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出歐家大門,白婕心馬上翻臉,還氣到伸出腳,狠狠的踢了下歐柏偉的小腿骨。
「白婕心……」他痛得齜牙咧嘴的想罵她,不過被她搶先了一步。
「出國度假?!」她指著他的鼻子罵。「我們什么時候講到要出國度假?」
「我也不知道爺爺會有這種提議。」他無辜的表示。
「你耍我!」
「我不知情。」
「那你現(xiàn)在要怎么善后?」她火大極了!脯F(xiàn)在就回去告訴他們我們倆剛剛大吵了一架,決定解除婚約嗎?」
小腿骨還痛得要命,不過面對發(fā)狂的母獅子,歐柏偉只是給了她責(zé)難的一眼,并沒有回答。
「你不要怪我說話不守信用。」她決定要把事情講個一清二楚!改阏f你被家里逼婚,你說只要裝個兩星期,讓他們知道你已經(jīng)有了未婚妻,這樣你就可以安靜的過日子!
歐柏偉當(dāng)然不會老實說這只是追她的一個伎倆,兩個星期,是個可攻可守的時間,如果他們合得來,兩個星期會無限延伸:如果合不來,時間一到,就是最完美的抽身藉口。
「我爺爺?shù)纳眢w不好,我怎么知道……」這一點歐柏偉沒有欺騙她。
「你家在香港有別墅?」白婕心有點不是滋味的問,「美國有沒有?」
「紐約和舊金山都有!顾麉s當(dāng)真的回答,還特別補(bǔ)充,「不過,會選擇香港,不光是因為它近,重點是那是我們的故鄉(xiāng),我們家是從我爺爺那一代才移居到臺灣,所以親戚朋友幾乎都在香港,一年至少會回去個幾次!
她的反應(yīng)是對天翻白眼。他這不是在害她嗎?他爺爺?shù)呐e動不單是想認(rèn)識她而已,還有把她介紹給親朋好友的打算,她不相信他會不知道。
「白婕心,如果我拜托你去呢?」他試探性的問。
「你神經(jīng)。∥矣泄ぷ。
「可以請假啊!」
「請假要扣錢!
「我出,如果只是錢的問題,那真的最好解決了!
「你大爺有錢,用錢砸人!」白婕心聽了他的話,更不高興了。「我覺得你是真的在耍我。」
「沒人耍你!」他突然一吼。
「你少裝無辜!
歐柏偉最痛恨的就是被人家誤會,士可殺不可辱,他說什么都要一個清白,于是一把扣住白婕心的手腕,他決定轉(zhuǎn)身折回家。
「你做什么?」抓著他的手臂,白婕心不想往前的拚命向后,她可不要再進(jìn)去他家
「去找我爺爺!顾^也沒回的說。
「歐柏偉,不必吧!」
「你不是說我耍你嗎?我不想枉做小人!
「這……」她咬了下唇。「反正我不會跟你們?nèi)ザ燃,要去你們自己去吧!?br />
他松開抓著她的手,開始游說!赶愀垭x臺灣很近。」
「這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顾龥]好氣的撇嘴。
「你一毛錢都不必花!
「你把我當(dāng)成是貪小便宜的人啊?」
「白婕心,你去了,算是做了件好事,陪伴一個老人家,你該看得出我爺爺很喜歡你,不然他不會命令全家一起度假!箽W柏偉很訝異白婕心的本事,她幾乎不費力就擄獲了他爺爺?shù)男摹?br />
「或許他是想趁這次的度假試探我們!拱祖夹南氲帽容^多!杆墒且恢淮笠氨皇菬o辜的小山羊!
「看來你有點了解他了!顾⑿c頭。
「我們玩不過他的!
「那你就當(dāng)是一次免費旅游!顾在勸她!溉绻桥履愕墓静粶(zhǔn)假,我去向你的老板開口,他的辦公室是向我家承租的,所以應(yīng)該會賣我個面子!
她聽了火氣又上來了。「你搞威脅、恐嚇啊?!」
「我只是想要幫忙!顾辉俾暶!钢皇菐滋於,是個難得的機(jī)會!
