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別再說了!」
砰!
耿耀一拳打在桌上,震得水餃掉出盤子,可見他有多用力。
「嚇!」江冬茉嚇得用手捂住嘴,睜大眼睛看著耿耀,不明白他為何突然發(fā)飆。
「別說得好像你有多愛我媽媽一樣,讓我聽了想吐。」他看耿堯的眼神是如此輕藐,彷佛他父親比垃圾還不如,讓江冬茉大吃一驚。
「耿耀,你別這樣……」她拉他的袖子,又一次被他甩開。
「你不要多管閑事!顾嫠允謱擂,臉都紅起來。
「Shit!」他不想傷害她,然而該死的,她真的太雞婆,又喜歡當濫好人,被戰(zhàn)火波及只能怪她自己活該。
耿耀怕自己再待下去,會對江冬茉說出更過分的話,只得推開椅子離開飯廳。
「耿耀!」江冬茉看看耿耀的背影,再看看耿堯落寞的神情,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先安慰哪一個,因而十分為難。
「對不起,耿伯伯,我先去看看耿耀,您慢用!」最后她還是選擇先關(guān)心她的阿娜答,這也是人之常情。
「小耀就拜托你了!构螯c點頭,把兒子交給江冬茉,心里已經(jīng)認定她是耿家未來的媳婦。
「好!菇约泵D(zhuǎn)身跑出飯廳去追耿耀,在心中默默祈禱他別難過。
江冬茉自認腳程不差,可是她還是追丟了人,才不過一晃眼的時間,耿耀就跑得不見人影,不知道上哪兒去。
她立刻去問看門的大叔耿耀有沒有開車出去?看門的大叔給了否定的答案,她于是又跑到后面的庭園找耿耀,也沒看見他的人。
沒辦法,她只好把耿公館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搜過一遍,連他最不可能去的倉庫也去找,還是不見他的人影。
他會去哪里呢?
江冬茉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地方還沒找過,那就是他的畫室。
她跑去畫室,輕輕打開門透過門縫窺探里頭的情形,果然看見耿耀在里面作畫,不禁松了一口氣。
他還有心情作畫,那就代表他尚控制得了情緒,很好。
江冬茉才剛放下心,這個時候耿耀突然拿起畫刀,朝畫布狠狠刺下去。
他要毀了「太急」!
她連忙用力推開門,趕在他下第二刀之前,阻止他做傻事。
「不要!」她從背后抱住耿耀,將他拖離無辜的畫作,不讓他傷害自己的作品。
「放手。」他試圖扒開她的手,江冬茉無論如何都不放開,硬是和他抗爭到底。
「我不能放。」她說!阜砰_以后,你會后悔,我也會后悔,所以千萬不能放。」畫就像是他的孩子,雖然她看不懂,但她不能讓他毀掉自己的心血。
耿耀盡管憤怒,但他知道她是對的,倘若他任由自己沖動毀掉這幅畫,他一定會后悔。
他慢慢放下畫刀,將它扔回筆筒里面,想辦法緩和情緒。
江冬茉的小手始終巴得好緊,即使他已經(jīng)放松身體,她依然環(huán)住他,就怕一個沒抓牢造成遺憾。
「小茉,你可以放手了!顾B續(xù)做了幾次深呼吸以后,心情已經(jīng)平復(fù)許多,不再那么激動。
「你確定?」她不是很相信他的話,怕他會再對畫施暴。
「確定!顾蛩WC絕不再做傻事,她才放手。
「呼!」她松了一口氣!竾標牢伊耍疫以為你真的要毀了太急……」
雙手忽地被耿耀攫住,整個人被耿耀擁入懷中,江冬茉錯愕地發(fā)現(xiàn)到耿耀攻擊的對象從畫布變成她!
她小嘴微張,不明就里地看著耿耀,難以跟上他心情的變化。
耿耀低頭封住她的嘴,不想從她的嘴里聽見任何問題。
Love is my pain。
愛是如此痛苦,只要心中仍存有眷戀,無論是親情或是愛情,都會傷害人。
耿耀毋須說話,江冬茉便能體會到他心里的痛。雖然他表現(xiàn)得好像很痛恨耿堯,但她知道他是在乎他的,否則他不會憤怒到幾乎毀掉自己的畫,因為他心中的愛意找不到出口,只能借由憤怒發(fā)泄。
了解到他只是在發(fā)泄,并不會真的傷害她,江冬茉的響應(yīng)大膽且熱烈,期望透過最親密的方式安慰耿耀。
感受到她熱切的心情,耿耀由原先的輕吻,轉(zhuǎn)為深沉的吮吻,他并且靈巧地撬開她的唇瓣,將舌頭伸進她的芳腔之中,邀請她與他嬉戲共舞。
江冬茉發(fā)現(xiàn)到他雖然霸道,但在男女的事情上,卻是給予她相當?shù)淖鹬,并不會強迫她?br />
這一個月以來,接吻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他們有時會更進一步,但他總是在最后一刻急踩煞車,從未越過最后的界線。
他們吻得很深,很熱烈。他們的舌頭幾乎交纏在一起,呼吸急促到都會喘,鼻息重到分不清你我,胸口起伏不定。
「呼呼!」
江冬茉以為他會像以往一樣打住,可耿耀卻將她抱起來走出畫室,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她睜大眼睛望著他,無聲問他想做什么?答案顯然易見,他決定不再忍耐,解放自己的欲望。
眼睜睜地看他用腳把門關(guān)上,江冬茉意識到他是認真的,他是真的想和她上床。
耿耀將江冬茉放在床上,江冬茉掙扎著起身,他立刻用身體的重量將她壓進床褥,然后再用嘴巴封住她到口的抗議,這時的他又恢復(fù)開始時的霸道,不聽人說話,不管她愿不愿意,只管自己。
不,不一樣。
耿耀用實際行動,證明他已經(jīng)和當初不同。剛開始的時候,他只是單純想要滿足自己的欲望,但現(xiàn)在他知道該如何挑逗她,該如何激起她的欲望。
他用更猛烈的吻占據(jù)她的理智,在她的唇齒之間留下自己的印記,教她永遠記得他的名字。
耿耀!
