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里,除了公事之外,所剩的時間,他都用來想她,還有想他們之間。
他伸手撫上她白皙的粉頰,輕輕的描繪著讓他思念欲狂的清麗五官,感受著由指尖傳來的細(xì)致觸感,一股滿足油然而生,讓他忍不住喟嘆。
他的鈐鈐實在是太單純太笨了,很容易中計,很容易被說服,很容易沖動,很容易傻傻地就付出一切。
而最重要的是,她愛他。
他知道,很愛很愛。
要是再有一次類似梁語芙的事件發(fā)生,他實在不敢相信,她不會又因為愛他就決定將他推到別人的懷里。
所以,他認(rèn)真的思考了很久。
為了讓她再也沒有機會生出把他讓給別的女人的想法,唯一的辦法就是——
“鈐鈐,我們……”結(jié)婚吧。
雷律話還沒說完,眼角便瞥見一道人影沖向他,而那人手里赫然拿著刀。
“雷律,你去死吧!”
雷律一張開眼,看見的便是滿室的白,他有一瞬間的恍惚,搞不清楚自己在哪里,直到意識到腹部的疼痛,腦袋才開始作用,讓他想起那一幕。
保釋中的張武拿著刀子沖向他,而那時鈐鈐正在他的懷里,他只來得及將鈐鈐拉到身后保護,卻來不及閃避那把鋒利的刀。
他眨眨眼,望著白色的天花板,所以,他現(xiàn)在是在醫(yī)院吧。
“你醒了?”一只柔軟的小手握住他的,那清脆好聽的嗓音聽起來帶著濃濃的擔(dān)憂。
他因為傷口太深又失血過多,昏迷了一天,讓她擔(dān)心的不得了。
“鈐鈐,你沒事吧?”他虛弱地想坐起身,焦急的目光在凌筱鈐的身上流轉(zhuǎn)。
“我沒事,你不用擔(dān)心。”她小心翼翼地扶著他坐起,就怕拉扯到他的傷口。
安靖走進病房,看見雷律醒了,表情也從沉重轉(zhuǎn)為放心。
“總裁,張武已經(jīng)被以蓄意傷人起訴了,警察現(xiàn)在在外面等著做筆錄,你的精神狀況還可以嗎?”
昨天他也在場,因為這三個月是他陪同雷律出差的,他也沒料到張武會突然出現(xiàn),甚至傷人。
所有人都反應(yīng)不及,當(dāng)下驚叫聲四起,當(dāng)他和凌筱鈐看見張武手上的刀子在滴血,而雷律瞬間倒下時,簡直嚇傻了。
好險機場的駐警反應(yīng)很快,立刻抓住張武也叫了救護車,及時控制住狀況。
“嗯,請他們進來吧!崩茁奢p點頭,沒想到張武會挾怨報復(fù),而且還是用這種傷人的手段。
安靖轉(zhuǎn)身走出病房,請警察進來,花了一點時間做完簡單的筆錄之后,安靖便
領(lǐng)著警察一同離開,將空間留給凌筱鈐和雷律。
“你嚇?biāo)牢伊。”凌筱鈐臉上那雙星眸噙著淚水,小手緊緊握著他的大掌,他身上都是血的那一幕,讓她到現(xiàn)在只要一想起還會不由自主害怕地發(fā)抖。
“這不是沒事了嗎,別擔(dān)心!
他安撫地拉出一道淺淺的微笑,正想將她攬進懷里,一記帶著警告意味的咳嗽聲立刻在門邊響起。
“咳咳!”是女兒控重癥患者。
雷律微笑的表情瞬間僵了下。
“咳什么咳,喉嚨痛不會去買喉糖吃啊。”凌母的聲音接著響起,她一把推開擋在門口的老公,提著一個保溫瓶走進來。
“雷律,鈐鈐說你受傷,伯母特地替你煮了魚湯過來!
“伯母,這怎么好意思?”雷律受寵若驚。
“不用不好意思,我們也是愛屋及烏而已!绷枘篙p拍他的肩,溫柔地笑了笑。
“他一個大男人,受一點小傷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凌父不以為然地撇撇嘴。
“爸,你不要老是對雷律這么有敵意嘛!
“哼,我考慮考慮!迸畠喝鰦傻恼Z調(diào)讓他的態(tài)度稍稍軟化了一點,不過對于女兒的心偏向雷律這一點,他還是覺得很吃味。
雖然這小子在被他抓奸在床之后,保證他對鈐鈐絕對是認(rèn)真的,后來他也帶著鈐鈐回臺中探望過他們好幾次,態(tài)度都很客氣有禮,讓他的確是愈看這小子愈順眼,但是只要一想到這小子是要和他搶寶貝女兒的男人,他就是沒辦法給他好臉色看!
