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言秘書,你有池坊的證照,對不對?”
言幼榕的辦公桌前出現(xiàn)了一雙閃亮的眼睛,帶著一點興奮的語氣問道。
她沉默。
“副總,什么是池坊?”一旁的特助甲舉手問道。
崔燁晟清了清喉嚨,擺出內(nèi)行人的模樣!俺胤唬褪侨毡镜幕ǖ,以前的人為了供奉神明,所以出現(xiàn)了花道這種東西。我們這位言秘書可是從小研習(xí)花道的,還得過獎呢!彼桓迸c有榮焉的語氣。
“哇,好厲害,不過Joyce本來就很美很有氣質(zhì),如果穿起和服,跪坐在榻榻米上插花,那種畫面一定很唯美!碧刂姨兆淼叵胂裰。
“就是!”
一群人贊嘆地說著,而那個被夸贊的人,卻始終冷著一張臉,啪啦啪啦地敲著鍵盤,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
“欸,副總,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把Joyce氣成這樣?”另一個秘書──小張壓低聲音問道。
厚,想到那天副總把言秘書找來,言秘書一出電梯一張臉是臭到不行,那層級已經(jīng)威脅到樓上總經(jīng)理的閻羅王地位。
看來,臭臉王要換人做做看了。
嚇得他們完全不敢有絲毫怠慢,以史上未有的超高效率完成了工作,然后“皮皮剉”地立正站好,目送始終滿面寒霜的言秘書離去。
他們以為一向大度的言秘書頂多會小小地不高興,畢竟副總也給了她不錯的補償,怎么她那副模樣像是遇上了什么天大的倒楣事一樣?
“我怎么知道呢?”崔燁晟攤了攤手,一副好無辜的模樣。
呿,他崔大天才怎么可能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
那天看學(xué)姊一副要爆炸的樣子,就知道她八成是遇到自家老哥了。
而下班的時候又看到崔燁昕那眉宇中流露的“今天真是幸運”的訊息,便知道兩人八成有什么不錯的進展。
他可是非常愿意不顧一切成全兄長的,即使學(xué)姊把炮火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他也在所不惜,像他這樣犧牲奉獻的精神實在是世間罕有。
偉大!真是太偉大了!
“言秘書,你氣我沒關(guān)系,不理我也沒關(guān)系,反正我就說了,你有耳朵,一定會聽到的!贝逕铌梢慌杉澥匡L(fēng)范,微笑著說道。
現(xiàn)在這里還有很多人,學(xué)姊應(yīng)該不至于當場把他宰掉吧?所以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是安全的。
崔燁晟稍稍挪了下位置,測度好與言幼榕之間的安全距離,然后開口說:“下星期,我們有場一年一度的商宴,我希望能在現(xiàn)場布置幾盆花,增添一點日本風(fēng)!
“嘩,這樣很棒耶,有別于以往歐式的風(fēng)格!币慌缘奶刂貢鴤?nèi)浩鹳澩?nbsp;
“對啊,不錯吧?”崔燁晟得意地說道。
然后,他跟著下屬們,一齊望向那個對他們視若無睹、充耳不聞的言秘書。
特助秘書們皆露出了崇拜的眼光。
喔哦……言秘書真的不打算理會副總耶,好大牌、好勇敢、好酷喔……
“呃,總之,你就考慮一下吧!贝逕铌缮ι︻^,慢動作地移動腳步,打算慢慢地自現(xiàn)場消失。“樓上那個臭屁的沈秘書很想要接下這個工作來表示自己很厲害呢……”
“你憑什么覺得我會答應(yīng)?”
就在崔燁晟的前腳踏進自己的辦公室的那一剎那,一個像是泡在干冰里面的聲音,隨著液態(tài)二氧化碳一起冒了出來。
“呃,這個嘛。”崔燁晟瀟灑地一轉(zhuǎn)身,瞬間回到她的辦公桌前,一手插腰、一手撐在她的桌面上,很神氣地開口說:“Joyce啊,我跟你說。人呢,就是要懂得適時地表現(xiàn)自己,將自己的才能展現(xiàn)出來,讓別人注意一下、羨慕一下……”
“注意?”言幼榕露出了這幾日來的第一個笑容,卻暗藏著蠢蛋也看得出的殺氣!拔乙獎e人的注意做什么?”
“呃?引起注意喔?這樣能夠讓上級更賞識你啊。”崔燁晟努力地擠出個自己勉強能夠接受的理由。
言幼榕的笑容更深了,笑得好燦爛,手微微往天花板上一指!芭?像是這種注意嗎?”