她的唇遭他霸占發(fā)不出聲音,但他可以聽見她內(nèi)心正在呻吟,她是如此渴望更進一步,也許她不方便承認,但他知道她也想要他。
他忽地停止吻她,江冬茉的眼神困惑且迷蒙,彷佛還搞不清狀況。
臺北的冬天非常討厭,不止是因為總是陰雨綿綿,更因為氣溫低,每個人的衣服都穿得特別多,脫起來相對不方便。
江冬茉總算知道他為什么停止吻她,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任務(wù)——脫掉她的衣服。
「啊——」溫熱的肌膚不期然接觸到冷空氣,江冬茉第一時間是打冷顫,再來才是尖叫。
她不知道他是這么粗魯?shù)娜耍谷灰淮伟堑羲尼樋椕潞吞最^內(nèi)搭棉衫,只保留她的胸罩,逼得她只得用手遮掩。
「你想吸引觀眾進來圍觀嗎?叫得這么大聲。」他提醒她現(xiàn)在屋里可不止住他們兩個人,還有一個不速之客,小心隔墻有耳。
腦中浮現(xiàn)出耿堯的身影,江冬茉立刻閉上嘴巴,吭都不敢吭一聲。
「這樣好多了!顾麎膲牡匦α诵,不想告訴她,他父親雖然也住在二樓,卻是另一棟房子,只是用空橋連接起來,單從房子的外觀看不出來,會誤以為是同一棟,其實是兩棟獨立的建筑物,除了空橋以外,彼此并沒有關(guān)聯(lián)。
耿耀壓根兒就是欺侮江冬茉老實,而不知道個中玄機的江冬茉,也真的完全噤聲。
為了公平起見,他也脫掉自己的衣服,裸露上半身免得江冬茉一個人赤裸難堪。
江冬茉搖搖頭,想要叫他把衣服穿回去,但她只要一想到耿堯就住在隔壁,一句話也不敢說,怕被耿堯發(fā)現(xiàn)他們正在干的好事。
「很有偷情的快感,對不對?」耿耀揶揄江冬茉,她只想把他的嘴巴遮起來,求他別再說了,會被他父親發(fā)現(xiàn)。
耿耀完全被她逗樂,他說什么,她就信什么,真的好單純。
然而就是這份單純、這份體貼感動了他,讓他義無反顧的愛上她,就算失去自由,他也甘之如飴。
幾個鐘頭前李思本問他愛她與否時,他還找不到答案,未料他父親的突然出現(xiàn),會讓他輕而易舉的點頭說Yes。
是的,他愛上了江冬茉,非常不可思議。
耿耀自認為是個難搞的人,雖然成天把Love is feeling掛在嘴邊,卻從不曾對誰真正有過FU,直到江冬茉用她那驚慌的眼神征服他,他才真的相信,原來這個世界真的有一見鐘情。
我愛你。
他在心里默默對她表白,雖然沒說出口,卻以實際行動訴說他的愛意,希望江冬茉能懂。
只是他高估了江冬茉,江冬茉沒能接收他的身體語言,只覺得他在欺負她。
喚!
當他無預(yù)警的扯掉她的胸罩,低頭吮吻她酥胸的蓓蕾時,她真的很想出聲又不敢造次,只能在心里呻吟。
這可稱了他的心意。
于是原本就已經(jīng)有惡魔傾向的耿耀,頭的兩邊瞬間各長出一支角,成了地道的惡魔。
只見他一會兒將她兩粒飽滿的圓球當成面團搓揉,一會兒像個永遠不知滿足的小嬰兒吸吮她的蓓蕾,直到它們昂然挺立,紅潤可口才肯罷手。
可憐的江冬茉,因為給自己下了噤聲令,無論是舒服或是難過都不敢出聲,只能透過表情表達她的感覺,但對耿耀來說卻已足夠。
他的嘴唇于是沿著她的肚子一路親吻,最后來到肚臍。江冬茉下意識地用手保護小腹,因為他接下來很顯然正打算脫掉她的牛仔褲,她不能讓他這么做。
但她無法阻擋他,任何時間、任何地點。
打從他們初相見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停對他搖頭說不,從來也沒成功過,她憑什么認為現(xiàn)在會奏效?
沒有效,永遠不可能有效,因為他不準。
耿耀強悍地褪去她的牛仔長褲,幾近野蠻地撕裂她的蕾絲內(nèi)褲,用行動告訴她,永遠也別拒絕他,因為——
他不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