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完溫泉后,容榆帶兒子進入房間,帕德歐早已泡完澡坐在矮桌前小酌,眼睛盯著電腦螢幕,神情專注。
“爹地!”墨德穿著浴衣跑向他。
“你穿浴衣好可愛!”帕德歐抱起兒子坐在他腿間,猛親兒子紅通通的嫩頰。
“墨德很適合穿浴衣耶!我決定要幫他買幾件和服回去!比萦荛_心笑著。
帕德歐望著她,覺得她此刻的模樣比懷中的小孩還可愛。穿著竹菊花紋交錯的淺色素雅浴衣,胸襟微開,雪白的頸間因溫泉的水氣染出漂亮的櫻花粉色,微濕的短發(fā)顯出幾分嬌媚,一張清麗的瓜子臉上掛著明亮的笑容外加討喜的酒窩。
帕德歐咽了下口水,竟然覺得餓了。
咯咯!輕敲兩下木格子門板,幸子推開和式拉門走進來。
“墨德,來跟奶奶睡好不好?”幸子笑容可掬,從帕德歐懷中抱起墨德。
墨德看了看容榆。“媽咪?”似乎在詢問她的意見。
容榆不知該不該拒絕。
“讓他陪我媽一晚,我們明天下午就要回去了!
容榆才對兒子微笑點點頭。
帕德歐走向門邊。“媽,麻煩你了!彼麑π易诱UQ。
“沒問題,不用擔心!毙易訒囊恍,抱著墨德離開。
關上拉門,帕德歐走回矮桌,閑適地盤坐在榻榻米上,端起一杯酒遞給容榆。
今晚,終于不會再被可愛的小鬼打擾了。他們雖然住在一起,但每到緊要關頭總會被兒子打斷,若非兒子太小不懂事,帕德歐差點要懷疑他是故意的。
“這是清酒!好特別的容器!比萦芄蜃聛,捧著木制的方形容器,看著里面盛著的純凈液體。
“加點鹽巴才是正確的喝法!迸恋職W從小碟子里捏起一撮鹽巴,涂在容器的邊緣。
容榆就著方杯杯緣輕啜一口!巴邸帽,好舒服喔!外面開始下雪了耶!剛才泡露天溫泉時,已經飄下一點雪花,我第一次看到下雪耶!也許明天可以堆雪人打雪仗哩!墨德一定也會很開心!彼劬﹂W爍著興奮光芒,視線卻一直飄向窗外。
“容榆,你為什么不看我?”
“呃?我……”容榆看他一眼,隨即又慌忙的移開視線。
他不知道他現在看起來很危險嗎?
“你……穿這樣好像在引人犯罪!迸恋職W穿起浴衣真是性感得迷死人。寬松的前襟露出大半的結實胸膛,曲起的一只長腳裸露至大腿,引人遐想。
“我是!迸恋職W勾起唇角魅惑一笑,傾身靠向她,高挺的鼻尖碰觸她的粉頸!澳阋沧屛蚁敕缸铮孟!
他溫熱的氣息滑過她的粉色頸間,害她心臟狂跳兩拍,輕顫一下。
“不要拒絕我。”帕德歐的薄唇在她纖細的頸上吮出一枚櫻色花瓣。
容榆微微閉上雙眸。
“容榆,我要對你坦白一件事,我的姓氏不是墨尼,而是墨里尼。”他輕聲說著,舌尖掃過她的耳際。
“嗯……有差嗎?”她有點迷蒙。
“如果你查一下義大利西西里的墨里尼家族就知道代表什么意義!
容榆突然睜開大眼,覺得應該要知道他的身分,雖然她可以想像他出身豪門。
她輕輕推開他,用手指敲一下桌上的鍵盤。
墨里尼家族,義大利黑手黨三大勢力之一。
嗄?黑……黑手黨!