“呃……”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崔燁晟竟覺得有些冒冷汗了……
哇,學(xué)姊真是不簡單,氣勢已經(jīng)壓過他老哥了耶,更為陰狠、更為嚇人、更為讓人害怕耶。
“那,副總,請問我得到的注意力還不夠多嗎?嗯?”說著往電梯一瞥。
她可沒忘記今天總經(jīng)理要進公司,看來他待會就會找各種理由不來這里了,對嗎?
自從電梯事件以后,她已經(jīng)懶得再躲著他了,要來就來吧。
言幼榕正冷哼地想著,此時電梯門當?shù)匾宦暬_了。
總經(jīng)理──崔燁昕先生理所當然地駕到了。
“總經(jīng)理!”除了言幼榕以外,另三位下屬馬上起立站好。
“嗯。”崔總大人用鼻音隨意應(yīng)了聲,然后將視線落在那個坐在自個兒位上坐得挺閑適、露出甜美笑容同他對望的女人。
笑得這樣陰狠?想必是火大過頭了吧?
“我餓了,先去吃飯了!碧刂讓㈦娔X切換為待機,快速逃離。
“啊,我也是。”特助乙也不落人后,抓起皮夾就跟著落跑。
“等我!”張秘書胡亂將東西隨便整理整理,跟上另外兩個人的腳步。
嗚,他們可不想待在這兩個人同時存在的地方啊,他們有夜叉的基因耶,太恐怖了。
而且啊,他們雖然有點笨,可是也隱約感覺得出來,總經(jīng)理好像對他們美美的言秘書有點興趣。
所以,還是先閃為妙好了,不管兩個夜叉是要互毆,還是要談情說愛,他們的存在都很礙事。
“哎呀,今天要吃什么咧……”崔燁晟摩娑著下巴,裝模作樣、若無其事地轉(zhuǎn)身進辦公室,砰地一聲關(guān)上門。
一直到方圓百里都靜悄悄后,他這樣低沉地笑問。
“不站起來恭迎嗎?”他調(diào)侃她。
“用以下犯上的理由開除我呀,隨時歡迎!彼桓适救醯氐。
“想我嗎?”他問了另一個問題。
他對她,其實有些好奇。
他本以為她會躲他躲得遠遠的,或是一看到他就想要沖上來抓他的臉……就算沒有這么沖動,至少也應(yīng)該是惱怒地瞪著他。
畢竟,他和她,都不是脾氣甚好的類型。
她竟然還笑得出來?雖然是這種笑里藏刀的表情。
“你說呢?”她反問,配上那個已經(jīng)快要讓她嘴角抽筋的燦爛笑容。
“那就是肯定了,既然我是這么想你,你一定也是!
言幼榕冷笑了聲。他想她?哈!天大的笑話!這種謊言他也講得出來!她都想要起立替他鼓掌喊安可了。
崔燁昕不在乎她的表面功夫,逕自拉了張椅子坐到她旁邊,寵溺地道:“我?guī)Я硕Y物給你!
“禮物?”她的表情看起來驚喜地好做作。
本大小姐還需要你送禮物給我?!你有沒有搞錯。
“我這次可是去奧地利,你難道不知道奧地利有什么有名的東西嗎?”
“莫札特?”她眨著大眼睛,故作疑惑地猜測道。
“再猜!彼e得很,有的是跟她抬杠的時間。
他開始了解她在想些什么了,也很愿意配合她這副“驕縱的情婦”樣。
“真善美?”
他笑著,完全不介意她頑劣的態(tài)度,伸手進口袋,掏出一個深藍色的紙盒按在桌上,推到她面前。
言幼榕一手撐著下巴,懶洋洋地用另一手拉開緞帶、打開盒子,然后做作地哎呀了一聲!霸瓉硎撬宙!
“喜歡嗎?”他幫她戴上,一邊問著。
嗯,這種把她套牢的動作,竟讓他產(chǎn)生愉悅的感覺。
言幼榕懶懶地瞥了那極為典雅動人的手鏈一眼,皺了下眉,難以伺候地道:“可是,我喜歡鉆石!
“上班時間,不需要那么招搖!彼L(fēng)度十足地安撫道。“以后……有的是機會。何必急于一時?”
“好吧,那我收下了,多謝總經(jīng)理!彼銥槠潆y地答應(yīng)。
“叫我的名字就好!
言幼榕面轉(zhuǎn)向他,露出一個好嬌羞、好假的笑容!盁铌俊!
崔燁昕滿意地點了點頭,越發(fā)覺得她有趣了!梆I了吧?一起去吃飯?”
“不了,特助他們已經(jīng)幫我盛好飯了,我要下去食堂了!
