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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純釀 第4章(1)
作者:風(fēng)光
   
  南凈雪幽幽轉(zhuǎn)醒,眼前的一抹光線讓她不適地皺起眉頭,好半晌才能適應(yīng)。身子微微一動,背上的刺痛卻叫她倒吸一口氣,腦袋終于清醒了一點。

  她木然地看著四周,熟悉的床鋪、熟悉的房間,原來她睡了這么長一覺,卻仍然在宣府這個冰冷的牢寵里。慢慢的,昏倒之前的記憶回籠,姬秀月的陰謀與跋扈、宣青塵的偏頗與無情,讓她目光中才泛起的些微光采又黯淡了下去。

  她想起那一巴掌打掉了她所有的想望與依戀,原來她嫁進(jìn)宣府后所做的努力,一點用都沒有,沒有人認(rèn)同她這個少奶奶,而她想象的夫妻之情,也全然成了泡影。

  她只是他豢養(yǎng)在豪華籠子里的金絲雀,如是而已。

  往昔與他的一切,在她腦海里流轉(zhuǎn)了一遍,兩人初次邂逅,他的氣度幾乎在一見面就擄獲了她的心,之后相識相愛,直到她入門成為宣家媳婦,他疼她寵她,除了抵觸宣家的家規(guī)他會責(zé)怪于她,其余的他都站在她面前為她遮風(fēng)擋雨,不讓她接觸到太多黑暗。

  然而,姬秀月出現(xiàn)之后,一切都變了,究竟是姬秀月的陰謀太毒辣,還是宣青塵的愛有了變化?

  眼眶又慢慢紅了,南凈雪真的不想哭,可是滿腔愛意換來的失望,卻排山倒海地如山崩般壓垮了她堅守的信念。情緒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一下子,水珠兒由眼角落下,化成了一絲涓流。

  她在心中不甘地嘆息,知道自己始終很沒有用,對宣青塵的愛只是被強(qiáng)自壓抑、被失望的陰暗遮住,偶爾還是會偷偷的冒出頭來,狠狠的攪動那些傷心的念頭,讓她矛盾、痛苦、掙扎,因為如果真的不在意,那就不會哭了。她真的沒有辦法恨他,因為她更恨自己為什么這么柔弱,甚至沒有辦法替自己爭取什么。

  此時,房門被人推了開來,一名侍女走進(jìn)來,手里拿著水盆,關(guān)上門之后,似乎不知道南凈雪已經(jīng)醒來,極不客氣地將水盆放上了盆架,一邊口里還嘮叨念著。

  “為什么要我來照顧她?哼!誰不知道這變了鳳凰的麻雀,很快又要變回麻雀了,居然還在這里裝死不醒……”

  侍女一眼看到床上眼神呆滯的南凈雪,狠狠地嚇了一跳,差一把剛端進(jìn)來的水又打翻,因此她的語氣更不悅了。“少奶奶,你醒了就說一聲,躺在那里嚇人很好玩嗎?”

  可憐無辜的南凈雪根本連動都沒動就被遷怒了,不過對于宣府下人的不禮貌,她早習(xí)以為常,所以壓根不理會侍女的問題,只是徑自氣虛地問道:“……少爺呢?”

  “少爺?”那名侍女挑了挑眉,沒好氣地道:“自然是出府忙差事了,這一去就要三天,聽說是和春喜酒樓的生意要談下來了,這一切可都要歸功于姬小姐,哪像有人成天鬧,把府里弄得雞犬不寧!

  由于這府里的下人都傾向姬冰,自然對南凈雪沒一點好印象,也都打心里希望少奶奶換成姬秀月。這名侍女雖然傳遞了消息,卻沒說宣青塵在出府前,幾乎是不眠不休地守在南凈雪身邊,只可惜她昏睡了兩天都沒有醒來,宣青塵無奈之下才離開她,跑去處理春喜酒樓的事。至于姬秀月,在宣青塵的怒氣之下,又有杏兒的證詞,姬冰無法力保,只能無奈地讓她先離府。

  南凈雪完全不知道這中間發(fā)生這么多事,只是一聽到宣青塵出府了,便不由得一陣黯然。

  “那杏兒呢?她的傷好了嗎?”她振作起精神,問起她忠心的婢女。杏兒被打成重傷,她雖然對宣青塵失望,卻相信他會讓大夫好好醫(yī)治杏兒。

  “杏兒早被趕出府了,我怎么會知道她的傷好了沒?”

