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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面軍師 第3章
作者:莫顏
  溫子韌匆匆撿起扇子,遮掩著臉,哪里還有閑功夫悠哉的散步?立即加快腳步。

  “喂!”

  后頭傳來叫喚聲,他假裝沒聽到。

  “喂!前面的家伙——”

  玉爾瑪喊著,卻發現那人不但沒有停下來,還越走越快,于是她也加快腳步,想不到這么做,對方索性用跑的。

  她氣呼呼的瞪著前方,好!肯定有問題。

  “站!”

  她發誓非逮住這人不可,看看他到底是沒臉見人,還是哪里有問題,竟然一見到她,就像見到鬼一樣死命的逃?!

  溫子韌倒是沒料到她會追來,本想向縣令大人求情后一走了之,卻沒想到放出來的玉爾瑪,這么快就盯住他。

  肯定是劉師爺說溜了嘴!

  若是被她逮著,不用說,她絕對、絕對會死得很慘!

  說什么都不能被她認出來!

  向來從容不迫的他,生平第一次,用吃奶的力氣拚命狂奔,逃命時,還不忘順道告訴其他官差。

  “快,攔著她,別讓她靠近我。”

  養兵千日,用在一時,幸好他平日廣結善緣,做人成功,這些平日受他不少照顧的官差們,一聽見他的話,大伙兒立刻誓死保護他,不讓這剽悍的女人靠近他半步,更遑論傷他一根寒毛。

  玉爾瑪也不是省油的燈,抽出腰間的鞭子,將擋路的官差們一個一個打得不是屁股開花,就是滿地找地方躲,即使官兵如排山倒海的阻攔,她也非要看清楚那家伙的廬山真面目不可。

  身穿紅衣的她,如舞在風中的紅牡丹,美艷無比,卻也烈艷如火,一路追著溫子韌。

  要是被她追上還得了!

  溫子韌死命狂奔,一路跌跌撞撞,還不小心撞倒了邊小販的雞籠,霎時雞群滿地飛,受驚的雞群拍著翅膀,咕咕的狂叫。

  “對不起,對不起,這銀子算是賠給你——”他倒抽一口氣,在見到那空中飛躍的火紅身影,美得令人眩目,卻也殺氣騰騰得嚇人,顧不得其他,丟了銀子就跑。

  想不到連大批的官兵都攔不住她,被她抓到肯定沒命!

  溫子韌一年四季不打烊的笑容,早就嚇得都不知道笑字怎么寫了。

  他臉色泛白,心想難道這一回他已在劫難逃?在這緊張的關頭,溫子韌突然眼睛一亮,他在前方人群中瞧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心下大喜。

  那不是榮應嗎?真是天助我也!

  在這火燒屁股的當口,遇見了巡撫大人的貼身衛護榮大人,有救了!

  “榮大人,救命。 彼泵Ψ怕暣蠛。

  一聽到有人喊叫,榮應很快發現了狂奔的溫子韌,同時也瞧見了他身后殺氣騰騰的紅衣美人。

  “哪里逃!”玉爾瑪手勁一甩,那靈活的長鞭如一條迅捷鬼魅的黑蛇,直往溫子韌的屁股抽去。

  說時遲那時快,榮應已躍身而起,一把飛刀率先破風而至,越過了溫子韌,朝后頭的紅衣美人射去。

  對這突來的偷襲,玉爾瑪也大驚,為了接住這把內力強勁的飛刀,不得不抽回長鞭,錯失了逮住對方的機會。

  趁此同時,榮應已趕到,擋在溫子韌和紅衣美人之間。

  玉爾瑪瞪著榮應,以及那個逃到榮應身后的家伙,憤憤警告。

  “讓開!”

  “不能讓,不能讓!倍阍谏砗蟮臏刈禹g,對榮應小聲道。

  榮應聽了師爺的話,知道他在躲這姑娘,雖不明白原因為何,但他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師爺一根寒毛,直挺挺的站著,與對方對峙,不肯退讓。

  玉爾瑪極力想瞧清楚那家伙的廬山真面目,可眼前這男人擋在前頭,讓她無法見到,也知道這突然出現的男人跟先前那些一打就倒的家伙不同,光是這把射來的飛刀,就蘊含了不可小覷的力道,令她心驚,而這把飛刀只是個警告,這男人在警告她,不可妄動。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礙了她的事不說,那始終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的家伙,一直躲在背后,讓她瞧了更加憤怒。

  “躲在別人背后,算什么英雄好漢!”

  榮應背后的藏鏡人回答道:“我不是英雄,也不是好漢,我不出來!

