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她覺得全身的骨頭都快散了。黑羽揚努力的從床上爬起,簡單的梳洗完畢,換了件干凈的衣服走出房門,蕭立殷早已將早餐放在餐桌上,等著與他心愛的未婚妻共用早點。
黑羽揚睜著迷蒙雙眼,一副還睡不飽的模樣,懶懶地坐在椅上。
“羽揚,這是我做的三明治喔!”蕭立殷開心地將三明治及一杯牛奶遞給她。
不過,她的手才剛伸出去,蕭立殷手上的食物還沒交給羽揚,就應聲掉落在桌上。
“小心。 焙谟饟P驚叫,被立殷這么一嚇她都醒過來了,她趕忙拿起桌上的抹布擦拭桌面。“立殷,你在想什么啊?”
吻痕!他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黑羽揚雪白頸上那突兀的艷紅。她身上怎么會有吻痕?
“立殷!彼謫玖怂宦。“你在發(fā)什么呆。俊
蕭立殷的臉色在看到她頸上的紅殷時,變得難看至極!澳闳チ四睦铮俊彼浅4_定這些吻痕不是他造成的。
她被他問得沒頭沒腦!澳惆l(fā)神經(jīng)啊!”她根本聽不懂立殷在說什么,她昨晚不是在房間睡覺嗎?
蕭立殷粗魯?shù)纳焓肿プ∷。“你去了哪里?”他的腦子里不斷掠過心愛的她可能背叛他的事情,一想到這個,他就氣得快發(fā)瘋了。
“立殷,你做什么啊?放手!你把我弄疼了!”她從沒見過這樣失控的立殷。
“你……”他支吾,話一直哽在喉間卻說不出口,他萬萬沒料到,她竟然……“你是不是背著我去找別的男人?”
黑羽揚對立殷的問題一時間不知該做何反應,皺著眉看著他,難不成……他發(fā)現(xiàn)她在峇里島與歐揚有段不為人知的事情嗎?可是,都過了那么久,回臺灣這幾個月,除了上次單獨去找歐揚外,就沒再和他接觸了,為何立殷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告訴我,你昨天到底去了哪里?”他逼問,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容許自己的女人背叛自己,甚至還讓自己戴了頂綠帽。
“我昨天哪里都沒去啊!”
看著她認真的表情,連立殷都開始懷疑自己了,羽揚看來是那么認真,好像沒有說謊,可是她脖子上的吻痕卻又如此鮮明,根本就是昭然若揭。
“我昨天不是一整天都和你在一起嗎?晚上就回房睡覺了,你忘了嗎?”她欲哭無淚,不過是昨天的事,難不成他全忘了?
是!昨天她一整天都在他身邊,可是,脖子上的紅痕怎么會那么多,又紅得如此猖狂?
“那……這……”他伸手指向她的紅痕,這絕對不是被蚊蟲叮咬的,很明顯是吻痕。
黑羽揚伸手碰了碰立殷所指的地方,突然拔腿往房內(nèi)沖,難道蕭立殷尾隨羽揚跟進她房內(nèi),黑羽揚站在鏡前,驚愕地看著鏡中那又紅又明顯的紅痕,怎么又出現(xiàn)了吻痕?
她的眼瞠得老大,不是好幾天都沒出現(xiàn)吻痕了嗎?怎么現(xiàn)在吻痕又出現(xiàn)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是怎么回事?”他看著鏡中驚惶失措的羽揚。“給我一個理由!
黑羽揚不斷地猛搖頭,她也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自己也想知道到底發(fā)生什么事?”她昨天都和立殷在一起,根本沒任何印象有與其他人接觸過。
看著有些失控的黑羽揚,蕭立殷感到不舍,連忙安慰道:“好了,別想了,也許只是皮膚過敏!彼S意用謊話填塞她,可是他們兩人都知道,事情沒有想像中那么簡單。
她都足不出戶,怎么會有吻痕呢?
到了夜晚,蕭立殷還是沒有入睡,因為他想知道羽揚身上的吻痕到底是從哪里來的?所以他靜靜地躺在床上,等著隔壁房間出現(xiàn)動靜。
到了凌晨兩點多,“喀”的一聲,讓他所有神經(jīng)緊繃起來。
有聲音!是羽揚房間的門被打開了,他躡手躡腳地輕輕打開房門,沒想到,他竟驚見羽揚打開大門走了出去。
她要去哪里?
抑制住想叫住她的沖動,蕭立殷只是偷偷的追了出去,看著她開著車往一棟大樓駛?cè)ァ?br />
怪!這里不是歐氏集團嗎?羽揚開車來這里做什么?
