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木屋,她一個人搬著他那些族繁不及備載的親感們送的禮物;他沒事人一般提著白秀水拿給他的提包,走進(jìn)書房,把門關(guān)上。
她洗好澡,一個人上床,再一次看著時間在鐘面上前進(jìn),等到打瞌睡又重新醒來,他依然沒有一點要進(jìn)門的意思。
她坐起來對著梳妝鏡梳著頭發(fā),想著自己究竟該怎么做。
最后,她起身打開房門往他的書房走去,舉手敲門。
沒有一點回應(yīng)。
她對著門板說:“我知道你還沒睡。”
她又等了一會兒,門才被打開;惟西把手放在門框上,居高臨下的望著她!拔以诳匆恍┵Y料,你先去睡吧!
舒璃矯捷地從他的手臂下穿了進(jìn)去,在他返身之際,已經(jīng)撈起一個本子。不顧惟西搶奪,她靈巧的左閃右避,跳開他的追逐,搶空閱讀。
隨即冷哼一聲。
“你干嘛不明說你在這里拜讀白秀秀的日記?”舒璃問。
“……”
“難道你心虛?”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彼麚尰厮稚系娜沼,小心翼翼的收回提袋里放著。
“既然你放不下這段感情,為什么還要娶我?”她靠在書柜前望著他,眼神哀傷。
她絕不會想知道他們的婚姻其實只是一場交易,所以他保持沉默。
“你不說我也猜得到。你是因為我爺爺幫你們家度過財務(wù)危機(jī)才娶我。但你干嘛要這樣?”她不平。
當(dāng)初她知道他要娶她時.不知有多開心!以為他終于走過情傷,愿意接受她了。想不到事情竟然不是她想的那樣。
“你不是一直想嫁我?這難道不是你想要的結(jié)果?在你苦勸你爺爺幫我們的時候,你難道不曾透露出些許這樣的想法?”他言詞犀利的反問。
實在無法忍受她那種無辜的表情,雖然不清楚這場婚姻交易她究竟涉入多少.但他總是忍不住要質(zhì)疑。
“這是不實而且惡劣的指控。我從來就不曾掩飾喜歡你的事實;知道你喜歡白秀秀,我可曾做過半點破壞你們的事?多年來我獨自承擔(dān)暗戀你的所有酸甜苦辣,不曾有過半句怨言,因為‘喜歡你’只是我自己的事。
我沒要我爺爺把幫助你們的事當(dāng)籌碼,一次都沒有!我很清楚,我不要你那樣委屈的接受我,雖然我很愛你,可是我還是有尊嚴(yán)的。”
心里清楚她說的是事實。相識多年,他知道她有些驕縱,有些任性,但她的行事還算磊落。
他嘆了口氣!安还茉鯓,我們都已經(jīng)是夫妻了!边@話也不知是要說服自己還是安撫對方。
她苦笑!胺蚱?不是吧,你心里明明怨著我!薄拔以趺茨茉鼓悖
不管怎樣,你總是我家的大恩人,而且我答應(yīng)過你爺爺要好好待你!
他說。
“天啊,你娶我只是因為我是你家的大恩人?再沒有別的了?”她美麗的眼眸里滿是傷心。
他閃避著她的眼神,沒有說話。
“這不公平!我和白秀秀一樣愛著你!
“秀秀雖然是我的初戀情人,但她已經(jīng)過世了,你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我的妻子了,又何必去跟她計較什么公不公平!彼蟹N好累的感覺。
“我為什么不該計較?你一直是我最初暗戀的情人,也是我的老公,但你心里完全沒有我,這對我難道公平嗎?”她質(zhì)問。
盡管不情愿,但他必須承認(rèn),她說的一點都沒錯。
這場婚姻不管當(dāng)初是怎樣開始的,卻千真萬確是他自己的選擇。
不知是不是因為歉意,他脫口而出:“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們……
我們也許可以重新開始。”
那晚,她相信那是他出自內(nèi)心的真心話。
只是,他們一直沒有圓房這件事終于還是被她婆婆蘭卉發(fā)現(xiàn)了。
某個清晨,蘭卉去運動,順便幫他們帶些朋友送的土產(chǎn)來給他們吃。
惟西穿著睡衣來開門。
“舒璃還在睡呀?”她隨口問問。
“嗯!敝灰娝樕惶匀坏膽(yīng)著。
“這里有些包子,剛好蒸一蒸當(dāng)早餐。你去換衣服準(zhǔn)備到醫(yī)院上班吧。我來弄!碧m卉說道。
“喔!蔽┪鞯戎蠇屴D(zhuǎn)過身去才快步往書房走去。
“我來是順便想問問舒璃要不要請個人來家里幫忙……”話還沒講完,蘭卉便被開門混合著打噴嚏的聲音給引得轉(zhuǎn)過身去,正好看見!
