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欣故意捉弄道:「心這么快就偏到他那邊了?」
「不是,我說的是實話!顾难凵癜胧呛π甙胧钦J真。
「知道了,別在我面前放粉紅彈。」她不免長吁短嘆一番!赴Α瓰槭裁次疫@么命苦,在世的時候還來不及品嘗男人的滋味就死了,死了也撈不到半個男人……」
「七云可以——」
「呿!」常欣打斷她的話!肝也灰欠N花心蘿卜。」
「你之前不是說什么男人都好?」小魚一臉疑惑。
常欣挑眉!肝淦鞫加猩壈媪,我的思想就不能更新嗎?」
「喔!剐◆~垂下眼,繼續到別桌放筷子,突然腦中靈光一閃,興奮道:「我叫師父幫你!他是狐仙,會幫人牽紅線!巩斎缓墒前傩辗獾,他的修為還不到仙的境地。
「不要,別找他!钩P罁u手!杆莻人心眼不好,一定會故意整我!
小魚想想,好像也對,師父現在對她不錯,可是對其他人還是會使壞心。
「時間差不多了,可以開門了!估习迥镒詮N房走出。
「知道了!」常欣機伶地喊了一聲。
「我也差不多該走了。」小魚拿出木牌看了一眼。
「一會兒有任務?」常欣拉開門閂。
「嗯!剐◆~往外走。
正要跨過門檻,常欣忽然想起一件事,趕忙拉住她,神秘兮兮地說道:「差點忘了告訴你一件秘密!
「什么秘密?」
常欣竊笑著在她耳邊講了幾句話,就聽見小魚驚訝地叫出聲。「咦?什……什么?怎……怎么會?」
「我打聽到的,千真萬確!钩P篱_心地拍拍小魚的肩!高@是你扳回一城的機會,去吧!」
小魚仍在錯愕中,根本沒聽清楚常欣那是什么意思,呆呆走出酒肆,過了一條街后,才因為木牌急促的叫聲而回過神來。
她疑惑地拿出木牌,隨即瞠大眼。奇怪,時間怎么突然提前了?她施法術來到一處宅院,她提魂的對象柳必應就躺在床上,家人圍繞在床邊,臉色凝重、十分焦急。
她走到床邊,發現柳必應慘白著臉、呼吸微弱,她彎身拍拍她的眉心,又移至頭頂拍了拍。坐在床邊的大夫診治良久,眉心糾結,小魚聽見屋里有人說妹妹是被害死的……
小魚疑惑地拿出木牌,木牌上說這位柳小姐是病死的,怎么會是被害死的?
她仔細端詳柳小姐的臉色是帶著病氣,但還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受……小魚把手放在柳必應額上兩寸。剛剛拍她額頭的時候,她就覺得觸覺不大對。
她閉上眼,聚精會神感應,隨即張開雙眼,表情愕然。怎么會這樣……柳小姐的魂魄早已不在軀殼內了!
她驚訝地呆了好幾秒,沒魂魄她要怎么勾魂?
事情匯報上級之后,引發了一陣混亂。小魚不曉得發生什么事,長官也沒告訴她,只說他們會處理,便打發她走了。雖然有點好奇,不過上頭的人堅持不說的事,她也無從得知。
她不像常欣可以動用三寸不爛之舌打聽消息,上回她問過閻帥大人住持投胎至何方,但閻帥大人不肯告訴她,只說冥府里的人不能打聽跟自身相關的事,尤其是身邊的親朋好友,如果開了先例,每個人都來問父親投胎去哪兒了、太太現在在何處、兒子女兒怎么樣,冥府還要不要運作?這些規矩早在進來前就說過,如果還有疑問,可以回去翻《如何做個冥府好員工》手冊。
她一聽,頭垂得低低的,不敢再問。這些她自然清楚,所以一直拖著不敢來問,好不容易提起勇氣,果然被罵了。
后來常欣不知從哪里打聽到消息,說住持現在已是得道之人,要她不用擔心,她的心這才真的放下。
想到住持,小魚心念一動,不覺又來到大度寺,望著殿內的大佛,誠心地叩首,希望佛祖保佑住持,愿他一切都好,福報綿延。
走出大度寺,她心情愉悅,而后蹲在狐仙廟前擺好散亂的供品,微笑地摸著廟前的狐貍,想到常欣方才告訴她的秘密,不由地發起怔來……
「蹲在這兒干么,想求大仙什么?」
熟悉的聲音讓小魚轉過身,歡欣地撲進他懷里。「你回來啦?」
對于她的熱烈歡迎,戚冬少自是十分高興。「想我了?」
她害羞地點頭,仰首望著他!覆皇钦f回谷丘三天,怎么今天就回來了?」按理他應該明天才會回來。
「兩天已經是我的極限了。」若不是狐王手里有他要的東西,他才不會回去。
「狐王找你什么事?」前兩天,狐王派人來說有事要見他,原本戚冬少是不理的,但那人低聲說了幾句話后,他便改變主意。
「給我寶珠!
「寶珠?夜明珠嗎?」
他好笑道:「夜明珠是什么寶珠,人類把它當寶,我還不屑一顧。狐王送的寶珠類似聚靈珠,不過是狐王親手制的,比閻帥那個更好,一會兒我幫你換過來!谷舨皇且獙W怎么運用這寶珠,他才不會待兩天。
小魚不解!笧槭裁春跻蛯氈榻o你?」
「其實是給你,算是姨母做錯事的補償,還有你及時拉住綺色,沒讓她走上姨母的路,算那老頭還有點良心!顾麚P袖將兩人帶回宅子。
「但那時我并沒有要拉住綺色。」她搖頭。
「不用管有沒有,反正他給我們就收!
