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沈震到來,看見的便是秋水滟被一群女人仇瞪著,他不曉得稍早之前發生的事,卻不會看不懂這些人眼中的鄙夷。
他感到心疼、感到愧疚,于是他不顧父親出門前再三交代,她已是嚴昊的女人,要他離她遠一點的叮嚀,快步上前。
“水滟!彼驹谒媲,用身子為她擋去眾人輕視的目光。
秋水滟懶懶的抬起眸,在看見他的瞬間,那絕艷冷然的嬌顏,揚起一抹奪人心魂的媚笑。
那笑,極艷、極美,卻也十分凄然。
她僅是看了他一眼,便端著酒杯,繼續喝著,沒理會他。
沈震不想讓她繼續待在這,接受眾人批評的目光,于是他抓住秋水滟的細腕,低聲說:“我們走,別待在這。”
然而秋水滟卻甩開他的手,瞇起微醺的媚眸,嬌聲問:“你誰呀?憑什么帶我走?”
沈震一愣,發現她頰上異常的紅暈,“水滟,你醉了!
“醉了?”她挑起眉,逸出一串輕笑,“才幾杯酒罷了,怎可能喝得醉?這位先生,你在說笑嗎?”
她諷刺的語氣及眸中的冷意,總算讓沈震察覺到她的刻意。
她是故意裝作不認識他。
“水滟,你這是……”他啞了嗓,好半晌才艱難的低聲問:“你就這么恨我?恨不得裝作不認識我?”
她勾了勾唇角,冷淡的說:“我不曉得你在說什么,請你離開,不要打擾我。”
恨嗎?不,早在沈震決定要將她送給嚴昊那刻起,她對他,早已沒有任何情緒。
既然是個傀儡,她會如他所愿,當個稱職的傀儡,沒有心,沒有痛,更不會有恨。
“你……”
他想說話,可就在這時,燈光一暗,舞池的音樂奏下,而他也沒有機會再和她交談下去,因為出現在她身后的男人。
鐵臂占有性十足的攬過秋水滟的腰,嚴昊挑起她的下顎,當著沈震的面,在她唇上烙下一吻,“敘完舊了?”
她配合的將手平貼在他胸口上,媚態橫生,輕笑,“這兒的人,我全都不熟,哪來的舊可敘?”
“是嗎?”嚴昊微挑眉,黑眸淡掃強忍憤然的沈震,“既然如此,恕我們失陪。”
不等沈震回答,他已強硬的攬著秋水滟,滑進舞池。
“我不想跳舞!泵銖姼S著他的腳步,原本漾著媚笑的俏臉恢復冷然,淡聲說。
“但我想跳!眹狸淮揭还矗直畚⑹,讓她曼妙的身子緊貼著他,隨著悠然音樂在舞池中跳著。
她抿唇,只能配合。
“明明是舊情人,怎會不熟?”他將唇貼在她耳后,輕聲問。
前一刻笑如燦花,一見到他,卻變得冷若冰霜。
嚴昊不是不知道她的刻意,既然要裝,他就幫她裝得像一些。
大掌由她玲瓏有致的腰身下滑,壓住她渾圓的俏臀,讓她整個人像是嬌軟順從的偎在他懷里。
“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她嗓音有些虛軟,因為他此時的動作。
他的動作很放肆,讓秋水滟雙頰微紅、極不自在,因為她想起了在這之前,他對她的所作所為……
她試著拉開彼此的距離,卻無法掙開他的鉗制,最后,她只能抑著羞愧,緊貼著他、配合著他那幾乎是挑逗的舞步。
好不容易,一曲舞畢,她總算解脫,正想著她終于能回到她的角落時,嚴昊卻依舊攬著她,待在舞池的正中央,等待下一曲音樂奏下。
“我累了!彼詭д埱蟮恼f。
“但我還不夠盡興。”他知道她根本不是累。
咬著唇,正當秋水滟想著是否該忤逆他,甩頭離開時,音樂又下,這一次的音樂來得又快又急,是首熱情的舞曲。
不等她反應,嚴昊已牽著她的手,帶著她在舞池中旋舞。
她嚇了一跳,因為那開至大腿的高衩讓她的裙擺旋出一朵朵像波浪般的弧度,那高度,幾乎能讓人看見她裙下風光……
重點是,裙子里,她什么都沒穿。
她慌了,想用手壓住那愈蕩愈高的裙擺,然而嚴昊卻不讓她這么做。
她想拉住裙擺,他便將她的手勾放在他頸子上,環著她的腰,讓她的上半身向后仰去,纖細的身子頓時騰空,只剩他強壯的手臂支撐著,修長白皙的美腿在空中踢揚,而她圍在胸前的黑絲巾,也讓他一抽,甩出舞池。
雖說他動作極快,總能在她被人窺見之前,帶領著她進行下一個舞步,但她依舊嚇出一身冷汗。
她像是隨時會曝光似的,戰戰兢兢,極度不安。
“放開我!我不跳了!”她火了,當真火了,因為他的不尊重及故意。
“為什么?”他挑眉,輕笑又說:“你跳的很好,像朵盛開的嬌艷紅玫瑰,美得驚人,你看,那些男人的注意力,全在你身上,連自己的女伴都不管了!