  那名侍女的回答,讓南凈雪驚詫地睜大了眼。

  原來宣青塵一出府,姬冰后腳便把養(yǎng)傷中的杏兒趕了出去,至于自家侄女所受的委屈,自然就要這昏迷不醒的南凈雪加倍償還了。

  如今正深陷陰謀之中的南凈雪,一心卻只想著杏兒,又驚又急之下,居然忍痛坐了起來,一手抓住那名侍女。“杏兒被趕出府了?為什么?相公沒有說什么嗎?”

  “你不會等少爺回來再問他嗎!”那名侍女吃痛,甩開了南凈雪的手,差點又讓她倒下去,痛得南凈雪臉蛋皺成一團(tuán),無力再說什么。

  這時大開的房門外,姬冰帶著幾名下人走了進(jìn)來,負(fù)責(zé)服侍的侍女連忙恭敬地退到一旁!耙娺^姬姨娘。”

  姬冰朝她揮揮手,明明看到了方才她對主子不禮貌,卻若無其事,只對著床上的南凈雪說道:“你終于醒了,累得我一陣好等!

  南凈雪方才被人一推,臉色蒼白、腦子暈沉,眉頭緊鎖忍痛問道:“姨娘有什么事嗎?恕凈雪有傷在身無法起身迎接……”

  “不必叫我姨娘,我沒有你這等媳婦。”由于急著在宣青塵不在的三天內(nèi)完成某些事,姬冰時不時就來看南凈雪是否清醒,現(xiàn)在機(jī)會來了,她迫不及待地開始找碴!澳蟽粞阍诩奕胛倚移陂g,無法為我宣家添丁,此為一罪;于王家大宅得罪王家家主,使得宣家生意告吹,此為二罪;

  “對宣家大院貴客姬秀月不敬,甚至動手毆打,此為三罪;鼓動婢女誣陷貴客,包庇其強(qiáng)占分例,此為四罪;于夫婿訓(xùn)導(dǎo)時對夫婿不敬,竟當(dāng)眾頂嘴,此為五罪。南凈雪,這五罪足夠我宣家將你逐出家門,你認(rèn)不認(rèn)?”

  “媳婦不認(rèn)。”南凈雪幽幽地望著姬冰,要是她還是之前的她,可能會嚇得半死,可是現(xiàn)在她經(jīng)歷了先前的陰謀變故,心如止水,對姬冰的氣勢已經(jīng)不怕了。

  “姨娘所說的都是一面之詞,媳婦無法認(rèn)罪!

  “這五大罪狀證據(jù)確鑿,你不認(rèn)也不行。念你有傷在身,我便不再對你施以鞭刑,已是對你的大恩!奔П静还芩f什么,只是拿出了一張紙,扔到她的面前。“此為休書一紙,今后你與我宣家再無關(guān)系,明日我便會讓你搬出宣府。”

  只要趕走這丫頭,她再讓姬秀月回來,憑姬秀月的手腕,時間一久總會讓宣青塵點頭。當(dāng)然,她不是沒有動過弄死南凈雪的念頭,可同樣礙于家規(guī)不許內(nèi)斗,她可以設(shè)計讓人打傷南凈雪,但不能打死,然而打傷她,宣青塵回來后只會更加麻煩。他這會兒出門,她只有三天時間,三天之內(nèi)沒把南凈雪弄離宣家,她這次的謀劃就算失敗了,所以她才會難得沒有動刑,直接把人趕出去。

  南凈雪怔怔地望著休書上寫的五大罪狀,一種寒意由腳底竄上了頭頂,讓她混身發(fā)顫,充塞在胸腔的,不知是怒氣還是懼意,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她強(qiáng)自平靜,但說出來的話仍是顫抖。“我不認(rèn)!我不認(rèn)!你們要逼走我,我要等相公回來問個清楚!”