看著她進入電梯直達最高層樓,當看著電梯數(shù)字一直往上跳,他的心就沉得更深。
歐氏集團的最高樓層他并不陌生,因為那是歐先生的專屬辦公室。
他不想去揣測羽揚與歐先生的關(guān)系,可是腦子好像不屬于他似的,不斷掠過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他快速的進入另一臺電梯,按了最高樓層并到達后,電梯門打開,他急忙沖了出去,正好看到一幕讓他傷透心的畫面。
羽揚整個人像個小女孩般,窩在歐揚的胸膛里,當歐揚聽到電梯的聲響時,警戒的抬眸察看來者是何人——看見他時,他只是對不速之客揚起邪肆的笑,好像早就做好心理準備,等他來他的地盤似的。
蕭立殷氣得大喊黑羽揚的名字!坝饟P!”
歐揚伸起食指貼向嘴唇,用行動告訴他小聲點,可別吵到他的寶貝,因為她睡得正甜。
“你到底對羽揚做了什么?”蕭立殷看到自己的未婚妻投入別的男人懷抱,整個火氣直往上燒,可是,羽揚卻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似的,依然恬靜地靠在他的胸懷,一動也不動,彷若睡得很沉。
歐揚嚴厲地瞪向像個瘋子般亂吼亂叫的蕭立股,隨即,他抱著懷中的女人進入他的專屬辦公室內(nèi),腿一踢將門給帶上,讓跟上前來的蕭立殷來不及進入,就被鎖在外頭。
待歐揚將黑羽揚安置好后,才又將辦公室的門打開,一開門,只見原本是一只無害的小綿羊,竟然像發(fā)了瘋的獅子朝他撲了過來,激動地揪住他的領(lǐng)口,眼白泛著血絲。
“姓歐的!你到底對羽揚做了什么?”他大聲怒吼。
歐揚冷笑!白隽耸裁矗磕悴皇亲钋宄贿^了嗎?”
他會跟著羽揚來到這里,還會不清楚嗎?
蕭立殷整個人僵住,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應,他回答不出歐揚的問話。
歐揚拍開他無禮的手!澳汶y道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的確親眼看到羽揚開車來歐揚的辦公室.沒有任何人逼迫她,是她自己前來的。
“可是……”
“你不是親眼見到她是一個人過來嗎?我有逼她嗎?你現(xiàn)在與她住在一起,應該比我還更清楚羽揚的一舉一動吧!”他每一句話都犀利、毫不留情地,一刀一刀刺入他的心坎。
他殘忍,嗜血,在愛情的路上沒有所謂的慈悲.沒有所謂的對錯。
他只知道他愛羽揚,他比蕭立殷更想要她!
蕭立殷的確是無法反駁歐揚的每一句話?墒、可是……腦海里突然閃過羽揚方才的表情,她的樣子根本不像是清醒的,好像是被人給迷醉似的,不然他剛才叫她為何都沒有反應。
“一定是你給她下蠱!一定是你!”他發(fā)了狂似的對著歐揚咆哮。
歐揚連理都不想理他,這男人竟然可笑得連下蠱都想得出來。
“哼!”他冷情地對著他淡哼。
“你為什么要破壞我和羽揚之間的感情?你明明就要和方婷結(jié)婚了,為何要如此惡劣的破壞我們?”他想起來了,一定是峇里島之行,才會讓歐揚與羽揚有機會認識。
“請不要用你的認知去做無知的批判!彼攘撕镁,布局好久,終于等到攤牌的這一天,他故意在羽揚身上留下多處吻痕,就是要讓他發(fā)現(xiàn)她有了其他男人。
他已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在峇里島時失控的情欲海邊,他也刻意在羽揚頸上留下痕跡,但這后知后覺的家伙竟沒有發(fā)現(xiàn)異樣,直到現(xiàn)在才恍然大悟,說來真是可笑!
“什么無知!你根本就是可恥!可惡!虧你還是個堂堂集團的總裁,連別人的未婚妻都不放過,我一定要向所有媒體揭開你這個偽君子的另一面!
“去啊!”歐揚完全不受他的要脅,冷然深沉的眼眸,完全看不出有被他激怒的跡象,他反倒樂得正中下懷。他就是在等著蕭立殷主動去揭穿,這么一來,所有的事情就能撥云見日,他再也不用背地里與心愛的羽揚偷偷摸摸的往來。
再也不用!
“歡迎!彼麛偸郑裹c起了煙,根本沒有將他放在眼里。
“你!”他沒想到歐揚竟然作賊喊捉賊,一副穩(wěn)操勝券的模樣,還可恥的勾引他心愛的末婚妻!
蕭立殷趁機沖向辦公室,用力推開門,這回,歐揚沒有阻攔他,跟著他走了進去。
“有些事實不要知道會比較好!睔W揚突兀地對蕭立殷說出這一句話。
而正在氣頭上的蕭立殷根本聽不進去。
“當真正的事實攤在你眼前,你是無法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