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怎么會這樣?!
瞪著離了花的床頂,窩窩一臉的疑惑。
輕輕一個翻身,鉗制在細(xì)瘦膀間的鐵臂便跟著收緊。
“呀……”窩窩驚呼出聲,滿臉無奈的看著環(huán)抱在自己赤裸身體上的手臂。
她被莫湛風(fēng)抓到以后,不論怎么喊叫,他就是不放開她,一直扛著她回到他們曾經(jīng)一起居住的院落。
然后莫湛風(fēng)什么都沒說,一把她放上床后,就開始扯掉她所有的衣服,和她重溫所有發(fā)生在這張床榻上的事。
這次的他,特別狂放。不管她如何的哭喊,他就像要把她真的吃掉一樣,接近粗魯?shù)囊怂淮斡忠淮巍?br />
可是……為什么呢?他不是都已經(jīng)……不要她了嗎?
那為什么就算睡著了,還是要緊緊的抱著她,就好像很害怕她又跑掉一樣。
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搞不懂他。
嘆了口氣,在他的懷里輕輕轉(zhuǎn)身,窩窩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溫柔的撫摸著他睡著的容顏。
“其實……你是所有蒼哥哥里面最好看的一個,難怪連那個牡丹花都喜歡你。”
第一世,蒼哥哥長得斯斯文文,是個很秀氣的男人;第二世的白軒奕,長得就跟普通人沒什么兩樣,就很平凡的一張臉;第三世的李問長得像強盜,一大把胡子幾乎要蓋去了整張臉,還把第一次見到他的芍藥姑娘給嚇哭了呢!
“呵呵,想到那個李問手忙腳亂安慰芍藥姑娘的樣子就覺得好笑。不過,你是什么都不記得了吧……”
伸出手臂,窩窩回圈住他的膀,將小臉埋進他厚實的胸膛,細(xì)細(xì)聽著他沉穩(wěn)的心跳聲。
“你忘了,沒關(guān)系,因為我還記得喔,我跟蒼哥……也就是第一個你,是在那個空地遇到的,那個時候啊……”
小聲的、慢慢的,窩窩說起了那個長達(dá)三百多年的故事。
就好像不會累似的,她不停地說著,眼淚,也不停地流著。
“最后,我又找到了你。接下來的故事,你應(yīng)該還沒有忘記吧,那我就不說嘍!蔽宋亲,窩窩沉默了一會兒。
“你會不會覺得很奇怪,為什么我可以記得這些故事呢?呵呵,我不是因為投胎的時候沒有喝孟婆湯喔,那是因為啊……噓,偷偷跟你說這個秘密,你不可以說出去喔,要不是因為你睡著了,我才不敢跟你說我的秘密呢!
“那個秘密就是……因為我是妖怪啊。呵呵,不過我是一只很弱的半妖,我的娘親是一只兔精,跟人類的爹親生下我的,所以我什么法術(shù)都不會,很弱吧。我唯一會的,就只有長生不老而已……不過,之前的我很高興有這個能力喔,因為這樣我就可以一直找到蒼哥哥的轉(zhuǎn)世:不過現(xiàn)在……我不喜歡了!
要一直一直不斷看著他跟芍藥姑娘在一起,那種感覺太難受了!
“而且,如果我不是妖怪的話,我就可以生孩子了!最好是生一個跟你一樣的孩子……呃,我是說長得跟你一樣好看,但是性子不要像你一樣惡劣的孩子?墒,我不敢,因為要是這個孩子跟我一樣是妖怪怎么辦呢?他一定會跟小時候的我一樣痛苦的,我不要我的孩子痛苦,我要他像普通人一樣快快樂樂的長大。可是,我的愿望一定實現(xiàn)不了的……
“你之前是不是問我,我喜不喜歡你呢?再偷偷跟你說另一個秘密喔,我啊,一點都不喜歡你!因為……我愛你啊……”說完,窩窩用力地咬著下眉,以免自己的哭聲從嘴巴逸出。
“既然愛我,為什么又要離開我?”