  此話一出,原本在周圍看熱鬧的大批百姓,忍不住笑了出來。

  憤怒的美眸睞了睞,鞭子狠狠抽了過去,榮應毫不退讓,以劍鞘格擋,鞭子捆住了劍鞘,趁此同時她手的飛刀也“還”給他。

  若是其他人,恐怕沒料到有這一招,但能夠成為巡撫大人的護衛,身手理當非同小可。

  榮應快速拔劍出鞘,將射來的飛刀擋掉,同時一劍將長鞭斬成了兩段。

  原本緊繃的鞭子突然被斬斷,害她因返回的勁勢而踉蹌倒退了幾步,差點站不穩,幸好及時煞住,才沒讓自己摔倒。

  見到榮應大人這等好身手,周圍爆起喝采,那些吃過這女人虧的男人們,總算出了怨氣,都覺得榮大人不愧是榮大人,為他們這些男人扳回了面子。

  玉爾瑪見自己心愛的鞭子被斬成兩段,并在眾人面前出糗,讓她一張俏臉更加氣得面紅耳赤。

  雙方劍拔弩張,隨時準備來一廝殺,這時候卻有人大喊。

  “住手!”

  這突然的制止聲,令眾人愣住,所有目光朝喊叫聲瞧去,就見幾名官差走來,身后還抬著一頂轎子。

  當瞧見那熟悉的轎子,溫子韌心中低叫不好!

  一名官差掀起了轎簾,項少懷從轎中走出來,所有人見著了官威顯赫的巡撫大人,莫不立刻跪在地上,誠怕誠恐地垂首迎接,榮應也立刻還劍入鞘,單膝跪地。

  身穿官服的項少懷,神情威嚴冷凝,散發著令人敬畏的官威,他的出現,讓原本嘈雜的場面立刻鴉雀無聲。

  玉爾瑪疑惑的望著眼前嚴峻凜冽的男子,雖不知這人是誰,但瞧眾人如此惶恐敬畏,也心知這人身份高貴。

  項少懷威嚴的眸子掃過全場,然后盯上那個正打算神不知、鬼不覺偷偷溜走的溫師爺,低沉的開口。

  “師爺,你打算去哪兒。俊

  溫子韌嘆了口氣,知道自己逃不了了,只好轉回來,對大人躬身一揖。

  “大人!彼樕系男θ,帶著苦澀和無奈。

  項少懷揚眉,興味的打量溫師爺難得慌張的神色,這引起了他莫大的興趣。

  “師爺見著了本官,為何要逃?”

  “咳……下官沒逃,下官很高興見著大人哩。”

  “喔?師爺的臉色,看不出來哪里高興,反倒像是被什么給嚇到似的!

  溫子韌心中叫苦,仍努力擠出笑臉。

  “謝謝大人關心,下官沒事。”他手上的羽扇,始終擋著側邊,不讓玉爾瑪瞧見他的長相。

  巡撫大人一眼即看出,師爺之所以如此慌張,似乎全因那位美得如火、嬌艷剽悍的紅衣女子。

  這可奇了,是什么原因,劉師爺如此緊張,連那八風吹不動,泰山崩于前也不改的笑容,看起來像快哭了一樣?

  項少懷望著眼前這名陌生的姑娘,審視她嬌悍的神情,不慍不火地問:“見到本官,你不下跪嗎?”

  玉爾瑪冷哼!拔覟槭裁匆?”

  “大膽刁婦,見到巡撫大人竟不下跪,想造反嗎?”官差喝道。

  原來這男人是巡撫大人啊。

  玉爾瑪刁蠻道:“我管他是什么大人,我要找的不是他,而是他。”他伸出手,指著那個始終背對她,用羽扇遮住臉的溫師爺。

  “喂!我叫了你老半天,你干么不敢面對我!”

  當然不敢,見了還得了。

  巡撫大人劍眉微揚,勾起了笑。

  “師爺,人家姑娘想見你,你就見上人家一面吧!

  溫子韌心下叫苦,知道巡撫大人是故意的。

  “相逢何必曾相識,還是不見的好!蹦前焉茸硬环畔聛,就是不放下來。

  以往遇上刁民或無禮之徒,也沒見過巡撫大人那張肅容有好臉色看,可這回人家姑娘嘴上不客氣,而且還不肯下跪,巡撫大人不但不生氣,并且和顏悅色的開口。

  “姑娘找本官的師爺,不知有何要事?”

