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房東太太恰巧朝他們走來。
“你們覺得怎么樣?”
她主動拉住他強壯的臂膀,下意識地往他身邊依偎。“對不起,我覺得有點冷……”她這個人不怕苦、不怕累、不怕窮,只怕鬼……
崔世拓摟緊身旁的女人,俊唇揚起一抹笑。
八卦的作用是什么?
當然是拿來嚇她這個膽小鬼嘍!
傍晚,他們到達第五個物件,連崔世拓也挑不出什么大缺點,這房子的位置、價格、陳設都很合理,尤其是當他聽到女房東開口問他——
“你們是男女朋友厚?我這里地方不算小,你偶爾過來過夜也沒關系啦!
他臉上漾著淺淺的笑意,覺得這個房東挺投他的緣的,倒是一旁的丁花梨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但見他沒說什么,她也跟著沉默,心想她將來一個人住,被誤認為屋子里隨時有個男人在,可能比獨居的單身女子安全一點吧。
這點她從新聞上看到過,所以學以致用。
“不用害羞,我們這里有很多住戶都是新婚夫妻,像樓上也剛搬來一對上個月才結婚的,還有隔壁住的是一對男女朋友……啊現在同居很正常啦,我也不是那種不開明的人!
“哦!迸繓|一說,她的頭壓得更低,覺得更不好意思了。
崔世拓看她害羞得不敢抬頭,心情可是輕松愉快,難得享受著這種被人誤會的感覺。
“你們慢慢看,我去陽臺接一下電話!迸繓|走到外頭接手機,留下沉默的兩人。
“要不要去房間看看,女朋友?”他望著她的頭頂笑問,存心逗她。
“喔……好。”她稍稍地抬起臉,明知道他是在開玩笑,她卻因為他的稱呼而感到一絲竊喜,又有些害羞……誰教他居然邀她去看房間——
哎呀,怎么被那個房東一說,她的心思都變得邪惡了呢?
她假裝若無其事地往房里走,在房里東摸摸、西摸摸,分散自己不純正的心思……
咿呀……咿呀……咿咿呀……
兩人同時抬頭,注意到天花板上發出的聲響,像是什么大型家具磨擦到地板的聲音。
“樓上在裝潢嗎?”她直覺地問,可是又覺得有些奇怪,因為星期天的傍晚還有工人在施工嗎?
咿咿呀呀……咿咿呀呀……
就在她提出疑問后不久,天花板上磨擦出的聲音愈趨規律、激烈……
“我想他們是該重新裝潢一遍,至少換張堅固點的床!彼⒐创剑捴杏性挼卣f,顯然已經猜到了那陣噪音里所隱含的意義。
她則是看著他怪異的笑容,聽著那陣劇烈的噪音,才慢慢地意會過來——她心臟撲通撲通地跳,看著他的表情轉為尷尬。
咿咿呀呀……
“呃……新、新婚夫妻嘛,呵呵……”她干笑,硬是擠出點聲音來緩和眼前的暖味氣氛,被樓上那對夫妻弄得自己的處境也有些尷尬。
“是啊,新婚夫妻難免會熱情如火!彼樕涎诓蛔〉男咔,話說得很體諒,嗓音卻低沉地帶點暖昧,而且隔著一張床望著她的眼神也過于性感深邃,鑲嵌在那張英挺俏倬的臉上,有種勾引人的嫌疑。
“客……客廳!我們還是出去等房東好了。”她在一陣魅惑的氛圍中找回自己的理智,慌忙跑出房間,逃避心上那股滋滋作響的電流。情竇初開的她有點承受不了那樣強烈的感覺,覺得自己的心正為他怦然跳動,卻又像要在下一刻停止一樣緊張……
“你沒事吧?”崔世拓明知故問,跟在她身后捕捉她每一個慌亂的神情,就像猛獸追逐著受驚的獵物,在一定的距離外賞析她每個細微的反應,思索著何時該是出手的時機……
狩獵的過程是一種煎熬,也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刺激。
“沒事,沒事……”她坐在沙發上摸摸頭發,呼吸著客廳里的新鮮空氣,甩開方才心中那陣暖昧的騷動,往后一靠——
“啊——啊……”
她微怔,脖子僵硬地枕在沙發上,耳朵遲疑地聽著墻壁后傳來的聲音。
“啊啊……快點……再快點……”
她雙手緊握,全身僵直,覺得這世上不可能有這么夸張的事,但背后的那陣喘息聲愈來愈激情,在安靜的客廳里清晰地回蕩著……
她聽到了,代表他一定也聽到了。
“嘿嘿,這里的隔音好像做得不太好哦?”她硬撐起僵硬的嘴角,干澀的喉嚨卻發不出一聲笑,只能用一種很滑稽的表情盯著他看。
“你搬來這里,我說不定會多接幾筆生意。”他神色自若地撫過她緊繃的額角,俊唇輕松地上揚,聲音聽來頗為愉悅。
哈,連上天都在幫他,像這種到了傍晚就“滿室春雷”的屋子,他就不信她會搬進來住。
“這樣啊……可是我覺得這房子好像不太適合我,我一個人住這么大的房子太浪費了。”她兩手一比,十來坪的房子被她說得像是皇宮一樣大。
“是嗎?可是這里的房租挺便宜的!彼此男∧樇t得像熱炭一樣,實在忍不住玩心大起,不逗逗她就覺得渾身不對勁。
“哦……你好棒,好棒……啊啊——”
亢奮的呻吟激蕩到最高點,丁花梨覺得自己都快化為一堆尷尬的灰燼了!
“你不是說過租房子不能只看價錢嗎?呵呵……我先下去等你!彼嬷l燙的雙頰直接向大門外狂奔,頭也不回地離開這棟處處“高2 潮不斷”的大樓,顧不得禮貌,把一切都丟給他處理。
“抱歉抱歉,兩位看得怎么樣……欸,你女朋友呢?”女房東走進屋內,發現怎么少了一個人。
“她突然有點不舒服,我會再回去和她討論一下。”
他走出套房,整個人輕松自在,感覺好極了。
果然,她還是繼續住在他家比較適合,話說租房子這種事也是要看緣分的,她的緣分未到,還未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