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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挑清官 第二章
作者:席維亞
   
  果然門一推開,進來的是換了衣袍的項沛棠。

  看到原本該守在門口的手下,變成雙星拱月地圍在她身邊,慵懶揚笑的俊容只是輕輕地挑了下眉,不見任何驚怒或是氣急敗壞。

  目光在掠過她臉上時,他難掩訝異,只須臾,又恢復(fù)輕松自若的神色。

  自他進來之后,孫沁一直刻意低頭,雖未和他對上眼,但他的反應(yīng)她沒有一絲遺漏。發(fā)現(xiàn)他對她的美貌并非全然無動于衷,唇畔浮現(xiàn)冷笑。

  她和同伴每次出任務(wù)都會將容貌遮住,不是怕被人記下指認(rèn),而是因為乍見美顏的震驚,會松懈敵人的心防,甚至忘了她們駭人聽聞的所作所為——這就是她們的武器,善用身體成為利器是她們自幼奉為圭臬的宮規(guī)。

  項沛棠走進房中,見兩名手下還是沒注意到他,刻意輕咳了聲!拔业浇裉觳胖溃瓉砦宄叩木嚯x這么近啊。”

  兩名官兵僵住,回頭發(fā)現(xiàn)項沛棠正微笑地看著他們,嚇得立刻彈開!坝⒂、御史大人!”

  那臉色慘白、撲簌簌直抖的驚恐模樣,讓項沛棠實在是不忍苛責(zé)。

  早料到“天水宮”的媚功無人能擋,他本來就沒對他們寄予厚望,只是——溫文蘊笑的唇角浮現(xiàn)一抹譏誚——多少幫他留點面子嘛!就算保持不了距離,也別被他逮到正在替敵人松綁啊,才短短時間就被誘惑成功,顯得他很管教不嚴(yán)似的。

  沒多追究過失,項沛棠下頷朝她一抬!敖忾_了嗎?”

  見他沒發(fā)怒,兩人稍稍地松了口氣。“沒有沒有,還綁得好好的!”幸好繩索成了死結(jié),弄得他們滿頭大汗還解不開。

  那好,省得他還要再綁一次!巴讼掳伞!

  “是!眱扇粟s緊退到門邊,一左一右站得直挺,努力展現(xiàn)自己的盡忠職守。

  項沛棠好笑地看著他們。

  “退、下,”他緩緩地把這兩個字再重復(fù)一次,手往外一指!耙馑际峭顺鲞@個房間,我說得不夠清楚嗎?”

  兩人聞言怔愕。御史大人不會武功,要是敵人奮力一搏,他哪里抵擋得。

  “可是、讓大人和犯人獨處,這樣太危險了……”不過,這么嬌弱的姑娘應(yīng)該不會這么做啦……他們偷偷瞥了孫沁一眼,心又開始動搖了。

  “我就是想和她獨處。 表椗嫣奈⑿,說得再理直氣壯不過,揮手趕人。“快、快、快,別浪費我的時間!

  這言下之意是……他們瞪大了眼。項御史的正直可是官場上出了名的,居然連他也會被美色所惑而起了不軌之心?敵人太美,他們是可以理解啦,但……御史大人是太急還是太沒經(jīng)驗?就算要假公濟私也沒有人會說得這么白!

  一直沉默低頭的孫沁,將項沛棠的話全聽了進去。

  過去的經(jīng)歷告訴她,道貌岸然實際卻荒淫好色的人多不勝數(shù),他會這么快沉淪在她的美色之下,雖讓她感到意外,但也還在預(yù)期之中,只是先前那抹莫名的心慌,卻依然如影隨形,揮之不去。

  她在多慮什么?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根本不足為懼。孫沁穩(wěn)定心緒,想到待會兒就要剝下他的假面具,眼中浮現(xiàn)詭譎的光采。

  “還不走?”項沛棠干脆幫他們把門拉開,順便揚聲下令:“要是我沒喊人,就別來打擾,知道嗎?”

  這番話連外頭的人都聽得清楚,大伙兒面面相覷,打擾什么,全心知肚明。

  “……是!

  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房門關(guān)闔,留下的是無限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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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項沛棠一回頭,所見的情景立刻讓他眼睛一亮——

  方才還正坐榻沿的美女如今柔若無骨地倚坐一邊,半掩的水眸透著柔媚,配上嫣紅生暈的雙頰,像是在發(fā)出無聲的邀請,紅嫩的小嘴兒輕啟,豐盈潤澤,誘惑著人一口將她吞噬。

  這……真是好本領(lǐng)啊!項沛棠的心里忍不住贊嘆。

  即使一身黑衣,也掩不住她撩人的萬種風(fēng)情,如此魅艷,又讓臉上無辜的神情染上純真,完全不覺妖冶做作,而是想將她攬進懷里細細地呵護,難怪兩個鐵血屬下會被誘得兵敗如山倒了。

  項沛棠緩步走到她面前,揚笑著開口:“你不舒服嗎?”

