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高樓明亮的頂級餐廳里,大片落地窗折射出臺北城最美的一片夜景,璀璨華麗得令人不忍逼視。
從容而優(yōu)雅的侍者托著滿溢香氣的食物穿梭著,輕輕的嬉鬧聲飄散在空氣中。阮卿卿帶著清淺的微笑,姿態(tài)優(yōu)雅的啜飲侍者不知已經(jīng)反覆添滿幾次的檸檬水,斂眉等待即將到來的男主角。
年方二十八的阮卿卿,身為阮圖的繼承人之一,從小就知道自己早晚得面對以商業(yè)聯(lián)姻為基礎(chǔ)的相親,尤其是家中年紀相近的親戚姊妹都已經(jīng)陸續(xù)嫁掉了,只剩下她。
阮園是國內(nèi)知名的食品公司,除了經(jīng)營本業(yè)食品制造外,還另外轉(zhuǎn)投資了許多餐飲名店,在中國大陸、臺灣以及東南亞地區(qū),都是炙手可熱的投資標的,當然,也是家喻戶曉的亞洲型跨國企業(yè)。
而阮家富到阮卿卿這代,也已經(jīng)是第四代了。
養(yǎng)尊處優(yōu)的阮卿卿不僅沒有工作經(jīng)驗,也不需要依靠任何工作來養(yǎng)活自己,她唯一的工作,就是在家族需要她時做一顆完美的棋子。
就好比說,在這場勢在必得的相親宴上。
“真不好意思!余謙工作比較忙,可能是塞車了!”余媽媽笑得一臉歉意,為自己已經(jīng)遲到一個半小時之久的兒子開脫,心里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余太太,沒關(guān)系啦!你們家余謙掌管那么大的事業(yè),遲到一下在所難免啊!”阮黃云笑著擺擺手,不以為意。
阮卿卿則是維持一貫優(yōu)雅的笑顏,作為附和。
“媽,阮夫人、阮小姐,不好意嗯,我遲到了!”一個低醇的男聲在阮卿卿的背后響起。
余謙滑入阮卿卿對面的座位,才坐下便拉松領(lǐng)帶,瀟灑自在的模樣,像是一點也不在意自己正在相親,并且已經(jīng)遲到了一個半鐘頭之久。
男主角一到場,空氣頓時熱鬧了起來,兩位母親似乎是各自松了一口氣,愉快的代替子女聊天了起來。
“我們家卿卿,平時……”
“余謙平常都……”
看似熱中參與,實則帶點冷眼旁觀的余謙,打從一入座就很好奇的觀察起坐在對面的相親女主角阮卿卿。
她有雙弧形非常美麗的眉毛,一雙溫婉中又帶點冷淡的眼眸,從頭到尾瞼上都掛著淺淺的微笑,聲音甜蜜有禮,得體的回覆余媽媽提出的所有問題——
“我平時最愛下廚做菜、精通各國料理……”
“我也熱中藝文活動,不論是看戲還是畫展無一缺席……”
是嗎?她是這樣的人嗎?
余謙不動聲色的看著阮卿卿,心里有一種莫名的直覺告訴他:阮卿卿應(yīng)當不只這樣而已。
她不像一般的女孩子,一看到他就笑得花枝亂顫或是手足無措,她只是淺淺的笑著,笑容中暗藏著一股篤定與疏離感緊緊抓住他的視線,像卷藏寶圖,一個小角不小心露了出來,成功的勾起他的好奇心。
“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先離開,讓他們年輕人自己好好聊聊!眱晌荒赣H看看情況,便推說要一起去逛逛。
看到兩位母親離去前唇邊滿意的微笑,阮卿卿放松了下來,這才真正的打量起余謙。
她一向擅長在長輩們面前偽裝乖巧的模樣,別說這是場非常重要的相親飯,無論如何不能丟阮家的臉,更得讓余家的人認同她。
畢竟對于正想跨足生技及美容食品業(yè)的兩家公司來說,聯(lián)姻不折不扣是最好的方式之一!當然,也是勢在必行的。
但這余謙還真的是個長得很俊的人啊……阮卿卿不動聲色的保持臉上完美無缺的微笑。
“如何?對于你所看到的還滿意嗎?卿卿!贝蠓降娜稳钋淝浯蛄浚嘀t隨性的解掉領(lǐng)帶與幾枚鈕扣,隱約露出精壯的胸膛。
余謙燦著一口白牙,看來笑里藏刀。他很想知道,真正的阮卿卿眼他對她第一眼的印象符不符合。
“余先生條件很好!比钋淝涫掌鹜昝赖男θ,明亮的大眼直勾勾的對上他。
“哦?那么,你覺得我夠格當你的丈夫嗎?”放慢了口氣,余謙很滿意自己看見阮卿卿不同于剛才刻意的態(tài)度。
她剛剛面對兩位長輩的方式,太過完美有教養(yǎng),完全不像個真人該有的模樣,也不像他第一眼所感覺到的她。
余謙對自己看人的能力有著幾分自傲,深信自己絕對不會看走眼。
“你很完美!我怎么會有意見?”阮卿卿臉上還是一貫的商業(yè)笑容。
“卿卿……”
“嗯?”
