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lán)的天空下是一片遼闊的草原,不時出現(xiàn)人們拉扯馬匹上的韁繩從容而過,讓從沒有看過此景的駱悠然張大眼眸。
這是李瑋域在美國的私人馬場,沒想到規(guī)模這么大。
“第一次約會就來美國,而且地點還是在馬場,真讓人意外!彼驙恐咨R匹走過來的李瑋域。
他戴著騎士帽以及白色手套,身穿黑色馬褲,足蹬長筒馬靴,裝備齊全,“不是挺期待出國的?”記得當(dāng)他告知她有一個星期的假期,準(zhǔn)備和她到國外旅行時,她露出少有的雀躍表情,真像個孩子。
“我是期待啊!边@是她第一次出國嘛!駱悠然微微一笑,“原來你還有私人馬場,是之前家里就有了,還是你后來買的?”
“家里本來就有馬場,不過是在別的地區(qū),而這里是我后來買的!崩瞵|域揚(yáng)起唇角,溫柔地拍撫馬背!拔倚r候就開始學(xué)騎術(shù),很喜歡迎著風(fēng)奔馳的感覺,是興趣之一!
“你的興趣差異可真大,一下子說是茶藝,一下子又是騎術(shù)。”她嘖嘖稱奇,“我看不單只是興趣,而是專精對吧?”
“嗯,我喜歡將事情研究徹底!
果然如此!“你怎么會有這么多興趣?”
“家庭教育。”李瑋域淡淡地回答,“身為皇宇集團(tuán)的繼承人,從小就得學(xué)習(xí)各種事物,知識、語言、交際技巧之外,當(dāng)然也得培養(yǎng)各種能力!
“茶藝、騎術(shù),還有呢?”
“劍術(shù)!彼nD了一下,又說:“這個倒是學(xué)得不夠好。”
“怎么說?”
“老是輸給周景人那小子!
駱悠然回想著之前曾從他口中聽過的朋友姓名。“他的劍術(shù)比你厲害?”
“嗯!崩瞵|域不得不承認(rèn)人人都有不擅長的領(lǐng)域,雖然他的實力早已是選手級,但碰上從小就專精于劍術(shù)的周景人仍然沒轍。
她看著他煩躁的表情,不禁失笑!斑@樣不好嗎?本來我還想,若你樣樣全能,我是不是該遠(yuǎn)離你呢!
“為什么這么說?”
“你什么都會,當(dāng)然會給身邊的人帶來壓力啊!
李瑋域起蹙眉,一臉困惑!拔也粫o你壓力!
“我知道,是我會覺得自己配不上你!瘪樣迫灰砸毁B云淡風(fēng)清的口吻說出這句話。
李瑋域心一凜,連忙抱住她!拔艺f過,那是迂腐的想法,不準(zhǔn)你這么想!”他沒想到她還會有這種擔(dān)憂,感到心疼。
“我也只是說說,不會輕易離開你的!彼靼姿南敕ǎp聲保證。
“真的?”
“是。”
聞言,李瑋域才松了口氣!皠e胡思亂想,懂嗎?”
“懂!瘪樣迫晃⑿,接著道:“我的壓力只是隨口說說,可是你的壓力呢?不只是商場上的事,還得額外培養(yǎng)其他能力,不覺得累?”
“說沒有壓力是騙人的,但是我并不討厭,相反的,我很享受學(xué)習(xí)。”
“什么意思?”
“學(xué)得更多,那我擁有的武器就更多,我想要充實自己,所以樂在其中!彼释麑W(xué)習(xí),是認(rèn)為那可以幫助他往目標(biāo)前進(jìn)。
被他神采奕奕的模樣感染,她似乎能明白他的想法。
“真是可怕的男人!彼晃窇謮毫,反倒積極面對,該是有多么強(qiáng)大的意志力?她十分欽佩他。
“你贊美別人的詞匯可以換一個嗎?”說得他好像是怪物。
瞥見他不爽的眼神,駱悠然立刻改口:“我的男人好棒呀!”
“這還差不多!
真愛計較。她搖頭,換了個話題!拔铱梢砸娮R你的騎術(shù)嗎?”