  “嗯!睂O沁點頭,輕咬下唇,歉疚地看著他!靶∨油蝗挥X得不適無法正坐,有失禮數(shù),尚請大人恕罪!

  這樣就叫有失禮數(shù),那夜闖御史府應(yīng)該算是罪該萬死,怎么就不見她有一丁點的歉意?

  項沛棠挑了下眉,溫和地笑道:“沒關(guān)系,我不介意!

  孫沁等著他再繼續(xù)說些什么,結(jié)果他卻只是站在原地,微笑不語地看著她。

  往往她這姿態(tài)一擺,一般人的反應(yīng)通常有幾種——

  一種是緊張地詢問,像稍早那兩個憐香惜玉的官兵一樣;一種是色欲熏心,管她身子哪里不適,只想撲上來撕開她的衣服一逞獸欲;其他那些努力把持、用斥喝她來強羈自己意志的人更是不在少數(shù)。

  從來沒有人像他一樣,不接話也沒有動作,如此的“不介意”。

  他在想什么?孫沁試著找出癥結(jié)點,但在他那雙黑眸里,除了輕松的笑意外,她看不到其他的思緒,她只能忍著,把疑惑全然壓下,繼續(xù)使出渾身解數(shù)。

  “御史大人,您坐吧,站著會累呢!彼龁镜溃彳浀膼偠ひ糇阋宰屇腥诵拿;晁帧

  “沒椅子,我站著就好!表椗嫣幕匾砸恍Α!疤焖畬m”真是名不虛傳,即使已做好心理準(zhǔn)備,被人這么殷殷地呼喚著,還是會忍不住動搖。

  “可以……坐榻上啊……”像是意識到這樣的言詞太過于大膽,她羞紅臉低下頭。

  這倒有點出乎項沛棠的意料之外,誰能想得到媚功過人的“天水宮”竟會出現(xiàn)這種清純可人的姿態(tài)?要青澀或是嬌艷完全包君滿意,難怪沒人能逃出她們的石榴裙下。

  “不妥當(dāng)!彼廊晃⑿。

  眸中浮現(xiàn)不解,孫沁強抑著沒顯露于色。不是要獨處嗎?他剛剛都說得那么明白了,還是因為第一次做這種勾當(dāng)不知道該怎么下手?那好,他若拋不下正人君子這個包袱,就由她來助他一臂之力!

  她肩頭技巧地一縮,原本整齊合攏的衣襟斜落一邊,露出優(yōu)美的肩線,雪白的胸脯在肚兜的遮掩下若隱若現(xiàn)。

  “這里只有你和我,怎會不妥當(dāng)?”她媚眼如絲地斜睨著他,上身微微前傾,呼之欲出的美景更加扣人心弦。

  項沛棠的視線在她身上流連,從頭到腳,緩緩地,將她的表情和她的姿態(tài)全數(shù)斂入眼里。從純真轉(zhuǎn)換到勾誘只在片刻之間,完全不覺得突兀,反而讓人驚艷,深深墜入她百變的魅力中。

  察覺到他的注視,孫沁心一喜,正要用眼神再加以挑逗,一抬頭,卻望進一雙深不可測的黑眸。

  那雙眼里沒有她所熟知的反應(yīng),急色、掙扎、厭惡、興奮等任何該被挑起的情緒都不存在,里頭只有淡漠,讓人讀不出思緒的淡漠。

  或許是他的眼神,或許是這超出掌控之外的情況,讓孫沁打從心里發(fā)冷。在他的凝視之下,她像是赤裸裸地攤在他面前,他卻對她誘人的胴體視若無睹,只想用犀銳的目光將她剖析、看透。

  她下意識地往后退,背抵上了一旁的支柱,堅實的觸感提醒她已無路可退。再陰狠的人她都對付過了,還會怕一個無害的文官嗎?縛于背后的手緊握成拳,孫沁將慌亂抑下,紅唇揚起,美顏上只顯現(xiàn)了顛倒眾生的魅惑風(fēng)采。

