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辦得如何?”某豪宅里,一名中年男子問。
“那家伙請了保鑣!蹦贻p男人不屑道。
“那家伙終于害怕了!蹦撑撕咝Τ雎。
“我們就是要讓他害怕,他愈害怕,對我們愈有利!敝心昴凶诱f。
“何必那么麻煩?一槍斃了他一干二凈,我們也輕松!蹦贻p男子這么說。
“白癡!他要是死了,那東西就會自動捐讓出去,我們就拿不到了,你知不知道?”
“可是他根本不怕恐嚇,他不放棄,我們還不是一樣拿不到!”
中年男子語氣肯定地說:“會的,只要我們繼續恐嚇他,遲早他會放棄的。”
“要到什么時候?時間就快到了!”
“我知道!”被人說到痛處,中年男子也動怒!翱墒俏矣帜茉趺崔k?”
“你們別吵,現在是起內哄的時候嗎?時間就快到了,我們一定要想出一個辦法逼他放棄‘那個東西’……”某女人道。
“這我們都知道,問題是要怎么讓他放棄?”
“或許我們該對他身邊的人下手!蹦贻p男子提議。
“你是說他底下的人?”
“沒錯!
然而,有時候大腦不一定控制得了自己。
“老板,昨天……是真的?”荊忍不知何時被人拉到了一旁。
“什么是真的?”假裝聽不懂。
“就是那個強暴事件啊……”
聲音雖然壓低了,但苗水凈卻還是聽見了。雖然她臉色鎮定的注視螢幕,雙手依舊噼哩啪啦的打字,但是心里早就風云變色。
他會怎么回答?說出來還是不說出來?
要是按照他的個性,她不認為他會放過這一個大好機會。
他一直想盡辦法逼她走,要是他把昨天的事說出來抹黑她的形象,就可以毀了她的立足之地;就算是個誤會,但是只要他咬定她意圖非禮他,為了公司的名譽,她不得不自動求去。
唉,沒想到他還是贏了……
“什么強暴事件?”
咦?
苗水凈錯愕的轉頭看他。
“就是你被苗小姐強暴……哎。 贝笪鞴项^被人K了一記。
“胡言亂語,這種荒唐的事你聽誰說的?”
“就是聽工地的工人說的啊,他們說……”
“他們說你就信,你還有沒有大腦!”荊忍斷話罵人!澳阋詾槟憷习逦沂钦l?被女人欺凌,笑話!”
“可是……”
“你還說,時間多是不是?干脆今晚陪你老板我加班算了!
“不!我很忙,很忙……”一溜煙跑走。
荊忍輕哼一聲,轉頭正好迎上苗水凈訝異不解的眸子,他揚唇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弧,然后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他知道她訝異,可是他不會讓她知道原因。
雖然不想身后跟著一個麻煩,但是他卻不排斥多一個樂趣。
昨日,她是那么的無措,完全被他的謊話騙得團團轉,害他憋笑憋到差點內傷。
她看似冷靜,其實清純又好騙,他真想看看冷靜面具下的她,究竟還有多少他不曉得的真實面目,他很想知道,真的很想知道。
“老板在辦公室嗎?”一樓的總機小姐走上四樓。
“在啊,怎么了?”位置最靠近樓梯口的娜娜問。
“有一個包裹,老板的!
“廠商寄來的樣品?”
“不知道,寄件人的姓名地址都是空白!
“那就怪了,沒關系,給我吧,我替你拿進去!
“謝啦!苯怀霭,總機小姐便走下樓梯。
“這包裹真輕!笔诸^的重量讓娜娜不禁搖了搖包裹,想藉此推敲里頭到底是什么東西。
“請讓我看一下!泵缢畠敉蝗怀霈F在娜娜面前。
“可是這是老板的東西!泵靼酌缢畠羰抢习宓谋hs,但東西屬于老板的,娜娜不知道該不該答應她的要求。
“我懷疑這包裹有問題!弊蛱烨G忍才遭到狙擊,今天就收到沒姓名又沒地址的包裹,實在很可疑。
“有什么問題?”娜娜的頭皮開始發麻,被社會新聞過度洗腦的大腦里立刻閃過許多爆炸事件,難道這包裹里藏著……
“我不知道,不過答案或許就在里頭!