她撇了撇嘴,心里其實有一點點的動搖。
「值得去的!」他繼續(xù)鼓吹!阜凑銢]有任何損失!
「歐柏偉,你不擔(dān)心……」白婕心還是有她的顧忌!甘虑橛阌?」
「我們可以從香港回來之后再分手!顾車(yán)正的表示,心里卻在發(fā)笑。「結(jié)婚都可以離婚了,更何況只是訂了婚,特別還是假的,無傷大雅的,你別想太多!
白婕心聽了,內(nèi)心掙扎得更加厲害。
「我爺爺不好搞,到時你隨便裝一下被罵哭或是嚇哭,然后跑回臺灣,我們不是就順理成章的說再見了?」他又在拐她。
「但我不太容易被罵哭或是嚇哭。」她認(rèn)真的表示。
「那就……想回臺灣時,直接告訴我爺爺。」歐柏偉什么都幫她想好了。
「可以這樣?!」
「你怕他?」
「不怕!
「那不就是了!顾A讼卵!钢灰獙Ω兜昧宋覡敔,那么這趟旅程就沒有什么你該擔(dān)心的,當(dāng)是一次難得的經(jīng)驗,錯過了,不見得有下一次喔!」
「好吧!」白婕心完全被說動了。
歐柏偉開心的做出一個無聲的「Yes」嘴形。
「我想離開就離開喔!」她要他的保證。
「拜托,那是度假別墅,不是監(jiān)牢!
「好,再信你一次!
香港
歐家的別墅位在香港的淺水灣,除了是獨幢三層樓式的洋房,還有游泳池與一個小網(wǎng)球場,派了專人在管理,別墅里也有管家與廚子,還有司機(jī)、園丁,簡直就是大豪門。
白婕心的感受是復(fù)雜的,她第一次跟這種上流社會的人往來,當(dāng)然歐柏偉很清楚她的底,可是在面對歐家長輩時,她還是小心翼翼,當(dāng)然她沒什么好失去的,但如果可以,誰想面對西洋鏡被拆穿的難堪,所以她還是用著如臨深淵般的謹(jǐn)慎,一一面對。
當(dāng)管家陳太太把行李和她的人帶到歐柏偉的臥房時,她站在門口,久久跨不出那一步。
「歐柏偉……」她咬牙道,他人已在房間中,他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行李,這房里就有他所需要的任何東西。「搞什么。!」
「陳太太,你可以先下去了!顾醚凵袷疽馑]嘴,然后開口打發(fā)掉管家。
管家曖昧的笑笑之后,隨即識趣的轉(zhuǎn)身離開。
歐柏偉這才把白婕心的行李和人都拉進(jìn)到他的房里,關(guān)上房門!戈愄牭枚畤Z。」
「所以呢?」白婕心怒火高張,只差沒有拿大聲公來吼他。「你費了這么一番工夫,只是想把我騙到香港來,拐我上床?!」
「上床?」他露出受辱的眼神!腹漳闵洗?!」
「不然我為什么要跟你同一個房間?」
「我們訂婚了!
「假的!
「他們都不知道,」歐柏偉耐心的解釋!钢挥形覀儌z知道這是假的!
「好吧,但我們并沒有結(jié)婚,他們怎么可以做這種安排?那個陳太太,是不是太新潮了啊?」
「白婕心,你是活在幾世紀(jì)?」他涼涼的揶揄著!改悴粫詾樗麄冋J(rèn)為我們只是牽牽小手、一起散散步而已吧?而且一定是我爺爺下的令,不然陳太太哪敢把你的行李和人帶到我房間里來?」
她的肩瞬間一垮,感覺有些無助!改乾F(xiàn)在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他以為他已經(jīng)把整個狀況說得很清楚了。
「我們要……」她瞪大了眼睛。「一起分享你的房間?」
「房間夠大!」
「歐柏偉,孤男寡女的……」
「你是在怕什么?怕我會在三更半夜突然撲到你的身上嗎?」他愈說愈忍俊不禁。「放心,我還不至于這么下流!