容榆驚愣地瞠大雙眸,轉頭望著他,表情比看到外星人還夸張。
“你、你是……”她唇瓣一張一闔卻找不到字句。
帕德歐薄唇微勾,攫住她的唇瓣,吻去她的驚愣。
他已經對她再無隱瞞,可以專心做他愛做的事了。
將她壓倒在榻榻米上,大掌扯開她的衣襟。
黑……黑手黨!容榆試著要理智的思考他的身分,但她的意識卻愈來愈飄渺。她應該要起來好好盤問他,但卻漸漸無力的癱軟在他熱情奔放的波濤里。
。
早晨,和煦的光線映在銀白的雪地上,照亮窗欞內的空間,天空仍飄落細細柔柔的雪花。
容榆睜開雙眸,看見身旁趴臥著的帕德歐。
她驚訝的坐起身,好像有一件很重大的事她必須思考。
“不用那么早起!迸恋職W半瞇黑眸看著她,伸出手臂將她壓回床上。
“你……你是黑手黨!”容榆在他的鉗制下試圖掙開。
“你在意嗎?你昨晚并沒有拒絕我,甚至還稚嫩的回應我。”帕德歐的性感薄唇勾起挑逗的笑容。
“那……那是你趁人之危!彼畷r紅了整張臉蛋,他根本讓她無法思考。
“你好可愛!毕肫鹚蛲淼男咔幽,又撩撥起他的欲望。
他親吻她緋紅的臉頰。
“等一下,先把話說清楚!彼碇堑耐崎_他。
帕德歐側過身,用手肘抵著臉看著她。
“我父親是墨里尼家族的教父,但我并不是教父的繼承人,我只管理家族部分的事業(yè),這對我們之間并沒有任何影響不是嗎?”
“我以為你只是富商或企業(yè)家的第二代,可是,黑手黨是黑道呀!這種事教我怎么接受?”他不僅性格不良,連身分都有問題,她好不容易說服自己想試著接受他,現在全亂了方寸。
“你覺得黑手黨代表犯罪,那政治家或企業(yè)家就行事光明磊落嗎?我可以告訴你,許多知名企業(yè)及政治人物,都曾委托我們做事,你認為是劊子手有罪還是發(fā)出死刑令的判官有罪?”
“這……當然是……不對,你不要誤導我!比萦軗u搖頭睨他一眼,他不但善于甜言蜜語,也很適合當說客。
“總之,打打殺殺逞兇斗狠,本來就是不對!彼龍猿至觥
“現在的黑手黨已不再像過去只靠武力與血腥去征服世界,現在需要的是智慧與卓絕的能力,以經濟的型態(tài)來掌控世界,墨里尼家族有很多合法的企業(yè)組織!彼浀慕忉。
“可……可是也從事非法交易啊!”她怎么覺得有點被左右既定的認知。
“武器和毒品,不管對黑道或白道都是必需的東西,但戰(zhàn)火絕不是我們點燃的!彼Φ靡桓笔虏魂P己。
“而且,這方面的交易不是我經手,我只負責金融股匯市操作,這次日邦企業(yè)的并購案,其實也不是我份內的事!彼皇莿偤谜业絹砼_灣的契機。
“如果你擔心,我有很多世人認定的漂亮頭銜,你想當歐洲金融界天才的妻子,或者,知名企業(yè)家的少奶奶?”他伸出手撥弄她額前垂落的發(fā)絲。
“我不是在乎你的頭銜,可是……”她還是無法忽視他特殊的背景。
“那就不要在這件事上鉆牛角尖好嗎?”帕德歐握住她的纖腰,翻個身讓她坐在他身上。
容榆驚呼一聲,紅了雙頰。
“容榆,我們結婚一起生活,給墨德一個完整的家好嗎?”他深情的凝視著她。
結婚,對他而言已不再是當初隨意說出口的名詞,他現在確實想照顧她,照顧墨德。
“你是因為墨德才選擇跟我在一起?”她抿抿唇瓣,雖然希望兒子能得到父愛,有完整的家,但她不想他因孩子而娶她。
“傻瓜,當然是因為我愛你才想娶你,因為墨德是你所生,我才喜歡他,我不曾對別的女人有過結婚的想法,是你改變了我!你可以傾聽我此刻的聲音。”