  玉爾瑪冷著臉:“本來沒事,但他一見我就逃,又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分明有問題,若不是做了虧心事,就是做了什么對不起本姑娘的事!

  “喔?是嗎?見你就逃?”

  溫子韌心跳漏了一拍,慘了慘了!瞧巡撫大人眼睛不但發亮,嘴角還微微勾起了笑容。

  大人每次一笑,準沒好事!

  “常言道,相逢自是有緣,這位姑娘說的也有理,師爺,你就和姑娘見一面吧。”

  “大人……”他的笑容轉成了欲哭無淚,不但得不到大人的同情。反而更讓大人眼底的笑容加深。

  “放心,有什么事,本官幫你頂著!

  依他看,大人是想看熱鬧的成分居多吧。

  唉唉唉——看來他今年流年不利呀,勢必逃不過此劫,大人分明只是逮著了機會想玩他嘛。

  他深深嘆了口氣。好吧,既然逃不了了,只好硬著頭皮面對。

  溫子韌苦哈哈的轉過身,作了個深呼吸,然后怯怯的將羽扇放下。

  玉爾瑪緊盯著他,先是一臉狐疑,不久后便被雷擊一般,轉為震驚。

  “!是你!”

  師爺堆著心虛的笑容!坝窆媚,好久不見——”

  玉爾瑪再度氣得俏臉生煙,瞪著他大罵。“真的是你!你以為你逃到這里,我就找不到你嗎?”

  紅衣女子與溫師爺早就認識?

  眾人心中納悶,卻更好奇這兩人之間有什么過節?

  “玉姑娘……”

  “我殺了你!”

  溫子韌嚇得又躲回榮大人背后,只露出一雙眼睛,苦苦哀求。

  “你別激動,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玉爾瑪咬著唇辦,憤怒的美眸里,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雖說她嘴上威脅要殺了師爺,但榮應和巡撫大人都瞧得出來,這位玉姑娘似乎有難言之隱,而且在她身上已經感覺不到殺氣,反倒是凄楚的怨懟比較多。

  兩人之間似乎存在某種無法言喻的曖昧,她神情上的復雜和猶豫,以及溫子韌的愧疚和心虛,這一切巡撫大人全看在眼中,心里有了底。

  “師爺既然是本官的下屬,他和姑娘之間的恩怨,本官也不能坐視不管,姑娘何不到本官府邸,讓大家把事情說清楚?若師爺虧欠了姑娘,本官也會秉公處理,還姑娘一個公道!

  是啊,這話有理。

  看熱鬧的百姓們也頻頻點頭,都覺得大人說得有理,何況大家都好想知道,溫師爺和這美艷的姑娘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玉爾瑪始終怒瞪著溫子韌,閃爍的美眸里,有矛盾、有氣憤、還有著……不為人知的情愫。

  她緊繃著容顏,雙拳握得死緊,什么話都沒說,仿佛別人都不存在,眼中投射的影子,只有那個男人——溫子韌。

  她終于知道了他的真實姓名,也終于找到了他,所有的委屈、埋怨,以及對他的愛情交織,如潰堤一般涌上心頭,霎時千頭萬緒,剪不斷理還亂,除了瞪他,她什么都做不了。

  “姑娘?”

  “不必了!”

  她突然轉身,在眾人意料之外,輕身一躍,飛上屋頂,像一朵空中飄舞的紅牡丹,那般美麗耀眼,最后消失不見。

  這一切,恍若戲劇般的轉變,令旁人嘖嘖稱奇,都很慶幸自己沒有錯過這場精彩的好戲。

  見人走遠了,溫子韌這才松了口氣,擦擦額上的冷汗。

  虛驚一場,虛驚一場,總算是有驚無險哪。

  整理整理亂了的衣衫,他這才挺起身子,一抬眼,又是愣住。

  在場的百姓、官差、榮應,以及巡撫大人,一個個目不轉睛的盯著他,那眼神,全帶著質問。

  溫子韌又恢復了笑容可掬,故作鎮定。

  “咳……沒事了,誤會一場、誤會一場,不好意思驚擾大家,下官還有事,先行告退!

  想走?哪有這么便宜的事!以為一走了之就萬事太平嗎?

  “站住!

  溫子韌僵住了身子,緩緩轉過身,依然不是那張粉飾太平的笑容,但是額角多了一滴冷汗。

  “大人……有何吩咐?”

