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平峻宇只是瞧出平家有內(nèi)鬼,欲對家族及自己不利,估計最終目的謀奪的就是那個懸而未決的族長之位。
一開始因?yàn)槠綌惖呐炎,平峻宇懷疑的目?biāo)鎖定在二長老身上,但同樣因?yàn)槠綌,平峻宇發(fā)現(xiàn)平言闔是真心真意想替自己的孫兒取得族長之位,自己倒是沒有多大覬覦,而且平言闔對家族的忠誠確是堅貞,因此他便開始暗中觀察所有可疑分子。
一開始是平敘倫遭人挑撥對少主下手,他使用的天女散花暗器,當(dāng)初只做了幾枚,收在庫房里,而那陣子看守庫房的,卻是一名外姓子弟,經(jīng)平峻宇深入調(diào)查,那個外姓子弟與平天鷹入平家前是同一個村莊的人。
接下來,在平峻宇病愈下祁連山,使計圍剿耶律峰時,原本設(shè)計用火槍隊將其殺死,但在他精密策劃下,竟還是讓耶律峰跑了,突圍的原因也是因?yàn)橐粋三長老的弟子一時緊張,露出空隙,也因此讓朝廷知道了新武器的存在,衍生出后來一連串的難題。
連續(xù)兩次都與三長老有關(guān),就不能等閑視之了。
第三次,則是藉著耶律峰大婚誘捕平守之的計謀,反過來圍殲耶律峰。平峻宇私底下先找過平言闿,問明了平天鷹確實(shí)勸說他趁亂解決少主,以還他孫兒平敘倫自由。
平峻宇心知平言闔內(nèi)心在宗族大義與天倫之情間天人交戰(zhàn),便大方許諾他若能反間平天鷹之計,便在事后釋放平敘倫,橫豎平敘倫武功全失,意志消磨,對他也產(chǎn)生不了什么威脅了。
平言闔一口答應(yīng),便在戰(zhàn)場上演了一場戲給平天鷹看。這次平天鷹果然中計,還因平言闔故意失手,自己忍不住出手,而陰謀敗露,傷于槍下,最終自刎。
這一連串的計劃,同時計算了黑狼族與朝廷的矛盾,還拔除了家族的隱患,道不僅僅需要縝密的心思,更要對人性了解得通透。
于是在這一仗過后,平峻宇的聲望到達(dá)了頂點(diǎn),或許這也是他的計劃之一,要讓所有人都心悅誠服,把他當(dāng)成至高無上的存在,同時也畏懼他談笑用兵的智計及領(lǐng)導(dǎo),他再登上族長大位,方是適當(dāng)時機(jī)。
就如同他在現(xiàn)代主持研究計劃時,每次都是先露一手,讓眾人佩服不已之后,帶領(lǐng)團(tuán)隊時便能如臂使指。這種經(jīng)驗(yàn)的累積,是平守之這真正的蠢材再活一百年.也學(xué)不來的。
所以,在平峻宇帶隊由蒼松山一回平家族地,不到一天的時間,族長繼位大典也如火如荼的舉行了。
換上族長服飾,交接信物,再將平家的重要位置調(diào)整一下,平峻宇精神奕奕地坐在主位,意氣風(fēng)發(fā),氣勢磅礴,哪里還有幾年前那病貓紈褲的模樣?
其下是平家長老及所有族人,站得廳里都裝不下,還排到了大廳之外,大家都想來瞻仰新族長的風(fēng)采,每個人都深深相信,平家在上一任族長平天龍過世之后沉寂了這么多年,如今又要一飛沖天了。
至于平信變成了族長的大總官,威風(fēng)不可同日而語,掛號也重新入了平家門,仍是專職服侍雁丹,至于雁丹……那就是平峻宇今日準(zhǔn)備與所有族人發(fā)表談話的重點(diǎn)了。
他清了清喉嚨,下頭嘈雜的眾人全安靜了下來,等候新族長的指示。
“我今日成了平家新的族長,任重而道遠(yuǎn),但我保證,必會帶領(lǐng)平家邁向光明的未來!彼f到這里,臺下已是歡呼聲一片,于是續(xù)道:“接下來,我要宣布三件事!
所有人又靜了下來,既興奮又期待。
“第一,我平守之從今日起,改名為平峻宇。平守之這名字代表著我個人及平家晦暗的過去,將被我揮棄,平峻宇以后便是平家的新族長!