啥米!炸彈就在里頭?!娜娜飛快的在大腦里做出錯誤的解讀。
“給你!”快速丟出手上的包裹,她立即抱頭狂奔,一路還不忘叫其他人逃命!按蠹铱焯,包裹里頭有炸彈啊……”
“OH,MY GOD!”
“啥米,救命!”
辦公室里頓時天下大亂。
荊忍聽到外頭突然變得吵鬧,心里頭疑惑著,以為是發生了什么事,結果當他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景象卻讓他瞬間變臉。
將近二十個人大呼小叫的擠在樓梯間,而原本該是安靜辦公的辦公室卻是椅倒桌翻,亂七八糟。
“你們造反!”大吼。
“老板快逃!那里有炸彈!”塞在樓梯間的某人大喊。
“炸彈?”荊忍一頭霧水。
“喏!他們說的就是這個。”苗水凈把某個黑色的東西丟到荊忍的手上。
“什么東西?”荊忍接過東西,定眼一瞧,原來是把玩具手槍!斑@東西哪來的?”皺眉。
“不明人士寄給你的,外加一封恐嚇信。”原來包裹早就被她打開,里頭根本不是炸彈,只是一把玩具手槍和一封信。
手槍很新,干凈得連一枚指紋都沒有,想必信紙一定也找不出指紋。
翻開折好的恐嚇信,她看了眼上頭的文字!這是警告!如果不想再受到像昨天一樣的攻擊,就快點放棄!
“內容跟前三封沒什么太大的差異,不過正好幫我為昨天的事佐證。”她將恐嚇信交給他,希望他能看看內容。白紙黑字,正好還她清白。
“無聊!”荊忍卻看也沒看,將信和玩具槍一塊丟進垃圾桶,然后朝那群因為爭先恐后而卡在樓梯間的笨蛋大喊:“造反是不是?全部給我回來!”
“有炸彈!老板你快逃啊!边在搞不清楚狀況。
聞言,苗水凈忍不住輕笑出聲!耙蝗夯顚!焙呛,當真是物以類聚,老板想像力豐富,底下一群員工也是,真是有趣。
“是誰說有炸彈的?”是誰把他的公司搞得烏煙瘴氣的?他懷疑的瞪著她。
她立刻雙手一攤,表示不干她的事。
“一定跟你脫不了關系。”就她沒逃,不是她是誰。他咬牙道,不信她的鬼話,然后再度朝樓梯口大喊:“我限你們十秒內回到工作崗位,做不到的人晚上通通陪我加班!”
“不要不要,我們不想死啊,前面的快一點、快一點哪!”每個人都想往前跑,誰都不相讓,結果一群人擠在一起就像過大的人肉包塞在樓梯出口,完全動彈不得。
后頭有炸彈,前頭又出不去,一群人哭爹喊娘、尖叫哀號,連帶的引起三樓業務部和二樓公關、財會部的驚慌,各個樓層的員工全往樓梯口沖,結果情形也跟四樓一樣,一群人卡死在樓梯口,整棟辦公室充滿驚叫哭喊,就像著火的菜市場,慘不忍睹。
“該死的!”真是一群白癡!荊忍氣得親自去拉人。
不想像荊忍一樣浪費力氣,苗水凈經驗老到,閑閑的靠著墻開口說:“大家聽我說,炸彈已經被解除,安全了!
“真的嗎?”四樓的尖叫聲稍歇。
“真的,什么事都沒有了!
“真的?”最后的確認。
“真的!敝e話總是要說到底的。
“萬歲!”一群人終于安心,一些人跑到樓下報喜訊,一些人則快快樂樂的越過荊忍,回到位子上。
“搞什么!”白跑一趟的荊忍見狀,只能站在原地低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