  她媚睨著他,小巧的足伸出,輕輕撩開他的衣袍下擺,然后足尖沿著大腿開始徘徊往上,間或若有似無的撥弄,企圖掀起他體內(nèi)洶涌的熱潮。

  項沛棠沒有避開,任她一寸一寸地向上,溫雅的面容仍然噙著淡笑,黑眸平靜無波,仿佛那引人血脈賁張的觸碰并不存在。

  在她的腳尖快要碰到重要部位時,項沛棠總算開口了——

  “這位姑娘,請自重。”然而,語氣里除了些許的戲謔,就連一點點因她而起的沙啞或是尷尬都沒有。

  孫沁停住,不僅是他的出聲制止,更因他的眼神。

  原以為肢體碰觸可以瓦解他的矜持,結(jié)果他非但不為所動,凝視她的眸色反而變得更深奧難測,襯著他臉上的慵懶笑容,有種說不出的詭魅,凍得她不由得起了陣寒顫。

  師父常說她的美貌和玲瓏身軀都是上天賜予的最佳武器,而懂得如何善用天賦的她,是如此地得心應(yīng)手。卻在今晚,利器成了廢物,她像被繳了械,手無寸鐵,她從來不曾這么無助過。

  見她收回腳,項沛棠贊許地?fù)P笑。很少遇到這么懂分寸的賊,不用他吼得臉紅脖子粗,把場面弄得難堪。

  即使心如止水,本能的反應(yīng)還是很難控制,她要是再往上一寸,他可就有點下不了臺。他總算體會到那些栽在“天水宮”手里的人的心情了,柳下惠真的很難當(dāng)啊。

  這時有人敲門,中年婦人的聲音從房外傳來!坝反笕,您吩咐的東西好了!

  “馬上來!本偷戎鼌龋№椗嫣拈_心地應(yīng)道,快步走到門口,拉開門!巴鯆,謝謝您啦,不好意思,三更半夜還麻煩您。”

  “哪兒的話,這是應(yīng)該的……”

  她的位置只看得到他的側(cè)臉,那愉悅揚笑的表情讓孫沁微感不解。

  他對待婦人的親切神態(tài),和方才從他眼中所顯露的深沉完全是天壤之別。他這個人……若不是太單純,就是城府深得可怕。

  一個人人口中清廉正直的好官會有這種心機?她實在難以置信,偏偏擺在眼前的事實又讓她無法錯認(rèn)。

  攻無不克的媚術(shù)對他起不了作用,她該用什么方式來對付他?那些方式有用嗎?他太精明,在他思慮周密的心緒里,又預(yù)料到她多少的計謀?

  思忖間,項沛棠已把房門關(guān)上,端著一碗東西笑吟吟地走了回來。

  “來,喝了吧,小心燙。”他將碗端到她的唇邊,微笑輕語的口吻像在哄小孩。

  碗里的深褐色湯汁傳來陣陣藥味,孫沁沉吟。

  至今仍摸不清他的底,她也不能自亂陣腳,最好的方式就是順從以對,既能保護自己不被他看透,同時也能不著痕跡地誘他松懈防備。

  心念一定,她直接以口就碗,忍著苦,把藥喝得涓滴不剩。

  “你不怕我下毒?”看著空掉的碗,項沛棠挑眉。這么乖巧聽話,讓人實在很難將她跟“天水宮”的傳聞連在一起。

  “小女子的命已握在大人手中,要生要死,全憑大人定奪,多問又有何用?”孫沁抿去殘留于唇上的藥汁,柔美地笑道。

  項沛棠興味盎然地看著她,那再度轉(zhuǎn)換的神韻讓他耳目一新。

  褪去挑逗的冶艷之后,她流露出另一種讓人沉醉的妍媚清靈,像輕拂而過的春風(fēng)暖和人心,在無意間即被她的姣美誘走了心神。

  不過……他還是記得她是“天水宮”的人耶!項沛棠沒被這溫柔的假象瞞過,倒是被挑起了興趣。她還有多少面貌?哪一種面貌才是真正的她?他好想把她的偽裝一層一層剝開,看看剩下的會是什么樣的她。

  眼中掠過一絲幾不可見的狡黠,他抱拳一揖。

  “剛剛多謝姑娘搭救。”他認(rèn)得出她的聲音,是她在房中打偏了那把匕首。

  這是在諷刺她們沒發(fā)現(xiàn)他清醒無比的事嗎?孫沁刻意忽略那絲挑釁的意味,微笑頷首!芭e手之勞罷了,舍妹年輕氣盛,難免失了分寸,還請御史大人海涵。”

  不錯嘛!項沛棠挑起一眉,驚訝之余還有點想笑。沒想到她不只是聰明,還有著過人的沉穩(wěn),他對她真是越來越好奇了。

  “在下有一事不解,想請教姑娘!

