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接近,可兒即聞到濃濃的酒精味,不顧手上傳來的吃疼,蹙著眉頭問:“你喝酒了?”
“你有資格管我嗎?你只是一個下人,你真以為跟我上過幾次床就能過問我的事嗎?我當你跟外頭那些妓女沒兩樣!弊箦房诓粨裱缘恼f。
他的話深深的刺傷可兒的心,不過她告訴自己,他醉了,醉了的人說話是不用負責的。
“我知道,我是一個連螞蟻也不如的下人。你快上樓休息吧,別再喝了!笨蓛嚎嘈Φ姆鲋。
“不要碰我!說,你今天到底去了哪里了?你跟他上床了是不是?”一想到可兒躺在別的男人懷中,左瀚宸整個心像火在燒,疼的不得了。
“你瘋了嗎?你以為我是那種隨便就能把腿打開的女人嗎?”他的話著實的將可兒的心傷得粉碎,眼淚再也克制不住的落下。
“沒錯,你連可兒在我心中就是這種女人……”左瀚宸的話沒說完,挨來的就是可兒的一巴掌。
“啪!”她用足了全身的力道,摑了這重重的一下。
“你敢打我?”她的反擊讓左瀚宸難以置信,雖然那樣的力道不足以對他造成威脅,但他沒想到連可兒敢再打他。
“我……”打了那一巴掌后,可兒驚恐的看著自己的手,懊悔不已。
“你要為你所做的事付出代價!”語畢,左瀚宸突然將她拉過來,壓向沙發。
“你要做什么?不要這樣……”可兒不能讓他在失控的情緒不要了她,她不要這樣子!“我要做什么你會不清楚嗎?我要洗去你身上所有男人的味道,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左瀚宸突然吻住她,將她的雙手固定在身側,動作極為粗暴。
“左瀚宸,不要這樣……你會后悔的,我求求你不要這樣……”
可兒連忙掙扎,不想在這種情況之下與他歡愛。
無奈左瀚宸好似變了個人,完全聽不進她的懇求,一面激烈的吻著她,一面開始撕扯她的衣物。
可兒知道面對他,自己根本就是以小博大,沒有勝算,于是她放棄了無謂的掙動,只是默默的流淚。
沒多久,左瀚宸也停止粗魯的對待,只是用力的擁緊她,并且在她耳邊輕聲的說,“不要傷害我……”可兒覺得可笑極了,一直以來被傷害的人是她,怎么左瀚宸會說出這樣的話?但她還是伸出手回抱他寬闊的背,手掌放在他的后腦勺上輕輕的撫著,像一個母親安慰孩子般。
他剛剛說的那些話憾住了她,他說她只能是他一個人的,這是在宣示她對他的重要性抑或只是一種自私的占有?可兒沒有勇氣去多想。
此時的左瀚宸覺得自己窩囊極了,他競在可兒面前表現出他脆弱的一面!他不能讓任何人左右他的思緒,他害怕這種懸心的感覺,那使他原先有的自信全毀于一旦。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必須狠心截斷自己這陣子荒謬的行言舉止,首先就是與可兒拉開距離,不能再讓她左右他的生活。
為此,他突然用力推開可兒,看著她淚眼斑斑的小臉,他強迫自己不能心軟,然后一轉身走回二樓的房間,徒留可兒獨自一人。
突然墻角一個閃亮的光線照在她臉上,可兒起身拾起它,是一條精致的鉆石項鏈,她拿起摔落在一旁的小紙盒,上頭寫了幾個小字。這是他在香港買的?特地買給她的項鏈?突然可兒的內心感到愧疚不已,當他看到她與小杰出游的那幕,他一定相當憤怒吧?他交代過要她不能再與小杰來往的,是她將他的話當成耳邊風……
可兒好迷惑,她弄不清左瀚宸對她的感情,在他心中,她到底扮演著什么角色?因為他的多變,這陣子,她從一個活潑的女孩變得愛哭、軟弱,她好不喜歡這樣的。
自那晚過后,明明同住在一個屋檐之下,可兒卻很難與左瀚宸碰面,她知道,他是有意避開她的,只是她真的有那么令他憎惡嗎?難掩心中的失落感,可兒每日都恍神度日,每回夜里,她走至他房門前舉手想將門打開,卻又懦弱的放棄。
本以為這樣的冷戰會持續下去,直到下午的一通電話,讓一切有了新的轉機。
“可兒小姐,你與左瀚宸最近好嗎?”打電話來的是蔣少曼,他是可兒這些日子以來唯一聽見的“人聲”。
“你好,左瀚宸現在不在,這個時間你要找他的話,應該要打電話去公司!