“你真的很愛假耶,明明魚就是你去買的!绷枘负眯Φ仨搜劾瞎髅鲪畚菁盀踹@話還是她抄他的呢,怎么一見到人,他就又?jǐn)[出這副臭臉,真是的。
凌父尷尬地瞪了眼老婆,而凌筱鈐和雷律則是忍不住相視而笑。
“好啦,我們只是上來看看你們倆,既然沒什么事,我們就回去了,你們好好照顧自己,鈐鈐好好照顧雷律,要買營養(yǎng)的東西給他吃,別吃得太隨便了,知道嗎?”
雷律輕喚著已經(jīng)走到門口的凌家長輩,真誠地道:“伯父、伯母,謝謝你們。”
凌母回頭給他一記溫暖的微笑。
凌父則是有些別扭地別開了眼,道:“趕快把病養(yǎng)好,別讓我家寶貝擔(dān)心!
接著便拉著老婆步出病房。
“其實你爸也還滿可愛的!崩茁扇滩蛔∠胄Α
“是呀,我超愛我爸的!”凌筱鈐也笑了,爸爸那副別扭的模樣還真可愛。
“你超愛他?那我呢?”雷律有些吃味地瞧著女友。
她抱住他的手臂,輕笑道:“我當(dāng)然也愛你呀!”
“真的?”
“當(dāng)然!
他瞅著她,好看的唇微勾,眸光閃了閃,道:“那你證明一下。”
“怎么證明?”她疑惑地望著他。
雷律好看的長指輕點薄唇,暗示的很明顯。
凌筱鈐紅了臉,咬著唇,回頭看看病房門口,確定沒有人之后,飛快地傾身輕啄了下他好看的唇。
“就這樣?”雷律不滿地皺起眉頭。
下一秒,他將她拉進懷里,深深地吻住那甜美的唇瓣。
結(jié)束纏綿的深吻,他仍將她擁在懷里,舍不得放手。
三個月的分離對他來說太久了,他想念她的柔軟、她的味道、她的體溫。
“我們下個月一起去洛杉磯找奶奶,好嗎?”他擁著她,問道。
“好啊,我也好久沒見到雷奶奶了。”
“如果奶奶看見我們一起出現(xiàn),她肯定會很高興!
“對耶,我們好像一直沒告訴她我們交往了!
“對啊,不過如果我們這次過去,可以直接告訴她我們想結(jié)婚了,她應(yīng)該會更開心,說不定會愿意結(jié)束那邊的旅行,跟我們一起回來臺灣!
“嗄?”這……算求婚嗎?
她的心跳猛然躍動同時也亂了呼吸,她怔看著他,問道:“你剛才說什么?”
他掏掏口袋,摸到那只早就準(zhǔn)備好的鉆戒,安心地笑了,好險戒指還在。
他再一次深情而誠懇地開口,“鈐鈐,你愿意嫁給我嗎?”
其實在他的計劃里,他原是要再帶著她到那片海灘,然后向她求婚的。
他想要安排好一切,在藍(lán)天碧海之下,在一片精心布置過的玫瑰花海里跟她求婚。
可是計劃終究還是趕不上變化,雖然這個變化讓他差一點就再也醒不過來,但不管如何,最重要的是他清楚知道,他真的一點也不想錯過她。
就連一秒也不想再錯過了。
雖然她的父親出于本能地排斥他,但是他絕不會因此就放棄,這個世上沒有任何的人事物可以阻止他想和她在一起的決心。
他希望從這一秒開始,他們就能正式成為對方認(rèn)定的唯一伴侶。
所以,即使他現(xiàn)在虛弱的只適合好好休息,但他仍然迫不及待想要向她索討一生的誓言。
她看著眼前的男人,有些不敢相信,一雙水眸眨呀眨的望著他,深怕是自己太過渴望,才因此有了幻覺和幻聽。
可是,他深邃黑瞳里的認(rèn)真不容錯認(rèn),她幾乎可以感覺到自己被他濃烈的情感包圍,如此溫暖又強烈……她怔愣著,覺得既真實卻又虛幻,忍不住還是懷疑自己在作夢,但他又接著開口了。
“鈐鈐,我愛你,嫁給我,好嗎?”
她知道,這不是夢,不是幻覺,這是真的!
無法抑制的,熱淚襲上眼眶,她用力點頭,回應(yīng)他的求婚!昂!
聞言,他激動地笑了,好看的長眸忍不住泛淚。
他將戒指套入她纖細(xì)的手指,緊緊地握住不放,并且親吻她。
這么多年來,他早就已經(jīng)放棄和另一個女人共組家庭的想法,是她讓他重新?lián)碛辛讼胍⑿腋<彝サ膲粝搿?br />
他要牽她的手,一輩子都不放。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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