  巡撫大人當然不會放過他,目光轉成了凌厲,嘴角卻是勾著笑。

  “你和那位姑娘到底有什么過節,給我從實招來。”

  溫師爺,今年二十有五,功成名就,尚未娶妻。

  別人在他這年齡,早就妻妾成群,兒子不知生了幾個。

  他沒姑娘緣嗎?不,事實上,愛慕溫師爺的姑娘,從城南到城北,從東市到西市,全都有。

  先不說他外貌生得斯文俊秀,個性圓融,凡是跟他相處過的人,都感覺如沐春風。

  而他最迷人的就是臉上那抹一年四季不打烊的笑容。

  不論他去哪兒,都受到大家的歡迎,加上他說話風趣,凡事給人留三分余地的圓滑手腕,男人喜歡他,姑娘們更愛死他。

  像這樣圓融又有人緣的人,卻有人千里迢迢來找他尋仇,而且對方還是位美艷的藏族姑娘。

  不管是茶館或飯館,玉爾瑪追殺溫師爺的消息,早已傳遍城里的大街小巷,百姓熱烈討論著兩人之間的恩怨。

  說起溫子韌和紅衣美人之間,到底有什么恩怨?

  這故事,得從兩年前說起——

  在崎嶇路上,馬車一路從中原往西南行,上高原,同馬車的人都是要去川藏地區的百姓。

  馬車上,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溫子韌穿著粗布衣衫,頭戴滾邊毛帽,臉上也留了胡子,讓原來的斯文面相多了分粗魯的豪氣。

  馬車越是深入川藏,越是難行,路途也越驚險。

  突然間,四周殺聲大作,讓馬車里的男男女女,驚恐不已。

  馬車行經山路,最近遇著了劫匪,一下子,馬車就被一群男人前后圍住,擋住了去路,也無退路。

  所有人都驚慌失措,唯獨其中一名少年,生得眉清目秀,十分沉著冷靜,身上穿著披風,披風上的帽兜壓得很低,將他一半的臉遮住。

  他并不像其他人那般慌張,帽兜內一又清澈的眼,眼神銳利,目光如炬。

  他不動聲色的看著這群漢子,翻著車廂里的東西,似是在找什么。

  這群蠻人,將整車的人團團圍住,口上操的不是漢語,而是藏語。

  他們兇神惡煞,翻著車上的行李,手段粗魯,那些箱子和行李,凡被他們翻過的,幾乎慘不忍睹。

  他們說的是藏語,味同嘰哩呱啦的說了一堆話,最后兩人臭著臉,各自走開,其中一個去旁邊翻箱倒柜,而另一人,則往他們這群人走過來。

  這壯碩魁梧的男人,掃了眾人一眼,爾后盯著那名帽兜壓低的少年。

  “你!把頭抬起來!”

  少年始終低著頭,并不作聲。

  惡漢火了,火掌直接伸向他,粗蠻的將他抓了出去,摘下他的帽兜,要將他看個仔細。

  帽兜下的那張臉,生得眉清目秀,不過就是太眉清目秀了,所以才令人懷疑。

  惡漢仔細瞧著他,似乎想確認什么,而此時少年也警覺到,暗中動力,手摸腰間,眼神銳利,隨時準備撥出藏在腰間的兵器。

  惡漢看著少年,越看越懷疑,為了確定,竟往他的衣襟伸去。

  少年正打算出手,卻在此時,人群里有人開了口。

  “對不起,讓讓、讓讓!

  少年和那惡漢,皆驚訝的看向那個從人群中走出的男子。

  這名頭戴滾邊毛帽,留著一圈胡子,臉上掛著微笑的男子,撥開人群,很有禮貌的借過后,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走向那名抓著少年的惡漢。

  他尚未走近,同時就有好幾把大刀,不是抵住他的脖子,就是擱在他的肩膀上。

  換成他人,恐怕早已嚇軟了腿,癱坐在地上,因為明眼人一看即知,這些人全是殺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

  溫子韌不慌不忙,并沒有因為刀子抵在自兒脖子上,而有恐慌之色,反倒是臉上堆潢了笑,望著那位抓住少年的惡漢。

  “閣下可是名震大江南北,赫赫有名的卓一刀?”他用漢語問。

  惡漢一聽,也不由得愣住了,一聽對方竟然知道他的名字,不禁朝他上下打量了下。

  他確實是卓一刀,但是當聽到有人說他名震大江南北時,不免怔住,疑惑的打量對方。

  自己跟眼前這人并不認識,但他又訛自己是赫赫有名,一時起了好奇。

  “你是誰?”惡漢也用漢語問。

  “實不相瞞,在下是鐵劍山莊莊主白紹東的手下,奉莊主之命,前來找卓大俠!