“那好,我們改天再一起出去!贝逕铌繍蹜z地以大掌貼著她的柔嫩的臉頰,眼對著眼,“深情”凝望許久。
“榕兒,可以吻你嗎?”他突然這樣問道。
而言幼榕也夠“識相”,自動貼上他,來個煽情的熱吻。
崔燁昕將她壓向辦公桌,這個吻本來應(yīng)該是半逗弄、半正經(jīng)的,卻在兩唇相接的瞬間變得……失控。
他明明已經(jīng)將她擁在懷里,卻仍覺得不夠,希望能夠再摟得緊一點、吻得深一點。體內(nèi)的欲望持續(xù)喧囂著,他知道自己渴望著她……
渴望得到她的一切。
言幼榕稍稍皺了下眉。他的重量讓她感到不適,但她知道這不是她感到幾近窒息的唯一原因。
她知道他有些失控了……知道他是真的想要吻她……
而她竟為他的這種情緒感到高興……
這算不算是“認真”?
但……這是游戲啊,不應(yīng)該有失控、不應(yīng)該有一絲半點的眷戀和感情。但他的表現(xiàn)除去情欲的影響,好像還帶著點真心的渴望……
哼,她才不要去分析他的想法,反正他就是抱著玩玩的心態(tài),而她也是!
正當言幼榕終于決定要把他推開的時候,崔燁昕早一步離開她,帶著饜足的笑容,雙手撐在她臉的兩側(cè)看著她。
“留下證據(jù)了!毖杂组盘帜ǖ羲缴系募t印,她的聲音很輕,融入了空氣中仍殘存的曖昧。
她仰望著他,睜著大眼看他那淺淺的笑容,手不自禁地輕觸他的頭發(fā)、他英俊的輪廓,臉上瞧不出一點情緒,心里卻覺得有些慌。
騙子!
男人真是天生的騙子!崔燁昕尤其是個中好手!他竟然能夠用那種珍視的眼光看著一個只是打算玩玩的女人。
她本來以為這種把戲是花花公子的作為,沒想到他這個看起來正經(jīng)八百、對女人絕對不多花心思的男人也會有這種舉動。
崔燁昕扶起她,拉整了下自己有些凌亂的西裝。再度看向她,沒多說什么,只是在她的額上留下一吻,然后“依依不舍”地離去。
他看起來一派地閑適,除了那勾在唇邊意有所指的笑。
他怎么會還不知道這個壞脾氣的女人在打什么主意?他可不是傻子。
她是想就這么配合著他的“游戲”,時而刁難他,希望他自動打退堂鼓吧?
這是一個不錯的計策,不過,很遺憾地,他并不將這場追逐當作是游戲,他可是再認真不過的了。
惹怒她很有趣、疼寵她的感覺很好、同她唇槍舌劍更是一件讓他振奮的事情,然而,他更想知道擁有她、讓她心里有他,會是怎樣的滋味。
兩個星期前,他還在乎著她并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但此時此刻,他在乎的只是她本人,什么喜不喜歡的類型,都不重要了。
他不確定他是否“瘋狂”地陷入戀愛當中,只能說,這女人引起他前所未有的感覺吧?
背對著他,言幼榕伸直了手,眨著長長的睫毛觀賞。
說實在的,她并不否認自己其實挺喜歡這條手鏈的,也知道它的價值不菲。但若她露出驚喜雀躍的神情,未免太好取悅了。
是他選上她作為他打發(fā)時間的良伴,那么她就應(yīng)該要“配合”一點,表現(xiàn)出難以取悅的模樣,讓他在這段神經(jīng)失調(diào)的時段,好好地玩?zhèn)夠。
而這也是她對付他的第二波作戰(zhàn)計畫──想盡辦法讓他對她厭煩。
不論是陰晴不定惹他生氣、驕縱任性給他難堪,還是黏上他讓他覺得無味,只要能夠讓他不耐煩的方法,她一定都會試。
反正現(xiàn)在revere是隨她玩、隨她鬧了。
言幼榕突然覺得:來revere這么久,終于有些有趣的事情要發(fā)生了。
***
“哇,Chris,你這只戒指好漂亮喔!闭~媚的聲音從食堂的正中間,沈秘書的專屬座位那兒傳出。
“啊,我也要看、我也要看!”
砰砰砰地碎步聲,更多諂媚的聲音開始向中心聚集!皣W,真的好漂亮喔!好羨慕喔!這是這次出差的禮物嗎?總經(jīng)理真大方!
“也沒有啦!鄙蛎貢闷降穆曇。“我還覺得有點太貴重了呢,不過崔總說沒關(guān)系,我就收下了,你們會不會覺得太招搖了呢?”
