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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戀愛 第十章
作者:連亞麗
   
  之前他和她也有過不快,但過不了三天,余明璇便打電話給他,這回閻烽決定比照辦理,可是隔了一星期,她竟然忍住了,完全沒有動靜。

  “小涵,你知道明璇怎么了嗎?”他忍不住打電話給她的好友,即使他已經(jīng)決定給她一點時間,但他心里的疑問可憋不了那么久。

  “你問我?你怎么還有臉打電話給我?”

  “我怎么了嗎?”

  “你知不知道?我從來沒見過明璇那么愛一個人,那時候徐日和當(dāng)街指責(zé)她跟你上汽車旅館,她都忍了下來,你知道那對一個女孩子有多傷嗎?那晚我住在明璇家,知道她整夜都沒睡好,她心里根本過不了那一關(guān),可是為了你,她還是都忍了下來,而你呢?”

  “你說慢一點,你說那個男的指責(zé)她跟我上旅館?”

  “當(dāng)然是你!明璇除了跟你在一起之外,不可能跟別人一起去那種地方,好嗎?也只有你,一天到晚帶她上汽車旅館,卻連家門都不讓她進(jìn)去,為了你,她還要背負(fù)那種不名譽(yù)的指責(zé),就算現(xiàn)在社會風(fēng)氣開放,這對她來說還是個關(guān)卡,尤其是徐日和那樣當(dāng)街詆毀她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明璇做何感想?”

  他知道明璇心里肯定很不好過,但這些話她從來沒跟他說過……

  “你不讓她到你家,我跟她都知道這其中一定有鬼,可是你平常又表現(xiàn)得那么好,就算懷疑你,好像也是我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偏偏明璇又愛你,她很珍惜跟你之間的感情。在還沒遇過你之前,她常跟我說,下一次戀愛一定要讓她愛的人舍不得離開她,所以她什么都忍了下來,只要你說了就算,她不敢再吭聲,只為了保有你們的感隋,但你回報了她什么?”

  “為什么你說得好像我對不起她?”

  “你是對不起她啊!我跟明璇都看到你跟一個女人住在一起,你們還高高興興的一起去吃飯,我要她立刻下車跟你談,她卻一心只想逃走,她雖然什么沒說,但是我看得出來你家是她的禁地,就連我們搭計程車經(jīng)過,她都會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么事,滿臉掩不住的罪惡感,你到底算哪門子的男朋友?虧我當(dāng)初還跟明璇說,雖然你不是一百分的好男友,但至少也有九十九分,當(dāng)明璇對你有疑慮的時候,我還力挺你到底,現(xiàn)在呢?搞了半天,你不讓她到你家,原來是你家早就有了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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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會這樣?

  閻烽不敢相信這樣的事竟然發(fā)生了。

  韓玫回臺找他的那晚,他和她有過一陣長談,在送她下樓時,他只想盡盡地主之誼,所以陪韓玫到附近的小餐館吃了些道地口味的餃子,也不過就只是這樣而已,哪知道竟然被余明璇碰個正著。

  “明璇,打電話給我,我知道你現(xiàn)在不肯接我電話,但我可以解釋。”

  他在她的手機(jī)里留了言,但始終沒有得到她的任何回應(yīng)。

  想起最后一次通話時,她那極力壓抑的語氣,閻烽可以想像任何人在見到那種場面都會氣急敗壞的想找人出氣,他甚至可以承受她對他發(fā)出任何責(zé)難,可是她連一句責(zé)怪他的話都沒說出口。

  “因為她愛你,你知道嗎?她就算看到了那一幕,還是愛你,甚至不想看到你為難,我本來想拖著她下車向你問清楚,可是她怎么都不愿意。”

  小涵的話讓閻烽的心揪成一團(tuán),他知道余明璇對自己的感情,他一向都明白,為什么他會造成她這樣的誤解?

  他老早就已經(jīng)讓她住進(jìn)自己的心里了,為什么這個家卻不肯讓她走進(jìn)半步?