白婕心也覺得自己有點小題大作,畢竟她既不是安潔莉娜·裘莉,也不是林志玲,而且以歐柏偉的條件,相信只要他一勾手指,就有一大票女人爭先恐后搶著爬上他的床,她是擔(dān)心得太多了。
「但是只有一張雙人床!顾糁樥f。共用一個房間是還OK,可是床只有一張。
「這床是King Size的,睡三、四個人都沒有問題。」他指了指床。
「歐柏偉,就算你的床大到可以睡三、四十個人,那也沒有我什么事,重點在于我絕不跟你睡在同一張床上!顾龍詻Q的強(qiáng)調(diào)!该總人都有底限的。」
「只是睡覺而已。」
「那我睡地上。」
「我不能讓你睡地上!顾R上回她。
「那你睡地上!」她回得更快。
「拜托,睡地上很不舒服,而且現(xiàn)在是秋天,早晚溫差大,你不希望我感冒或是肺炎吧?」他動之以情。
她掙扎著,可是仍然不肯讓步!覆蝗,你可以去睡其他房間,這么大的別墅,一定有很多的客房,或者,我去睡客房嘛!」
「這樣『閑言閑語』會更多!」他沒好氣的說。
除了笑笑,歐柏偉難道還有第二條路?反正他是怎樣都不可能讓她睡地上,偏偏他房中沒有夠長、夠?qū)挼纳嘲l(fā),不然他還多一個選擇。
「先整理一下你的行李,時間已經(jīng)晚了,我明天再帶你游覽香港!
「其實你家別墅已經(jīng)像是度假的飯店了,我一想到可以在泳池邊曬曬太陽、喝杯冰涼的果汁,然后悠哉的看本小說,就已經(jīng)很心滿意足了。」她真心的說道。
「你也太容易滿足了!顾⌒Φ馈
「我又不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
「那么跟在我身邊,我保證你可以過得很『夢幻』。」他有些在誘惑她的提議。
「我的腦袋還正常!」白婕心并沒有迷失!高@種日子頂多兩個星期而已!
歐柏偉不置可否的聳肩。目前似乎是如此,但是接著下去,可就不一定了。
「你先洗個澡吧,我去向爺爺和我爸媽道聲晚安。」
「我也要去!」她馬上表示!改愣既チ耍胰舨蝗,不是很怪嗎?」
「你真的融入這個角色了?」他被她的反應(yīng)逗笑了。
「我要演什么像什么!」
沒想到在陌生的環(huán)境里,自己可以睡得那么熟,如果不是肩被輕輕的搖晃,白婕心還不知道要起床,她撐開沉重的眼皮,看著坐在床沿,英氣逼人的歐柏偉,她老夫老妻似的口吻問他。
「幾點了?」
「十點。」
「天!」這下完全的清醒,她坐正了身體!肝疫@輩子還不曾睡到這么晚,你為什么不叫我?!你的家人一定以為我是條大懶蟲!
「白婕心,我們是出來度假的,你神經(jīng)不用繃得這么緊,事實上,人在異地,你能睡這么好,我還替你高興呢!」他安撫著她。
「你真這么想?」她還是有著不安!改慵胰艘矔@么想嗎?」
「饒了我吧!你真的走火入魔了。」
「對喔!」她有些自嘲的一笑!肝沂羌俚,又不是真要進(jìn)你們歐家的門!
「快梳洗一下,下來吃早餐!顾鹕恚瑴(zhǔn)備讓她好下床。「我陪你!
「你還沒有吃?!」
「等你。
「歐柏偉……」她感動的看著他,再看看另一邊的地上,他打地鋪的被子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一想到自己只是來「混吃騙喝」的,她就良心過意不去!附裢怼愕酱采蟻硭昧。」
「怎么?你卸除心房了?」他有些意外的揶揄她。
「如果你真想怎樣,床上、床下又有什么分別!顾撮_了!阜凑@張床夠大,分一半給你也無妨。」
歐柏偉聳聳肩,好像她怎么決定他都OK。
「今天有什么計劃嗎?」她邊跳下床邊問。
「坐游艇游維多利亞港!
