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這樁被綁架乃至被鞭打凌虐的整個過程中一直末曾開口說過一句話,甚至連逞強的叫囂都不曾出現過的原因就是在于——她害怕任何言語一旦破口而出后,終將會因敵不過身體遭受的凌虐與折磨,而輕易轉變成求饒與示弱。
而這是她所不允許的!
她不能允許自己直到最后還是得在老天爺的作弄下認命,所以她才會非要自已硬撐著,才會非要自己保持沉默著,因為她不知道在她的傷口逐漸好轉后,她又將而臨什么樣的極刑凌虐?
也許會是最不堪的奸淫!
尤其是當她在這幾天體驗到被外族共犯不知用什么方法軟化了身體,只能任由他處置之后,她就不再天真的以為一心求死就可以逃過被老天命定的悲慘。
但就算她逃不過,她也不要輕易的妥助——她是一定要為自己拼命到最后一刻的!
只是……她渾身的燥熱又是怎么一回事?她滿心的奔騰又是怎么一回事?她因不明緣故而趴俯在柔軟的被褥里,被邊聽著自己有如描鼓的心跳聲,那心跳聲愈跳愈急、愈跳愈亂、愈跳愈火熱……
然后她開始無意識的輕吟出聲,嗯……她好熱!
接著她更是無意識的輕舔干燥又麻熱的唇瓣,她……好想要些什么!
只是,她到底想要些什么呢?
她試著睜大被迷霧遮蔽的眼瞳,想要看清楚此刻正輕撫過她唇瓣的一抹冰涼到底是什么?
嗯……她覺得好舒服。
所以她吮含 住那股冰涼,并且饑渴的吸吮著……直到她被吞咽進肚里的冰涼感冷醒了她仿佛著火般的迷亂思緒,這才看清楚自己正在做的事——
她竟yin/亂的吮吻著外族共犯拿著濕布的冰涼手指?
難道……她被下藥了嗎?
原來,到最后,她還是逃不過被奸淫的悲慘結局嗎?原來,這個外族男人之所以會治好她被鞭爛的背部,果然如她所想的就是為了要凌辱她,所以才會卑劣的讓她吃下強奸藥丸,讓她能主動向他求歡,讓他得以慢條斯理的享受著凌辱她的過程及樂趣嗎?
她的心跳愈來愈急劇——怦怦!怦怦!
因藥物所引起的強烈感覺令她的身體綿軟到就連想使力咬斷舌頭都不行,卻為什么可以讓她的身體不停的顫動著?
怦怦!怦怦!她好想要……好想要啊……
然后她在一大片霧紅的視線里看見他坐上床沿,施恩似的對她伸出了手……
她憤怒至極的想要揮打過去,卻在下一秒發現到自己就連抬高手的力氣都沒有,就只能一直蜷縮著身體,顫動個不停。
但她還是倔強的爬坐起來,讓自己的頭往床邊的墻面倒下,“叩”的一聲撞痛了她,也撞醒了她被藥物左右后的些許神智,讓她不至于如他所愿的主動向他求歡!
他將她從被子里抱出來,讓她因背傷而一直裸露在被子里的身體,一絲不掛的呈現在他的眼前。
她想要反抗他,卻還是連一點掙扎都不能的被他拖進胸懷,并任由他粗糙的手指——確認著她的身體;而她只能咬緊牙根,強忍下酥麻入腦門里的顫栗快/感,和即將被誘發出的呻/吟。
她完全無法控制己那渴望到不停顫動的身體。
可她不要!
她是真的不想要啊!
她的眼瞳好比北極寒冰似的狠瞪著男人,可她的身休卻有如火山熔漿般的緊貼著他……她是如此的不甘心和不甘愿!
她備感屈辱的仰首接受了男人濕熱的親吻,她覺得自己親手摧折了她最頑強的倔傲,她忍住了懷恨的哭意,吞下了憤怒的淚水!霸谀阆滤幖橐抑,你最好早點殺了我!”
最后她選擇面對男人的雙眼,如刀劍般銳冷的說出她心中的極度恨意,“否則我一定會找盡機會殺死你!”
初聞此種陌生言語的他先是眸光復雜的看了她一眼,接著才緩慢的伸出手指從她的鼻腔抹下滿手的血腥,再用他被大把胡子遮蓋住的薄唇貼靠在她冰涼的耳骨上,輕輕說出一句,陰錯陽差之下的誤解,“這是你身為皇城之女的罪譴!敝笾苯游巧纤柿鞒鲂燃t血液的嘴唇。
而她的身體則是火熱的接受了他!