帕德歐將她壓低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清楚的聽到他怦然的心跳聲,而她的心也跟著狂跳不已。
“如果……墨德不是你的孩子,你還會選擇我嗎?”容榆抬頭看他,希望更明確的知道他的想法。
“我相信墨德是我們的孩子,最重要的是你的個性吸引我,也許在義大利時,你早已偷偷在我心里撒種!迸恋職W大掌輕撫她的紅潤粉頰,眉間充滿柔情。
“我……我需要時間考慮!彪m然欣喜他的求婚,但他的風流性格仍讓她游移。
“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但有件事不能等,幫個忙后退一點。”他調皮的眨眨眼。
容榆將嬌軀往后挪了兩吋,卻碰到一股灼熱,她瞬間羞怯的成了當紅炸子雞。
“還要繼續(xù)……”她低頭有點手足無措。
“難得沒有人打擾,我可不想太早繳械!彼皻獾墓雌鸫浇。
一只大掌撫著她的后腦勺,將她壓貼在他的臉上,他啃咬著她的白嫩耳垂。
“我好喜歡你這種表情!彼曇羿硢,她一直像個未經世事的女孩,挑逗他憐惜的心。
“你……還會有其他床伴嗎?”她問得有些酸楚,不想他和別的女人燕好。
“不會,因為我要花時間調教你,沒興趣沾染別的女人!彼亲∷拇桨,也許她將成為他飛奔的心最后的依歸。
。
“媽咪,白色的!庇貌蜁r墨德一直看著窗外飄下的白雪,小臉充滿好奇。
“那是雪,下雪!比萦苄χ趟
“墨德,我們去堆雪人、打雪仗!”帕德歐一手拎起兒子,一手拉著容榆往外奔去。
容榆回頭看一下餐桌上的幸子,幸子溫和的笑笑。
“墨德,你跟媽咪一國喔!”容榆搓了幾顆雪球,放一顆在他的小手上!澳萌G爹地!”她諄諄教誨。
咚!冷不防地,一顆雪球朝她飛來,在她胸前炸開成一片白茫茫的雪花。
“犯規(guī),還沒開戰(zhàn)耶!”容榆噘起粉唇,雙手叉腰抗議。
帕德歐笑著砸出第二顆雪球。
她再放一顆雪球在兒子手上!澳,快丟!”她也不客氣的捉起兩顆雪球用力朝敵人丟去。
一來一往,潔白的雪球滿天飛舞,炸出雪花片片。一方的戰(zhàn)況節(jié)節(jié)告急,容榆全身沾滿雪花,已快變成半個雪人。
墨德一直丟不到目標,直接咚咚咚地跑向敵人營區(qū),拿起一顆雪球朝帕德歐身上丟去,總算完成任務,他咯咯地開心大笑。
“墨德,你被俘擄了!迸恋職W一只手攬住兒子的腰,打橫的將他夾在自己腋下,神情得意的朝對岸大喊,“容榆,你兒子被擄了,投降吧!”
“不公平!不公平!”容榆拍拍身上的雪花,嚴重抗議。
“最后一球。”帕德歐擺出標準的投手姿勢,投出一記漂亮的快速球,結束戰(zhàn)役。
咚!雪球直接打中容榆的額頭,她一時驚嚇的往后仰倒。
帕德歐急忙跑向她!氨,沒受傷吧?”他將她從雪堆拉起坐在雪地上,見她額頭微紅,他拿掉手套輕輕搓揉她的額頭。
“我要報仇!”容榆拉著他的衣領,右手捉起一把雪,毫不客氣地塞入他的衣服里,一旁的墨德如法炮制。
“哇~”前后被夾攻,帕德歐頓時覺得前胸后背一陣涼意滑過。
“竟敢偷襲我,看我把你們料理成一大一小的雪人!彼皇忠粋直接攔腰提起。
容榆跟墨德哇哇大叫的求饒,卻仍被滾成一大一小的雪人。
帕德歐立在兩座雪人中間,洋洋得意的拍下勝利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