  想起小涵說的話,知道曾有人指責(zé)明璇和自己去汽車旅館,他可以想像她會有多難受,因為他同樣的了解她,可是她不曾向自己提起過,只因為害怕再提起這話題又會引發(fā)不愉快的討論。

  為什么他對深愛自己的女人這么苛刻?他明明可以替她避開這些的,卻沒有做到,反而讓她受了委屈。

  坐在屋里,他不斷的回想起余明璇所有的好,這一刻他突然好害怕失去她,他不要再經(jīng)歷愛情的失敗,不需要再從中學(xué)習(xí)什么,因為他已經(jīng)找到了今生的摯愛,不用再從失敗中記取教訓(xùn),把學(xué)來的經(jīng)驗用在下一次戀愛里,這一次他和余明璇的戀情必將要有結(jié)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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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明璇待在汽車旅館里,和幾個女性好友邊泡溫泉邊聊天。和朋友們在一起,果然想哭的沖動就消失了,看著大家沒有談戀愛也都活得好好的,那她也不能輸人。

  至少她和閻烽談的這場戀愛的過程還是甜蜜居多,就像他們曾經(jīng)說過的,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jīng)擁有,她本來以為自己平凡的生命大概就此終結(jié)了,閻烽出現(xiàn)之后,她的人生才跟著有了起伏,而這樣也夠了……

  很多人的一生,連一場平順的戀愛都談不成,更何況她在這場戀情之中一直都是備受寵愛的,即使未來無法繼續(xù),她再也不敢要求什么了。

  “我還以為我這輩子都跟汽車旅館無緣了,來這一趟,也算此生無憾了。等一下多拍幾張照片,我要拿給我媽看,下次我媽要是又想辦什么全家旅行,我就可以跟她說有這種地方可以住,她一定會很驚訝,我保證她一定會很想來。”在泳池里小涵高興的劃著水,興奮得像個孩子。

  “這樣吧!過陣子我們找個名目到汽車旅館開轟趴,你們覺得怎么樣?反正這里場地夠大,而且KTV聲光效果一應(yīng)俱全,一群人一塊來消費也不貴!庇腥诉@么提議。

  “好!我每次聽人家說開派對,我們可都沒機(jī)會真正體驗,也怕約來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如果我們自己開,感覺好像安全一點,而且汽車旅館根本沒有想像中的那么曖昧,可以玩的花樣反而比想像中的還要多。”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在滿足了好奇心之后,只想約更多的人一起來。

  余明璇只是坐在一旁,聽著好友們的討論。

  “明璇,你覺得怎么樣?”

  “都好啊!”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說太少話,趕緊裝出笑臉。

  “我還在想,你怎么沒反應(yīng)呢?”

  “這種地方,明璇見多了,她還去過更高檔的咧!”小涵連忙幫腔。

  “難怪你一直都沒有表現(xiàn)出驚訝,跟女孩子一起來,不像跟男朋友一塊來那么好玩吧?”

  “哪會,我們可以聊很多話題啊,反而有些話是不能跟男朋友說的!痹陂惙榈拿媲埃偸桥Ξ(dāng)個完美女友,現(xiàn)在她可以擺脫所有的壓力,盡情的跟朋友們暢談了。

  “不過我還是替你覺得可惜,閻烽的條件真的不錯!

  “對啊,而且你覺得以后還可以再找到像他條件那么好的男人嗎?如果可以的話,跟他談清楚,為了你們的將來,有些事忍一忍就會海闊天空!

  好友們紛紛勸說,畢竟大家都見過他們在一起時有多么恩愛,就這么分手,感覺好可惜。

  “算了!其實現(xiàn)在這樣也很好啊,平常沒事就跟朋友出來走走,總還有其他消磨時間的方式,沒有什么好過不去的!庇嗝麒偸钦f這種話安慰自己。

  “單身和有戀愛可談還是不同的!

  “沒有什么不一樣,日子還不是一樣要過?我還是一樣活得好好的!”余明璇不愿意讓失戀的痛苦表現(xiàn)在臉上。

  “明璇,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你跟閻烽曾經(jīng)那么要好,現(xiàn)在要回歸平淡,很難吧……少了一個人照顧呵護(hù),那感覺是不一樣的!

  “我想我會習(xí)慣的!庇嗝麒瘓詮(qiáng)的點點頭,表示自己絕對沒問題。

  “那你跟閻烽都談好了嗎?”小涵問。

  看她一副再確定不過的模樣,想必明璇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在事發(fā)之時,明璇一直不愿和閻烽談,那現(xiàn)在呢?