但即使是在這樣的過程中,她的眼瞳依然冰冷的劃出一道與他永無交集的恨意——她恨極的看著他,恨極的看著他凌辱她的過程,因為她要自己永遠記住此刻的屈辱是如何的深切、如何的痛苦,因為她也要讓他清楚看見她將會遍尋機會殺死他的強烈恨意。
是的,她恨他,她恨這一切,恨極了!
她不再一心求死了,因為在她被他下藥奸淫后,她全部的心思就只剩下非要親手殺掉他的決心與謀略,毫不隱藏。
可在接下來的日子里,他卻不再軟化她的身體,甚至也不再捆綁她的手腳:偏偏她依然只能將自己限制在輕紗遮蔽的床幕之內,因為一種因強奸藥物的作用下不斷自她的體內被催生而出的淫/蕩欲/望,仍舊無時無刻折磨著她的意志,讓她只能一直蜷縮著自己,并且不停的顫動著。
接著,他來了,他來強迫她喝藥、強迫她吃東西。
然后他還會不停確認她的口鼻是否又開始流淌腥紅的血液,一旦確認了,他便會將她連皮帶骨的再次啃食下肚。
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而她,總會在事后奉送給他滿身的酸臭!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她變成無時無刻嘔吐出一地的腐臭!
然后,她只剩下酸水可吐了;再然后,她變得再也沒有任何東西可吐,就只是不停的干嘔著。
一直到這時,她才突然恍悟了一個極為殘酷的現實——原來竟是要等到她不想死的時候,老天爺才打算收回她的性命!
原來,她的一生全都由不得她自己決定,是嗎?
她突然覺得好累,她整個人就像是被抽干似的變得萎靡——想想她如今還剩下什么呢?就連她僅有的身體也已被玩臟了!
她只不過是個被老天爺所遺棄是一粒微不足道的沙塵而已!
她真的不想軟弱,但像這樣一直逃不出去的情形卻讓她變得軟弱了——因為一粒沙塵是改變不了什么的,也因為彷如一粒沙塵的她,確實從未改變過什么啊!
她開始一天比一天更加消沉的斜躺在床邊,目光渙散且空洞的看著窗外的景色……原來又是另一個夜晚到了。
她聽見了那種開門、關門的聲響……!原來又是那男人要來享用她的時候到了!
說到底,她就連想要干凈的死去都做不到,這樣的她到底還在堅持什么?到底還要頑強什么呢?
太可笑了!
以前那個認為至少可以干凈一點,可以有尊嚴一點死去的自己,真是天真到太可笑了,哈……
她被藥物折磨到虛脫,可她倔傲強硬的心性還是隱隱在她頹喪的雙眼里流露著,就像是冰里的火,正燃燒著不可思議的溫度!
他不由自主的站在床邊盯看著她許久,之后才強硬的抬起她的臉,伸手檢查著她的口鼻——她今天己經不再滲流出腥紅的血液了。
看來今天的他已經沒有再下藥迷奸她的玩興了,接下來呢?接下來他還有什么能更加摧毀她心志的手段呢?她已不想再思考,也不必再思考,因為就算她再怎么掙扎,也爭不過老天爺的作弄,不是嗎?
所以她在他放開她后,直起斂起含恨的眼,垂下頭,將自己凍結起來——不再反應,也不再有反應。
但他卻突然又突兀的拿出衣物替她穿戴,一副好像他從未下藥迷奸過她的無辜模樣,讓她不由自主的在他略顯親密的動作里飄忽了瞬間。
他這是在干什么?
她早已不再天真,也己懂得不能再懷抱著希望,因為她永遠也猜不透老天爺的安排,永遠也看不清楚人們隔著一層皮的真心。
但他這么做,到底是在干什么?
她的怒氣因為他自以為是的行徑,開始一點一點回涌到她的胸腔里,并且漸漸沸騰起來,“這算是什么呢?”她厲聲問。
他雖聽不懂她的語言,卻很明白她冰冷的美目中所展現的鄙視與恨意,但他選擇視而不見,繼續替她穿戴衣物,這讓一度消沉的她怒極反笑的說:“我不需要這種虛偽的施舍!”說完,乘機搶過他腰間的佩刀,想都不想的直接往他的肩胛處刺進去。
他則是抓住她握劍的手,再一次以復雜難測的目光看了她一眼,才就著她的手拔出陷入肩部的刀身,讓如注的血流在瞬間染紅她的眼瞳。
她更加憤怒的揚言,“你這個令人作嘔的男人,我不需要你虛偽的施舍,你現在不殺我,我會抓住所有機會,反過來殺死你的!”
