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清楚就回話!”只會一臉疑惑,再互相看來看去,有什么用!
“屬下明白了,若三總管堅持如此,我等會兒吩咐其他人照辦!眱扇祟h首。
“三總管,那個解藥能否給我們了?”戴一倍小心間。
“這個呀!”袁小倪打開小瓶塞,在兩張錯愕的臉前,仰頭喝掉里面的“解藥”。
“三總管”
兩名武護隊長幾乎快要再次癱跪,他們開始感覺到“一夜七郎”的威力提早發(fā)作了!
“哀什么、叫什么!這只是水,那些酒很正常,再說‘一夜七郎’根本沒解藥,中了只能等藥效過去!眽阂中杂眩臅闶裁唇馑!坝纱苏f來,我今天沒下‘一夜七郎’可真救了你們的男性尊嚴,對救命恩人,我希望你們端出該有的態(tài)度!
“不知三總管希望我們……做什么?”知道沒中“一夜七郎”兩人大松一口氣,隨又忐忑問。
“放心,雖然武護體格個個不錯,但我不會要你們以身相許,只要懂得報恩就行了!彼桓比柿x買賣地道:“我這人很有良心,一個救命之恩抵一件事,只要你們今天一切聽我的,就算抵這恩了……你們退那么遠干么?”
就見他們忽然退出五、六步之外。
“三總管,救命之恩,立即回報,城主往這邊來了。”郝玖指向她身后的遠處檐廊。
袁小倪探頭,檐廊盡頭,果見任燦玥與廳內(nèi)幾個幫忙的大娘在交談,像是在問她的行蹤。
“那你們——”她才轉(zhuǎn)回頭,卻見兩人已退出十多步之外。
“今日救命之恩己報,我等今晚的責(zé)任是房子外圍,其他人為與村人融在一塊,都會在村中參與慶典,宅內(nèi)的安危有勞三總管!
“我等小小武護隊長,擔(dān)不來城主和三總管之間的感情恩怨,請三總管見諒,今晚自己小心。”
各自說完后,兩人的身形退得更遠,共同抱拳后,瞬間不見!
“有沒有搞錯!”袁小倪氣得一腳踹過腳邊的空桶子!
“誰在那?”
空桶的聲響引來廳內(nèi)人的注意,候在前廳的武護忙跑來,只見滾到墻邊的空木桶,沒見半個人。
躲在墻角暗處的袁小倪,看著武護將空桶放好,折回前廳時,她環(huán)胸靠著墻,外邊天際,已剩夕陽余輝。
天一暗,幾個幫忙的村中大娘都會離開,只留兩個廚房下人,這讓她非常、非常苦惱的想著,當下該怎么解決現(xiàn)在的處境!
在完成母親承諾的一路上,挫折、困境不少,但她從沒想過會遇上和城主的感情糾葛,該說這種問題,她連想都沒想過會發(fā)生在她和城主之間。
至今,她都覺得這真是件“匪夷所思”的事!
自從被城主親口定為身分是古城身分最卑下的、沒有資格習(xí)劍,就注定了她多桀的處境!
但她有克服的意志和堅強,無論是以刀法隱藏劍法、易裝身分搶寶物、還有為了周旋在兩種身分中,當另一個身分出現(xiàn)時,她得費盡心思安排好“袁小倪”的行蹤,因為古城三總管袁小倪是不能出“朝嵐古洲”的!
初出江湖對上“門魔”、“門毒”時,江湖經(jīng)驗不足的她,吃盡苦頭,甚至連“瞬失”之毒也嘗過,樁樁件件她都挺過來,現(xiàn)在……她第一次感到棘手,因為這件事一個不好,她會脫不了身!
種種跡象看來,沒出事前的城主與她有一段在“斜陽西峰”發(fā)生的感情,現(xiàn)在中毒失憶的城主,如果還和她在“溯溪村”發(fā)生什么,那無論城主有沒有解毒,她都會很……麻煩!
無論是城主或二少爺似的城主,對感情的強烈她都見識過,真這么演變,她就算完成承諾,也別想全身而退!
想到這,她的額鬢和背脊都不自覺地泠汗直淌…….
照現(xiàn)在的情形看來,兩次的差別只在中毒的人互換,不變的是,她——袁小倪永遠是處境堪慮的那個!
“什么世道呀!天理何在,我干么一直都這么悲哀!”一路想下來,猛然發(fā)現(xiàn)這個事實,她很不平的牙關(guān)磨了磨!澳怖弦舱婵蓯,為什么都沒跟我說過‘斜陽西峰’的事。”
讓她心里有個底也好,勝過她現(xiàn)在什么頭緒都摸不著。敲敲額,她逼自己鎮(zhèn)定下來。
“冷靜,好好想個解決方法,再危險的場面我都碰過,現(xiàn)在又還沒真演變到最遭的情況,得謹慎處理,否則后患無窮!”