“不會不會!”周圍的人群一致地在兩秒鐘內(nèi),快速地將頭左右搖了五下。
“我都覺得自己被慣壞了,呵呵呵!鄙蛎貢鹗治孀於,手腕上的裝飾叮叮哆咚地響了起來,就像她的笑聲一樣,很吵。
照理說,強占了revere最有價值黃金單身漢的沈秘書,應(yīng)該會有許多敵人的。
而之所以那些敵人的不悅無法伸張,在于沈秘書是個頗有姿色、挺有能力,以及很有家世背景的人物。
更何況,她可是崔總歷屆紅粉知己中,“上任”最久的一位。
換句話說,就是非普通條件人物可敵的厲害角色。
因此,對這極有希望成為總經(jīng)理夫人的沈秘書,有所求的人便盡量巴結(jié),無所求或是看不慣的人也不愿說什么。
至于沈秘書那在總經(jīng)理背后跋扈囂張的態(tài)度,大家就睜只眼閉只眼吧。
言幼榕本來也是屬于“半瞎族”的一員,畢竟她算是挺關(guān)懷弱勢族群的,所以就算沈秘書老愛大聲地損她,她也不想要跟智能殘缺的人多作計較。
不過不知道為什么,今兒個她耐性特別少,聽到沈秘書那些好“無可奈何”的言論、聽著她說著崔燁昕對她怎樣怎樣好,便有一種把她吊在天花板上的沖動。
這樣的感覺是什么?吃醋嗎?
別開玩笑了!
“言秘書啊,不是我多嘴,不過我覺得……你是不是應(yīng)該要讓那個女人知道一下,誰才是總經(jīng)理的新寵。俊碧刂讐旱吐曇,附在言幼榕耳邊提議道。
“是啊,幼榕!碧刂遗矂恿艘幌乱巫樱垦杂组沤稽c!拔覀児们也徽撃愫涂偨(jīng)理之間的事情,畢竟那是私事。不過,你忍沈秘書已經(jīng)夠久了吧?她沒你漂亮、沒你能干,卻被捧成這樣,你不氣嗎?”
“就是。”小張滿嘴的食物,卻也不忘贊同一下。“就算是作好事吧,南大家出口氣,每天吃飯都要聽她炫耀,真是夠了!
“大家吃飯吧,想那么多做什么?當作是小狗在吠就好!毖杂组乓荒樒届o地挖著咖哩飯。
三個同事才想要力勸,那頭又傳來高亢的聲音!拔覐牟徽f謊的,不像某人,偽裝成副總的親密小愛人到處招搖撞騙,別開玩笑了,憑她那種貨色也有人要?!她以為每個人都像副總辦公室的秘書特助一樣低能嗎?”
“言秘書!”同桌的三個同事咬牙切齒地低吼!澳莻瘋婆娘已經(jīng)攻擊到我們這邊來了!”
“嘿,冷靜點!毖杂组诺哪樕弦廊粺o波無痕,閑適得很。
而其實,她內(nèi)心的不悅情緒正以她無法掌控、無法預(yù)期的速度猛烈凝聚。
嘖,可能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吧?
“你怎么可以就這樣坐視不管?你難道不生氣嗎?幼榕,你的長相、能力可都在沈秘書之上啊!碧刂也黄降貑柕馈
“計較這么多做什么?”她擦擦嘴站起身!拔页燥柫恕!
三個滿肚子怨氣無法發(fā)泄的人無奈地跟著起身,打算跟她一起離開。
走一步嘆一聲,唉……好凄涼喔。
“算了,我們是有風(fēng)度的人,不跟她們那些壞人計較!碧刂鬃晕野参康。
特助乙和小張才正要點頭附和,言幼榕卻突然停下腳步。
“言秘書?”
言幼榕轉(zhuǎn)頭望向他們,微微瞇了下眼睛!拔矣X得你們說得對!
“啊?”有點會意不過來。
“我干嘛要忍氣吞聲呢?”言幼榕微笑著轉(zhuǎn)身,直直地往沈秘書那桌走去。
“總經(jīng)理還買了一條好漂亮的手鏈呢,好高雅好漂亮,很貴呢!鄙蛎貢在大吹大擂著!翱偨(jīng)理不知道我已經(jīng)偷看到他買了,他可能是想要送我當生日禮物吧……”
“是這條嗎?”一道清脆的聲音打斷了她。
言幼榕走到她身旁,把手伸到她的面前后,微笑著問。
食堂瞬間安靜下來,全部的視線皆往此處集中。
沈秘書的臉瞬間僵硬,愣愣地抬頭望她,看起來既震驚又憤怒,一會后才冷笑出聲。
“呀,原來是我誤會了?磥硎歉笨偼锌偨(jīng)理買的啊,Joyce你真是好運!
“言秘書跟副總從來就沒有什么!币慌缘男埨淅涞卣f道。
就在沈秘書看起來啞口無言卻又硬要擠出只字片語的時候,言幼榕微微傾身,露出一個像是情場得意的笑容,緩緩地道:
“給你一點心理準備,過氣的!
然后,她好開心且驚訝地發(fā)現(xiàn)──她的心情舒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