是胡說八道——呃……”死命咬牙忍著體內(nèi)一波波竄涌的悸動,卻又不甘如此被人擺弄般的回首喊著,隨即觸電般的一震。
長指轉(zhuǎn)為揉捻蕊瓣中的小小花蒂,逗弄那纖弱的敏感,從身后覆吻上她激喘出聲的唇,把她一切的聲息吞噬。
“韓堂主講假話,那么你來告訴我答案吧!”當她的舌瓣終于從他唇齒中得到自由時,他道。
嘗著口中烙著他強硬吮吻的刺麻,她聽不出他聲音中的情緒,卻知身后的人,此刻相當危險,只好不掙扎也不多作回應(yīng),任他探索、撫盡身軀,希望他感到無趣而停手,以免一個失控,刺激他更深的欲望!
“跟我說實話,我們之間真的只是主從關(guān)系?沒有半點男女之情?”
當“斜陽西峰”掠過她的腦海時,被吮到紅腫的唇咬得更緊。
“怎么,說不出話嗎?”微諷的聲音,隨著他的吻吭烙在她的頸后與裸肩,一道道的紅印,印上她的肌膚。
“屬下和城主自始至終……都只有主從關(guān)系,絕無半點男女之情,請城主——住——住手——”
她馬上嘗到身下重抵而來的警告,健臂勾起她一膝,火熱的昂挺從身后抵上她已潮潤的幽處,縱然隔著衣物,她都可以感覺到那份碩大的勃挺,逼迫的欺入!
“小倪,我發(fā)現(xiàn)你的心思,只要對上我,就特別的狡滑、防備!彼是笥职V迷的感受懷中嬌軀。
“你這樣的折磨我,到底要怎么樣?”
感官的沖擊,是她不曾經(jīng)歷過的陌生感覺,情欲的激蕩,讓她忍不住逸出泣音似的長吟。
“你才是折磨我的人,小倪……”任燦玥緊繃的聲,透著濃濃焦灼熱息!
她還不及反應(yīng),便被他扳過身,只見一旁的厚被同時罩來,將兩人完全蓋!
一時間,幽暗的被內(nèi),只有兩人的喘息,充斥封閉又微妙的空間內(nèi)。
“我說過,今夜不會勉強你……”粗喘的氣息在她胸口上低語烙吻!拔业男∧,一旦為我所握,誰都不能再搶走,這次誰都搶不走,連老天都別想!”
“再搶走……”袁小倪內(nèi)心一震!“瞬失”之毒未除盡,他不可能恢復(fù)記憶!隨即意識到,是他的心對曾經(jīng)的“失去”,起了強烈的得失,也讓她徹底了解到,他對她有著超乎想象的情感,才會都已經(jīng)失憶了還執(zhí)著于要抓緊她!
夏日的湖邊小屋,涼風(fēng)從陰涼的樹蔭下拂來,消去幾分暑意,臉頰上的發(fā)緣被拂開時,,沉睡中的她微吟!
“你今天醒得早了!睋犷~的掌輕拭她的額汗!翱磥,牟老的藥漸漸穩(wěn)定住你的傷勢!
“燦玥哥……哥……”她緩緩睜開眼,虛弱出聲,伸手想碰觸俯視她的人。
雙眼視物,終于不再是蒙朧淡影,要一段時間才能清晰,四肢也不再像是被壓在水面下一樣,充滿沉重的壓力。但剛醒的手腳,要抬起,依然感到吃力。
“想要什么?”在她身旁的人握住她的手。
“水……”她低吟,隨又對射入屋內(nèi)的光線感到昏茫,只好再閉上眼。
沒多久,連帶裹著她的薄被,一同被抱離了床,隨即一股涼意潤上她的唇。
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身在小屋前廳,他抱她坐在陰暗處的小桌邊,斟了茶,放到她唇邊,讓她細細嗅飲,涼意緩緩滋潤了她的唇也平定了因燥熱而目眩的意識。
“燦、燦玥哥哥……還要水……”才喝了一小杯,他就放下杯子,以往她總要喝上三、四杯茶。
“在喝藥之前,你不能飲下太多水!蹦怖弦呀淮^!昂韧晁幵俸人伞!
“不……不要……藥,我要……水……”她轉(zhuǎn)為伸手要自行從桌上拿起茶壺,大掌卻先一步拿起。
他看著她,唇畔挑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興味。
“看來,失憶的你,相當任性!闭疹櫵倪@幾天,他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還是,這才是褪去偽裝后的真實?”
“沒有水,我不……不會……喝藥!”縱然體力依舊虛弱,雙眼卻露出不屈的倔意。
“喔,那你注定沒水,只能喝藥!比螤N玥將于中水壺的水倒到地上。
她倔視的雙眸睜了睜。
“渴了,就乖乖,接藥喝。”他玫拿起擱在桌上放涼的藥,要膝懷上的人兒乖乖聽話。
她只好伸手捧著藥碗,緩緩啜飲,就在他嘆笑看著時,竟見她轉(zhuǎn)頭吐掉。
“小倪!”