  “但說無妨,另外,喚我孫沁吧,姑娘這詞兒小女子聽不慣!彼倘灰恍Γ瑑(yōu)雅自得的神情好似只是在自家大廳與人聊天。

  “那恕我唐突了。”既然她這么大方,他也懶得客套!皩O沁,你們在書房應(yīng)該有找到想要的東西,為什么你還會跑回我住的院落?”

  他相信依她的聰明才智,絕對會發(fā)現(xiàn)隱于畫作之后的秘密。

  要不是她突然離開,部署的兵力來不及應(yīng)變,計劃被整個破壞,不然他現(xiàn)在面對的應(yīng)該是美女成群,而不是只有她一人。

  哪有人明知道東西被盜走,還一派輕松自若的?他早知她們會來,還設(shè)下虛實難辨的陷阱,要她們誤以為完成任務(wù)而失去戒心,卻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他比她所想的還要精明深沉,打從踏進這幢宅院,她的直覺就在警告她,她卻輕忽了。孫沁自嘲勾笑,不覺得氣惱,反而有種水落石出的解脫感。

  “如果真有心要藏,大可以用更隱密的方式將那個暗穴整個擋起,而不是只用一幅畫——還是一幅貪婪銅臭的畫把它蓋住,教人怎能不懷疑那些東西的真實性?”她開始同情帶回那些東西的師姊妹了,她不敢想象當(dāng)師父發(fā)現(xiàn)這只是場騙局時會是什么樣的反應(yīng)?

  “我怕你們找不到,要放什么圖讓我想了很久耶!”項沛棠嘆了口氣,俊傲飛揚的臉龐卻不見絲毫沮喪!袄蠈嵳f,東西在我房里。”他朝她眨了下眼。

  孫沁完全不為所動,既沒追問文件的藏匿處,也沒咬牙憤恨錯失曾近在眼前的勝利,她只是溫柔沉靜地看著他,仿佛這些都與她無關(guān)。

  這么精明又冷靜,很無趣耶!項沛棠輕嘖了聲,眼中還是蘊滿了笑。

  “兵部侍郎是怎么聯(lián)絡(luò)上你們的?”突然,他直接切入正題。

  “你說的是誰?我不懂。”澄澈的瞳眸直視著他,讓人無從懷疑她話里的真實性。

  目睹一個聰穎女子當(dāng)場裝傻,項沛棠啞然失笑,偏偏她又裝得如此認(rèn)真。

  “你剛剛不是很配合,還有問有答的嗎?”他嘀咕著抗議。“我現(xiàn)在奉命追查的只有兵部侍郎這件貪瀆案,你辛苦找的不也是這些文件?”

  兵部侍郎長年將軍餉中飽私囊,并與江湖人士勾結(jié),權(quán)勢日漸坐大。經(jīng)由圣上授旨,此案他已暗中追查兩年,證據(jù)幾乎都搜集齊全,卻走漏風(fēng)聲被對手知道此事。老奸巨猾的兵部侍郎即刻運用他在江湖上的影響力,找上“天水宮”準(zhǔn)備盜走證據(jù)。

  為什么他知道得這么清楚?笑話,他這里會出內(nèi)奸,他當(dāng)然也會在對方那里安插眼線。〉弥渴汤蓪ⅰ疤焖畬m”牽扯進來,他反倒將計就計,放出近日準(zhǔn)備將證物呈報圣上的消息,這一招果然激得兵部侍郎立刻有所行動。

  “我只負(fù)責(zé)找東西,至于是誰吩咐的,我不清楚!泵鎸λ馁|(zhì)問,孫沁眨了眨眼,一臉無辜。

  早料到她不可能承認(rèn),項沛棠一點兒也不以為意。反正那些文件還好端端的在他那兒,罪證確鑿,任兵部侍郎再怎么辯解也賴不掉,F(xiàn)在,他唯一在乎的是“天水宮”這個案外案。

  只要提到“天水宮”無人不曉,她們特立獨行,在江湖上自成一派,成員全是妙齡女子,個個貌美如仙、身懷絕技,只要付得起價碼,就能指使她們做任何事,行事干脆俐落、守口如瓶,就算失手被俘,也絕對不會把雇主拖下水。

  不論正邪兩方,都曾找上“天水宮”,甚至連遠離江湖的官場都知道她們的存在,不少達官貴人為了私欲而聘雇她們盜物、殺人,擾得朝野動蕩不安,已被官府列為主要追緝的目標(biāo)。

  但,“天水宮”一向狡猾,即使失手被擒,在還沒問出所以然前她們就已使計逃離,其中最廣為人知的方式就是以美色相誘。這一點眾所皆知,也都有所防備,偏偏不論德高望重的武林盟主,或是傲骨冷硬的鐵血官差,沒有人逃得過,別說探查出什么秘密,有時甚至連自己的命都賠上了。

  也因此,許多案件明明知道是何人指使,卻依然缺少可以將指使者定罪的證據(jù),只能任他們逍遙法外。

  “那好,來聊聊你清楚的事吧!”他無謂地一聳肩。“‘天水宮’位在哪兒?宮里總共有多少人?這一年來賺了多少銀兩,做了些什么勾當(dāng)?”