提起騎術(shù),李瑋域的神情一亮,大手拍了下馬背!爱(dāng)然,露一手讓你瞧瞧。”說完,他立刻跨上馬背,扯一下韁繩之后,白色的駿馬隨著他的指示奔馳了起來。
飛揚(yáng)的塵土讓駱悠然快速地往后一退,注意力旋即被他的英姿吸引,那俊=拔的背影、帥氣的姿勢令她目不轉(zhuǎn)睛。
“好快,真的好棒!”她只在電視上看過人騎馬,沒想到親眼目睹會是這=么震撼,忍不住呼喊出聲。
她這個門外漢雖看不懂馬術(shù),但他奔馳的姿態(tài)從容優(yōu)雅,相當(dāng)迷人。
“如何?”繞了一圈之后,李瑋域連忙跳下馬背,笑著問道。
“我是不懂那是不是專精,但是很厲害!瘪樣迫缓敛涣邌莸亟o予贊美!澳悄阋灰囋嚕俊
她一愣,伸手撫摸一下白色的馬,沒想到它卻朝她噴氣,嚇了她一跳!八孟癫惶矚g我。”
李瑋域朗聲大笑,另一手撫摸她的頭!氨,斯麥很怕生,不太喜歡被陌生人碰觸!彪m然斯麥的個性有些別扭,但速度和體力一流,是他的愛駒。
“那你還要我騎它?”分明是想陷害她。
“如果你想試騎,我可以陪你!闭f完,李瑋域的大手摟住她的腰!跋腧T嗎?”
“可是我……”駱悠然仍在猶豫,他已將她抱上馬背。
當(dāng)她以為自己會掉下去時,他已經(jīng)跟著跨坐上來,緊緊地環(huán)抱住她。
“不用怕,這里有我!
“那個……可以慢慢的騎嗎?”她光是坐在馬背上就已經(jīng)非常忐忑不安,可沒辦法享受奔馳的感覺!
“悠然還挺膽小的?”李瑋域挑起眉取笑道。
她噘著唇抗議,“這才不是膽小,是理所當(dāng)然會有的恐懼!”這可是她第一次接觸馬,會擔(dān)心是自然的。
“是是是,老婆大人的命令我怎能不從?”
她冷哼一聲,“連婚都還沒訂,喊什么老婆大人。”
“這是催促我趕緊訂婚?”
她佯裝不在乎地?fù)u頭!胺凑医Y(jié)不結(jié)婚都無所謂,是有人比較急吧?”李瑋域瞇起黑眸,抓緊了韁繩。沒錯,為了贏得賭注,他是急著想趕快訂下日子,但她說無所謂是什么意思?
“若沒有這場賭局,你是不是打算不跟我結(jié)婚?”他的語氣變得嚴(yán)肅。
駱悠然一直以來從沒有把結(jié)婚放入人生的考量中,是遇見李瑋域后才意識到這個選擇,面對這個問題,她難以否認(rèn)。
“事實上就是有了這場賭局,我們才會相識,結(jié)婚當(dāng)然會是唯一的路。”她緩緩地開口。
李瑋域繃緊了俊容,不滿意她這個回答。
“我希望你別考慮什么賭注,捫心自問,想不想跟我李瑋域結(jié)婚,過一輩子!彼胍浪恼嫘。
“別考慮……”駱悠然呢喃著,凝視他認(rèn)真的表情,一時開不了口。
眸底閃過一絲失落,李瑋域深鎖眉宇。
“不知道?那我就吻到你想出答案為止!彼淅涞爻雎暎笫痔Ц咚南骂,張嘴狠狠地咬著她的唇。
駱悠然痛得驚呼一聲,“你用這種方式逼問,太卑劣了!
“我本來就是!睘榱诉_(dá)到帽的可以不擇手段!拔艺f了,會吻到你回答為止,想挑戰(zhàn)看看?”他揚(yáng)起惡意的笑。
“你……”見他的唇即又要襲來,面對他強(qiáng)悍的攻勢,被逼急的她趕緊大喊道:“想!”