“因為、因為我不想看到你娶芍藥姑娘啊!眴鑶鑶鑶鑶琛
“我已經(jīng)娶了你當(dāng)妻子,為什么還要娶她?”
“那不一樣!每一個蒼哥哥最后都是娶了芍藥姑娘,所以你最后一定也會娶她的!”嗚嗚嗚嗚嗚……
“我跟你保證,我跟他們不一樣!
“哪有什么不一樣?你又想騙人了對不對?莫湛風(fēng)你真的是一個大騙子——”嚇!
身子一僵,終于回過神的窩窩,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見的。
他剛剛、他剛剛是不是在跟她說話?
“傻窩窩,我如果不騙你,又怎么把你留在身邊?不過這一回,我發(fā)誓絕不騙你!”抱緊懷中的嬌軀,莫湛風(fēng)信誓旦旦地說。
“你……你你你你你都聽到了?”顫抖著聲音,窩窩覺得一陣毛骨悚然。
“聽到什么?”他強迫懷中的窩窩抬起頭,溫柔地擦去她滿臉的淚水跟鼻水。
“就是……那個、那個那個那個,我剛剛……”一著急,她就會開始說話結(jié)結(jié)巴巴。
“哪個哪個?”他欣賞起她手足無措的樣子,真可愛。
“就是……呃,這……我那……”
看她還是一臉焦急卻說不出半句話的樣子,莫湛風(fēng)好心的幫她接話!叭绻闶钦f你在以為我睡著的時候自言自語的那些話,我是聽到了!
呀啊啊啊啊啊,他果然聽到了!
“你!你你你你你聽到了多少?”這句話,窩窩問得氣若游絲。
“嗯……我也不知道我聽到了多少,大概……是從你夸我長得好看開始聽的吧!
呀啊啊啊啊啊,那不就是聽到全部了嗎?
“莫湛風(fēng)你這個王八蛋騙人精討厭鬼!你還說你不騙人?先是耍小詭計騙我嫁給你,然后又假裝睡著騙我說出秘密!我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一拳又一拳,小拳頭憤恨地捶在厚實的胸膛上。
“我沒假裝睡著啊,是你自己以為我睡著的,況且,是你自己要跟我說秘密的。”莫湛風(fēng)任由她捶打,笑得一臉無辜。
“你還敢說?!那你不睡覺閉著眼睛做什么?”明明就是想騙她!
“休息啊,要了你那么多回,我總得休息一下,不然怎么有力氣再跟你滾來滾去?”男女交歡這種事,體力不好還真的不行。
“呀——誰還要跟你滾來滾去?!”紅著臉,窩窩不敢相信他還有心情跟她胡扯閨房的事。
“我的小兔兒,我跟你保證,這一輩子就只會跟你在床上滾來滾去。”就像要印證他說的話,莫湛風(fēng)將窩窩更拉近他,用逐漸蘇醒的堅挺,輕輕的摩擦她的柔軟。
“嗯……不、不要了……”經(jīng)過了一番折騰,她的膀已經(jīng)是又酸又疼了。
“可是你已經(jīng)濕了!遍L指一探,流出的蜜汁便迅速染濕他的指。
“不要……我、可是我……”推拒著他的胸膛,窩窩不知為何又流下了眼淚。
“哭什么?我弄疼你了嗎?”明明他什么都還沒做啊,好端端的怎么又哭了?
“你、你為什么還要我?你剛剛不都聽到了嗎?我是妖怪啊……”正常人一聽到妖怪,十個有九個都會拔腿狂奔地逃跑,剩下一個則是因為被嚇到腿軟而且昏了過去,為什么他……還愿意抱住她?
“傻丫頭,你說你娘是兔精對吧?也就是說,你身上也流了一半兔精的血液。”
“嗯。”
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耳!澳汩L了長耳朵嗎?”
“呃……”沒有。
他看了看她的眼!俺丝藜t之外,你的眼睛天生是紅的嗎?”
“嗯……”不是。
他輕輕扳開她的嘴。“嘖,門牙是大了點!
“咦?”門牙怎么了嗎?
他的手往下探,上下?lián)崦耐!澳愕耐紊祥L了毛球尾巴嗎?”