聽見她毫無隱藏的憤怒,他沉默的看著她,再突如其來握住她手中的劍。將劍帶往他的心窩處,用力刺了進去!
她奮力拖住他自殺般的動作,將劍停止在他黝黑的皮膚前約一公分的地方,“我恨你!恨死你了,所以我要自己的方式來殺你,懂嗎?”她氣怒到全身怒火四射般。
他慢慢抬起染血的手指,強硬的鉗制著她的臉蛋,“想要親手殺死一個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是嗎?”
她憤怒的甩開他,“我聽不懂,也不想聽懂!”表現出自己全然被他彷如施恩般的自殺行為有所影響到。
“不要想死!”他卻像是受到某種牽引般,再次伸手撫摸她因憤怒而暈紅的臉龐,卻立刻被她狠狠的咬住,“因為外面等著要將你碎尸萬段的人太多了,多到已經不是死亡就可以解決的……而那全是你身為里城之女應得的罪譴,F在,你可以明白自己的處境了嗎?”
可她完全聽不懂他說的話語,“你這個令人作嘔的變態!”鄙棄的吐出自他手掌漫流進她口中的鮮血,?“我不可能被你惺惺作態的虛偽給影響分毫的!”
總有一天,她會親手殺死他的,但絕不是像今天這樣被他施舍般的方式,只因他傷害的不只是她的身體和她的潔凈,他奸淫的是她最最頑強的驕傲!
“你根本不配當人!不配活著!”她彎跪在他的視線之下,姿態卑微,但渾身所散發出的傲然怒氣卻讓她無形的變得高大,并且有著一股說不出的潔凈!
就算他奸辱了她,她一樣有著一股說不出的剔透感,就存在她的眼里、她的身體里與她的靈魂里……
那讓她顯得異常美麗,也異常的無堅不摧!
日漸好轉的鞭傷就像是個帶著恥辱的烙印般,在她的身體與她的靈魂中留下極為丑陋的傷疤,讓她再也無法抹滅,同時也讓她向來倔傲強硬的心志,像是蒙上一層陰影般,變得晦暗。
而就在他帶著滿身鮮血離開的隔天,病痛毫無預警的侵襲她已破敗臟污的身體,讓她像是要脫胎換骨似的大病了一場!
只是,她從未像這樣病倒過……“到底還是被擊倒了嗎?”
她攤開掌心覆在自己的眼睛上,苦澀的勾起唇瓣自嘲。
“吃飯了!蹦腥艘颜驹陂T外喊著她,接著他將午膳輕放在地上等待了一會兒,才在等不到回應后許久,轉身離去。
她則是直到聽不到男人的腳步聲后,才一步步踏著虛弱到抖顫的步伐,走向房門捧起放在地上的飯碗,然后席地而坐,一口接一口的吃了起來——
因為,她想要活著;因為,她想親手殺死那個屈辱她的外族人!
但也是在她生病的這段時間里,她才一直聽著他說著那種令她無法辨識的外國語言,這才不禁開始感到疑惑——她,到底是被帶到了什么地方?
以及在那場天搖地動的地震結束后,她到底又發生了什么事,才會讓她沒有半點被帶到這里的記憶與印象呢?另外,第一個利用假車禍將她綁架的歹徒又在哪里呢?是已經被她打死,還是除了那個歹徒與這名外族共犯外,其實還存在著更多的共犯,他們全都隱身在暗處,準備日后輪流來奸淫她呢?
“嘔……”想到這里,一陣膽寒倏地竄進她的體內,讓她差點就要把好不容易才吞下肚的食物又給吐出來。
但她不能再吐,也不能再生病了,所以就算她只要稍微想起自己曾任由外族共犯侵犯的過程,就會臉色泛白到惡心欲嘔,非要吐出所有的屈辱不可,她還是緊緊捂住嘴巴,強將涌上喉頭的酸臭給全數吞咽回去——只因為她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既然老天爺硬是不肯讓她輕易死去,那她就必須趕快找回那個曾經勇敢與歹徒奮戰的自己!
沒錯,她怎會忘記了呢?她一直以來就是那個好努力、好努力獨活下來的蘇錦!
她怎么可以不戰而降呢?
她不是一直都知道被獨留下來的人,非得要好努力、好努力的不斷掙扎,才得以活出一片天嗎?
也因此,就算她很有可能被某個人蛇集團綁架到某個不知名的國家,就算這個人蛇集團極有可能會利用藥物來控制她進行賣淫,就算她遭遇到這般的地獄……她難道會就此認命嗎?
不!她低頭看著手中的飯碗,然后更加堅強的把食物全數吞進肚里,因為她需要一個健康的身體,以便讓她在一有機會時可以逃離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