“你要嫁我嗎?”
“我不能不嫁,你也不能不娶,這應(yīng)該是共識吧?”把玩起手邊的餐巾,阮卿卿水眸中有著促狹。
“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啰?”
“好!沒問題!
“針對余氏跟阮園兩家公司的需求,我們應(yīng)該開始著手準備結(jié)婚的事宜,關(guān)于我們兩個之間,你有沒有什么意見?”余謙一字一句慢條斯理的說。
他很想知道一開始偽裝乖巧,后來又自然流露出精明俐落感的阮卿卿,她那張紅潤的小嘴中,會吐露出什么樣的驚喜?
原本,對于這場必然的商業(yè)聯(lián)姻,他絲毫沒有異議,但對于這次的晚餐,他卻只是抱持著可有可無的想法。
畢竟他在赴約之前就看過阮卿卿的所有照片和資料,他知道她有一張美麗的面孔,也知道她是目前最適合他的女人。
姑且不論她的身家背景多么的好,她對外的形象更是優(yōu)質(zhì)得可以撐得起余家女主人的身分。
可出乎意料的,打從看見她的第一眼開始,他便自心里認定——阮卿卿并不是個單純憨傻的千金大小姐,她清亮的眼中,明明埋藏著另一種火花。
而這種火花,讓他非常的期待。
“哦?現(xiàn)在就要決定嗎?”阮卿卿燦亮的眼眸,閃出奇異的光,亮麗得令人不忍區(qū)視。
“我們都相信,良好的事前準備,會讓計劃推行得比較順利,不是嗎?”
“好!那么針對這些報章雜志的資料,你有什么看法呢?”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一冊資料本,阮卿卿笑得甜蜜蜜的翻開。
里頭赫然是余謙轟轟烈烈豐富情史的媒體紀錄,最新一樁恰恰是前天剛上報的緋聞。
“耶?”這實在太妙了!余謙從阮卿卿手上接過資料本,驚奇的翻閱起來。
“嗯哼!你上報次數(shù)太頻繁,一天到晚上頭條,差點塞不進這本資料本,我想,我也許是低估了你呢!”下次應(yīng)該用活頁冊來弄才對!阮卿卿巧笑倩兮的“酸”著他。
“哦?所以?”
“所以……就得麻煩你配合啰!請你收斂一點,我可以是你完美的棋子,當你完美的另一半,但請不要再上娛樂版頭條啦!要不然到時改上社會版頭條,兩家可都丟不起這個臉喲!”阮卿卿說得俏皮。
余謙先是挑了挑眉,隨后笑了出來,“好!沒問題!
“那……互不干涉私下的活動可以嗎?”不知從哪又變出一本手冊,阮卿卿拿起一支銀色鋼筆做起會議紀錄來了。
“也行!边@個阮卿卿真妙!相親宴他吃過幾次,他所見過的世面當然也不僅于此,但是這個阮卿卿卻在短短一個小時內(nèi),讓他看了她許多不同的面貌,更讓他對她還隱藏著的部分充滿好奇——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余謙嘴角牽著笑,發(fā)現(xiàn)自己很愿意多花些時間好好去了解她。
兩人后續(xù)還在手冊上各別添注了一些事項,這場相親,以極快的速度為他們兩個企業(yè)的合作案注記成功,也即將為他們兩人的單身,畫下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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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一聲,電梯門滑開,阮卿卿踩著三寸金色細跟的高跟鞋快步跨出。
她臉上雖然還掛著甜美的笑,卻不是很在意身后堅持要送她回家的余謙,邁出的步伐走得又快又急,像是想把他遠遠甩在后頭一樣。
這個小小的房子,是阮卿卿一個人的小宇宙。
這是她父親在她二十五歲生日那年送她的小禮物,但是對她來說,這才是她真正的、自己的家。
“就是這里,我家到了,謝謝你送我回來!痹谑龢侵婚T前停下,阮卿卿抓著鑰匙下著無言的逐客令,她有點慌張,卻還是想假裝自己從容。
她一向是個很重隱私的人,要不是他在餐后堅持要履行紳士義務(wù)送她回家,否則她根本不愿意讓他知道自己住在哪里——雖然他總有一天會知道,但是那種感覺畢竟跟現(xiàn)在的情況不同。
“嗯……你不請我進去暍杯咖啡嗎?卿卿。”余謙意識到阮卿卿的不快,心里暗自好笑。
他像是毫不在意阮卿卿一路上發(fā)出無言的逐客令,從出了停車場就緊緊跟著她,任電梯闔上了門又開,卻連一點離開的意思也沒有。
“欸!已經(jīng)很晚了……我想,不太方便!北晨可霞议T,阮卿卿一臉討好的笑。
看到余謙一臉不好打發(fā)的樣子,她就頭皮發(fā)麻。她才不要讓他現(xiàn)在踏進她的家門咧!更何況里面還有……
“卿卿,我們都快要變成夫妻了,你還有什么我不能面對的?”余謙心想,阮卿卿該不會是家里很亂下想讓他進去吧?還是她里面藏了個男人?
