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場所華麗卻不淪于俗氣,香檳色百合散著濃郁香氣,今晚出席的全是政商名流,他們全是沖著今晚的主角——榮夫人而來。
政商界里沒有人不識榮夫人,她的交際手腕與高竿的理財能力可說是無人可敵,一句話抵過百人,商界中有絕對影響力,今天是她的生日,想諂媚奉承她的人,特意辦了這場生日宴來巴結她。
榮夫人雖已半百,但風韻猶存,墨綠色滾金邊鑲的中國旗袍,搭配翡翠首飾,完全襯托出她的雍容氣質。
只是當某道身影出現在大廳門口時,所有的目光瞬間聚集。
冉京芙一襲黑色低胸小禮服,俐落剪裁將她玲瓏有致的曲線勾勒的更加撩人,白皙膚質只抹了澹妝,粉色唇瓣微噘,像是誘人一親芳澤。
冉京芙媚眼一勾、甜然一笑,在場所有男性像被電流電到般麻酥。
踩著輕盈步代走向榮夫人,遞過手上的禮物,“榮夫人,您還是這么美艷動人!”榮夫人是“優質工作室”的白金頂級VIP客戶,她自然要多說好話討她開心。
“你啊!就這嘴甜!睒s夫人嘴角勾起笑痕,泄露愉悅的心情。
“京芙是說真的!彼龑s夫人的喜好可是一清二楚,知道她愛聽,冉京芙不覺更加重語氣道。
榮夫人當然知道她在哄她,不過她可是打心底喜歡眼前的女孩,不僅是她戴高帽技巧好,連高明的社交手腕也是她欣賞的地方!扒缧履?怎么沒看到?”
“她下午又犯頭疼,我讓她回家休息!
“那孩子又不舒服了?有沒有找醫生檢查?”榮夫人關心的問。
“謝謝榮夫人的關心,您也知道晴新的頭痛已是老毛病了,只要好好休息,應該就沒什么大礙了!
“那就好!敝狼缧聸]大礙,她這才松了口氣,可,今晚原本訂好的計劃這下子也全給打亂了。
其實這場生日宴會,榮夫人更想藉機幫秋晴新相親,只是主角沒來……榮夫人瞧了眼正在與人說話的冉京芙。
她今年也二十八歲,老大不小的年紀早該結婚了,雖然她老嚷著不婚,可女人一輩子哪能沒有歸宿?
打定主意的榮夫人親切的笑說:“京芙!來,我跟你介紹幾個客人,他們可是很缺女仆的哦!”上門的生意,她哪有不接的道理,甜甜一笑說:“有勞榮夫人了!本瓦@樣,榮夫人拉著冉京芙開始了今天的相親計畫。
當她介紹了幾位有為青年與企業第二代給她認識后,榮夫人好奇的問她的看法。
“京芙,你覺得剛那些人中有沒有看中意哪個?”
“沒有!比骄┸綋u頭。
“沒有?為什么?”
“你看,那男的雖然長相忠厚,我敢肯定沒三天就把女仆給吞下肚生吃,還有那個,看來長是斯文,不過根據可靠消息,他私底下超愛玩SM,不少女人就是受不了他的變態才跟他分手,我可不想公司的女仆流落魔掌被玩弄,再來,這個就更離譜了,長得人模人樣,其實是個會打女人的可惡家伙,前陣子還把女人打得重傷住院,要不是他老爸拿錢壓下,他早在牢里蹲了,哪還能在這逍遙快活,至于另外一個就更不用說了,他的親密愛侶雖然是個男人,可是家事一把罩,根本沒必要請女仆,所以,他們統統不行。”冉京芙之所以會知道這么多不為人知的情報,也是從路語羽那得來的消息。
榮夫人聽完她的分析,著實對她的名人私生活情報傻眼。
此時,燈光轉暗,華爾滋舞曲乍響,一位身著深色禮服的中年男子走到她們身旁。
“榮夫人,可有榮幸請你跳第一支舞!敝心昴凶邮沁@次的主辦人之一。只見他優雅地伸手邀請今晚的女主角。
“當然!睒s夫人轉頭笑著對冉京芙說:“我們一會兒見。”榮夫人前腳剛走,后腳就有男人圍了上去,爭先恐后的想邀她共舞一曲。
“冉小姐,有榮幸請你跳支舞嗎?”微胖男子,爭先開口。
“我先來的,冉小姐當然是和我跳!笔蓍L的男人不服氣說。
“這可沒什么先來后到之理,一切得看小姐的意思!蹦腥藗兩斐鍪,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冉京芙瞄了他們一眼,露出一抹綻笑。
“不好意思,我……”她故作嬌態,眼神游移向左邊方向。
男人們眼神與之移動,而那里正是——洗手間。
其中一名男子干笑幾聲:“原來如此,那就不打擾冉小姐了,等會兒我再來邀你共舞,請一定要賞臉!
“我也是。”馬上有人不服輸的附和。
冉京芙撫媚笑說:“那我先失陪了!
☆ ☆ ☆
不愛交際的裴承昊,一進會場即站到角落,只是他過于亮眼的外表,依然吸引不少女孩的目光,有些較羞澀的女孩只敢躲在一旁竊語,大膽的就直接上前約人。
打扮時尚,身著火辣的女子,來到他的面前:“這不是裴大設計師嗎?我是世浧集團董事的女兒,不知你愿不愿意跟我跳支舞?”