在他心中,他從來不是平守之,而他替平守之守住了家園-掃除了紈褲之名,也算對得起這個人了,今后這個名字,將再不存在他的記億中,他不是死而復(fù)生的平守之,而是重新做人的平峻宇。
峻宇這個名字比起守之顯得更加大氣,而且平家也守得夠久,該是開拓新景的時候,這樣的改變自然獲得眾人稱贊。
“第二件事……”平峻宇聽到自己是以原本的名字被人接納,不由心情大好,“我宣布未來平家的發(fā)展將獨(dú)立于中原朝廷之外,成為獨(dú)立的一城!這幾年我會陸續(xù)加強(qiáng)平家的防衛(wèi)工事,訓(xùn)練武師團(tuán)成為火槍隊、火炮隊,甚至我承諾未來科研發(fā)小型的飛行器,讓平家的空防也成為這時代的首屈一指。有了絕對的武力,沒有人敢再覬覦我平家,而我平家鑄冶鍛造的兵器機(jī)械,也將成為冠絕天下的存在,每個勢力都要來求我平家為他們做武器,日后平家將是邊境的世外桃源!”
此話一出,驚訝的人更多了。原來少主將城防做這么多改變,是這個原因?時間驚呼尖叫幾乎要翻了屋頂,即使是早就知道這件的大長老與二長老,也忍不住激動得老淚縱橫。
“最后一件事!逼骄畲嗽捯怀觯娙擞质瞧料⒁源,他原本堅毅的臉色一柔,突然向站在遠(yuǎn)處角落的雁丹伸出手!把愕,你愿意嫁給我嗎?”
一反方才狂喜的表現(xiàn),每個人都訝異地靜了下來,目光落在雁丹身上。
以平峻宇的勢力聲望,想娶就娶了,哪里還需再問?但此舉同樣顯示出了他的風(fēng)度與尊重,若剛才還有女性族人不好意思不敢歡呼得太大聲的,現(xiàn)在也都感動得痛哭流涕了。
雁丹沒想到注意力會聚集到她的身上來,更沒想到平峻宇竟當(dāng)眾向她求親。她即使個性再魯直,也知道他其實(shí)不用這么做的,唯一的原因,就是他視她為平等的對象,不是護(hù)衛(wèi)也不是侍婢。
“嫁給你,就可以一輩子在一起了嗎?”在她的心里,一輩子在一起,就是愛的承諾了,這也是他教她的。
“一輩子在一起。”平峻宇沉聲承諾道。
她呆呆的望著他,突然眼眶泛紅,直直的往前奔起,一身紅衣飄然若仙,前方擋路的人也都急忙讓開。
“我愿意嫁給你!”說這話的同時,雁丹已撲向平峻宇的懷抱中。
他費(fèi)盡千辛萬苦,穿越百年時空,終于能真正將她擁在懷中了。
“我宣布雁丹將成為新任族長的夫人,也是唯一的一個!雁丹身為我的護(hù)衛(wèi),以身護(hù)我,沒有她就沒有我,下個月,我將擇日迎娶雁丹!”
平峻宇話一落,所有族人皆歡欣鼓舞地拍起掌來,尤其是那些感動不已的女性族人,更是忘形的尖叫著,呼喊著族長、夫人的聲音響徹云霄,這下不管雁丹是來自山寨窩還是土匪寮,他們都不在意了。
繼位大典過后,就是宴席,席開至深夜仍不盡興,大有要?dú)g慶通宵之意。平峻宇與雁丹偷溜出了宴席,躲到少主的房間之中,終于能夠獨(dú)處了。
今日不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但在油燈的照耀下,她如出水芙蓉的容貌更是艷麗得教他不敢逼視,再加上那眼中明明白白的愛意,平峻宇即使喝得不多也醉了。
“雁丹,你好美!彼Ьo她,在她頰上輕輕吻了一口。“不過經(jīng)過這一役,你證明了自己不僅僅是外表迷人,也兼具了智慧與勇氣!
雁丹嫣然一笑。“這樣的智慧也是你給我的。我武藝全失,無法用武力與耶律峰硬拚,在他逼迫我時,掛號突然闖了進(jìn)來……或許是我沒收錯小弟吧?我一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有話要告訴我,也確定一定是你派他來的!
“其實(shí)我也只是希望他戴罪立功,他雖然背叛過我們,但也是出自于對母親的孝心,這樣的人壞不到哪里去,而且我相信他對你是真心愛戴的!逼骄钗@。
“其實(shí)他趁著耶律峰不注意,將火槍拿給我,也是擔(dān)了很大的危險,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他一定是死路一條!彼崎_他,有些埋怨地橫了他一眼。他竟讓一個孩子做這么危險的事!