「你家有游艇?」她邊說邊感慨!竿瑯邮侨,同樣是一雙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巴,為什么你的命這么好,我卻得在育幼院辛苦成長,是上輩子你做的好事比較多嗎?」
「或許!顾⒉获g斥這觀點。
「你真這么想?!」她不平了。
「我相信命,你呢?」
「我只知道老天不公平!」她丟下一句話。
不知道自己會暈船,因為她并沒有坐游艇出游的經(jīng)驗,結(jié)果歐家的人都老神在在,唯獨她,吐得七葷八素,只差沒有虛脫的昏倒。
然而這游港的一路上,歐柏偉非但沒有嫌棄她,反而守護(hù)著她,又是遞礞y、送水,又是為她擦白花油、喂她吃酸梅的,不知情的人,真的會以為他們是感情超好的情侶。
歐柏偉的呵護(hù)備至,的確教白婕心感念在心。有多少男人可以陪在女生身邊看她嘔吐,幫她拍背、為她擦臉的……
而他甚至連一句抱怨也沒有。
他是太入戲了?
還是,他其實有些喜歡她?
甩甩頭,白婕心要自己別再胡思亂想。
當(dāng)歐柏偉下船艙去為她張羅果汁時,歐大慶伸出手召喚她。
忍住暈船的不適,她緩步的走了過去,因為他指了指他身邊的太陽椅,所以她就坐了下去,一無所求的人才能無欲則剛,態(tài)度從容而不卑不亢。
「好點沒?」歐大慶關(guān)心問著。
「好多了,爺爺!
「你不是懷了柏偉的孩子吧?」
「爺爺……」白婕心忍住尖叫的沖動!肝抑皇菚灤,我沒有懷孕,其實我和柏偉……」她差點脫口而出他們是清清白白的!阜浅!盒⌒摹坏!
「如果你懷孕了──」
「我沒有,爺爺!」
「一定要生下來。」歐大慶淡淡的說:「我已經(jīng)是個風(fēng)燭殘年的老人,是很希望在死之前能看到自己的曾孫的!
「爺爺,聽你中氣十足的嗓音,您再撐個一、二十年沒有問題。」不是巴結(jié),白婕心真的這么想。
「你覺得我說話中氣十足?」這不是歐大慶想給人家的感覺,如果他看起來太健康,孫子怎么可能肯早早娶妻生子?
「而且威嚴(yán)!顾毖圆恢M。
「但我有很多……慢性病。」他降低著音量,想要裝虛弱。
「藥物控制好就可以了。」
「那你認(rèn)為……」他粗聲粗氣!肝視L命百歲?」
「搞不好超過一百歲!顾龥]有心機(jī)的回答。
「你當(dāng)我妖怪嗎?」他想嚇嚇?biāo)?br />
「爺爺,如果可以行動自如的過日子,那么當(dāng)個健康的妖怪也不錯,我都還怕自己過勞死,活不過三十歲呢!」她哀怨的說。
「你為什么過勞呢?」
「除了正職這份工作外,我早上還兼了一份保母及做早餐的工作!
「講清楚!」歐大慶好奇的命令,他不知道現(xiàn)在還有這么辛苦的女生。
「一大早我得趕去雇主家里,然后打新鮮的果汁、做三明治,再叫念小一的小男孩起床,陪他吃完早點,檢查他的書包、送他上學(xué),這樣我的工作才算完成,所以我常常得用沖的沖進(jìn)辦公室打卡。」她據(jù)實以告。
「那小男孩的父母呢?」
「還在睡!
「所以他們把小孩的責(zé)任交給你?」
「他們付了錢。
「現(xiàn)在社會居然成了這樣……」歐大慶有無限的感慨!缸龈改傅闹灰读隋X,就以為自己什么責(zé)任都沒有,連孩子的生活、衣食,都可以花錢交給一個不相干的人打理。」
白婕心雖然是賺到一份薪水,但她也覺得這樣的方式不妥,孩子才六、七歲,真正需要的是父母。
「婕心,我可不準(zhǔn)你這么對我的曾孫!顾浅(yán)厲的聲明。
「爺爺……」她不敢看老人家。
「孩子你要自己照顧,不能假手他人。」
「我……」她能說什么?