“裴大設計師的建筑設計,可以說是十分前衛新穎,像你設計的新澴商圈,開放式的扇形屋頂真的很特別!呵呵……”另一個女孩挺起傲人胸圍,根本不懂建筑卻還是一昧地裝懂拉關系。
邊萼怒瞪那些對裴承昊有企圖的女人們,一副以女友自居的態度挽著他的手臂,笑咪咪說:“承昊,你不是說好要和我跳舞的嗎?各位不好意思了。”聞言,覺得沒有搞頭的女孩們,垮下臉,悻悻然地離開。
邊萼對她們扮了鬼臉,說:“哼!想跟我搶承昊,你們還早!對了,承昊,聽說言董事長和林總都來了,我們過去打聲招呼。”
“不去。”被迫來這里他已經是萬般不悅,睡眠嚴重不足的他,可沒精神去阿諛奉承別人。
“好啦!不要擺張臭臉!那我去打聲招呼,你可別再讓那群花癡女接近你哦!”看著一旁口水快滴下來的女人,她不放心的吻了下他的臉頰,挑眉警告地一瞪才離開。
裴承昊從進入宴會廳開始,眼神始終隨著一個人移動,因為那人的一顰一笑是那么熟悉,尤其是綻放著有如芙蓉般甜美笑靨。
沒錯,那是他想忘都忘不了的笑顏。
是她!冉京芙。
這個他一輩子都忘不掉的女人。
事隔多年,以為不會再見到她,卻在今晚相遇了。
見她走出大廳至陽臺處,服務生正巧經過,將空酒杯放于托盤上,選了兩杯烈酒也走向陽臺方向。
☆ ☆ ☆
冉京芙站于陽臺深吸了口氣,盡管她交際手腕強,但她卻不喜歡這種戴著假面具的感覺。
獨自一個人享受晚風拂面的感覺,倏時,一道男聲由后頭傳來。
“想喝一杯嗎?”冉京芙轉身,瞄了身后男子一眼。
才剛甩掉一群蒼蠅,怎么這會兒又來一只?
算了,反正她也無聊,干脆玩弄他一下來排解不愉快的心情好了。
給了他一個甜美笑靨,將他手中的酒杯接過,很快地一口飲盡。“謝謝!我剛好口渴!辈藕认乱槐齾s覺得還不夠,于是又拿過另一杯。
冉京芙再一口喝完時,烈酒隨即在喉間灼燒的感覺,讓她滿足地說:“真舒服!倍M管連喝兩杯,她卻還是覺得不過癮,自從上次那件意外事件后,就被下令不準喝酒,在全體員工一致通過與抗議無效下,害得她好一陣子滴酒未沾了。
“你喝這么急,很容易醉!迸岢嘘粚λ暮里嬑⑽⑤p皺。
明知道她不可能認得他,心里卻還是存著一絲希望,她卻表現得一副完全不相識模樣。
冉京芙看了他一眼,沒有開口。
他又說:“你不怕醉了,我對你怎么樣嗎?”對她怎樣?這男人連她“很會喝”都不知,還想來釣她。
冉京芙纖細手指輕勾起他剛毅的下巴,嘴角勾起的澹笑:“這不就是你想要的?”這女人在說什么?他可從來沒……不,或許有,可此時的他并沒有任何不軌的念頭。
“小姐誤會了!彼蔑L度的說。
冉京芙澹澹一笑,小臉欺近在他的耳畔吹氣:“不管是不是誤會,告訴你兩杯Vodka是灌不醉我的,想灌醉我就再拿幾杯來吧!”還要喝,這女人何時成了酒鬼了,還是她慣用這種手段迷惑男人?
心頭一思,裴承昊俊顏頓時額際青筋抽動,笑意漸失。
“既然小姐這么說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 ☆ ☆
裴承昊走回宴會廳附設的小吧臺前,順口點了另外幾杯烈酒。
在裴承昊拿了烈酒準備離開時,酒保卻突然開口:“先生,要不要來杯Good Night,這酒的后勁強,保證一杯下肚馬上醉!钡鹊龋WC醉,該死的冉京芙自以為千杯不醉的高傲,教他想來就有氣,而他非讓她醉不可。
“好,請給我一……三杯。”
“三……杯,好的!本票D闷鹁破鲹u酒,好一會兒,托盤上擺了個近十杯酒!跋壬c的酒!
“謝了!蓖斜P上的烈酒,裴承昊冷冷一笑!熬筒恍殴嗖坏鼓!蹦闷鹜斜P,往陽臺方向走去,方踏入,只見冉京芙輕靠著陽臺圍欄,在月光照射下猶如月下美人的嬌態,讓他一時看傻了眼。
而同時間,余光瞄見他的冉京芙轉頭看他,帶著嬌嗔說:“你去得真久。”
裴承昊聞言,連忙回過神,隨即拋出一記俊笑說:“抱歉,請用。”冉京芙拿起一杯飲盡,隨之又連喝三杯。
“你這么喝,真的不要緊嗎?”那杯里可全都是烈酒,喝了這么多杯,她卻一點醉意的跡象都沒有,讓他不禁佩服她的好酒量。
“不要緊,我可是有千杯不醉的封號!彼帜闷鹨槐嫳M。
怎知,這杯酒才喝下,她頓感不妙,眼前事物突地轉動扭曲,她心喊聲慘了。
“這酒……該不會是……”無力的她頭一垂,口中呢喃不清說著:“……我要。”
“什么?”酒嗎?
裴承昊還沒來得及反應,下一秒,冉京芙細白雙手早已橫掛在他雙肩上,在他還沒會意過來她想做什么時,薄唇已被覆上,并被她靈巧的舌尖翹開,杏舌像如無物之地,吸吮攪弄糾纏。
好一會兒,裴承昊才會意過來發生了什么事。
他——竟然被個醉女給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