“啊——”討厭,怎么可能?
“我左看右看,都覺得你是個人,不像是只兔子!蹦匡L(fēng)檢視完她之后,認(rèn)真的下了個結(jié)論。
“你……你不是在說廢話嗎?就跟你說我是只半妖,我天生就是人類的模樣!”嘟起嘴,窩窩沒好氣地說。
“那不就結(jié)了嗎?除去那一半的血液,你有哪一點不是個人類?你自己也說了,你根本不會半點法術(shù)不是嗎?那何必老是在乎自己身上那幾乎不存在的妖怪血液呢?”這個小腦袋還真是有夠頑固的。
“可是娘親她一直說我是個妖怪啊!”就像是怕她會忘記一樣,娘親總是不斷提醒她,跟人類之間的不同。
“管你娘親怎么說,重點是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如果你娘親沒有告訴你,你會覺得自己是妖怪嗎?”看來她的石頭腦袋就是她娘親教出來的。
“不會……”她還記得小時候,自己總是反駁娘親說的話。
“那你覺得自己到底是妖怪還是人類呢?”
“我……”低著頭,窩窩認(rèn)真思考著。“我其實覺得……自己是人類……可是、可是真正的人類,不會像我一樣長生不老吧?”
這個活生生的現(xiàn)實,提醒著她跟真正的人類之間有多么不同。
“窩窩……”他嘆了口氣,將窩窩緊緊抱進懷里!拔液軕c幸,你有這個能力,因為這樣,我才能遇見你!
你是人也好、是妖也罷,重要的是——你就是你!
“你……為什么呢?我還是不明白啊……”縮在他的懷里,窩窩雖然覺得心里曖洋洋的,卻還是有那么一絲的不安。
“唉,窩窩,你的腦袋不只頑固,也很遲鈍!彼钌钣X得自己真辛苦。
“什么啦……”她話還沒說完,一只長指點住了她抗議的小嘴。
“既然你不明白,那我就告訴你——因為,我跟你一樣……我愛你!彼自捳f“兔子不吃窩邊草”,不過他的心,卻是早就被這只主動豢過來的兔子給吃干凈了。
“你……你愛我?!”不可能的啊,因為他應(yīng)該愛的人,不是芍藥姑娘嗎?
“我愛的就是你,不可能有別人!”看她瞪大眼睛,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真的嗎?這是真的嗎?你是不是……”
“我沒騙你!痹撍,他有點后悔跟她坦承自己說過的謊話了。
“嗚嗚嗚嗚嗚……莫湛風(fēng),我也愛你我也愛你我也愛你……你不要再不理我了好不好?你不理我的那幾天我真的覺得好難過好難過……好像快要死掉一樣……”緊緊回抱住他,窩窩又哭得滿臉是淚。
“傻瓜,我又何嘗不是呢?”之所以會開始接管爹的朝事,是因為他覺得如果不豢工作麻痹自己,他一定會撐不下去,毫無節(jié)操的爬回她的身邊。
“那……我們來拉勾,我保證不會再離開你、你也不離開我好不好?”努力停住了哭泣,窩窩對著他伸出小拇指。
“好!”他的大手回勾住她的小手。
“我愛你喔!编!
第一次,窩窩主動獻上她粉嫩的眉。
“我也愛你。”真是個傻丫頭,以為簡單一個吻就可以打發(fā)他嗎?
一個翻身,他將窩窩壓住身下,準(zhǔn)備繼續(xù)用力的“滾來滾去”。
“欸,可是芍藥姑娘怎么辦……”趁著莫湛風(fēng)啃咬她的頸子時,窩窩偷了空問。
咬了咬牙,莫湛風(fēng)在她的耳邊低吼!肮芩ニ!”她還真是懂得殺風(fēng)景。
“可是蒼哥哥他……”
“給我忘了他!你的丈夫可是我!”他討厭死了那個叫什么蒼的家伙!
“你明明就是蒼哥哥投胎銬世的嘛……唔!”
一個霸道的吻,有效的阻止了窩窩的話。
他要是再不快點讓這個女人閉上嘴巴,他一定會被她給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