再喝再吐掉,在她要繼續(xù)喝時,他握住她的手。
“不準鬧了,好好喝下去,否則就放下。”聲依然輕柔,唇依然淺揚,但那聲音中的警告明顯,這幾天的相處讓她知道,眼前的人,溫聲淡語中藏著嚴厲。
在他的鎖視中,她把藥碗放上他要接過的手,卻見她手忽然一松,藥碗砸落,藥汁濃飛也灑了一地。
“沒有水,不……不要藥!”她迎視他,毫無懼色更不退卻。
這一刻,他像重新看著她,再揚起的唇角,是更濃厚的興味。
他抱著她起身,走出小屋,屋外就是一座綠竹架的小橋,他抱著她站在橋上。
“就給你很多水吧!”
話一說完,她被丟進湖中,,氣力未復(fù)的她,猛被水灌入口鼻,在水中掙劃著手腳,隨即一個力量馬上將她拉出,她癱掛在他臂彎內(nèi)嗆咳。
“唉,乖乖聽話,不就沒事了!贝笳戚p拍著她的背,嘆氣般的道。“如何,想喝藥還是喝水?”他憐惜的擦著她臉上的水。
原就未復(fù)的身軀,忽來的落水沖擊讓廳弱的她嗆咳到全身發(fā)抖。
“沒有水,不……不要藥……”硬著脾氣,咬牙說完后,昏倒在他臂彎內(nèi)。
冷冬強勁的風(fēng)嘯聲,讓沉睡中的袁小倪驚醒!
想起昨夜,想起自己身在何處,羞惱已不足以說明她此時的感受,袁小倪看向身旁,發(fā)現(xiàn)位置空著,他已先起床?
她坐起身,發(fā)現(xiàn)穴道已解,忙檢視自己的身軀,雖還赤裸,但身體已被清理過,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想起昨夜,潮紅爆染她的雙頰。
看向窗邊,似乎還是一片幽暗,只有些許灰蒙微光透進,離天亮還有些時間。
“唔……”她想下床,隨即感到腿間幽處的悸麻腫痛,讓她又是咬了咬牙。
現(xiàn)在的城主,不容人反抗的強硬不變,和夢境中的人,說不一樣卻又這般相像,只是……
“我干么老無助的被人抱著,什么怪夢!”大概一輩子和柔弱少女絕緣,才會作這種夢境吧,袁小倪自嘲苦笑。
夢境中,她被丟下去的湖,好像是“雙月蘆湖”,記得蘭姊姊死后,城主就在湖邊建了一座小屋,每年夏季,他幾乎就閉關(guān)在“斜陽西峰”。
那座小屋見過的人屈指可數(shù),因為那是蘭姊姊的安眠處,以她這種被古城定為兇手的身分,連“斜陽西峰”外圍都別想靠近!
她竟然還可以夢到“斜陽西峰”去……西峰?!
袁小倪一震!那是“斜陽西峰”的記憶嗎?這一驚覺,再回想起清醒前,那夢境中的每一幕,都讓袁小倪錯愕得冷汗直落!
夢中雖裹著薄被,但薄被下,她好像只穿著單衣,單衣還敞開的赤裸著身體?!
那個令人戰(zhàn)栗的城主,抱著她溫柔喂水?不,怎么可能!
她下意識搖頭,想否定,但那畫面中的“任燦玥”,淡斂的眉目,一抹總是輕揚唇角的微笑,不慍不火的透出懾人威態(tài),確確實實是他,末中毒前的古城城主任燦玥!
在“朝嵐古洲”,她有過片段的夢境,但總是朦朦朧朧得看不清對方的面孔,就算猜到了兩年前在“斜陽西峰”發(fā)生的事,她也毫無其實感,總覺得那隔著太遙遠的距離。
她完全無法想象,那個令她戒慎、回避的城主會與自己有什么感情互動,甚至壓根兒希望自己猜錯了!
如今,這么真實的畫面出現(xiàn),她與心中恐懼的城主真有著這么親密的接觸?!
“一旦為我所握,誰都不能再搶走,這次誰都搶不走,連老天都別想!”
連失憶都如此,一旦他恢復(fù)記憶,他會放過她嗎?
懼意從心底深處涌上,無形的恐慌像逼來的繩套,快要圈上她的頸子讓她窒息!
“不能,不能再這樣下去…….”
趁他還沒回房、趁武護還沒進房伺候,袁小倪匆匆穿戴好衣物,沖出內(nèi)寢,才打開外房房門,就對上那堵熟悉的胸膛。
“小倪,天還沒亮,怎么不再多睡一下?”任燦玥握起她的下額,看到她滿臉的惶恐、驚懼。“怎么了?”
“沒、沒事,我……”
“你的臉色不好,沒事吧?!”他探著她的額,擔心她在昨夜受涼了。
“我沒事,我、我只是想回房!彼琶Φ膭e開頭,匆忙的想擠過他的身側(cè),一心只想趕快離開有他在的地方。
“到底怎么了?”他伸臂擋住她的去勢,不打算讓她離開。
“真的沒事,求求你,讓我回房……”
“城主,才剛收到韓堂主捎來的消息!
門外武護來稟告,趁這一瞬,袁小倪掙脫他,不理身后任燦玥的怒喚,更不理半路遇到巡邏打招呼的武護,直接奔進自己房內(nèi)。
一進入房中,她整個人靠著門板癱坐下,用力縮起自己,抱著頭,滿心只有一個疑問:為什么這些應(yīng)該隨著當年解毒而失去的記憶又再回來了?她根本不想再記起來,她未來的人生一點都不需要這些記憶。更重要的是,為什么她回家的夢不見了?!
七天后,韓水帶回一個震撼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