  “你沒有那個機(jī)會了,宣青塵就是知道自己會舍不得你,才會在這時機(jī)離府,他早就默認(rèn)了我的處置!奔П睦锵氩坏侥蟽粞⿻绾畏纯,除了面不改色的造謠,她早就準(zhǔn)備好了后手。

  “我說過明日之前讓你搬出宣府,你就得搬。那滿來客棧的王霸天對你很有興趣,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將你送給他,明日晚上他會派人來接你,你好好休養(yǎng),否則這一趟去王家大宅距離不近,你可有苦頭吃!闭f完,姬冰不待她反應(yīng),便冷笑著離去。

  而那名服侍南凈雪的侍女,聽到了南凈雪的下場,更是連留下來做好自己工作的想法都沒有,徑自隨著姬冰離開。

  一時之間,房內(nèi)只剩下南凈雪一人,這個原本充滿她與宣青塵愛情的房間,突然變得又空洞又寒冷,幾乎讓她整個人都凍僵了,好久好久,她都沒有辦法由那種痛徹心扉的震驚里回過神來。

  夜深人靜,宣家大院的某個院落像被遺忘了一般,一個下人都沒有,就連夜巡的護(hù)衛(wèi)偶爾經(jīng)過,也懶得向院子里看一眼。

  在兩名侍衛(wèi)懶洋洋的走過之后,院落中的正房房門突然被悄悄地推開,接著一抹黑影閃過,在沒有任何人注意的時候,走到了院門前。

  這抹黑影正是南凈雪,她回頭留戀地張望了一下這個曾經(jīng)的住處,從決意離開的那一刻起,過去擁有過的喜怒哀樂就要埋葬在這重重的屋檐下了。她身上的一襲黑衣,就像在哀悼她于宣府里的人生,居然是以這樣沉重且難堪的方式結(jié)束,就連證明她們夫妻之情的信物,那支宣青塵生母傳下來的玉簪,她也沒有帶走,如同割舍對他的感情一般,割舍了它。

  她不知道自己該往哪兒去,也不知道接下來的路要怎么走,但她知道自己必須離開,否則,她只能自盡,因為她知道姬冰有多么敵視她,為了讓姬秀月上位,什么手段都使得出來,若她今晚不走,姬冰當(dāng)真會把她送給王霸天。屆時為了自己的清白,她只有死路一條。

  即使她對宣青塵充滿了失望、充滿了怨慰,但她依舊無法對他忘情,沒有辦法接受別的男人,也受不了別的男人碰她,更不敢想象如果她真成了王霸天的人,宣青塵看她的眼神,將會充滿著什么樣的憤怒及鄙夷。

  算準(zhǔn)了護(hù)衛(wèi)巡邏的時間,她拎著包袱,小心翼翼地東躲西藏,最后來到的卻不是大門,而是后院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她很快地走到了墻角,無聲地?fù)荛_了草叢,里頭冒出了一個洞,恰巧能讓嬌小的她鉆過。

  雖然背后有傷,她仍是咬著牙,忍著背摩擦到墻的痛楚,硬是從洞里鉆過。直到整個人來到了墻外,她蹲在那兒消化了下背上熱辣到了骨子里的疼痛,好不容易才站起來。

  本能的抬起頭來,一彎新月蒙眬飄渺,按理說接下來她就要迎接新的人生了,但驟然失去一切的那種茫然與失落,卻充塞在她的心中,讓她漫無目的的直往前走,只想要趕快離開京城,免得明日宣府發(fā)現(xiàn)她不見,又將她尋回來交給王霸天。