戚冬少拿出寶珠。小魚看著他掌心上紅透的寶珠,比雞蛋大一些,圓潤光滑而且周圍有一層淡淡的光暈,一看就是很好的寶物。
「這么好的東西真的要給我?」小魚伸出手想摸,又有點膽怯。
他抬起另一只手,敲了下她的額頭!笡]出息,不過是一顆珠子,值得這么小心翼翼?」
他把寶珠放到她掌心,一股暖流立即竄過她的身子,她高興地綻出笑!负门!我是不是要去謝謝狐王?」
「不用了!顾甘舅阎樽油滔氯ァ!竿硪稽c我再把你的魂魄放進寶珠里!
「好!剐◆~聽話的把珠子吞進肚里,暖流立即散至四肢百骸。
「一會兒會有點熱!顾兂鲆粋小水池!赶氯プ。」
她脫下外袍和鞋襪,走進池子里坐著,像在泡冷泉,戚冬少隨即也坐進池子里,與她不同的是他全身赤裸,不著一縷。
小魚羞窘地不知要看哪里,她實在無法像他一樣處之泰然。戚冬少自然明白她臉皮薄,故意將她拉近,說道:「怎么穿這么多?」
她紅著臉說道:「你別捉弄我。」
他低頭親了下她的嘴!肝矣凶脚銌?誰在水里穿這么多?」
「等等……」感覺他開始扯她衣服,小魚連忙阻止他。「我有話問你!
「什么?」
「那……那個,我好像沒問過你怎么跟小白認識的。」
「不是跟你說了我們都是狐貍,自然會認識!蛊荻贀P起眉宇。
「小白也是狐妖嗎?」她追問。
他盯著她的眼睛!冈趺赐蝗粏柶疬@個,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么?」見她露出心虛之色,他心里便有底了。
「沒……沒有!顾哪抗忾W爍不定。
他微笑地咬了下她的嘴!肝矣袥]有跟你說過,那寶珠很厲害,你只要說謊,眼睛就會變紅。」
她嚇得摸上眼睛。「真的嗎?」
「這么緊張?」他彈了下她的額頭,冷聲道:「敢說謊騙我?」
「不是、不是!顾l痛的額頭。「人家只是想問你……」她鼓起勇氣!改闶遣皇切“?」
「這很重要嗎?」他瞪她。
她搖頭,直率道:「不管你是不是小白,我都喜歡你啊!」
他的眸子浮上喜色,她抱著他的脖子說道:「等一等你讓我幫你梳毛!
「我考慮一下!顾Я讼滤亩埂
還要考慮?真小氣。小魚在心里咕噥,常欣說他不想讓她知道,大概是覺得當過她的寵物,身分會矮一截,畢竟那時她是主人。
可以前他是小白的時候,他也沒有一點寵物該有的樣子,常常違背她的命令,還會兇她,感覺他還比較像主人。
唉,怎么自己這么窩囊,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被他吃得死死的。
想到之前戚冬少問過她是否怪他?畢竟殺死住持的是他阿姨,或許他不想讓她知道也是因為這原因吧,若真是如此,她也不想再探究了。
其實他是不是小白并不重要,對他們的關系也不會有影響,因為她與小白并無恩怨。不過既然他別扭不想說,她也不問了,現在師父雖然一樣會欺負她、戲弄她,但也常會做讓她窩心的事。
前幾天,她在街上看到一只小白狗,就吵著讓師父變小白給她看,雖然一開始不愿意,但最后他還是順了她的意變回狐貍,讓她抱個過癮。
「想什么?」
回過神來,小魚搖搖頭!笡]有!
戚冬少瞅著她的臉,黑眸若有所思,撫過她的眉眼,低聲道:「以前的事別去想了!顾幌氤蔀樗闹心歉蹋m然她說姨母是姨母、他是他,但他不能確定她是否真的毫無芥蒂。
她聽話地點頭!肝乙呀洸幌肓,而且也不生氣了。」她抱緊他,微笑地仰望!肝艺娴牟辉谝。」
他又恢復自信高傲的神情,轉了話題!负靡魂嚊]教你游水了,今天再來吧!」
「不是泡著就好……」
「我有這么說嗎?」他挑眉。
「可不可以不要練了?」她一臉苦惱,若真的練游水也不要緊,可基于前幾次的經驗,最后都變成……變成……那個……她的臉紅透了,不敢再想。
瞄了眼她紅通通的臉頰,戚冬少惡意道:「想什么yin蕩的事?」
她拚命搖頭。「沒有、沒有!顾艔埖赝崎_他,趕緊打水,沒幾下就沉到水里。
他嘆口氣,把她撈起來!笡]見過這么笨手笨腳的,沒把你訓練成一條魚之前,得一直練下去……還敢叫小魚,簡直侮辱了這名字。」
小魚抹去臉上的水滴,咳道:「什……么?不是,我名字里的魚不是指真的魚,是木魚的魚,我喜歡聽敲木魚的聲音,所以叫小魚!
他瞪著她認真的表情,最后忍不住笑了出來!妇谷皇悄爵~的魚,你這蠢東西,果然人如其名。」他故意敲打她的額頭。「我讓你做木魚——」
「唉喲,好痛!」小魚躲進水里。
他笑著也沉入水里,抓住想逃跑的小魚,摟著她在水里翻滾。小魚嚇得抱緊他,被他弄得七葷八素,頭暈目眩,他開心大笑,最后不知怎么的,又滾上了床。
唉……這樣下去,她什么時候才能學好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