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班人馬?”
谷丹橙似笑非笑的點頭。
“如果當(dāng)年是自己錯,多年后發(fā)現(xiàn)還是喜歡這個人,愛情都找上門了,當(dāng)然開門迎客嘍!如果當(dāng)年是對方錯,多年后還是喜歡這個人……愛情都找上門了……”谷丹橙仔細聽著,“怎么不說了?”
“不知道!焙瘟獍欀妓妓髦鴨栴}。因為谷丹橙認(rèn)真,她覺得她的回答也不能草率!叭诵氖鞘郎献顝(fù)雜的東西。好比我愛喝珍珠奶茶,有天發(fā)現(xiàn)那東西對身體不好,我可以選擇少喝,但不減我對它的喜歡?筛星榈氖聟s沒有辦法這樣,不是還愛著,當(dāng)傷害過你的愛情再出現(xiàn)時,你就有勇氣張開雙臂接受對方。有時正因為還愛著才無法釋懷,難以原諒!彼闷嫘目粗,想起老媽曾說過,谷丹橙年少時曾經(jīng)有過一段曖昧的戀情,她用情很深,后來發(fā)現(xiàn)對方只是在利用她。
谷丹橙個性敏感纖細,這樣的人受的傷往往比看起來的深很多。雖然是好友,可感情的那一塊卻不是她可以去碰觸的。谷丹橙愿意說,她會是好聽眾;不愿意說,她也不打探。因為她知道,那表示那段深埋能不見光就不見光的情事,也許就連谷丹橙自己都還沒想好該怎么面對。
“怎么突然問這些?”難道那個利用她的男人出現(xiàn)了?
谷丹橙搖了搖頭,“沒事,只是忽然想知道,女人對于曾經(jīng)對不起她的男人能不能放下、會不會釋懷?”
“放得下、能釋懷的就表示不愛了!焙瘟鈬@了口氣。“我一直覺得感情世界里的愛恨其實是一體的。感情結(jié)束了勞燕分飛,當(dāng)你還恨著那個人,就表示投注太多,覺得被虧欠、辜負(fù)!
“怎么才能放下,不去恨了呢?”
“不想恨那就去愛啊!
谷丹橙對何菱的回答有些不解。
“這可是本人的經(jīng)驗!”她笑著說!氨救藦挠字蓤@就有男友,這一路走來雖然稱不上閱人無數(shù),組成兩支籃球隊PK是絕對沒問題的。所謂樹大必有枯枝,交往的人多了,難免出現(xiàn)幾個不安分的,被背叛已經(jīng)夠凄風(fēng)苦雨了,還得背著被比下去的挫折感,那種痛會激起你所有的恨?稍谀欠N時候如果能遇到一個人,重拾你的自信、照顧你、呵護你……如果有一天,你再想起那個背叛者不再有恨的時候,基本上,你對他的愛也完全結(jié)束了。”
“……讓你重拾自信、照顧你、呵護你的人哪有這么容易遇見?”
“是不容易,但是與其等待機會,不如制造機會!
“什么意思?”
“相親!”何菱看了她一眼,賊賊的笑!坝信d趣嗎?我□袋可是有一堆名單!彪m然以她對谷丹橙的了解,是絕對不會接受相親的。
這女人變得挺快的,之前不是抵死不相親?她以為她從沒吃過相親飯呢!
“……這提議似乎不錯!
“咦?”
谷丹橙沒理會好友的不敢相信,看著不遠處的日式料理店。“今天在這里用餐嗎?好大的手筆!”這家索費不便宜哩。
“請你這恩人哪能寒酸?!”何菱熱情的攀住她的手臂一起往里頭走。
“這是高允琛教授!焙褪桨鼛飫⒃洪L熱絡(luò)的向在座的兩位女士介紹。他對何菱說:“方才過來這里的時候正好看到高教授,我想說和谷老師一起吃飯,他們也認(rèn)識,就邀他一塊過來。不會介意吧?”
何菱笑著看了一起谷丹橙。“歡迎!
谷丹橙的神情雖看不出喜怒,但為了掩飾不自在拿著杯子想喝口水潤喉,杯子就了口才發(fā)覺杯子里根本沒有水。
她和何菱方才為了等遲到的劉院長,兩人話匣子沒停過,那壺小氣巴拉的茶水早喝光,正等著服務(wù)生回沖送過來。
隔著四方型的和式桌,高允琛就坐在谷丹橙的對面。他看她,她則翻看著手中的菜單。
“成陽占地不小,要遇到個熟人似乎不容易。”
何菱一面翻看著Menu,隨口回道:“高教授在成陽有什么舊識嗎?”
谷丹橙突然用力的闔上Menu本子!拔乙豢亡狋~飯丨.”