“敷衍我?”李瑋域及時停在她的唇上,哼了一聲。
駱悠然惱怒地瞪他一眼,艱難地說出心里話。
“我承認(rèn)之前是沒想過婚姻,但是,當(dāng)你要我們重新開始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自己是向往結(jié)婚的。若對象是李瑋域,我……愿意!彼孟脒^和他的婚姻生活,似乎滿有意思的,她并不排斥。
李瑋域仔細(xì)盯著她害羞的表情,接著勾起唇角。
“我的悠然真乖!彼荒樀靡,心滿意足地稱贊道。
他知道她喜歡他,可是并沒有辦法完完全全明白她的心意。
她總給他一種飄忽不定的感覺,他會為了猜測她的想法而焦躁不安,得知她有過不想結(jié)婚的念頭,他很焦慮,才會拗執(zhí)的想得到她的答案,如今她的一番話安撫了他的心,他確信,這女人真的很愛他。
駱悠然伸手推開他的胸膛,一臉冷淡。
“我又不是孩子,說什么真乖!边@個專制的男人!她不滿地咕噥一聲。
“駱悠然小姐,我有話要跟你說!币幻置裁赖呐哟樣迫贿^來倒咖啡時冷聲開口。
駱悠然愣愣地看著她,“小姐,我好像不認(rèn)識你。”她對這位美女毫無印象,不曉得兩個陌生人有什么話可以說?
“我們的確是第一次見面,但我就是為了找你才來這里的!迸涌炊疾豢醋郎系目Х纫谎,雙手環(huán)胸!拔医型跤烟m,這樣就算認(rèn)識了吧?”
自從得知李瑋域有交往多年的女朋友,她便失心瘋的找人調(diào)查此事,但看過調(diào)查報告后才知道,他的女人居然是漫心咖啡館的員工,而且是這半年來才認(rèn)識的。
她怎么可能輸給這種沒外貌、沒家世背景的女人?實在是氣不過才會找上門來。
駱悠然雖不清楚對方準(zhǔn)備跟她說些什么話,但感覺得出這名女子態(tài)度不善,她不想惹是生非,因此開口拒絕。
“抱歉,現(xiàn)在是我的上班時間,若你方便,就請等我下班之后再說!
王友蘭輕蔑地哼了聲,“不過是煮煮咖啡的角色,是有多重要?說得一副了不起的樣子!
此話一出,站在柜臺后的李橙郁倒抽口氣,氣沖沖的想跟她理論。
“沒關(guān)系!瘪樣迫徊煊X李橙郁的舉動,趕緊搖頭。
李橙郁不爽地拍了下柜臺,旋即別開臉。
“我只是實話實說,用得著生氣嗎?”王友蘭聳肩,多看李橙郁一眼。這女人就是李瑋域的妹妹?哼,氣死最好!誰教李瑋域一點面子都不給她,害她芳心受傷?
今天她可是來報仇的!得不到李瑋域,那她就想盡辦法破壞他跟這個女人的感情!
“王小姐,我的確只是一個煮咖啡的員工,并沒有什么了不起,但對咖啡館而言,煮咖啡的角色還真的挺重要的!瘪樣迫粵]有任何表情,淡淡地開口:“既然王小姐無論如何都想和我談,那就來談吧。”
王友蘭的目的達(dá)成,可是為何這個女人的語氣讓人這么不爽?仿佛她像個無理取鬧的孩子,感覺真差!
“真是看不出來!彼湫,瞪著這張平凡的臉龐!袄瞵|域到底為什么會看上你這種女人?”
聞言,駱悠然握起拳頭!罢勗挼闹黝}是李瑋域?”
“沒錯!蓖跤烟m也懶得和她廢話,直接切入正題。“我喜歡李瑋域!
駱悠然不由得蹙了下眉頭,“難道你是她的前女友?”
“若是的話,我倒不會這么不甘心。”王友蘭低吟,扯起一抹苦笑。
“既然不是舊情人,只丙為一句喜歡他就找上我,王小姐的目的真讓我猜不透。”會不會太無聊了?
“我來的目的之一是想看李瑋域拋下我所選擇的女人是誰,結(jié)果一看之下真教人不服氣!蓖跤烟m冷冷地看著她淡定的神情,繼續(xù)說:“我曾有過機(jī)會可以把握住他,但他卻說早就有交往多年的女朋友……據(jù)我所知,你們認(rèn)識不過半年,何來交往多年?”
“我是不清楚瑋域當(dāng)時是怎么跟你說的,可是這話在我耳里聽來不就是婉拒王小姐的意思?既然如此,我和他交往多久根本不是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