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權宙不理會她的抗議,一逕將她拉進臥房,在榻榻米上以自己壯碩的身體制住她柔軟的胴體,不由分說低頭堵住她冰涼濕潤的唇瓣,他似饑餓的獸,不斷激烈吸啜她口里的甜汁。
是醋意點燃的欲火,如滔天大浪般一波接著一波沖撞而來,對他的思念渴望,他要她知道,既是邢權宙的女人就不可以再被其他男人織染,她只可以屬于他!
“不!我不要!”
“我說過,你沒有權利拒絕!”
他的吻,灑落在她的眉間、鼻間、雙唇,順著白皙滑嫩的頸項滑到她敏感的耳后,輕柔的挑逗。
她嗅聞到屬于他的氣溫,一呼一吸間,全是他的陽剛氣息,無處逃遁,只能任由他的吻將她的理智淹沒,吻到缺氧而陣陣暈眩,她像在在夢中,飄飄然,不知身在何方。
“我想就這樣抱緊你,再也不放開!眿扇嵘碜尤谒硐拢蠙嘀娓杏X熱力源源傾注彼此,滿溢的渴欲填入每個細胞,他控制不了自己,很想再次占有她。
“唔,不行,你放開我!”
童妍葳無數次想奮力掙脫他的壓制,卻反而刺激他更強大旺盛的欲念,讓他更緊密貼住自己赤裸的身體。
“你真的好美,好迷人,我已經上癮了,不能沒有你!
他埋入她的頸,貪婪的相用她的淡淡芬芳。龐大的身軀擠入她的腿間逼得她無法并攏雙腿,下一瞬間他進入了她。
至此,童妍葳無力再抵抗了,徹底脫離理性掌控,完全迎合他的逗弄沖撞,很自然隨著他的節奏擺動腰肢,默契十足地一同撞擊出七彩煙花,任由愈飄愈高的快意帶領,她口中不自覺溢出愉悅低吟。
他恣肆與她美麗的身軀共舞美好,一次又一次占有,帶領彼此攀向輕飄飄的萬尺高空。
強有力的沖刺,將她催逼到瘋狂的頂端,她緊緊攀住邢權宙。
不知道多少次地登峰造極,邢權宙幾乎耗盡全身力氣,濕滑身子互相纏繞著,他重重吁了口氣,低聲地,在他耳邊傾訴:“你真的好美,我再也不能沒有你了,真的!
其實,他還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跟她說,但他們都沒力氣了,只能抱著,安安靜靜地墜落夢中。
星沒月沉,天空微曦。
啁啾的鳥鳴聲巧妙走出悅耳音符,時遠時近地,為嶄新一天拉開序幕。
“不!不要殺我爸爸,我要我爸爸回來!爸……”
床上的童妍葳閉著眼睛,似醒非醒地表情驚惶,不住地扭轉身軀掙扎。幾乎一整晚都在夢囈,邢權宙在她身旁陪伴,睡睡醒醒,很不安穩。
“你做噩夢了,醒醒啊,沒事的,只是夢而已!陛p拍她臉頰,邢權宙見她臉上的表情益發猙獰,便努力想將她喚醒。
“。〔灰鑫!”乍然景氣,童妍葳像是受到極大的驚嚇,撲向身邊的邢權宙,歇斯底里地吼道:“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是你把我們家、我爸害得那么慘!都是你!”
不知道她仍在夢中,還是已經醒來,邢權宙安靜地仍由她發泄的捶打,聽她痛苦的控訴。
“為什么?為什么老天要這樣對待我?我本來是無憂無慮的大小姐,生命充滿美好的樂章,為什么你要出現?你一出現,我什么都沒有了,沒有了……嗚嗚……”
“妍葳,別這樣,事情沒有這么糟!辈煌谶^往冷血,邢權宙溫柔地將她擁入懷中,任她想打就打、想抓就抓,他只默默拭去她的淚。
她的無助與哀痛糾疼了邢權宙的心,一瞬間還升起了最不該有的愧疚,不管她是誰的女兒,他真心想呵護、照顧她。
“壞人!我討厭你!壞人!”她哭癱了,癱在他結實的胸膛,抽抽噎噎哭著。
邢權宙緊緊地將她納入懷里,輕拍她的肩,“今后我不會讓你難過,以后我一定照顧你,疼你、愛你,絕不讓任何人欺負你。”
“不!你是我們童家的仇人!我死也不會愛上你!絕不!”她兩眼盡是淚,凄然搖頭。
“別這樣,妍葳!彼俣裙烤o她,摟住瘦弱的肩膀,“讓我對你好,讓我賠償你!
他耐著性子說,前所未有的溫柔謙和,“你聽我說,本來我匆匆忙忙趕去安養院去找你,是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抬起頭,童妍葳好奇,“從你口中,我實在想象不到會有什么好消息!
“聽著,這絕對是你期盼許久的好消息!
“嗯?”她洗耳恭聽。
“其實,我調查過了,你爸爸并沒有死,他現在躲在邊境的村子里!
“?”張口結舌,童妍葳眼中射出閃閃光芒,差點說不出話來,“你、你是說,我爸他……沒事?”
“嗯!笨隙c點頭,邢權宙繼續說:“他為了救童家困窘的財務,只得出此下策,但是他錯估保險公司的嚴謹度,想用這種方式拿到保險金,幾乎比登天還難!
“爸爸……還活著?”童妍葳有些不敢置信,抓住他強健的手臂,問:“你沒有騙我吧?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在騙我?”
“我為什么要騙你?”邢權宙露出自信微笑,肯定道:“相信我,不需要多久,顧特助就會主動跟你聯絡!
“太好了!太好了,感謝老天爺的保佑!”雙手合十,童妍葳閉上眼睛感謝天地神祗。
“你更該感謝我。”邢權宙再度抱住她,討好地啄吻她的唇,“是我出錢出力,找來專業的偵探去查出來的!
“照理來說,我確實該感謝你,不過,我爸會淪落到如此狼狽的地步,全都是拜你所賜,全都是你害的,不是嗎?”童妍葳沒有掙脫他的擁抱,黯淡道:“你真的好矛盾,先是把人害到那么慘,然后又拿沒害死人來邀功?你恨我們家,照理該期待我爸出意外才是,呵,我真的不懂你的邏輯!
“別說你不懂,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了。”邢權宙仔細看著懷中的她,幽幽道:“或許是因為愛,改變了一切!币驗閻,心中的那道傷口似乎逐漸地愈合了。
“不可能!”她痛苦低下頭,閉上眼,“我們之間不可能有愛!”
“別再自欺欺人了。”邢權宙以手勾起她尖俏的下巴,熾熱的黑眸直盯著她,“如果沒有愛,你不會有掙扎的表情,不會痛苦閉眼閃避我的眼神,請你問問你自己的心……”
問自己的心?
童妍葳陷落由他營造的迷離中,意識到理性的警告正一點點地崩解,她必須正視心中打不消、揮不去的渴望——
是的,她恨他,卻無法抵御他的霸氣、他的強悍、他恣意妄為的親吻與占有!他每一次呼出來的氣息都是魅誘,再多的恨也無以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