當夕陽落盡,為了躲避任燦玥的尋找,袁小倪已從廳外的回廊長柱一路躲到屋后的小圍內(nèi),站在竹籬前,當天際忽傳來震耳的聲響時,夜空瞬間一片繽紛璀燦,令她忘情佇足,等她驚覺身后靠近的氣息時,已來不及了!
她看得出對方眼中的亮焰和堅定神態(tài),不但宣告他的復(fù)原,也宣告他不會再任由她對雙方之間的“關(guān)系”一再回避和視而不見,更不接受她所謂的“真相”!
要不要對此時的他真正出手,一直是袁小倪心中的猶豫,只是她怎么都沒想到會是自己動彈不得的倒入他的臂彎內(nèi)!
她竟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制住了?!
“煙火之后,是我要定你,袁小倪。”
當她像個構(gòu)梅幼兒般,被他用外氅裹住,橫摟在懷時,她滿心的慌、懼,她不要為一場玩笑付出代價,煙火結(jié)束之前,她要想出辦法,否則今夜……她完了!
“小倪,今夜我要你履行為人妻者該盡的責(zé)任。”
更具殺傷力的話,終于徹底瓦解她全部的鎮(zhèn)定,卻在穴道被制下,半點聲音都發(fā)不出!
天呀!誰來讓他相信,她,袁小倪,真的不是——他,“斜陽古城”城主任燦明的妻子!
“冷嗎?”他問懷內(nèi)的人!斑^幾天要降雪了,這頭迎海,寒風(fēng)更重。”
大宅后架高的木板平臺上,任燦玥攬緊靠在肩懷內(nèi)的人,寬大的厚暖裘氅裹兩人,天空綻放繽紛,炫麗的色彩在漆暗的夜空是如此鮮明奪目。
在他懷內(nèi)的人,卻無心共賞這美麗的夜空煙火,只是繃緊一張小臉。
“你……太卑鄙!”竟假裝傷勢復(fù)發(fā),引她入陷阱,借機制住她,咬著牙,袁小倪吐出不滿,她從沒敗得這么冤。
雖能出聲,四肢也能動了,卻被他封住幾大穴道,運功不得也施力不得,形同沒武功之人。
悠賞高空煙火的任燦玥,一徑淡聲道:“我只是看出你的掙扎,替你作了決定,如果不這么做,你已打算出手,不是嗎?”
“我只是希望城主別輕信韓堂主的話,做出……未來大家都后悔的事!”
“后悔?!”他淺然一笑!盀楹挝視蟹N現(xiàn)在不對你做出什么,未來才真是后悔!”
“你——”她掙扎著想動,臉稍微露出來些,馬上被迎面灌來的寒意給凍得縮回去。
“不是說了,這頭迎海,寒風(fēng)重!彼K于低頭看她,調(diào)整圍在她周遭的暖裘。
“那還來這做、做什么?”
暖裘內(nèi)的大掌忽拉住她的手,探入他的衣襟內(nèi),直接按上他赤裸的胸膛。
“溫暖嗎?”他問!斑@樣你會乖一點待在我懷中嗎?”
“就為這個原因來這么冷的高臺?”有沒有搞錯?!
暖裘下,她衣物單薄只裹著他的外氅,就被他從屋內(nèi)抱上來,而他一身厚衣、暖毛厚裘,擺明有備而來,在這寒意襲人的冷冬,又在迎風(fēng)高處,脫出他溫暖的懷抱無疑是自找罪受!
“城主,我們雖然不能到村子內(nèi),但是,看煙火還有很多更好的地方!”至少在有武護的地方,有人在,她安心點。
袁小倪綻著熱切又期盼的笑容,希望能打動他。
任燦玥只是看她一眼,沒說話的拉高暖裘圍好讓她不再受寒風(fēng)吹襲,隨即又看向夜空,任袁小倪怎么喚都不再回應(yīng)。
袁小倪抽了抽唇角,以前的二少爺,打算沉默的時候,就別想從他嘴中敲出半個字出來,記得小時候看到古城內(nèi)的孩童拉著他笑鬧時,吵到讓他皺眉,他也不會斥喝小孩子走開或閉嘴,更從沒見過他轉(zhuǎn)身走人,大部分就是包容小孩子們鬧到自己覺得無聊離開,因為他徹頭徹尾就是一徑沉默。
現(xiàn)在這個城主就是二少爺?shù)膫性,不想回應(yīng)的時候,袁小倪也只能認了。
看著原本如一匹墨布的夜色,讓煙燦渲染花色,溫暖的平靜和男性氣息奧熏著她,在他懷中還聞得到裹在他身上的淡淡藥草昧,目前的他,除了記憶和內(nèi)力還不穩(wěn)定外,他的傷勢復(fù)原得超乎預(yù)期。
天空綺燦多彩,還有緊緊包圍的溫暖,漸漸的,連日的緊張讓她松懈下心防,思緒都在這片繽紛中沉淀。
“記得煙火之前,我說的話嗎?”