  他想挑戰(zhàn)“天水宮”已經(jīng)很久了,正好兵部侍郎的案子當(dāng)了引線,經(jīng)過設(shè)陷,原以為可以趁此機會捉下她們一干人,進而問出“天水宮”的機密,一舉殲滅。沒想到撒下天羅地網(wǎng)還是被她找到了漏洞,只捉到她這尾魚,而她,還難纏得緊。

  孫沁又眨眨眼,笑得好柔好美。“我怎么可能會說呢?”

  “我想也是。”面對她的拒絕,項沛棠跟著輕笑,一點怒氣也沒有。“你們宮主還真高明,都選些美女,用這張臉加上輕柔軟語的聲調(diào),教人氣怎么生得上來?”

  偏偏面對她的美色,他就一點也不受影響。孫沁保持沉默,沒被他輕佻的言行給瞞過。

  從她喝下那碗藥后,他沒像剛進房時那么言簡意賅,還會主動引她說話,那戲謔言笑的神態(tài)和她印象中的項沛棠完全相符,但她已看得清楚,他和她是同一類人,外在的無害只是一種假象,至于他隱藏了多少,就有待她深深挖掘。

  “我想,時間應(yīng)該夠了!表椗嫣耐蝗恍Φ,解下外袍覆在她的身上,然后攬住她的腰際,將她扶起。“咱們該回房休息了。”

  對他的行為舉止充滿疑惑,孫沁的防備全然升起。

  為何要帶她回房?他不是沒被她的美色迷倒嗎?她只不過是露了肩,把她的衣襟拉上就好,為何要特地脫下外衣為她覆上?而且,他所說的時間是什么意思?

  “這兒不好嗎?”沒將滿腔的疑問顯露出來,她嫵媚輕笑,軟馥的身子倚著他,不動聲色地試探著。

  “當(dāng)然不好,沒枕沒褥、沒桌沒椅的,我可不愛住這兒。”項沛棠將她打橫抱起,還調(diào)整覆在她身上的外袍把她裹實,連她的一點衣角也沒露出來。“欸,你剛剛臉紅那招怎么弄的?再弄一次給我瞧瞧吧!”

  這……算是在調(diào)戲她嗎?向來沉著的孫沁難得怔愕。他到底在想什么?

  “算了,別麻煩了,好重,我快抱不動了!辈坏人卮,項沛棠主動放棄,快步走向門口,用肩將房門頂開。

  原本還有些細語對話的院落瞬間變得安靜無聲,在看到他們兩人的模樣時,留下守衛(wèi)的幾個士兵們個個都瞪大了眼。連眼珠子都快掉下來——

  御史大人抱著俘虜,笑得一臉心滿意足,而他的身上只穿單衣,脫下的外衣則披在俘虜?shù)纳砩,再加上剛剛兩人在房里獨處,那段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時間……

  “辛苦了!表椗嫣拈_心地?fù)P笑,一一頷首招呼!皩O姑娘已經(jīng)被我收服,大家可以放輕松,不用那么緊張!

  收服?用什么方式收服啊——每個人不約而同都想到同一件事,不禁心猿意馬,窺探的眼全往孫沁瞄去,很想看看隱于外袍底下的會是什么樣的春光。

  一接觸到眾人了然又曖昧的眼神,孫沁明白了。他是故意的,什么都看不到,卻也因此誘發(fā)了無限的綺想,還用另有涵意的話,引導(dǎo)眾人偏邪了念頭。

  然后,項沛棠又揚聲開口了——

  “從今晚起她就住我房里,由我顧著。府里的守衛(wèi)都可以撤了,只要照之前那樣在外頭警戒就成,屋里別派人巡邏,我不想被打擾!

  語音方落,即聽到驚訝的抽氣聲此起彼落,項沛棠卻恍若未覺,不給屬下發(fā)問的時間,直接邁步往寢房的方向走去。

  那迅捷的模樣,看在眾人眼中全成了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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