惟西正快步邁向東側(cè)書房,舒璃站在西側(cè)新房的門外,望著她的表情很是驚訝。
就算她是個再沒想像力的女人,也該很快聯(lián)想到發(fā)生了什么事,可是她卻一臉平靜的說:“惟西,為什么還不趕快換好衣服去上班?”
蘭卉對著顯然因為舒璃開了房門而讓事情穿幫而愣在書房門前的惟西說。
他們分房的事實既然已經(jīng)瞞不住。他也只好硬著頭皮開了書房的門走進(jìn)去。
蘭卉等他去上班后,才拉著舒璃問:“你們是新婚夫妻,為什么分房而睡?”
“媽,我們從結(jié)婚的第一個晚上就分房了!笔媪Т。
“怎么可以這樣!”蘭卉…臉責(zé)備兼不敢置信。
“他說需要時間接受我是他妻子的這個事實,所以不肯進(jìn)房!彼埠軣o奈好不好。
“這孩子真是太離譜了!彼孟胂朕k法。
“沒關(guān)系啦,習(xí)慣就好了。”他現(xiàn)在每天早上都和顏悅色的和她共用他煮的早餐,至少兩人的關(guān)系緩慢在進(jìn)步中,她都等他十二年了,再等也不至于再等上十二年吧。
“餐桌上有牛奶和包子,你快去吃早餐,我先回去。”蘭卉交代完,急著走。
“媽,您不一起吃哦?”
“我還有事要忙,先走了!碧m卉匆匆離去,趁著時候還早,她得趕緊想辦法去。
蘭卉的辦法就是在獨子惟西下班回家前送來一鍋雞湯。
“媽,這是……”舒璃望著那一鍋黑烏烏的雞湯問。
“這是我親手燉的烏骨雞湯,很補(bǔ)喔,秋天吃最好了。你們兩個今天晚餐就吃這個,我可是燉了好幾個鐘頭,一定要記得吃完喔。”蘭卉臨走前一再交代。
“喔,好!笔媪妥咂牌拧
回頭瞪著那鍋雞湯發(fā)呆。
咦?秋天吃補(bǔ)?吃補(bǔ)不是應(yīng)該在冬天的時候嗎?
不過婆婆都花了時間燉來了,就當(dāng)火鍋吃好了。她去洗了一些高麗菜和冬粉,她好歹是家政科畢業(yè)的,雖然不太會下廚,但起碼知道這樣吃營養(yǎng)可能比較均衡。
用餐時,惟西靜靜聽著她對雞湯的說明,倒沒說什么。吃了快一個月她買的便當(dāng),他也很樂意換換口味。
吃光了那鍋雞湯,兩人都不知道蘭卉燉的那鍋雞湯叫“神龍帝王烏骨雞湯”。
晚上兩人開著冷氣,各自躺在自己床上,卻仍感到一股莫名的燥熱,于是不約而同走出屋外吹風(fēng)。
舒璃穿著一件白色襯衫、短褲,陶口一股窒悶,于是她順手解開了胸前三顆扣子,好像這樣多少可以舒服些。
惟西一走出回廊便看見舒璃的樣子,他原本該立即轉(zhuǎn)頭進(jìn)屋去的。可是她已經(jīng)轉(zhuǎn)頭看見了他,她的樣子看來不僅撩人,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性感。
她眼神狂野而熱烈的望著他,像某種催眠術(shù)般讓他沒法思考,緊繃的下腹有股晦暗不明的欲望占據(jù)了他的所有。
他緩緩走向她,完全出自一種不由自主。
舒璃發(fā)現(xiàn)自己被凌空抱起。
她把手搭在他的脖子上,靜靜靠在他懷里,聽著他胸膛里發(fā)出的規(guī)律聲音,像著了魔似的,讓李惟西一路理所當(dāng)然的抱著她進(jìn)門,直到把她輕輕放在他們的新床上。
他眼里有兩簇火在燃燒,讓他在這樣的夜里看來有點危險。
他摸著她的秀發(fā),順著發(fā)際輕撫她的臉頰,脖子繞到背后順勢吻倒她,溫柔碰著舒璃的唇,將自己的舌頭輕輕喂人她口里。他的動作又輕又柔,彷佛她是一朵易碎的花朵,他則像吹笛人,喚醒了她身體深處的欲望;他的吻點到哪見,哪就燃起了狂野的欲火;舒璃急切的扭著身子,想要更多,他卻突然起身。