  一聽到鐵劍山莊的句號,卓一刀的眼睛亮了起來。

  要知道,鐵劍山莊可是江湖上響當當的山莊,他們皆耳聞過白紹東莊主向來好才,也;ù蟀训你y子禮聘奇人異士來為山莊效力,據說給得豐厚不少。

  “你真是白紹東的手下?”

  另一名粗漢走過來,那雙兇兇的眼上下打量他,一身的戾氣。

  “是的,在下是白莊主的說客,專為他尋找江湖上能人異士,閣下是……”

  “我是鵬大海!

  溫子韌一臉驚喜狀!澳悄俏煌鸾涅i大海,鵬大俠?”

  鵬大海一聽到威震江湖四個字,不禁也洋洋得意。

  “正是!

  溫子韌一臉驚喜狀。“太好了,皇天不負苦心人,在下跑遍了大江南北,終于找到兩位大俠,不枉費在下千里迢迢,吃了許多苦,總算沒有辜負莊主所托,為他尋覓堂妹的貼身護衛!

  兩人一聽,眼睛全亮了起來。

  “白莊主堂妹的貼身護衛?”

  “是呀,白莊主的堂妹白小姐,生得天香國色,膚白晶瑩剔透,聲音如黃鶯出谷,只要見上她一眼呀,魂都會被勾去了!

  一聽到女人,兩人眼都睜大了。

  “當真如此美麗?”

  “不但美麗,身段婀娜多姿,芳齡一十七,還未嫁人哩。”

  兩個大男人雖沒見過此女,但聽得溫子韌的形容,心都飛起來了。

  自古到今,美人誰不愛?

  白紹東的堂妹據聞是個大美人,有機會可以一睹芳容,又可以接近她,撈個護衛做做,素聞白紹東十分大方,豐厚賞銀肯定不少,說不定還有機會可以當堂姑爺。

  “那還等什么?我答應!”

  “我也答應!”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對這個差事大感興趣。

  溫子韌不喜反憂!翱墒恰

  “可是什么,有什么話快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不瞞兩位,因為這個護衛,只需要一人!

  “什么!你耍老子嗎?”

  溫子韌苦笑道:“在下就算九條命也不敢耍兩位大俠呀,實在是莊主有交代,不管是卓大俠也好,或鵬大俠也好,要在下帶一位回莊里。本來在下以為先遇到了卓大俠,豈料鵬大俠也在此,在下實在沒想到啊!”

  溫子韌故作苦惱,一副真的很傷腦筋的樣子,但在這時候,偷偷朝那少年擠了擠眼。

  少年驀地會意,眼中閃過異芒,心中恍悟,原來對方是要救他,才故意這么說的。

  他奇異的打量對方,決定以靜制動,看看這人玩什么把戲。

  “很簡單,我跟你走就行了!弊恳坏墩f道。

  “憑什么是你!”鵬大海不服氣的抗議。

  “這位老弟先遇到我,當然是由我來做!

  “什么話!要不是我先建議攔下這馬車,你哪有機會!”

  兩人吵了起來,平日他們就互看不順眼,嫌隙,但因為顧忌對方,都隱忍著,可這回說什么都不讓。

  “兩位大俠千萬別傷了和氣,鐵劍山莊向來知人善任,以能力用人,不如兩位較量一番,勝出者,跟在下一塊回鐵劍山莊,成為白小姐的貼身護衛!

  這似乎是唯一的辦法,鵬大海和卓一刀兩人對看了一眼,彼此早就看對方不順眼很久了,現在利益當頭,彼此都心知對方絕對不會手下留情,不如趁此機會做了對方。

  “好,就這么辦!”

  兩人怒目相對,各自拿出武器,決定來一場比武較量。

  其他人也在一旁為自己的老大吆喝助陣。

  刀劍不長眼的,兩人表面上說好點到為止,心下卻各懷鬼胎,也不知是不小心還是怎么地,鵬大海傷了卓一刀的臂膀一刀,卻笑稱不是故意的,卓一刀氣不過,再度較勁,立即回禮,也劃了鵬大海腿上一刀。

  原本的比劃,最后成了妄想致對方于死地的決斗,見自己老大被對方傷了,手下們也不甘示弱,兩人的比劃,最后成了兩方人馬的混戰。

  溫子韌見時機成熟,忙對其他人催促。

  “大家快走。”

  一聽到溫子韌的提醒,大伙兒才頓時恍悟,立刻作鳥獸散般的各自逃命去。

  溫子韌本來要逃,卻發現少年還站著,二話不說抓住少年的手。

  “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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