劉運哲被她過大的動作嚇了一跳,含蓄的看了眼谷丹橙。這段時間的觀察,他覺得高允琛和谷丹橙之間只怕結(jié)下不小的梁子,那時在飯店包廂外好不容易見到高允琛,他表明身分后,其實高允琛也只是禮貌而客套,要他和特助約時間。
好不容易有機會見到他本人,他可不想又回到只能接觸到特助的原點。于是他只得藉助谷丹橙這層關(guān)系,雖然以當(dāng)時的情況來看,谷丹橙幾乎是甩上門離開……選她這步棋其實下得兇險,誰知道谷丹橙這顆棋會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還是突圍良駒。
可為了突破這可能在無聲無息中就被淘汰掉的僵局,他已別無選擇。
于是他順口提了一句——高先生認(rèn)識谷老師?
高允琛淡漠而疏離的臉上立時有些許的變化,只是一瞬間,劉運哲就知道自己賭對了!
高允琛對于接不接受成陽的邀請堅持不肯給答案,只給他“指引明路”,說他只愿意和谷丹橙談。
方才劉運哲在校園里看到高允琛,熱情的邀他一塊用餐,原本高允琛是婉拒的?珊髞硪驗樗t到了,何菱打電話催促,他跟她說因為散會晚的緣故,請谷老師擔(dān)待。結(jié)束通話后,高允琛突然說,不知道這附近有什么館子好吃,問他要不要介紹?劉運哲心想,他這是改變主意要一起用餐的意思嗎?
他不禁揣測,只怕讓他改變主意的是方才的那通電話,高允琛由電話內(nèi)容知道,這頓飯是和谷丹橙一塊吃的。
他原以為高允琛后來肯接受成陽的聘請,想必先前和谷丹橙有什么誤會也冰釋了,可如今看來,似乎不是這么一回事。
當(dāng)然,他用了谷丹橙這顆棋子,和谷丹橙及高允琛是舊識這件事他并沒有向女友透露。他考慮得多,何菱重義氣,不想她為難,覺得出賣朋友。
劉運哲說道:“這里有些小菜還不錯,不試試嗎?!”
“吃完不夠再說吧。”谷丹橙顯然并不熱衷。
大伙開始點菜,聊到吃的,基本上沒什么可以吵的,一時間氣氛緩和了下來。見谷丹橙不多話,但起碼還有問必答,劉運哲暗暗的松了口氣。
他一直以為這頓飯應(yīng)該可以在風(fēng)平浪靜中結(jié)束,沒想到,他那平時作風(fēng)剽悍,在有些事情上卻少根筋的女友在氣氛平和時,又把話題繞了回去。
“對了,高教授還沒說呢,您在成陽有什么舊識嗎?也許我認(rèn)識。”
劉運哲放下的心又高高提起,“我想……”
谷丹橙慢條斯理的說道:“哪里需要咱們多事呢?高教授才高識遠,人又長得瀟灑俊美,甫來到咱們成陽就造成學(xué)生職員爭相目睹、萬人空巷,還有人打趣的說,不去見識高大教授的風(fēng)姿會遺憾終身!
何菱笑了。“對啊,這個我也聽過!
“所以說,咱們成陽占地即使大,以高教授目前火紅的高人氣,就如同在海上夜里的燈塔一樣,你說是他找人容易,還是人家找他容易?”
“當(dāng)然是后者。”何菱點了點頭!凹热皇侨绱耍呓淌诘挠讶嗽趺催沒找上門?”
谷丹橙狀似不假思索的說:“也許人家不想見他吧?”
劉運哲端起杯子喝水,谷丹橙的答案讓他嗆得直咳。
何菱忙關(guān)心問:“沒事吧?”
谷丹橙似笑非笑的說道:“不過我想……高教授人緣應(yīng)該沒這么差吧。”
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尷尬,劉運哲在心里直想翻白眼。這個谷丹橙平時文靜溫和,怎么今天這么嗆辣?她說的話很有針對性啊!簡直就是搭弓瞄準(zhǔn)獵物猛射箭,她和高允琛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他偷覷了眼高允深……這一位顯然也有練過,被人“洗臉”成這樣,他依舊波瀾不興、寵辱不驚。
這種尷尬的情況他難辭其咎,事情都發(fā)生了,總不能就這樣一路冷場。劉運哲找著話題化解冷凝的氣氛。他問何菱說:“方才我們進包廂時看你和谷老師聊得很愉快,在聊什么呢?”
“相親。”
“相親?”
“我想介給對象給丹橙,方才在討論對象!
劉運哲以為女友在開玩笑!耙拦壤蠋煹臈l件哪里需要相親?你別亂介紹!
“哪有!那對象可是我老媽認(rèn)可過的,要不是因為和你交往了,我可是很有機會去吃大餐的!