  “沒什么好談的,都已經(jīng)這樣了,以后不聯(lián)絡(luò)就是了。”

  這和她與徐日和分手的狀況不同,當(dāng)年她是帶著些許任性,決定護(hù)住自己的顏面,所以沒再與徐日和聯(lián)絡(luò),但現(xiàn)在她沒有接聽閻烽打來的電話,則是因為她還在心痛。

  她沒辦法聽見他的聲音,沒辦法看到他的人,因為她知道自己對他的愛還沒有完全消失,即使受了騙的情緒始終沒辦法平復(fù),但更令她氣憤的是她知道無法替自己伸張正義,就算見著了閻烽,依然一句埋怨都擠不出來,那又何必說呢?

  “明璇,你不能這樣!”小涵堅決反對她這種做法!澳阃耍(dāng)初徐日和就是這樣跟你分手,兩年以后還厚著臉皮跑來跟你說他是你的男朋友,還大言不慚的說你們當(dāng)初根本沒談過分手,這點你沒忘記吧?”

  “對啊,還是談清楚比較好,免得以后夜長夢多!

  其他好友紛紛提出意見。

  余明璇微點了下頭,答應(yīng)大家,會再好好的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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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其他人說得沒錯,她是該勇敢一點面對閻烽,至少不能再犯一樣的錯誤。

  她鼓起勇氣打電話給他,手機(jī)鈴聲不過才剛響,立刻被接起。

  “明璇?”

  “嗯,是我!

  “你在哪里?我找了你好幾天,你都沒有回去!

  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深怕她從此以后再也不現(xiàn)身,他就算有滿肚子的話想對她說,也無從說起。

  “我跟幾個朋友去外縣市玩了!

  “你聽到我的留言了嗎?我一直在找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擔(dān)心你。”

  她知道他有留言,可是光聽到他的聲音,她就難受得沒辦法再聽下去。

  “我……我想我們應(yīng)該要談一談!

  不行,她不能再這么拖延下去,早死早超生,她還是快刀斬亂麻,就算痛也只要痛上一回,見了他以后,一切都會回復(fù)原狀,要是再拖下去,只怕夜長夢多。

  “好,你在家里嗎?我去找你。”

  “不!彼灰俚剿遥貌蝗菀撞虐阉械奈锲范紦Q了位置擺放,可不認(rèn)為自己還有體力再來一次,她要徹底的把閻烽的身影從她家驅(qū)逐出去!拔蚁胛覀冞是約在別的地方吧!”

  “好,你告訴我,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閻烽飛車來到了約定的地點,只見她一臉憔悴的站在路旁等著他,她的眼神停留在他身上的時間不超過一秒,隨即撇開,但令人欣慰的是她還是坐進(jìn)了車子里。

  不過這一次她坐進(jìn)車?yán)锏牡谝粋動作不是抱著他親吻,閻烽本來以為只要她主動打電話給他,一切就會像上次那樣,可是她只是緊緊的抱著包包,眼神和他始終沒有交集。

  “你帶了行李,剛回臺北嗎?”

  “嗯!彼c了點頭。

  “我打了很多通電話給你,雖然你跟我說不要聯(lián)絡(luò),但是……”

  “我知道,那有點不負(fù)責(zé)任,所以我才想,還是跟你談清楚比較好!

  “明璇,你誤會我了,你跟小涵看到的是我以前的女朋友沒錯,但她那天剛好到臺灣來找我,所以我才請她到附近的館子吃點東西,只是這樣而已!

  不是這樣而已,余明璇心里很清楚,才不是這樣。

  她到他家,那個她從不被允許進(jìn)入的地方,他讓那女人進(jìn)去了,如果在無從比較的狀態(tài)之下,閻烽一視同仁的不讓任何人進(jìn)入,她絕對無話可說,但他讓那女人進(jìn)了他的屋子,很明顯的,在他心里,她的地位是比下上那個女人的。

  “沒關(guān)系,不要提那件事了!

  她不想再提那女人的事,因為事情走到這個地步,再提那些只是更令她傷心,今晚她的主題只有一項,不過在她把話說完之前,還是注意著車子的行進(jìn)方向,畢竟他們都已經(jīng)這樣了,在提分手的時候,她不希望他還選擇汽車旅館談分手。

  “你……要去哪里?我不想去汽車旅館……我不是來跟你做那種事的。”

  她得把話說清楚,免得他誤會了,反正都已經(jīng)要分手了,別在這時候還讓他會錯意。

  “我不會帶你去那里,我知道這件事讓你受委屈了,小涵有跟我說過,那個男的對你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但是你沒有跟我提過,而我也忽略了!