「我會盯著你!」他警告。
歐柏偉端著果汁回來了,他只聽到最后這一句話,以為白婕心被爺爺抓到什么破綻,于是他馬上站出來挺她。
「爺爺,婕心正因為暈船而頭昏腦脹,你就不要逼問她什么了!
「誰在逼問?!」歐大慶責(zé)怪似的看著孫子!肝沂歉夹脑跍贤ㄊ虑椤!
「溝通什么?」歐柏偉順口問,只要沒出問題,他和白婕心不會被扔進(jìn)維多利亞港,一切好談。
「沒你的事!」
「爺爺,婕心的事就是我的事。」
「那你只要好好把她照顧好就是!」歐大慶撂下話!赴迅拥男亩ㄏ聛,想想結(jié)婚的事。」
「爺爺……」歐柏偉又驚又楞的看著他。
「爺爺?!」白婕心也沒有料到歐大慶會做出這種結(jié)論,整個人傻住了。難道她真的被老人家接納了?
「或許我真可以長命百歲,做個健康的妖怪,但是,」歐大慶的視線定在她身上。「我還是想早點抱曾孫!
「沒問題!」歐柏偉爽快答應(yīng),然后朝白婕心眨了下眼睛。
她卻擠不出任何一絲笑容。
真的!
她完全不知該如何讓這場戲收尾。
依山面海的淺水灣,是香港最著名的沙灘,尤其是落日時分,那絕美的景致,充滿浪漫的情懷,多少情侶一起攜手共享過淺水灣的黃昏,這之中也包括了歐柏偉和白婕心這對假未婚夫妻。
坐在沙灘上的白婕心,手里的沙抓了又松開,然后又再抓起沙子,似乎心事重重,完全沒有心情欣賞眼前的落日余暉。 「我爺爺?shù)降赘阏f了什么?」本來在沙灘上漫步的歐柏偉,這會在她身邊坐下。
「沒有什么。」她不想談。
「你『受傷』了?!」他關(guān)切的問。
「不!我沒有,但我怕……」她直直地看著他!笇硎軅臅菭敔,我們演得太逼真了,我怕他期望愈大失望愈大,到時……」
「到時我們假戲真作好了。」
「歐柏偉,你有點人性好不好?」她突然失控的罵他!杆悄愕挠H爺爺,都八十歲的老人了,你還忍心這么耍他?」
「我……」他一時無從辯駁起。
「你不孝順?biāo)簿退懔,居然還耍他。」
「白婕心──」
「等他發(fā)現(xiàn)真相……」白婕心的心情異常沉重!改阋欢ㄒ嬖V他我是配合你的,我絕不是有意聯(lián)合你欺騙他!
聽到這里,他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缚磥砟阆矚g上我爺爺了,像他在大家眼中這么不好搞的老人,你真喜歡他?」
「他是個好爺爺!」她正色的捍衛(wèi)歐大慶。
「那么他也一定喜歡你,這算氣味相投!
「我……可以現(xiàn)在就回臺灣嗎?」不想愈陷愈深,她怕自己最后無法自拔。
「現(xiàn)在?!那我不知道我爺爺會找人砍你還是砍我了!」歐柏偉幽默的說。
「我們倆很差勁、很惡劣。」她自責(zé)不已。她錯了!原以為是一石二鳥的好計,可以安撫生病的老人家,也可以幫歐柏偉擺脫逼婚的痛苦。沒想到,反而讓自己陷入困境。
「白小姐,別婦人之仁了,晚上我父母辦了個露天Party,為了介紹你給大家認(rèn)識!
「什么?!」白婕心瞪大了眼睛。
「備戰(zhàn)吧!」
她現(xiàn)在想落跑,已經(jīng)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