完全沒有預(yù)兆地,他突然喊停,站在一旁莫測高深的看著她。
“睡吧。很晚了!比缓筠D(zhuǎn)身離開房間。
舒璃坐在床上,敏感的發(fā)現(xiàn)自己被他撩撥起來的種種,欲望排山倒海而來,攪得她虛火上升,口干舌燥,她又氣又惱。
該死的李惟西!他是故意的。
唉,這一夜,她要真睡得著才有鬼。
舒璃走到客廳,瞧著李惟西正在看書。他看得那樣專注,彷佛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般,姿勢像一只石獅那么冷靜沉穩(wěn)。
這讓舒璃心里很不平;她也要讓他嘗嘗欲火焚身睡不著覺的滋味。這屋里總共有兩間浴室,一間在客廳旁邊.一間在他們的主臥室,舒璃斂起臉上的詭異笑容。
她拿一件最性感的上衣,鎮(zhèn)定的走到客廳旁的浴室,把浴室上鎖,然后拉開浴室里對著客廳的百葉窗,她慢慢的脫衣、沐浴,背對著窗戶大跳著舞,然后穿上她的性感內(nèi)衣,走出浴室。
她才走出浴室一步,就被李惟西抱住,直接往臥室走。她滿意的聽著李惟西狂亂的心跳,和烈火一般的眼神,她甜笑,柔聲道:“先去洗澡,我等你!
李惟西不疑有他,轉(zhuǎn)身往浴室去。
舒璃連忙取出預(yù)先藏好的鑰匙,把李惟西給鎖在浴室里。
他先是有些錯愕,但隨即露出笑容,優(yōu)雅的洗著澡,然后坐在馬桶上養(yǎng)神。
舒璃忙出.身大汗,換掉濕淋淋的性感睡衣,穿上另一套樸實的睡衣,倒頭就睡。
睡到大半夜,舒璃要起床上廁所,看見浴室上的鎖,忽然拍額大笑起來,她竟然把李惟西給忘了。
她小心的叫著:“李惟西?”
沒有聲音。
“惟西?”
還是沒有半點聲響。
他睡著了嗎?現(xiàn)在是秋天,鄉(xiāng)下的夜有點涼,浴室濕瀉灑的,他怎么睡?
舒璃不放心的把鎖打開,探進(jìn)半個頭。咦?怎么沒人?
再深入探進(jìn)半個頭,還是沒人。這就奇怪了,舒璃索性走進(jìn)去;這一進(jìn)去,就被李惟西給逮住了。
李惟西將她的手反制在后面,一路吻著她的脖子!拔铱傻攘四愦蟀胍沽!
舒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給剝了,李惟西一把抱起她走回床上,他腿間火熱的欲望頂著她,雙手溫柔的逗弄著她胸間的蓓蕾,他靈巧的手舞得兩個蓓蕾欣欣向榮,另一只手滑入花叢,像拂琴一般,拂得花瓣綻放。
李惟西像個冷靜的指揮家.指揮著舒璃全身的欲望都迎向他。他輕咬著舒璃的耳朵。“要不要?”
見舒璃倔強(qiáng)的不說話,李惟西又加重手中的力量,抖捏著花蒂,讓舒璃幾乎喘不過氣。
“再不說話,我要走嘍!崩钗┪魍{著她,抽離自己的手。
舒璃抱緊他,咬著他的肩膀,主動將自己迎向他!
李惟西被包圍在花園的入口間,舍不得回頭,積極的向前挺進(jìn)、挺進(jìn),直到撞到至高點,和舒璃一起進(jìn)裂開令人昏眩的快感,他才停下來,看著在自己身下的舒璃。
她也正回看著他。
“我們一定是瘋了。”舒璃低聲說。
他閉上眼睛。“是瘋了。”
說完,摟著她的肩膀睡著了。
舒璃看著他的睡容,心想,他們終于成為真正的夫妻了!
撫著他那古銅色臉上的光滑肌膚,剛剛他們那么的快樂,不知道他是不是可以從此忘記白秀秀?
她從來不敢問。
只要他和她有說有笑,她便有足夠的理由說服自己,他總會逐漸淡忘占口秀秀的。
誰知,某個午后,白口秀水的造訪毀了這個假設(shè)。
她記得那天白秀水穿著一件護(hù)士服出現(xiàn)在木屋的走廊,她正在木階下幫小龍洗澡。
白秀水一見她就說:“我要找李大哥!