  京城有宵禁,所以她的動作必須小心地不被發(fā)現(xiàn),但背上的傷成了阻礙,讓她行動遲鈍。她不顧一切的趕路,所有痛都忍住苦撐,背上的血跡暈染開來。

  突然間,她聽到了不遠(yuǎn)處宣家大院的方向傳來一陣騷動,不由心頭一緊,更是加快腳步往前跑。她不知道他們的動靜是不是為了她,但她無法去賭,只能燃燒著剩余的體力與耐力,在京城夜晚的街頭繼續(xù)潛行。

  就在要沖過下一個街口時,她頓時停步,一個閃身躲進(jìn)了暗巷,驚恐地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果然沒一會兒,夜巡的官兵經(jīng)過,口里還聊著方才發(fā)生的事——

  “宣家大院是怎么了?怎么鬧騰起來了?”

  “唉,聽說是家里的下人跑了,要找回來呢!剛?cè)ジ蒙暾堃剐辛,等會兒說不定我們都要幫忙抓人呢!”

  “真奇怪,不過是一個下人,何須如此大費周章,難道是偷了東西?”

  “沒你的事就別問那么多,宣家財大勢大,里頭的事可不是咱們可以管的。”

  隨著聲音走遠(yuǎn),暗巷里的南凈雪走了出來,簡直無法控制內(nèi)心的恐懼,淚水早已流滿面,但她也知道這不是哭的時候,急急忙忙的繼續(xù)朝城門奔去,只想著等天一亮就離開京城。

  在躲過兩隊夜巡官兵后,她發(fā)覺宣府的夜行令似乎拿到了,街上找人的陣仗越來越大,南凈雪幾乎無所遁形,無奈之下,她突然想到杏兒曾經(jīng)說過她的老家在京城的花街,那里平時龍蛇混雜,連早上都是一片混亂,而花街附近一座破落的道觀,根本沒了香火,是杏兒從小玩躲迷藏的地方,每次躲在那里,都沒人找得到。

  想到這里,她流著滿身冷汗,不知是因為痛還是因為害怕,左拐右拐地憑記憶往京城里最貧窮,也最混亂的地方過去。她經(jīng)過了好幾個人聲鼎沸的賭坊與窯子,也遇見了幾個眼神不懷好意的男人,最后,她的身形沒入一個破落的道觀,看著案桌上半朽的呂洞賓雕像,就這么躲到了雕像之后。

  外頭傳來的吆喝吵鬧聲幾乎要壓垮她的理智。她無聲地流著淚,不明白自己究道做錯了什么,要遭到這般逼迫。如果可以,她多希望自己根本不認(rèn)識宣青塵,從來沒有愛上他,更沒有嫁入宣家大院這個猶如地獄的地方。

  思緒來到這里,她突然心神一動,由包袱里取出一個小布包,慢慢打開,神情復(fù)雜地看著布包里的一枚丹藥。

  老道這忘憂丹可是煉了七七四十九天,服下去可令人忘卻所有煩惱的事,回到最純粹的狀態(tài)……你總有一天會需要這顆忘憂丹的,它會帶你邁向幸!

  耳畔似乎仍響著奇山縣那名老道的話,南凈雪淚如雨下,茫然自問:“真的嗎?吃了它真的可以忘掉一切煩惱,邁向幸福?”

  反正,被宣家抓到是一死,吃錯了藥,不也只是一死?

  她毫不猶豫地仰頭,一口將丹藥吞下。等了一會兒,她只覺得腹部一陣火熱,猶如烈火灼燒,之后這陣痛楚慢慢向上蔓延,讓她連頭都疼得無法自持,抱著頭倒在地上。

  接下來發(fā)生什么事,她再也不知道了,只是隱約感覺似乎有人闖入了道觀,還呼叫著“少奶奶”。難道她當(dāng)真逃不過宣家的手掌心嗎?

