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很多年前,當我還是中學生的時候,和許多同齡的女生一樣,課余常常會去學校附近的租書店借一些羅曼史來看,那些浪漫唯美的故事沒有成為我愛情的啟蒙導師,倒是讓我對寫小說這件事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很奇怪,雖然從小到大我的作文經常被作為范文在班上朗讀,但我從未抱有過成為一名“正統文學家”的宏愿,這大概能說明我這人有相當的自知之明。不過,縱使是在對愛情和人生的認識都非常青澀淺薄的年紀,我就已經自信地覺得如果寫小說,我應該可以寫得不賴。
然而在我那個年代,電腦和網路都不普及,文藝作品的傳播媒介遠沒有那么發達,因此,我那時所寫的故事可以說是用于自娛自樂的,最多也就是要好的同學之間傳看一下,自己也并不怎么當寶,時間久了便胡亂丟在一邊,歷經幾次搬家后,當年的那些稿子早就不知所蹤。
離開校園太久了,我已經不曉得現在的女生會不會像我們那個時候一樣,因為害怕被家長發現偷看閑書,只好做賊似的躲在被窩里,用一支小小的手電筒讀完一本又一本的羅曼史。當我收到新月過稿通知的那一刻,我突然想到了中學時代的自己——那個躲在被窩里捧卷流淚或微笑的少女原來并不曾遠離,這微妙溫暖的感覺,是我之前在大陸出版社過稿時所不曾有的。
我有時候會想:如果沒有網路文學的興起,我會不會成為作者?我不確定。
盡管從小喜歡寫作,但真正認真走上創作長篇小說的這條路時已經是二〇〇九年。
那時我早已大學畢業,進入社會也好幾年了。第一部小說在網路上發表后,雖然沒有成就一夜成名的勵志故事,卻為我迎來了第一批忠實讀者,更重要的是,在這個頗具實驗性的創作過程中,我慢慢掌握了架構一個長篇故事的能力。
此后,我的第二部小說在網上連載時被出版社看中,得以成書。那是一個傷感的校園愛情故事,結局也不甚圓滿,許多讀者在看完之后哀號著叫我“后媽”。那時我便決定下一部創作一定要是溫暖治愈型的,于是,便有了這本《幸福的另一種面貌》。
我想寫一個沒有太多眼淚,但足以觸動你心的故事。
而這就是我想讓你讀到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