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的她,睡得好香甜。
紅通通的臉蛋煞是動人,而且毫無防備,令南宮凌眼中柔光滿盈。
馬車到了賈府后,南宮凌抱著她下馬車,門房忙來開門,當見到少主抱著上官姑娘時,都很訝異,不明白上官姑娘怎么了,但沒人敢問。
南宮凌直入穿堂,過了幾個回廊,進到臥房里,采兒來迎接,見到少主抱著上官姑娘,心下詫異。
“啊——少主,上官姑娘怎么了?”
“她喝醉了!
一聽是喝醉,采兒便笑了。
“上官姑娘的酒量不好,肯定是少主逗著她喝。”
南宮凌抿唇但笑不語,這次可冤枉了,是她自己誤飲,怪不得他。
將她放在床榻上,南宮凌坐在床邊,望著那紅通通的臉蛋,大掌輕輕撫摸她的臉頰。
在一旁的采兒看在眼里,心中很明白,少主對上官姑娘是特別的,這么多姑娘家喜歡少主,不管是江湖女俠、江南美女,都對少主傾心,但是少主卻對上官姑娘情有獨鍾,她也是喜歡少主的,不過能當少主的貼身丫鬟,在少主身邊伺候,她已經很滿足了。
只要是少主喜歡的,她也喜歡。
南宮凌目光終于從床上的人兒離開,望向采兒。
“好好看顧她,”
“少主放心,采兒會守在這兒,照顧上官姑娘的!
南宮凌再望了上官宓一眼后,便離開了,而幾乎是他離開后,床上的人便睜開一雙清澈的大眼,閃著古靈精怪的眸光。
采兒關上門,送走少主,再回到內房望了小姐一眼,見她安睡得很熱,便放心走出內房坐在花廳的椅上,拿起針線繡東西。
上官宓悄悄睜開眼,從床上緩緩爬起來,其實她是故意裝醉的。
自從被南宮凌困在這兒,她苦于找不著機會去探查,只要南宮凌在身邊,她什么花樣都玩不出來。
不過她上官宓也不是省油的燈,否則如何能夠在江湖上專門對奸商貪官偷拐搶騙?江湖不是那么好混的。
打從上回南宮凌逼她喝酒時,她腦子里就冒出一個妙計,利用自己不勝酒力這一點,來騙南宮凌肯定成功。
事實上,在喝下那杯醉千紅時,她已經偷偷吃了解酒藥。
她熟諳藥性,為了讓自己不要醉太久,事先吞了解酒藥,因為一定要真的喝酒,才能騙過像南宮凌這樣的高手。
她是怎么回到這里的,她一點印象也沒有,只記得她和南宮凌坐在馬車上,然后就沒印象了,因為那時候她是真的醉了,但是她吞下的解酒藥可以在一個時辰內讓她醒來,消除酒醉,只留醉醺醺的酡紅。
南宮凌一旦相信她醉了,就不會再查探她。
自從她被南宮凌抓來,在他的威嚇下,不得不像個貼身丫鬟一般伺侯他,閑來時還要被南宮凌給吻著親著,晚上還得幫他暖床。
兩人雖然日日同床,但是南宮凌除了摟她親她,并沒有真的碰她。
一想起她與他日日同眠,仍是忍不住臉熱了下,她忙收攝心神,暗罵自己不該想那些有的沒的。
她輕輕下了床,看著花廳里正在繡花的采兒,按照時辰,此刻南宮凌肯定在議事廳討論買賣營生的事,大家都以為她喝醉了睡得正熟,正是一個良機。
她悄悄從發上摘下銀釵,銀釵里藏了粉末,悄悄倒在手心上,她運力一吹,將粉末吹向采兒。
這是她調制的迷藥,可讓人熟睡,而且她還給這迷藥取了一個名字,叫“吵不醒”,無色無味,使人不知不覺,完全不會察覺到自己被下藥的異狀,以為是想睡覺。
果然不一會兒,采兒打了個大哈欠,沒多久便趴在案上打盹,從她平穩的呼吸可以知曉,她已經睡沉了。
上官宓心中竊喜,立刻把采兒抱到內房里去,將她放在床上,蓋上棉被,讓她假裝是正在熟睡的自己,然后從床底下拿出偷藏了好久的人皮面具還有采兒的衣物。
打從她被南宮凌困在這里后,她就偷偷制作這個人皮面具,原本三天就可完成的面具,足足花了她兩個月的時間,只因要躲開南宮凌的耳目,只能每天趁著上茅房或是到浴房梳洗時,乘機一點一點的做,才不會被南宮凌發現。
將臉皮貼上后,再逐一打扮,她變成了真假難辨的采兒。
好不容易終于給她找到機會,她要好好把握南宮凌不在的時機,四處去查探,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絲馬跡,發現他們把云繡藏匿在什么地方。
在這宅子待了一個月,南宮凌絕對想不到,藉著伺候他,她也乘機觀察了這兒的環境和熟悉這里的每個人。
她易容成采兒的模樣,換上采兒的衣裳,大搖大擺的走出房外去找紫衣,她知道這時候的紫衣,八成在南宮凌的書齋里。
經過回廊,穿過中堂,來到書齋門外,往里頭一瞧,果然找到了紫衣,她正在幫少主清理柜上的灰塵。
“紫衣!鄙瞎馘祵W著采兒的聲音,假裝采兒的聲音并不難,這也是為什么她挑上采兒來假扮的原因。
“采兒,什么事?”
“少主呢?”
“少主去了議事廳,你呢,不是在照顧上官姑娘嗎?怎么離開了?”