阮卿卿跟他所認識的女性都不同,她聰明慧黠,牙尖嘴利,思考邏輯也跟一般人不太相同,更別說是在相親宴上兩人第一次見面時,就拿出厚厚一本剪報來證明自己非常用心在收集對方的緋聞吧!
這項前所未有的舉動讓他對阮卿卿的興趣更濃,幾乎想牢牢的抓緊這個怎樣也看不透的女人,甚至是把她拖進山寨好好“深入了解”一番。
“這……”是啦!不讓他進去好像是下太對,但是他也太感興趣了吧!阮卿卿皺著眉,無法理解他莫名的堅持。
“還是你里面藏了別的男人?”余謙懶洋洋的出言挑釁。
“我才沒有!”
“那就讓我進去,請我喝杯茶,盡盡你未婚妻該盡的責(zé)任!庇嘀t乘勝追擊。
“好嘛、好嘛!進來就進來嘛!你可不要后悔喔!”阮卿卿嘟著嘴,心不甘情不愿的將鑰匙插入鎖孔,打開門率先走了進去。
余謙只是挑挑眉,不做任何表示。
“歡迎光臨,未婚夫大人請進!鄙祛^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撇開眼,對客廳的“情況”裝死,阮卿卿做作的大喊。
“嗯!很好、很好……”得意的余謙開開心心的越過阮卿卿走進屋子,突然間,客廳散得滿地都是的報章雜志讓他嚇傻了眼。
客廳的桌上、沙發(fā)上、地上還有茶幾上,統(tǒng)統(tǒng)是他的報導(dǎo)、他所上過的每一份報刊,所有有關(guān)于他的報導(dǎo),不管好的壞的全被剪了下來,還加上用不同的麥克筆、原于筆涂涂寫寫的痕跡。
最醒目的一張大照片,是他上個月接受商業(yè)周刊的專訪所拍出來的一張獨照,那是他所有報導(dǎo)中拍得最好看的一張,被大刺刺的放在所有剪報的最上頭,上面還被加油添醋的畫上美人痣、胡須,跟往下彎看起來很邪淫的卡通版眼睛。
“你……”余謙錯愕的回頭看阮卿卿,她已經(jīng)關(guān)上大門走了過來。
“唉!早跟你說了不要進來咩!”阮卿卿臨危不亂的靠近桌子,不動聲色的收起剪報來。
這些可是她辛辛苦苦收集來的成果,雖然真正用上的只有緋聞那部分,不過這些東西卻花了她不少時間和精神呢!
阮卿卿一邊若無其事的收著紙張,一邊毫不放松的緊盯著余謙的表情。
“好!你居然這樣對我。”沖動的抓起桌上的麥克筆,余謙野蠻的就要往她的臉上畫去。
“!我不是故意的啦!”阮卿卿一見情況不對,馬上就退得遠遠的。
“你別想跑!庇嘀t繞過沙發(fā)追過去,兩人在室內(nèi)追逐了起來。
阮卿卿的房子不大,她跑沒幾步就被余謙逮住,抵到了墻邊。
“哎喲!余先生,你就原諒我咩!我只是開玩笑而已!”