“你明知故問!”她真想狠狠甩這可惡的男人兩巴掌。
他大笑出聲,附在她耳畔低語,“放心,這衣服很貼身,沒那么容易曝光,再說,我嚴昊也不允許其他男人窺見這屬于我的……美麗!
長臂一揚,他讓她由他懷中滑出,接著跟上,雙手緊環在她胸前,讓她雪白的纖背緊貼在他胸膛,低啞又說:“你真美,美得讓人……忍不住想在這將你給一口吞下!
他的話讓秋水滟渾身一顫,熱潮倏地由那拂著他氣息的耳后漫至全身,一顆心狂跳不已。
她以為他是說說罷了,沒想到舞才進行到一半,他竟真攬著她,走出舞池。
她心一凜,忙問:“你想干么?”
“你說呢?”他回過身,深凝著她,黑眸里滿滿的yu/望,長指沿著她美麗的鎖骨,滑至她的ru/尖,敏感的突起瞬間挺立,“我忍的夠久了,現在,我不想忍了!
他要她,現在。
秋水滟瞬間紅了臉,美眸閃過一絲無措,她深吸口氣,勉強維持鎮靜的說:“這場合并不適宜,就算要,你也得忍到宴會結束。”
她沒勇氣抬頭,怕看見更多輕蔑鄙視的目光,卻還是忍不住偷揚了睫,凝向那雙手緊握,在遠處看著他們兩人的沈震。
她僅瞥了一眼,卻還是被眼尖的嚴昊給發現,黑眸閃過一抹幽光,他沉下了臉,“記住,我嚴昊做事,永遠不看時間地點,就算我當場在這要了你,也沒人敢多說一句!
他語氣極輕、極柔,像是在說著玩笑話,然而秋水滟卻能聽出他話中的認真,這讓她白了俏臉,一股冰寒倏地由他輕撫的背脊快速竄開,當真害怕這喜怒無常的男人會說到做到。
她雪白的臉色讓嚴昊又揚了笑,啞聲說:“不過你放心,我不會這么對你,這里多的是房間,而我沒必要當眾表現!
他補上的一句話讓秋水滟的驚恐瞬間斂去,燃起熊熊怒火。
她握緊粉拳,憤然的說:“這樣耍人很好玩嗎?”
“耍人?”他玩著她小巧的耳垂,挑眉說:“不,我不是耍人,而是……”
他傾身,含住那被他搓紅的小耳,嘶啞的說:“真的想要你。”
當著所有人的面,嚴昊帶著她,走上華麗的回旋梯,在陳東浦的安排下,來到一間奢華且舒適的房間。
她不敢相信,嚴昊竟真在宴會進行到一半,便帶著她上樓,只因他再也忍耐不住的yu/望。
他難道不知,他這任性的行為,會造成多少閑言閑語?
她相信他知道,然而對他而言,不過是在他浪蕩的名聲上多添一筆罷了,他根本不會在意,更不會在乎別人看她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