顯然大家都知道她喝醉的事,如她所料。
“放心,上官姑娘喝醉了,此刻正在少主的臥房里睡著呢,我是要去找廚娘弄些醒酒湯,等上官姑娘醒來后給她喝,正好經過這里,就進來了。”
紫衣道:“我也聽總管說了,上官姑娘和少主去了村子,喝了醉千紅,一杯就倒了呢!闭f著還笑了出來。
“可不是,她酒量太差,八成要睡上幾個時辰才會醒來!
和紫衣說笑幾句后,上官宓很高興,紫衣完全沒看出她是假扮的,于是藉故問:“上官姑娘還醉得說夢話呢!
“喔?她說什么?”
“她在夢中叫著她的丫鬟云繡!
紫衣搖搖頭!鞍Γ退阆胍娫评C姑娘也見不著了!
上官宓心中一驚,見不著?什么意思?難道南宮凌已對云繡不利?
她差點沖口而出,幸好及時想到自己是假扮成采兒,努力保持冷靜,小心地問:“云繡姑娘她怎么了?”
紫衣奇怪的看著她。“沒怎么樣呀!御影根本沒抓到云繡,早給她逃掉了,你不是知道嗎?”
沒抓到云繡?天!云繡早就逃了,根本沒有被南宮凌抓到?而南宮凌卻騙她抓到云繡,以此要脅她。
從頭到尾,南宮凌一直在騙她。
上官宓心中震撼無比,但她強自鎮定,擠出一絲微笑!拔抑姥,我只是在想,沒抓到云繡姑娘,真是可惜呀!
“少主派了御影將云繡姑娘逮回來,到現在還沒回來,可見那位云繡姑娘也是挺聰明的!
原來如此,真是令人震撼呀。
“少主交代,這事絕不能讓上官姑娘知道,若是被她知道了,肯定逃走!
“而且在逃走之前,肯定會報復少主的欺騙之仇,把他整得半死!鄙瞎馘狄蛔忠蛔值恼f道,想到這兩個月來,像個小媳婦一樣白白伺候了南宮凌,還被他占盡了便宜,越想越火大。
“說得是,上官宓姑娘擅長使毒,咱們都見識過她高明的手法,倘若被她知道了,不知會用什么毒來整少主呢,咱們可千萬要守口如瓶!
上官宓笑著點頭!胺判,我死都不會說,何況現在她醉倒了,什么時候醒來還不知道呢,我走了!
與紫衣結束談話后,她走出書齋,一邊走一邊渾身冒出火氣。
很好!南宮凌,我要你付出耍我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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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凌回到房里時,已是入夜。
“少主!辈蓛阂娚僦鱽恚ζ鹕砉в。
“她醒了嗎?”
“還睡著呢!
南宮凌失笑搖搖頭,對采兒道:“退下休息吧。”
“是,少主!
采兒離開了花廳,走出門外,將門掩上,屋內只剩他和佳人,沈穩的腳步往內房跨入,掀開輕柔的床帳,見到一張紅通通的睡顏。
床上的人兒海棠春睡,醒著的時候,那神情靈活,眉宇慧黠,毫不忸怩做作,但睡著時,卻又天真動人。
南宮凌日日與這小妮子同床,心想要是哪一天她不在,他還真不習慣。
他坐下來望著她,剛才在議事廳和幾名重要的手下結束了討論后,回到房里,即使是他一人在房里,也不見得會松弛下來。
身為南宮堡的堡主,身系族人和仆傭百人的生計,他隨時得保持緊繃的狀態,但是自從有這小妮子在身邊,抱著她,卻讓他異常的睡得十分安穩。
每次瞧見她眼中轉著古靈精怪的心思時,他便感到有趣,逗逗這只頑皮的貓兒,可以讓他暫時放下繁務,忘卻疲憊。
他要什么女人沒有,喜歡他的女人姿色絕美、才華洋溢、對他傾心,就連跟他多年的丫鬟紫衣和采兒,都無法讓他獨自在房里時真正的放松下來。
但是坐在這小妮子身邊,光是看著她的睡顏,卻有一股說不出的安心,他伸手撫著她的面頰,滑過她酡紅的臉龐。
當他的大掌輕觸她的容顏時,黑眸閃過一絲光芒,薄唇揚起一抹淺笑,大掌緩緩探入她的秀發里,梳順她一頭柔軟的青絲,而他也側躺下來,鼻息埋人她的頸間,輕輕啃咬著她的頸子,感覺到她肌膚的熱度上升了,以及汗毛豎起的細微反應。
這小妮子明明已經醒來,卻仍不肯睜開眼,分明是想避著他,他倒要看看,這小妮子還要裝睡多久?
大掌沿著她婀娜動人的曲線緩緩游移,極為緩慢和挑逗,俊眉微挑,還不醒來?這么會撐?
他眼底有著深深的笑意,也不點破,決定跟她玩下去,大掌沿著她玲瓏有致的身材探索,逐寸的摸索著。
一開始,他是帶著玩樂的心情,想看看這小妮子要撐到何時,可是當大掌下的觸感傳到他心里時,他的眼神也變深,燃起了慾火。
突然想起,以往他雖然摟著小家伙共眠,但都是由他主動親吻和撫摸,小家伙總會抗議和掙扎,可是如此順從卻是頭一回。
他眼中閃過驚異,難下成……她愛上了自己,所以才會藉著裝睡來表示她的愿意順從?
南宮凌感到震驚,炯炯的望著她,心中涌起不可思議,對于她的順從,他又驚又喜,神情也化為柔情蜜意。
眸中燃著慾火,從一開始到現在,他一直是主動的那一個,也明白是他強迫她留在身邊的,如今她的表明順從,怎不讓他驚喜。
眼中燃著柔情的熾熱,他俯下身,情不自禁的吻住她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