不過她這一眼風(fēng)情萬種,平峻宇忍不住心一動,又將她攬回懷中!皠e惱,掛號的成熟遠(yuǎn)超過一個孩子,否則耶律峰也不會利用他,而且我算準(zhǔn)了耶律峰抓你只是要誘捕我,必會用他引我前去,所以他的安危倒也無虞!
何況,替掛號取了這名字,也注定了他的坎坷要多一些,畢竟掛號的郵資比起平信可是高多了。平峻宇有些惡趣味地想。
雁丹瞪大了眼看他,好半晌才冒出一句,“你這妖怪!”
平峻宇大笑,額頭抵住她的,問:“雁丹,你這回也算立下大功了,想要什么獎勵?”
聞言,她柳眉一挑,心思開始動了起來。
“你未來就是族長夫人了,我的什么金銀財富也都是你的,你應(yīng)該也不在乎這些……”他突然起身,由柜子里拿出一樣?xùn)|西,擺在她眼前。
“這叫遙控機(jī)器人,很有趣的,用的是太陽能電池,我找了很久也只找到一點(diǎn)點(diǎn)材料,電容也沒辦法做得很完善。你可以控制它前后轉(zhuǎn)向,幫你拿東西,不會動了就拿去亮的地方放個一天,隔天就又會動了……”
雁丹聽得一頭霧水,完全不曉得他在說什么。
瞧她滿頭問號的樣子,平峻宇尷尬一笑,他實(shí)在不知道該怎么和她解釋,說不定女孩子天生就是不喜歡機(jī)械,換到古代來也一樣,于是他拿出另一項東西。
“還是這個?這是我親手制的手環(huán),銅銀合金的,不僅僅戴在手上好看,同時它也是一項暗器,為了把這幾根細(xì)針擺進(jìn)去,還要做隱形機(jī)括,可是花費(fèi)廣我很尺的力氣……”
首飾形的暗器,這次雁丹就懂了,瞧他很努力地想解釋,說得滿頭大汗,她卜由得伸出手,纖纖玉指止住了他的嘴。
“你該知道,待我吃了千年人參,養(yǎng)好傷,武藝會慢慢恢復(fù),什么暗器還有替我拿東西的機(jī)器,我都不需要了……”她看著他的眼神,有些古怪。
聽了她的話,平峻宇有些氣餒。他做出來的東西,在以前可是有一堆人搶著要跟他買,只有她嫌棄到不行。
“我拿這些東西跟你交換我真正想要的獎勵,好嗎?”雁丹突然靠近他耳邊,調(diào)情似地道。
他幾乎要被她迷倒了,本能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雁丹將他的東西推開,一屁股坐到他大腿上,吐氣如蘭地說:“我想要再試一次‘現(xiàn)代化的相愛’啊……”
平峻宇的鼻血差點(diǎn)沒噴出來,“什……什么?”
“‘現(xiàn)代化的相愛’!你就只教了我一次,挺好玩的,我還想再一次!彼叵胫(dāng)初是怎么做的,也學(xué)他的動作,玉手伸入他的衣襟!笆沁@樣嗎?摸這里你會和我一樣,覺得麻麻的嗎……”
他深吸一口氣,清楚感覺到下腹的變化。這女人還說他是妖怪,她自己才是真正的妖精!
“你還解了我的衣袋……”
雁丹也解開他的衣帶,模仿他上回親她的樣子,邊摸邊輕啃著他的頸項,她自然做不到他的技巧,但那帶著微痛的剌激感,讓他幾乎陷入瘋狂。
“雁丹,這‘現(xiàn)代化的相愛’,最好是等我們洞房花燭夜再做較好……”享受著她的愛撫,平峻宇迷迷糊糊間,用最后一絲意志力阻止她。
但她顯然玩上癮了,只聽到她清脆的聲音接著道:“對了,還有你這東西,上回你就是用這里碰我的吧?咦?它居然變硬了,還會動呢……”
平峻宇終于忍不住了,他按住她蠢動的手,聽著她一派天真的言語,卻又媚眼如絲,粉臉含春。如此天使與惡魔的合體,教他如何受得了?
“管他什么洞房花燭夜,老子現(xiàn)在就將你就地正法……”
“喔……你也說粗話了……”
雁丹的最后一句話,埋沒在他熾熱的吻之下,最后一起滾上了床,進(jìn)行那“現(xiàn)代化的相愛”。
屋外的宴席仍熱鬧不斷,但屋內(nèi)的火熱拚搏,也不甘示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