“他不在家!彼f。
擋在木階前不讓白秀水進(jìn)屋。
秀水揚眉!澳氵@是干什么?”
“沒什么。我只是不喜歡姓白的人走進(jìn)我的屋子而已!笔媪дf。
“你的屋子?”白秀水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舒璃問。
“我笑你是因為你實在好笑。你難道真的不知道這木屋當(dāng)初是李大哥買來要送給我大姊的結(jié)婚禮物?里面的裝潢,甚至連家具都是李大哥和我姊一起設(shè)計挑選的,你不過是因為我大姊過世,撿現(xiàn)成的罷了,瞧你得意的。”白秀水冷哼道。
這的確是一記悶雷,轟得舒璃頭暈?zāi)X脹。
可是她依然沒有半點讓步的意思。
“我能撿現(xiàn)成的那也是我的本事和福分.不像有些人看得到摸不到,帶著酸葡萄心里來別人家里說長道短!笔媪дf。
“喔,原來你不知道我為什么來啊。李大哥沒告訴你他打電話邀我到振光醫(yī)院上班的事嗎?我本來想過來當(dāng)面跟他道個謝,順便拒絕的:不過我現(xiàn)在改變主意了。既然他不在,那我就晚點再打電話跟他說好了,我要答應(yīng)他明天就到醫(yī)院上班,或者你愿意幫我轉(zhuǎn)達(dá)一聲?”
秀水瞇著眼睛,溫吞的說。
舒璃一臉冷傲的望著秀水!拔夷挠心情e工夫啊!闭f完,旁若無人的牽著小龍走進(jìn)屋里。
白秀水一走,她便坐在地板上生著悶氣。
李惟西真是太過分了!他是不是非得跟白家姊妹永遠(yuǎn)這樣牽扯不清?
難道他從來不曾顧慮過她的感受?
她氣得差點把手上的抱枕給扯破,氣累了,不知不覺便睡著了。惟西下班回來看到她夾著抱枕睡在地板上,紅紅臉蛋上的嘴巴嘟得老高,像透了一個孩子。
他蹲了下來,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的臉,覺得頗為有趣。
他輕拍她的肩,直到她醒來。
她朦朧睡眼間乍見到他。開心得臉都亮了,隨即想到白秀水,臉立即又垮了下來。
“你怎么啦?怎么躺在這里?”他端詳她的表情問,眼里有著笑意。
“你都找不到護(hù)士了嗎?為什么叫白秀水到醫(yī)院上班?”她嘴里劈哩啪啦的質(zhì)問,看見他的笑容慢慢隱去。
“我答應(yīng)過秀秀,等秀水一畢業(yè)就讓她到醫(yī)院來上班,好就近照顧她的父母!弊砸詾橐呀忉屒宄,他起身走向廚房。
只是桌上……空空如也。
“晚餐呢?”他走回客廳,望著還呆坐在地板上的舒璃。
“這時候還吃什么晚餐?氣都?xì)怙柫!笔媪Т蠛稹?br />
“是嗎?”說完,他轉(zhuǎn)身往門外走去。
“喂,你去哪?”
“去吃飯。”他平靜的對著身后的舒璃說完,推門離去。
撇下餓著肚子,氣得發(fā)抖的舒璃。
他一走,舒璃馬上收拾東西離開屋子。
她要是繼續(xù)待在李惟西和白秀秀那間“愛的小屋”里,她相信自己一定會窒息而死。
只是,走沒兩步,她就回頭了。
她怎么能走呢?嫁給李惟西是她從小的愿望,好不容易愿望達(dá)成了,她怎能因為白秀水幾句話就走?那她不僅會輸給一個過世的女人,還可能雙手奉上她的男人和家庭。
不行!她得想想辦法。
她想出來的辦法就是把小木犀里的所有家具全部換過;在家具商的工人協(xié)助下把家具歸位后,她坐在全新的沙發(fā)上,買了一盒蛋糕犒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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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惟西一直到隔天晚上才回家,看到一屋子的新家具,他滿臉的不敢置信。
望著穿著黃色小禮服,垂著一頭浪漫卷發(fā)站在沙發(fā)上,拿著一張文件,正對著他眨眼睛的舒璃。
“你?”干嘛穿得那么正式?
舒璃不慌不忙地打開文件開始朗誦:“敬愛的老公,您好,在經(jīng)過慎重研究并做好在外餐風(fēng)露宿三天的心理準(zhǔn)備下,特向您提出申請。因為沒有寫過這類申請,因此措詞容易有所差錯,還請別見笑!