劉運哲有些緊張了起來!澳阆氤允裁窗萃心阒苯诱f,別貪小便宜的去吃什么相親大餐!
何菱樂呵呵的說:“所以我才把機會讓給丹橙啊!
谷丹橙笑著看兩人放閃,刻意不去注意某個男人急速降溫的冷臉。
接下來的時間氣氛果然歡樂多了,何菱為了看阿娜答多吃點飛醋,故意把那個無緣相親的對象夸的是此男只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而谷丹橙也難得的捧場,一時間笑語晏晏,只要不去看某人的臉色的話。
“……那男人真有那么優(yōu)秀的話,谷老師可就賺到了。”高允琛難得加入話題,語氣酸得少了風(fēng)度。
“哪有賺到?剛好而已,丹橙是個很好的人!”何菱一向是外貌協(xié)會,對頂級美男高允琛也有絕佳的印象,可此刻因為這話對他有點不以為然。方才還覺得谷丹橙對高允琛有點失禮,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那哪叫失禮?哼!
餐點陸續(xù)送上,都快一點了,在座的四人都餓了。何菱看著谷丹橙那份烤鰻魚飯,不禁低呼,“分量不少,不過看起來很不錯!毙液梅讲艣]加點什么,好大一份,她懷疑谷丹橙是否吃得完。
見谷丹橙慢條斯理的用湯匙挖著飯,何菱有些訝異!澳阌脺装,旁邊不是有筷子?”
谷丹橙早上沒吃肚子餓極,吃了兩口饅魚飯后心情大好,她笑著說:“吃鰻魚飯我一向用湯匙。而且你知道嗎?我小時候的飯盒比這個還大!我”眼角瞥到高允琛,要說的話又吞了回去。
“你小時候的飯盒比這個還大?你是開玩笑的吧!”何菱驚呼,“拜托,這鰻魚飯一個人吃都嫌多!”更何況比它還大。
谷丹橙笑了笑,無意解釋。小時候那飯盒除了裝了舅舅的疼愛、她的期待,也裝著她好多好多快樂的回憶。胖胖的小橘子、魅力無邊的小真哥哥……那些記憶都是她的,別人搶不走。
黑底紅花金描邊的漆器,即使中間歷經(jīng)了好多的事,它還是她的寶貝。
高允琛倒是接話了,“我小時候也吃過饅魚飯,那盒子也比這個大!
這兩人的飯盒都特制的不成?還是這兩人從小的食量就異于常人?“一個人獨享?”
高允琛笑了笑,“我也想啊,可那饅魚飯是和別人共吃的,嚴(yán)格說來是別人請的!
何菱打趣的說道:“丹橙的大飯盒不會是為了和人共吃吧?”
谷丹橙心不在焉的,手上盛著鰻魚飯,湯匙沒握緊的直接掉在身上,白色的褲裙上沾了些醬汁,她反射性用餐巾去拍,沒想到沾黏得更多。她起身。
“我去處理一下!
在化妝室里的洗手臺前將污漬清理好后,谷丹橙順道掬了把清水洗臉,然后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在面對自己的時候她很清楚,她那看似堅毅冷漠的眼神其實是偽裝,當(dāng)她需要偽裝才能去面對一個人的時候,就表示內(nèi)心是軟弱的。
高允琛他……到底想做什么?
在這里吃個飯都能遇上他,她并不知道劉運哲的話她能信幾分,可她知道事情不會這么簡單。
高允琛這個人,她自認(rèn)還有一些了解,他覺得吃飯是很私密,是放松自己的時間,所以,他不會隨便跟人吃飯,當(dāng)然有些習(xí)慣也會因時變遷,現(xiàn)任德信總裁的他應(yīng)酬的機會不會少。
否則如果依著舊習(xí),劉運哲是約不動他的。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她輕嘆了口氣。這些年來多少也有幾朵桃花,可心一直處于臘冬的她始終沒允許過花開。她并不知道那些人到底適不適合她,她斷然的拒絕去知道,卻任由一個欺騙過她的男人長住在她心底最美麗的房子。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這樣的惡房客如果不把他趕出去,就只能允許他住下來了。
谷丹橙拿出面紙將臉上的水珠擦干,轉(zhuǎn)出化妝室時意外的在長廊上遇見高允琛,他倚著墻,一條長腿半曲著,一副慵懶的姿態(tài)。
谷丹橙步伐停頓了半秒,打算裝作沒看到的走過去。人家也許等的是別人,可千萬別自作多情。
就在谷丹橙要走過他面前時,高允深開口了,“我們已經(jīng)到了連打聲招呼的情分都沒有了嗎?”
谷丹橙深呼吸才回過頭,“你有跟我打招呼嗎?”