  余明璇搖頭,強(qiáng)裝鎮(zhèn)定,免得自己又陷進(jìn)他溫柔的話語里。

  “沒有,我沒有受到什么委屈,我自己選擇的,就要有勇氣承擔(dān)!

  “你知道你說這些話,只是讓我更心疼你!遍惙閼n心的望著她,他有種感覺,她是要來跟他說分手的。

  “沒什么好心疼,我一直都好好的,真的!彼言谛闹信啪毩藷o數(shù)次的話勇敢的說了出來,“反正我們都已經(jīng)這樣了,今天我來,只是想跟你說,謝謝你這陣子以來對我的照顧,你真的讓我很幸福,也讓我知道我是可以有人愛的,雖然我們沒辦法繼續(xù)下去……”

  “誰說我們沒辦法繼續(xù)下去?”閻烽拒絕聽到這種話,語氣變得有些強(qiáng)硬,急踩油門,車子往前奔馳。

  “我說的,感情是我們兩個的,不是嗎?不需要別人說,我知道怎么了就好。”

  雖然他發(fā)怒的表情看來有些可怕,不過余明璇還是鼓起勇氣,說出該說的話。

  “我一直都很珍惜我們之間的感情,可是到最后也不得不面對這一切,我們走不下去了,這是個事實,原本我想這么明顯的事實已經(jīng)擺在眼前了,好像也不用多說什么,以后不要再聯(lián)絡(luò)就好了,不過你知道我上一次的戀情就是這么草率的結(jié)束,所以才惹來一些麻煩,這一次我不想再犯同樣的錯誤,才決定來找你,把話談清楚!

  “明璇,你是個好女孩,不需要擔(dān)心我們之間會有什么麻煩,不管有任何事,我都會替你解決!

  “我知道……你一直都對我很好,只是我們……我們或許就是沒有緣分吧!也許下一次戀愛,我們都可以找到更適合彼此的人!

  “沒有下一次戀愛了!”閻烽忍不住火氣直噴,轉(zhuǎn)動方向盤,將車子駛進(jìn)車道。

  余明璇這才發(fā)現(xiàn)他將車子開進(jìn)了地下停車場,他說了不會再帶她去汽車旅館之后,她就沒再注意路況,一直低著頭的結(jié)果,就是不知道他把她載到了什么地方。

  “這是哪里?”

  “我家!彼衍囎油:,轉(zhuǎn)身面對她!澳悴皇且恢毕雭韱?”

  余明璇咬了咬唇,輕輕搖頭!拔蚁脒是不要吧……”

  都已經(jīng)這樣了,他才想帶她到他家。

  “我堅持一定要!”

  他下車,繞過車頭,為她打開車門,只見她考慮了許久,依舊抱著她的包包,好像那個包包真能保護(hù)她,緩緩的下車。

  搭乘電梯上樓,閻烽始終低頭看著她的反應(yīng),她依舊不肯望向自己,他的心情也跟著浮躁了起來,試著深呼吸,而他平穩(wěn)呼吸的舉動只是讓余明璇更加緊張。

  打開了家中的大門,他率先走進(jìn)去。

  她站在門口,躊躇著是否該繼續(xù)向前走。

  “請你進(jìn)來好嗎?我有東西要給你看!

  余明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挪動雙腳的,但終究還是跨進(jìn)了那間她以為自己一輩子都到不了的屋子。

  閻烽替她倒了杯水。

  而她只是站著,一直沒有坐下的意思。

  “在美國的時候,我跟韓玫分手之前,一直是住在一起的。這些我都不想瞞你,但你要記得,我已經(jīng)跟她分手了,早在回臺灣以前我們就已經(jīng)分手了。”

  他知道自己得快點解釋清楚,所以拉著她走向一旁的椅子,要她坐下,好好的聽他說。

  “她離開那天,我一直都在屋子里,看著她收拾行李,甚至目送她提著行李離開,那種感覺很不好受……但你應(yīng)該會明白我想說的是什么,我不想再面臨一樣的事,不想再讓人走進(jìn)我的生活里,回到臺灣,等于我的生活重新開始,而且我沒有想過會遇見你,也不知道我會對你這么著迷,有一陣子我也很苦惱……我是該為我們的感情設(shè)下停損點,還是義無反顧的接受你進(jìn)到我的生活里?我一直沒辦法作出決定!