“你究竟在干什么?”惟西抱胸望著她。
她繼續(xù)照著草稿自顧自地念下去。
“申請事項:屋內(nèi)所有家具換新,有效時間,直到你肯忘了你心里的非法居民的時候。申請理由:
一.家具換新并不會導(dǎo)致交通癱瘓、舍融危機(jī)、失業(yè)率飄高。
二.家具換新不僅可以促進(jìn)經(jīng)濟(jì)繁榮,還可以促進(jìn)產(chǎn)業(yè)升級。
三.家具換新可以讓我提起勁想做家務(wù),畢竟我是您的太太嘛。
四.家具換新會增加家庭對我的吸引力,讓我發(fā)生婚外情的機(jī)率降低99%。
五.家具換新可以提醒您,這是我們嶄新生活的開始,順便預(yù)告從今爾后即將展開的是美好的兩人世界啊!因為心動不如行動,所以快批準(zhǔn)吧。
六.家具換新后,您的心思就不會隨著舊物到處亂逛,我也不致無精打采六跟從你的思緒胡亂起伏。
老公,我不會那么迂腐的搞個什么八大理由、八大建議之類的八股文來證明什么,現(xiàn)在就這么六個理由。請您同意。
此致
李惟西先生
申請人:您的老婆
時間:今天!
他明白她為什么會來上這么一段,所以他也不想再追問她換家具的理由了。如果這么做可以讓她心里舒坦些,那就隨她吧。
他走過去把她從沙發(fā)上抱下來,低頭看她那雙帶著些許不安的眼睛笑說:“好,照準(zhǔn)。”
“謝謝老公大人!”她開心的摟緊他的脖子,猛親他的臉頰。
惟西必須承認(rèn),舒璃不是一個很好抗拒的女人;他們的婚姻漸漸讓他感到困惑,她似乎不像他曾以為的那么好打發(fā)和安撫。
那時他望向窗外,一片落葉隨風(fēng)飄舞著,他忽然覺得自己像那片落葉一般,漸漸隨著舒璃的心情而起舞,他相信那是自己對她的虧欠所產(chǎn)生的彌補(bǔ)心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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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風(fēng)停歇了,舒璃紛飛的思緒重回到眼前——
唉!誰想得到,她最后還是要走到和李惟西離婚的路上來,真是始料未及。
她重新掏出鑰匙打開木屋的門,毫不遲疑地走進(jìn)主臥房打開壁櫥,想把行李放進(jìn)去,卻吃驚的愣在原地。
她從前的衣物仍整整齊齊的擺在衣櫥里,她試探性的打開化妝桌的抽屜,她的首飾、化妝品、小玩意兒還是安靜的躺在抽屜里,全無變動。
她打開李惟西的衣櫥,里面幾乎是空的。
舒璃冷笑著,跟她猜的一樣?磥磉@些年他還是一樣睡在書房陪著白秀秀的遺物吧。
整理好衣物,走去廚房打開冰箱,隨便喝了些果汁;她望著書房的門,猶豫了許久,最后還是推門走了進(jìn)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怎樣,為何要一直盯著放著白秀秀遺物的抽屜看;這個抽屜一直是她和惟西間不能談的禁忌。
在她離開這里三年后,秀秀是否依然陪伴著他?這念頭讓她忍不住要拉開那個抽屜;她抖著手將它拉開,里面卻空無一物。
她對著空著的抽屜發(fā)愣。
“你在找什么?”惟西的聲音嚇得她臉色發(fā)紅。
“沒、沒有呀。”他怎么那么早就回來了?
“秀秀的東西早在四年前我就還給秀水了!彼忉屩。
“為什么?你……”不是很在乎她嗎?
“我不希望你心里不舒服!彼f。
她陡地一怔。
“如果我早一點知道你對我那么沒有安全感,也許我們不致走到最后那一步!彼终f。
過了半晌她才說:“人在懷舊的時候總會忽然充滿感性,你應(yīng)該慶幸再兩個月后,你就再也不必為我的想法甚至感受負(fù)擔(dān)什么道義責(zé)任,這不也挺好的?”
他聽著,欲面無表情。
他在想,自己有朝一日會不會被這個女人氣死?但在氣死之前,日子還是得過,于是他說:“我們還是出去吃飯吧。”
“好啊,飯后我們?nèi)ヌ酵、呃……爸、媽?”人都回來了,沒去探望好像有點怪。
“我妹剛生第一胎,我爸媽去加拿大幫她坐月子,順便度假去了,沒那么快回來!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