可兒有些意外蔣少曼會在這時間打電話找人。
“我當然知道他現在不在,因為我要找的人是你!
“找我?你有事嗎?”
“我是想問你瀚宸是著了什么魔,滿腦子只有工作?是因為你嗎?”蔣少曼擔心左瀚宸是否受了什么打擊,整個生活方式又回到過去,而且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誤會了,他工作不是為了我,他有他生活的步調,我管不著!笨蓛阂埠苄奶鬯罱倪^勞,但她根本沒資格也沒機會關心他。
“你們兩個不是很親密嗎?”她的回答讓蔣少曼意外。
“你誤會了,我跟左瀚宸之間清清白白的什么也沒有!笨蓛呵迕璧瓕懙恼f。
“我還以為這小子終于找到他的人生歸宿了,我認識他二十年了,從小他就是這種死個性,目中無人、狂傲自大,對什么事都不在乎,但那日在他家我卻看出他對你的在意,我還以為你們之前有什么……”
“你真的想太多了!笨蓛旱穆曇麸@的有些有氣無力。
“你怎么了?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的。”蔣少昱善意的問。
“我沒事!笨蓛翰辉笇⑦@件事與人談,尤其對方還是左瀚宸的好朋友。
“其實你們很配,上個月他從香港回來那天發生的事我很清楚,還不就是他找不到你而已,這家伙就是愛大驚小怪,打電話給我劈頭就向我要人……!”
“他打電話找我?”可兒驚呼。怎么這件事左瀚宸沒有跟她提起?原來那天他真的有找她。
“是啊,還緊張的對我破口大罵,還好我了解他的性子,所以依我看他真的很喜歡你!
“他喜歡我?”這下子可兒更是驚訝的瞪大眼。
“明眼的人都看的出來他對你的占有欲。這家伙沒有談過戀愛,他不懂愛情的真理,突然要他接受喜歡你的事實肯定比登天還難,以他的個性,只會選擇最懦弱的方法一逃避!笔Y少曼說。
聞言,可兒一時之間傻住了。是。哪侨罩,他無時無刻不避開她,好像她有什么傳染病似的。
不過,要說左瀚宸喜歡她,這根本不可能,他對她從來沒好言相向過,不是惡言就是辱罵,喜歡一個人怎么可能是這樣?“我不懂,為什么你會說他喜歡我?他一直對我粗聲粗氣,這根本不是對待喜歡的人的態度!”可兒垂頭喪氣的說。
“這你就不懂了,這家伙在商場上雖有過于常人的高智力,但是在感情世界里,他就像個襁褓中的娃兒,根本不懂得愛情是怎樣一回事。我的意思是,他欠開發!”
“但是,如果你猜錯了呢?”可兒還是覺得這機率微乎其微。
“你想看看,如果你努力的去爭取自己的愛情,成功了,你得到世界最美好的幸福,失敗了,除了哭一哭流幾滴眼淚之外,你還有什么損失?”
“說的也是!笨蓛簼u漸被說服。
“那就放手一博吧!”蔣少曼說的簡單。
“可是我要怎么做?他根本連見也不想見我!币惶峒按耍蓛河钟邢肟薜臎_動。
“他不想見你,你可以去見他呀!”
“我去見他?”可兒根本沒這種勇氣。
“再告訴你一個小秘密,今天是他三十歲生日,能不能化解心結就看你今日的表現了,一切掌握在你手中,看你用什么方法去馴服他這頭盲目的野獸!
“我會努力試看看的!笨蓛哼是缺乏自信。
“不能說努力,你要盡全力,不成功變成仁!”
“那你可以給我一點提示嗎?”可兒根本不知道要從何著手。
“你——被你們兩只呆頭鵝氣死了。”為了教她,蔣少曼暢談自己的情史,聽得可兒大吃好吃驚。
不過為了想挽回自己的幸福,她愿意放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