  “沒有那么難啊……我從來沒有逼你,你的心會自己找答案,如果你想讓我進(jìn)來,自然會打開門迎接我,不是嗎?”

  “我知道你在生氣,你氣我讓韓玫進(jìn)來這屋子,我也沒想過她那晚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她一直都待在美國,而分手之后我們也沒有撕破臉或是從此失去聯(lián)絡(luò),她都來到這里了,我打開門讓她進(jìn)來,也許在你心里會覺得不舒服,但對我來說,她已經(jīng)不再具有指標(biāo)性的意義,她的來去不再是我所關(guān)注的,我在意的是你,是你的美好讓我考慮了這么多,我同樣沒有這么愛過一個人,同樣害怕失去,我或許可以看著韓玫離開,卻不認(rèn)為我能有相同的能耐可以讓你離開我!

  他走向余明璇,低下頭,認(rèn)真的看著她。

  “我不能失去你,你知道嗎?我不會讓你這樣草率的決定離開我,就在我決定要跟你共度一生的時候,我是怎么都不可能放手的。以前讓你受過的委屈,以后我會慢慢的補(bǔ)償你,我不會讓你被人貶低,我會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我最珍愛的寶貝,我不會只是一個九十九分的男朋友,因為你對我來說一直都是那么的完美,為了你,我也可以變成一百分的男友,甚至是一百分的丈夫!

  丈夫?

  余明璇睜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發(fā)生的事,她身處于閻烽的住處,而他突然單膝跪在地上,從口袋里掏出一只方盒。

  “為了不讓你有下一次戀愛的機(jī)會,也為了讓我有機(jī)會成為一百分的男人,請你給我們一個幸福的機(jī)會,嫁給我好不好?”

  她的眼淚滑落臉頰,眼前一片模糊,可是她不敢眨眼,深怕一眨眼,這一切就會跟著消失。

  “明璇,嫁給我,答應(yīng)我好嗎?”

  他伸手拭去她的淚水,手指的溫度讓她回過神來。

  “這里太亮了……”

  “什么?”他有些不懂她的意思。

  “你說過,在夢里,只要往夢里最暗或是最危險的地方跳,我就會感覺自己的身體往下墜,跟著馬上驚醒過來,可是我找不到地方跳……”

  他懂了,她的意思是她覺得現(xiàn)在的一切就像是在作夢。

  “傻瓜,我說的是惡夢啊!但我為你準(zhǔn)備的可不只是這些而已!

  “還有什么?”

  “先說你愿意。”他得先聽到他想聽的話才行。

  她紅著臉點頭,眼角還泛著愉快的淚光。“好,我愿意!

  閻烽將戒指套進(jìn)她的指頭,接著在她的唇辦上深深的印下一吻,然后拉她起身,牽著她走進(jìn)他為她準(zhǔn)備的房間。

  “這房子本來都是為我一個人設(shè)計的,沒有什么女人可以用的東西,不過我想起我們有一次去看電影,欲望城市里的男主角為女主角準(zhǔn)備了一個大衣柜……”說著,他打開一扇門,里頭有著和電影里一樣的超大衣柜,簡直比她現(xiàn)在所住的那間小套房還要大。

  看著余明璇驚喜的表情,閻烽得意的挑起眉頭。

  “我當(dāng)時果然沒看錯你那羨慕的表情,所以這幾天請人改造了這間更衣室,這樣可以證明我是絕對歡迎你搬進(jìn)來的吧?”

  “我如果搬進(jìn)來,那你的私人空間怎么辦?你能接受我的打擾嗎?”

  “根據(jù)這一次的戀愛,我發(fā)現(xiàn)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似乎比一個人還要快樂,所以我愿意放棄所有私人的空間,跟你共享。當(dāng)然,如果你想要私人空間時,我也不介意你躲進(jìn)這間更衣室里!

  “看來際這次戀愛收獲很多!

  “對啊,最大的收獲就在我的懷里!        

  兩人甜蜜的唇辦相觸,每一次的戀愛或許都是一堂課,很幸運的,他們不只有失去,反而得到了更多,或許曾經(jīng)有過的失戀也不再是壞事,至少他們最后還是找到了愿意相守的人共度此生,只要付出真心,那一切就都值得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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