他的聲再響起時,袁小倪從思恍中回神,只見夜空已不見煙燦,傳來的是村人陣陣喧嘩的歡樂聲,煙火已結(jié)束。
“煙火之后,是我要定你,袁小倪!
“城主——”袁小倪臉色一變,卻才出聲,他馬上俯首,啄吻般點過她的唇。
“喚我‘燦玥哥哥’,這樣你想說什么,我就聽。”他在她唇上道。
“屬下不知這個稱呼從何——”話未說完,暖暖的唇息已再次吻啄,這次停留的時間多了些。
“沒聽到我要的,我不會停!鄙硢〉穆暤驼Z警告。
“可惡——”才吐出懊惱,他的唇已再次覆來,不容她反應(yīng)與逃開,將她的唇舌與想開口的話,盡納唇中交禮!
被制住的力量,讓她只能在他唇中喘息,心中懊惱自己此刻的無能為力,更有想把韓水和那幫武護砍成碎片的沖動。
“還是不喚嗎?”
沉啞的聲再次問,隨即她的雙目大瞠,厚裘下,他的掌探進裹著她的外氅內(nèi),開始游撫她的身軀,隨著他一再落于她臉頰邊的親吻,大掌也越加肆無忌憚!
“住、住手!”
她奮力一揮,脫出他的臂懷,半個身軀幾乎跌出暖裘外,隨即痛聲咬牙,因為撞到木板的痛和寒意,當下凍得她僵!
“不是告訴你,這頭迎海,寒風(fēng)重嗎?”對她此刻的行為,他嘆息,伸手要抱起她。
“城主……”袁小倪猛地回首,同時續(xù)勁于長指,帶有銳氣的一指指向他的眉心!靶∧摺m是屬下,也請……請城主自重……”
寒意讓她作出這個行動就夠吃力,還要不打顫的把話講完就更困難了!
任燦玥只是看著她,道:“你的能力果然比我預(yù)期的還要深藏不露!痹谶@種情況下,還能凝氣運指,沒有一定根底是辦不到的。
“你……你到底恢復(fù)了多少?”
“記憶,還有武學(xué)上,功力漸復(fù),本能就會慢慢清楚!睙o視眉心威脅,他以看待胡鬧的神態(tài),包容一嘆!靶∧,你會凍壞的!
大掌撫上她明顯凍僵的臉頰,她的長指卻已警告的按上他的眉心,要他別妄動。
“你可以出手,但是強硬提氣,會更耗你的力量,此處寒意重,你真要與我這么對峙?”
“我……”脫出厚裘,單薄凌亂的衣物讓她冷得直發(fā)抖,穴道被封下,連威脅的一指都快撐不住。
“夠了!”任燦玥嚴聲低喝,袁小倪一怔,厚裘再次裹上她。“你可以繼續(xù)與我僵持,我卻看不得你受凍。”
她再次回到他懷中,這次她的臉頰被直接按上他衣下赤裸的胸懷,結(jié)實的溫暖讓凍到全身略蝶的她汲取暖意的窩著。
片刻后,他抱著她起身。
“你、你要去哪?”
“接下來要做的事,不適合在這里繼續(xù)!
“接下來的事……”
“……今夜我要你履行為人妻者該盡的責(zé)任!
“不要——放開我——放手——”
“你想再被凍一次嗎?”
冷淡的一句話,再加上倏然收緊的雙臂,讓被厚裘包得扎實的袁小倪難以動彈,只能努力的把臉從他胸口上鉆出。
“城主,我、我沒事了,請你放手……”
“你既是我的妻子,就是我的人,我有什么好放手。”
“我不是你的妻子、更不是你的人——你——唔唔——”
任燦玥忽調(diào)整抱人的臂膀,她整張臉被迫埋進他頸窩內(nèi),他隨即低首,以面額壓緊那顆嗚嗚叫叫的螓首,悶得她聲音全喊不出來!
“不準再說這種話,只會惹怒我!”
對拚命想轉(zhuǎn)動的螓首,卻只能發(fā)出磨蹭似的力量,他微微淺笑,相當享受那掛在臉頰邊廝磨的發(fā)絲。
“你真像隱藏野性,還沒探爪的小野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