“我等在這里!
“你等在這里卻不先打招呼,誰知道你等的是誰?我又如何確定你想跟我打招呼?我可不想自作多情變成我的習(xí)慣!”
高允琛看著她,又是她所熟悉的深邃眼神,那種仿佛沉埋著深厚情感,壓抑著不讓人發(fā)覺,卻在不經(jīng)意中流露出寵溺。
高允琛的性子冷,眼神也不熱情,以前的她卻能挖掘出只屬于她,和別人不一樣的溫柔。
但她……不再相信,不再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與眾不同!“你招呼打完了嗎,我可以走了吧?”
“你要去相親?”
他的語氣憑什么有著不信和微慍?谷丹橙抬眼看他!皼]什么不好。想找個對象來交往,這也不失是個方法!
“你是個這么隨便的人嗎?”
“?”隨便?那兩個字像是重重的一拳,打擊著谷丹橙。
“沒見過面、沒說過話,甚至不認(rèn)識的人,你就決定和人相親,甚至將對方列為可能的交往對象,你這決定不隨便嗎?”
谷丹橙干笑了一聲,“見過面、說過話,甚至打小就認(rèn)識的人又怎么樣?不隨便的結(jié)局有比較好嗎?得不到的還是得不到,既然隨不隨便都不影響結(jié)局,我還是隨便一點好,哪天又被甩了,我還可以歸咎于反正我也沒很認(rèn)真!
“你這人認(rèn)真慣了,這輩子要改只怕很難!
“說的也是。但無論如何,總要有個開始吧,很多事不試試怎么知道沒辦法?”
“會去相親的人十之八九都有問題,我看你還是打消念頭!
谷丹橙笑了笑,“那位先生是晴晴阿姨覺得不錯要女兒看看的,晴晴阿姨最是謹(jǐn)慎,她覺得可以的就不會太差。”
看谷丹橙一臉期待的樣子,高允琛氣不打一處來。他冷冷的開口道:“那男的真的有這么好的話,你確定人家看得上你?”
谷丹橙也不生氣,她深深的體會,因為別人的錯而讓自己不痛快是最笨的人。別人揮刀就得拿著劍去擋,被砍中了一刀,好歹得在對方身上捅個窟窿。
“說的也是。不過沒關(guān)系,只要對方真的值得,我會使出渾身解數(shù)去得到!彼粗澳阒赖,我真的很喜歡一個男人的時候,我的臉皮可以有多厚!當(dāng)年你不也領(lǐng)教過?”十七歲的少女,那個年紀(jì)也許什么都沒有,就膽子和勇氣用之不竭、取之不盡!青春無敵啊。
“感情不是厚臉皮就能得到!
谷丹橙笑了,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那是當(dāng)然的,可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不再是當(dāng)年的我,即使倒追男人也不再是同等級的蹩腳!彼Φ蔑L(fēng)情萬種,伸出手理著他的衣領(lǐng)。谷丹橙的話語加上舉動在高允琛的腦海里形成了畫面,他偏長的眼微瞇了起來,額上的青筋狂跳。
谷丹橙不怕死的挑釁看著他。
高允琛咬著牙!澳敲春尾粡奈议_始?”
谷丹橙笑了。“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那也得你比那個相親對象好啊。還有,凡事講究個先來后到,請排隊!闭f完她轉(zhuǎn)身離開,半點依戀也沒有。
高允琛火氣甚大的看著谷丹橙離開。
谷丹橙回到包廂時,何菱以為谷丹橙會問高允琛去哪?結(jié)果一坐下來她只顧著喝茶,什么也沒問。何菱忍不住看了一眼男友,心中暗忖:莫非真被他料中了,高允琛離開前,可能會去找谷丹橙。他說,高允琛和谷丹橙應(yīng)該早就認(rèn)識,只是關(guān)系并不友好。
“咳……那個,怎么去那么久?”
“我順道洗了把臉。”
何菱看了一眼她還微濕的發(fā)絲,知道她沒說謊,只是洗把臉也不需要這樣久吧?
“對了,你方才去洗手間的時候高教授有事先走了!
谷丹橙沒說什么,只似有似無的“嗯”了一聲,然后就自顧自的發(fā)起呆來了,更令何菱不解的是,剛剛她去洗手間前明明火氣還不小,怎么現(xiàn)在似乎還不差?才這么想的時候,谷丹橙的嘴角居然有一抹笑;瘖y室里發(fā)生了什么好事嗎?
“丹橙,你在想什么?”
谷丹橙抬起頭來看好友!班拧以谙朐趺醋龊靡幻輪T!
“欸?”
“你覺得我有沒有演戲的天分?”
“……”何菱一頭霧水,不懂她這轉(zhuǎn)變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