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緹在書房耗了一整天,書搬下來擦,擦完又搬上去放,別說有傷口,就連正常的手都快酸死了。
天黑了,她還來不及把所有的書都整理完,管家已經(jīng)探頭進來了。
“莫緹,主子回來了,現(xiàn)在在前廳?禳c去廚房端水,我已經(jīng)跟廚娘說好了,讓她幫你上點藥,再用布包起來,不然你這雙手連碗都端不住!崩瞎芗覛獯跤醯卣f,顯然是一路從前門跑來通風報信的。
“喔,好,謝謝你,管家伯伯!彼π,臉上有著疲憊的痕跡。
莫緹趕緊忍著身子的酸痛跟手掌的刺痛,將抹布跟水桶先收好,然后就急呼呼地去了廚房。
廚娘也依約幫她上了藥,用布條將她的手纏上厚厚一圈!澳憧蓜e碰水了,老碰水,這傷口會爛掉的!
“可是我書房的活還沒弄完,等會兒找到空檔還得去弄。”莫緹為難地說。
她希望陸天驥今天晚上也有事,最好是出門談生意去,這樣她才能把書房的事情做完,要不然他又有話說了,八成會說她連這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別以為沒領(lǐng)餉銀就可以這樣打混之類的。
“唉呀,那晚點我?guī)湍忝Π桑≈髯右词值乃覝蕚浜昧,你現(xiàn)在趕緊端去!睆N娘好心地說。
“謝謝你,大嬸。”
莫緹急呼呼端著水,剛好跟陸天驥一起踏進屋子。
陸天驥看了氣喘吁吁的她一眼,淡漠地撇過頭,視若無睹地走進門去。
莫緹趕緊跟上,將水盆放好!爸髯,水準備好了,請主子梳洗。主子要現(xiàn)在吃飯嗎?”
這次他甚至不應(yīng)聲了。
莫緹猶豫了下,又開了口。“那奴婢先去幫主子拿晚膳。”
她又停了一下,見他沒有反駁,她才轉(zhuǎn)身走出去。不過在書房工作了一天,全身的肌肉都酸痛得很,幾次踉蹌了下,都差點在小徑絆倒了。她趕緊打起精神,從廚房端了廚娘準備好的晚膳。
進來時,陸天驥已經(jīng)換過衣服,洗過臉了,他的臉上還是什么表情都沒有。
莫緹趕緊把晚膳都擺好,然后微微退開。
“倒杯水給我!彼匆膊豢此,在桌前坐下。
她趕緊拿起被擺放到旁邊的茶壺,倒了杯水端過去!爸髯!
他喝了一口,隨即將茶碗甩了出去,那茶碗碎裂的聲音還讓她驚跳了一下。
“洗臉水是溫的,晚膳是熱的,我以為你終于長進了點,誰想到我還真是對你期望太高了,這茶都涼了!彼淅涞卣f。
“主……主子,對不起,是奴婢不好!彼讨鴣淼窖劾锏臏I液,趕緊蹲下身去撿拾地上的碎片!芭抉R上給您倒熱茶來。”
奇怪,這一幕好熟悉,簡直跟今天早上演的一模一樣,只是早上是洗臉水,晚上是茶水。不知道他明天還有什么新花樣?她苦笑地想。
或許是有點閃神了,她撿拾碎片的手被扎了一下!鞍ρ剑
她忍不住輕喊了一聲,雖然趕緊咬住嘴,但陸天驥還是聽見了。
他那雙利眼掃過,然后微微瞇起。“你手上是什么東西?”
他看她手里好像捏著什么,只是室內(nèi)有點昏暗,看下真確。
“沒什么!彼s緊把裹著布條的右手給縮回去,讓袖子蓋住手,然后用左手繼續(xù)撿碎片。
“我問你那是什么!”他的聲音提高了,脾氣又上來了。這丫頭畏畏縮縮的,人就在他面前,難道還以為躲得過嗎?真當他是笨蛋哪!
