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大的混亂,她沒想到會突然跳到這一段,完全不能思考、不能衡量、不敢相信。
“我該回家了……”對,她必須先離開這冷靜一下!只是在那之前,她得先讓雙腿恢復力氣爬起來才行。
可是,有兩只手硬是按在她的肩頭上,不讓她移動半分;那雙眼鎖著她,是她最怕的那種固執的眼,“你不愛聽,就要走?”他問得直接。
“不是!彼龘u頭,不知該怎么說,他哪里知道她的心思?
“看來,我準備的求婚每次都會出現意外,讓結果變得十分糟糕……”看她臉都白了,他那些健身和雜志算是白弄了、用不上了;范雅賢暗暗嘆了口氣,他的感情嚇到她了!但是這樣也好,他們也就都沒有退路了,“真央,看看我!
看他做什么?越看越心虛……可是他的聲音帶著磁力,吸著她的眼。
“你剛才用雜志砸我,是以為我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你在生氣,對不對?”
“哪有?我只是為那個女人不值……”唉……還是不太敢看他。
“不值到讓你哭了出來?”他不客氣地以指抬起她的下巴,她臉上還有未干的淚,眼眶也還紅紅的:她什么時候對不認識的人,也有情有意到這樣?他怎么不知道。
“不……”她想說什么?“是”還是“不是”?
“真央,哪怕你只有一點點生氣也好,告訴我,好不好?讓我知道,你也會為我生氣、吃醋,就像我在吃賴念祖的醋一樣;那我就能再一次問你,嫁給我,好不好?我們再在一起,保證會比以前好,我不會做你不喜歡的事、說你不想聽的話,你能過得很好、很好,比跟任何人在一起都好!真的,就當受騙也好,你考慮一下?”
“像以前那樣,住在一起、吃在一起,但互不干涉,你能做到?你……你要的是那種生活?”他不是說愛她嗎?那他又怎么受得了那樣的貌合神離?那種滋味她知道,很難受、很難受,難受得教人想逃跑。
他點頭,“我可以,等你真正習慣了我,就算不是愛,也能產生一點更深的感情吧?我想,我是可以成為你心中,最特別的那個人的,一個終會教你離不開的人,那我就很知足了;真的,不然你就試一下,我真的會做得很好的!
他,竟然叫她試一下……
為什么他可以這樣輕易地說出這種話?會令他在相當長時間里,無比痛苦的話,他為什么能說得這么篤定、渾不在乎?
她真是個壞人,真的……
“真央?”他的手指勾過她的眼下,指腹便落下了一層水跡,“怎么又哭了?我不是故意要逼你的……”
她很怕自己會離不開他,而她的膽小,讓他受了多少的委屈,她卻完全沒有想過;不該是這樣,為什么要由他來承受她的膽小、任性、別扭?
她的眼淚一發不可收拾,無聲地一直往下掉,偏偏嘴巴就是閉得緊緊的,守著一個天大的秘密;他太想問那個秘密是什么,但她只是拉著他的袖口,不停地掉眼淚。
何時見過她這樣?弄不懂她啊……真的弄不懂!但是她拉著他袖口的小手攥得那么緊,好像攥在他的心上一樣,讓他覺得,她這樣并不是一種拒絕。
也許,這也是他的自作多情吧!
嘆了口氣,“真央,你這樣,會害我很想吻你耶!”他說真的。
他……沒看錯吧?她剛剛,是不是點頭了?
左胸一陣縮痛,不要引誘他。∵@個關頭稍微做錯,他的未來可就毀了!
但是,她剛剛那……真的是點頭吧?為了驗證,也許他可以試試?
頭一點一點地靠近她,小心翼翼地,到兩人鼻尖碰鼻尖、額頭對額頭;她沒氣,也沒避開。
“我真的會吻。”最后一個字出口,他就已經吻在了她的眼下。
蜻蜓點水,已教口中微咸;可是,她還是沒有避開。
他不能自持地又吻上她的額頭、她的臉頰,一下比一下吻得深、吻得重,到最后,只剩她那張櫻粉的唇辦了;他在猶豫,而下一刻,低頭落淚的她匆地撲了過來,他的脖頸被她抱得好緊,她將整個人撞在他懷里。
他被她吻了,唇對唇的吻。
這個吻來得急且霸道,毫無章法,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嘶咬。
她像只發狂的小獸,胡亂地咬著他的唇,大力地吸吮,一雙小手更是貼在他的胸前,隔著他的襯衫大膽地撫摸,還去解他的扣子!
薄唇被她弄得刺痛,可是他根本不覺得這是件難受的事,相反的,身體不受控制地燥熱,被她一雙小手揉扶,被她柔軟的身體緊緊貼著,還更讓他難受!
她扯開他的扣子,干脆直接覆上他的胸膛,那涼而柔的小手直接觸碰他熾熱的皮膚,快慰讓他深深地吸了口氣。
這個霸道的女人。∷孢@么喜歡享有“主權”嗎?
本是扶在她腰間防止她向后仰倒的大手,也跟著不老實起來,從她的衣底鉆入,揉著她幾近無骨的背脊,像撫慰一只小貓那樣,輕輕地在她光滑的背后來回,悄悄解開她內衣的后扣。
“唔……”
他開始反攻,另一只手按在她腦后,換被動為主動,深探進她的喉中,強迫她與他的舌糾纏,大手在她背脊劃出一道戰栗,她輕顫著,雙手仍貼在他敞開的胸前;她乖巧到怪異,他不去深究,已經沒有空隙讓他去想那些事,她在他懷里,和他一樣動了情。
情之所起,他一步步侵入,順勢俯身,手托著她的頭,讓她慢慢平躺在地毯上;他趴在她身上,與她微微相貼,一面吻著她的粉頸,一面也禮尚往來地,扯開她上衣所有扣子,拉掉了她那松垮的內衣。
她的美好立即全數展現在他眼前。
“唔……”她雙眼迷離,帶著未干的淚,教人好生憐惜。
幽幽地望著他,眼底同樣有情。
這個男人,他為她吃了好多、好多苦……
他的肌膚沒有大塊的肌肉,但肌理十分分明,飽含力量又如絲平滑,每每與他肌膚直接相觸,被他身上的火,貼近肌膚地灼燒著,她忍不住跟著燥熱顫抖起來;雙腿間掩著羞人的濕熱,她下意識地摩擦雙腿,可似乎只有反作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