“哼哼!那我也只是開玩笑而已。 庇嘀t惡意的晃了晃手中的麥克筆。
“你不會跟我這個小女子計較吧?”阮卿卿討好的問。
“卿卿,我真想看你驚惶失措的模樣!陛p扣住她的下巴,余謙笑得別有深意。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她這樣還不夠驚惶尖措嗎?她不禁哭笑不得。
阮卿卿一甩頭掙掉余謙的手,才驚覺自己整個人被他環(huán)抱在懷中,她背抵著墻,面前是他熾熱的胸膛,她慌忙的轉(zhuǎn)頭要逃開。
“無所謂,我不會讓你逃走的!贝笳埔还矗钋淝溆致淙胨膽阎,他貼著她柔細的頸背低語,灼熱的氣息燙得她一震。
阮卿卿才要回頭,他溫?zé)岬拇揭呀?jīng)貼了上來。
余謙性戚的薄唇專注的吻吮著、摩挲著阮卿卿甜蜜的雙唇,在她慌得屏住氣息的同時,他的舌尖也狂妄的采入她驚詫的唇間,捕捉住她柔軟的舌并與之糾纏。
這是他一整晚一直想做的事情,越是接近她,欲望越是強烈。
她這張紅艷艷的小嘴,總是吐露出超出他所能想像的話語,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這么渴望接近、渴望擁有,更別說是他原本以為索然無味的聯(lián)姻對象了。
她的滋味遠比他想像中還要甜美,柔軟的嬌軀散發(fā)著淡淡的薰衣草香氣,有點疏遠,卻仍是無比溫暖。
如果是她、慶幸是她,對于這樁商業(yè)聯(lián)煙,余謙首度多了些興味,感到充滿樂趣。
卿卿,你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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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什么時候要結(jié)婚啊?”午后斜陽篩進有著大片白墻的咖啡館,阮卿卿的摯友余小曼抱著心愛的小貓,幸災(zāi)樂禍的問。
“嗯……我不知道耶!反正下個月訂完婚,大概事情就差不多了吧!”悠哉的修磨拋光指甲,阮卿卿不以為意得很。
“卿卿,難道你都不會對他有什么感覺嗎?他可是超強發(fā)電機耶!”八卦是人的天性,就連余小曼也不例外。
“感覺?你是說厭惡的感覺嗎?那倒是不少!币幌氲竭@件事情,阮卿卿就一肚子火!
她只不過是在他的雜志訪談?wù)掌厦骐S手涂鴉,幫他加個幾撇胡子而已,他居然在把她吻得暈頭轉(zhuǎn)向后,趁著她腳軟沒有反擊能力時,在她臉上畫了一大堆星星月亮愛心之類的,害她昨天晚上洗臉洗得都快脫去一層皮,好不容易才把麥克筆的痕跡洗掉。
氣死了氣死了!更別說他還偷走她的初吻……想著想著,她的臉倏然浮起可疑的紅暈。
阮卿卿薄薄的臉皮藏不住情緒,錯綜復(fù)雜全寫在臉上,看在認識阮卿卿多年的余小曼眼中,可是大有文章。
她們兩人從國小一路同學(xué)到高中,阮卿卿腦子里轉(zhuǎn)些什么心思,余小曼可是一清二楚。
從小就知道要在大人面前偽裝乖順的阮卿卿,只會在熟人面前放松心防。
雖然在長輩面前一副溫順可人的模樣,但是真實的她,在跟她認識多年的余小曼的眼中,阮卿卿卻不折不扣是個不按牌理出牌、直率可愛的好女孩。
而阮卿卿和余謙兩人之間的事情會只有單純厭惡這么簡單?余小曼可是一點都下相信。
天知道他們會進出什么火花?真讓人超期待的。
“哎喲!他沒什么好提的啦!倒是你,啊你不是也要相親?結(jié)果怎樣啦?”阮卿卿粗暴的擲下手上的拋光板,口氣粗魯?shù)那弥雷愚D(zhuǎn)移話題。
“哈哈!說到這個才好笑,你知道我要跟誰相親嗎?”
“誰?”
“就是那個……耶?那不是余謙嗎?”不經(jīng)意的一瞥,余小曼眼尖的看到余謙正推開咖啡館的門。
“喝!不會吧?在哪?”下意識的伏低身體,背對著大門的阮卿卿嚇得不敢回頭確認。
“哦?他正要進來……卿卿,你怎么突然變得這么俗辣?”阮卿卿夸張的舉動逗笑余小曼。
想她余小曼這家咖啡館一開三年多,不曾出現(xiàn)過什么達宮貴人或是明星之類的客人,更別說是搶手的企業(yè)家了。
而余謙今日大駕光臨,難道是特地為了阮卿卿來的嗎?