“沒……只是……沒什么,我去幫主子倒茶!”她說著起身就想閃過他,沖出去拿茶水。
但陸天驥會是那么好唬弄的人嗎?他一伸手,比她溜走的動作還快速,一把攫住她的手臂,然后將她拖了過來。
“。 彼@呼。
他一把捏住她的手,將那手舉高,另一手拿了燭火來,好讓他看清楚。等到燭火一照,他才發(fā)現(xiàn)她被布條包裹的手。
“你……”他一抬頭,就看到她緊抿著嘴,忍得額頭都冒冷汗的模樣!澳闶谴赖皢幔!”他忍不住吼叫著,趕緊松開手勁。
莫緹倒抽了幾口氣,這才堪堪忍不到嘴邊的呻吟。他的手勁還真大,痛得她差點哭叫出來。
“我……沒事,一點小傷!彼ο胗闷届o的語氣說話,可惜眉眼問的痛楚痕跡泄漏了秘密。
他皺著眉,動手將她手上的布條解開,她掙扎著想阻止他,卻被他狠狠瞪了一眼。這一瞪之后,她只好安靜下來。
當布條被完全解開,那又紅又腫的傷口露出來時,他的臉色霎時變得很難看。
“這只是一點外傷。那個……主子如果沒事,我想去整理書房,我……奴婢還沒整理好。”她不安地想逃走,他的眼神看起來好可怕喔,像是要把她吞了似的,那眼睛里都燃著火焰。
“這就是你想過的日子嗎?”他鉗握住她的手腕,讓她逃無可逃。他的聲音嘶啞,聽起來似乎也很痛苦!拔覍δ愫玫臅r候,你為什么要一言不發(fā)地從我身邊逃開?”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顯露出憤怒、冷漠以外的感情,她想到今天管家告訴她的事情,想到他回到家時那失望的心情,她忍不住為他感覺到心痛。
他檢視了下她的手掌,發(fā)現(xiàn)確實上過藥了,只好再把布條纏了回去。
“陸天驥……”她忍不住伸出自由的那只手,撫摩他的下巴。
“你這該死的丫頭!”他兩手各扣住她一只手,將她壓靠在旁邊的暗壁上,然后那激烈如暴風的吻就這樣兜頭兜腦朝她倒下。
就像暴風掃過一般,他激狂地侵略著,而她僅能承受。當唇齒相接的剎那,太多的回憶跟情感跟著涌上,她忍不住回吻著他。
多么久了?
她感覺離開這個懷抱已經(jīng)有一百年了。
當他再次這樣抱著她,當她的胸膛再次感覺得到他的心跳,她眼眶里的淚緩緩而下,而心里的情感也跟著潰堤。
她的回應(yīng)像是火中的熱油,讓他的激狂不減,沖動加劇。
他拉開她的腰帶,撥開她的外衣,當衣物散落,他的理智也跟著消失。他的唇在她身上肆虐,她的人柔弱地貼靠著他,使得他那侵奪的烈火無法平息。
“曾經(jīng),我舍不得隨意占有你,把你當作我最美好的寶貝。而今我再也不愿當那傻子,我今天就要了你!彼圩∷暮竽X,對著她逐字逐句地說。
她那紅腫的唇在白皙的臉蛋上煞是迷人,而她眼底的迷亂更像是一種無聲的回答。
他彎身,打橫抱起了她。
寢居的門被關(guān)上,她被放上了床,放在被褥之間。而她身上散亂的衣物,如綻放的花兒朵朵,美麗而引人遐思。
他的眼睛緊盯著她,那眼底的狂肆毫不收斂。他退開一步,開始解自己的衣物。腰帶被扔在地上,隨即外衣被脫掉。
她沒有閃避,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等到他身上的衣物一一除去,她臉上的紅暈也逐漸加深,但她還是沒有回避。
然后他就這樣赤裸裸地矗立在她面前,那偉岸而堅實的身材一如他那剛毅的一面。他堅定地朝她走來。
她迎上他那火熱難減的吻,迎上他那不掩霸道的撫觸。他的手推開了她僅剩的衣物,用他的體熱覆蓋了她。
她微閉起眼,在那周身回蕩的火焰教她不知如何是好,僅能無助的任他在她身上制造從未有過的感覺。
他的手指在她纖細的肌膚上點觸,即便帶著篤實的霸氣,但指尖依然有著些許溫柔。他的吻一路從她那柔細的下巴往下蔓延。
她被松開的發(fā)絲披散在枕被間,如絲緞般包裹著她雪白的身軀。
他醉在欲望與愛戀的深淵,難以自拔。
而當他那狂肆的吻吸取著她胸前的柔美嫣紅,她僅能發(fā)出細細碎碎的喘息,她伸出完好的那只手,手指穿梭過他的發(fā)。
“陸天驥……”她的聲音破碎。
“你……渾身都是香的、軟的。”他低喃著,聲音沙啞。
他侵略的手撫遍了她全身,直到自己那緊繃的欲望即將失控,他才讓自己置身她腿間,將她那柔嫩的花蕊一剝,使得他的堅硬穿透了極致的柔軟,讓自己置身天堂。
“唔……”她悶喊出聲,那聲音被他吞進了嘴里。
她感覺身子像是被撕開了似的,火辣辣的痛。
而他置身在這痛楚的中央,停住不動。
他的感覺卻是恰好相反,她緊緊的包圍讓他差點喘不過氣來。他極力地克制自己,讓額頭都開始冒汗。
“還痛嗎?”他的聲音緊繃。
她抬起水洗過的眸子,想了一想。“好像比較不痛了,但你好像還痛著,怎么辦?”
他苦笑,差點被她的問題弄得哭笑不得。
“男人不會痛的。”他嘶啞著聲音說。
“你是怕丟臉吧?”她同情地拍拍他的臉。不痛怎么會滿臉都是汗哪!承認又不會怎樣,她剛剛也是很痛呀!
她的安慰像是壓垮駱駝背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終于忍耐不住,開始放手讓自己的欲望奔馳起來。
接下來的時間,她都沒心思去“同情”他了!
欲望的火焰在簾幕里燒起,置身火焰的兩個人都難逃這焚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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