  此一同時,奇山縣外一名混吃等死的老道,原本喝得醉醺醺睡得正美,突然間眼睛一睜,面色清明,一副似笑非笑的說道:“還是吃了。±系赖耐鼞n丹,吃來先苦后甘,只看你撐不撐得過啊……”

  說完,他繼續(xù)閉上眼,混身彌漫著酒氣,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宣青塵在與春喜酒樓簽好一年的合約后,便提早一天,快馬加鞭地回到宣府。

  他擔(dān)心著府里那個傷重的可人兒,不知道清醒了沒?會不會怨他?現(xiàn)在杏兒也受傷了,府里頭有沒有人好好照顧南凈雪?

  在她昏迷不醒時離開本是無奈,他自然不希望誤會加深,所以這趟回府,他一路上幾乎是不眠不休,連身后的古風(fēng)有沒有跟上都顧不得,一到宣家大院外,便飛身下馬。

  此時不知為何府門大開,他遂徑自步入府內(nèi),然而這一進(jìn)門,他卻發(fā)現(xiàn)府里的氣氛很是古怪,像經(jīng)過了一陣忙亂,每個人都像無頭蒼蠅一般。當(dāng)他好不容易逮著一個下人,那下人見到他時,表情居然像見到鬼一樣,連一句少爺都喊不好,問完好就急忙跑掉。

  宣青塵心中深覺不對勁,快步走進(jìn)自己的院落。這個院落一如既往的冷清,他先是眉頭一皺,質(zhì)疑著究竟有沒有派人照顧南凈雪,接著他推門而入,看到床上空空如也,轉(zhuǎn)頭又看到南凈雪的梳妝臺上,那支傳家的玉簪好端端地擺著,這是她一向最珍惜的東西,除了睡覺之外從不離身……想到這里,宣青塵覺得一股涼意由腳底竄到頭頂,一股怒火及恐懼同時襲來。

  他收起玉簪沖出院落,直奔向大廳,他知道現(xiàn)在能給他一個解釋的,只有負(fù)責(zé)府中內(nèi)務(wù)的姬冰了!

  一來到廳外,他便聽到姬冰正很嚴(yán)厲地指責(zé)下人,接著他步入正廳,赫然與姬冰及宣威打了照面,這對夫妻顯然相當(dāng)意外會在這時候見到宣青塵,姬冰正在罵人的話也戛然而止。

  “凈雪呢?”宣青塵沉聲直入正題。

  姬冰與宣威對視一眼,接著她揮手遣散廳里的奴仆,才故作鎮(zhèn)靜地說道:“南凈雪已被休離宣府,自行離去了!

  “休離宣府?!是誰的主意?我不在誰敢休離凈雪!”宣青塵頓時火冒三丈,也顧不得自己是在和長輩說話了。

  “是我和老爺?shù)闹饕。”姬冰深知宣青塵孝順,只要把宣威推出去,諒宣青塵也不敢對她太過分。“南凈雪未替我們宣家生下子嗣,又得罪生意伙伴、放縱奴仆強(qiáng)占分例、對夫婿不敬,甚至毆打貴客,這五大罪狀,足以讓我們宣府將她休了。我沒有對她施以鞭刑,已經(jīng)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胡言亂語,欲加之罪!”宣青塵混身散發(fā)出一股冰冷的氣息,瞪視著姬冰的目光沒有一絲溫度。“我這一年來與凈雪同房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每每被府里大小事務(wù)絆住,如何能有子嗣?!更不用說得罪生意伙伴的是我,凈雪只是被害者;放縱奴仆一事已證明是誣陷;對夫婿不敬,我都不在意了你們啰唆什么?至于毆打貴客……”

  如果可以,他的目光已經(jīng)能殺死姬冰。“你們認(rèn)為凈雪打得過姬秀月?明明姬秀月被我逐出府,就是因為她對凈雪動手!”

  這一刻,宣青塵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他以為把府里的內(nèi)務(wù)交給姬冰,讓南凈雪不要去爭,姬冰就會善待南凈雪,也會讓宣威知道南凈雪的善良,然而他這么做,結(jié)果卻讓南凈雪在宣家大院受盡欺負(fù),最后甚至被羅織罪名休離。

  他娶她,壓根是害了她,他想讓她過好日子,卻幾乎是在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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