這實在太值得期待了!余小曼樂得看好戲。
“厚!沒這么巧吧?我沒有心理準備要見他哩!”阮卿卿低聲嘀咕,一點也沒注意到她的危機正步步逼近。
一大早,人都還沒走進辦公室,余謙就被父母不停歇的電話輪流轟炸,尤其是在得知昨晚兩人相親結(jié)果彼此印象良好之后,馬上就讓特助送上一大本阮卿卿的資料給他,要他緊迫盯人抓住阮卿卿,婚事也得速戰(zhàn)速決免得合作事宜生變,畢竟除了余家之外,還有好幾家廠商虎視眈眈的想要爭取跟阮園的合作計劃。
商場如戰(zhàn)場,一點都輕忽不得,婚姻大抵是堅固兩個公司關(guān)系最穩(wěn)當?shù)臇|西了。
既然八字有了一撇,很快的,風(fēng)聲也得盡快放出去,余謙深刻的明白這個道理。
另一方面也因為,阮卿卿真的很對他的胃口。
她差麗皮相下到底藏了哪些東西,他可是非常想“深入了解”哩!
根據(jù)資料,阮卿卿平時都會待在東區(qū)這家具有希臘風(fēng)味的咖啡館。
推開玻璃門,不顧死跟在自己后頭且從兩人出了公司后,嘴巴沒有停過一刻碎碎念的特助,余謙搜尋起咖啡館里所有的人,找尋他“心愛的”未婚妻。
啊哈!有了。
“小曼……他走了沒?走了沒啊?”抓起手上的菜單擋住面對大門的側(cè)瞼,阮卿卿死命想躲避見面的窘境。
不過,事與愿違。
“卿卿,原來你在這里!庇嘀t不懷好意的搭上阮卿卿的肩,還彎了身,濃眉大眼對上阮卿卿驚惶失措的明眸,嚇得阮卿卿身體一震、手一抖,菜單滑了下去。
“欸……你、你怎么會來?”
“這真是個好問題!我當然是……”
“怎樣?”
“當然是來跟你培養(yǎng)感情,順便跟你仔細談?wù)勎覀兘Y(jié)婚的細節(jié)!庇嘀t注意到了,有別于昨晚一頭溫順長發(fā),偽裝乖巧的模樣,阮卿卿今天將頭發(fā)夾成了自然的微鬈,襯著她白皙的瞼蛋,看起來女人味十足,也讓他眼睛一亮。
“欸!這不是只要你秘書處理就好嗎?難道還需要你親自出馬?”驚神未定的阮卿卿還以為在經(jīng)過昨天的初步協(xié)商之后,余謙會消失到訂婚時才出現(xiàn)哩!怎么也沒想到他會突然冒出來。
怎么會這樣!阮卿卿忍不住想尖叫.
“嘿!你懷疑嗎?寶貝!焙茏匀坏睦^阮卿卿身旁的椅子坐下下來,余謙改撈起阮卿卿的小手。
阮卿卿有一雙柔軟白凈的小手的合適。握在自己寬大黝黑的手掌里,看起來非常
“況且,我們的婚禮怎么可以隨便呢?當然是要辦得盛盛大大的,才不會丟了我們兩家的臉!”余謙講得理直氣壯。
這個人講話怎么這么像她爸。∩笛邸钋淝錈o語問蒼天,心頭一陣無力。
她還以為這只是普通的商業(yè)聯(lián)姻,她只要裝死當個完美的新娘就好,怎么會這樣?
“走吧!我們先去約會,然后去挑戒指。”一打定主意,余謙牽著阮卿卿的手,很有魄力的站了起來。
“耶?會不會太快了?我們昨天才相親耶!”阮卿卿還在掙扎。
余謙對阮卿卿曖昧的眨眨眼睛,說:“不!當然不快啰!因為我只有今年的上半年有空,一定要讓你當上六月新娘!”
可不可以不要?阮卿卿在心里哀號,硬是被余謙給拉走了。
余小曼饅傻的看著兩人拉拉扯扯的離開咖啡館,然后忍不住笑了出來。
怎么這么妙!
篤信婚姻歸婚姻、愛情歸愛情,卻對愛情超級遲鈍的阮卿卿,這回是踢到鐵板嗎?
居然會出現(xiàn)一個不按牌理出牌的聯(lián)姻對象,真期待他們會有什么進展哩!
突然,桌子的另一邊不請自來的坐下另一個嘴巴跟手都十分忙碌的男人。
余小曼定睛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他是跟著余謙一起進來的人。他從一進門到現(xiàn)在,手上不斷重復(fù)著在PDA上點來點去的動作,嘴巴也不斷的對著耳機講話。
現(xiàn)在是怎樣?余小曼忍不住想,怎么走了一個又來了一個?
咖啡館里的工讀生主動送了水跟MENU過來。
這個不請自來的男人終于開了金口,對余小曼說:“給我一杯曼特寧好嗎?你煮的!
對上余小曼怔愣的眼,男人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