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這小狐貍精躲在這里!”當顏世雄的正妻冠冕堂皇的出現在總裁辦公室時,顏裳正巧從隔壁的休息室走出來。
她驚訝的望著那個從小就不斷欺負母親、欺負她的女人--商嬌,還有她身旁跟著一名陌生且手中拿著相機的男人。
顏裳語態不敬的問:“你是怎么進來的?誰準你出現在這里?”
商嬌一身華麗高貴的服飾,手戴著無數個昂貴的鉆戒,得意又鄙視地揚唇瞪著顏裳!霸瓉砟氵@女人真的和你母親一樣下賤,只會勾引男人上床來得到身分和地位,瞧瞧你自己,肚子都這么大了,生出來的還不是野種一個!
“你出去,沒人允許你可以出現在這里,這里是官氏,不是你們顏家的領域,哪容得你在這里撒野!鳖伾训芍矍暗呐俗呦蜣k公桌前,打算拿起電話。
“別這么說嘛!顏小姐,不!官夫人,我這里可是有一件好消息必須要通知你,如果你現在就把我們趕走,吃虧的可是你自己喔!”一旁的男人不懷好意的盯著顏裳。
“是!小裳,你該不會想讓你那下賤的母親,明天登上各大媒體頭條,成為眾人的笑柄吧?”商嬌冷笑附和。
她的話讓顏裳眼露疑惑,手停在半空中!笆裁匆馑?”
沒由來的冷意躍上心頭,顏裳發慌地任由不安的心跳愈來愈快。
商嬌對一旁的男人使了個眼色,男人從身上掛著的包包內拿出一封牛皮紙袋!澳阕约嚎床痪兔靼!鄙虌沙槌雠Fぜ埓鼉鹊恼掌,朝顏裳的方向灑在桌面!
顏裳望著兩人不善的笑意,僵硬地低下頭。
一張張照片清楚映入眼簾,顏裳不可置信的伸手拿起相片。
照片中全是人在南部居住的母親,還有一名年約五十多歲的陌生男人。
“這……”
照片上的顏母看來很快樂,臉上的笑容既燦爛又幸福,和照片中的陌生男人的互動十分好,一下牽手、一下擁吻、還有……兩人一塊上旅館!
“你竟然找人跟蹤我媽,還偷拍她?”顏裳不敢置信地瞪著兩人,難澆體內的怒火。
“哼!我找人偷拍她?你以為我有多空閑,是她自己不要臉,明明已經是別人的妻子,還公然與其他男人通奸,搞得眾人皆知,要不是消息傳到我的耳中,你以為我會想管嗎?商嬌說得勉強。
事實上,自從她們母女倆和顏家斷絕關系后,仗著官駱書妻子的名聲,顏氏企業一下子間被眾人排拒在外,連公司營運都受到影響,不如以往。
商嬌想到這對母女竟然能在顏家陷入危機時,吃香喝辣悠閑過日子而心有不甘,也因為顏裳被官駱書保護得滴水下漏,所以她才把主意轉打向顏裳的母親身上。
誰知道天助她也,竟讓她發現這個好消息。
聽了商嬌的話,顏裳冷笑出聲,她目光憎恨地瞪著商嬌,“妻子?我的母親何時結過婚了,我怎么會不知道呢?”
“她是顏家的二房,這是眾所皆知的事情,否則你以為大家為何要叫她狐貍精?”商嬌尖銳的提醒,眼中的憤恨毫不隱藏。
“是嗎?原來我媽是二房啊……那么請問,在臺灣的法律,一個男人能娶幾個妻子?二房有去做婚姻注冊嗎?”顏裳低頭望著照片中的母親,似乎能從照片中感受到她心中的喜悅和快樂。
如果照片上的那個男人愿意接受母親,讓母親在未來的人生中充滿快樂,她一點也不在乎眾人的批評聲浪。
“這--”商嬌驚訝地語頓,又氣又恨的咬牙。
沒錯,臺灣的法律,婚姻制度只有一夫一妻,那個賤女人雖掛著二房的名號,卻沒有實質的婚姻約束可言。
也就是說,如果那個賤女人今天想和哪個男人結婚,都不構成犯罪。
“官夫人,我想你大概誤解我們今天來的意思了。”一旁的男人突然出聲!艾F在我們在討論的是關于你的事,而不是你母親的事情!
顏裳冷眼抬頭,看著男人獐頭鼠目,不懷好意的面容!拔业氖?”
“別忘了你現在的身分和地位,身為官駱書的妻子,自己的母親卻放蕩不拘,隨便和男人進出旅館,這要看在官總裁的眼中不知做何感想?”
顏裳怔地瞪大眼,她僵硬地低下頭沉默不語。
“是啊、是!”像抓到把柄,商嬌得意的拍了一下手,她悄悄地走到顏裳的身旁,一臉關心地拍著她的肩膀!澳阆胂耄思夜亳槙墒怯蓄^有臉的大人物,要是讓大家知道他的丈母娘不知檢點,這么老了還勾三搭四不守婦道,他的名聲跟著受影響是小事,說不定他還會懷疑你肚子里的野種到底是不是他的,還是隨便找個男人,再把責任推到他的身上!”
她的話令顏裳身子忍不住發抖,不安在心中不斷擴大、蔓延,顏裳緊緊凝望著照片中的母親,母親的笑容是如此的幸福,她這做女兒的,怎么也不想將它奪去。
但是……駱書會怎么看待母親?會如何看待她?
還有他長久以來建立起的名聲和地位,將會因為這些照片、這些負面的消息受到影響嗎?
屆時別說官氏的企業受到抨擊,所有任職于官氏的員工也可能因此受到傷害……
“我也不是不在乎你們母女倆,你看,一發生這種事情,我不也想盡辦法通知你。”商嬌嘆了一口氣,神色帶著勉強。
顏裳目光逐漸空洞,她的心也逐漸地冰冷。“你就這么恨我們?即便是臭老頭喜好漁色,自己來招惹我的母親,你也對我們恨之入骨,非要打壓我們才肯罷休?”她抬起無溫的雙眼,不留余地盯著商嬌表里不一的得意嘴臉。
“我打壓你們?也不想想是誰來打壓我?對,我就痛恨你們母女倆,見不得你們過得比我好,明明是個小雜種,現在竟然還妄想飛上枝頭當官夫人!我告訴你,狐貍精的女兒永遠都是雜種,就算你再怎么飛上枝頭,也沒人瞧得起你、沒人承認你的存在,就像你的母親一樣,都是不要臉的賤女人!鄙虌杉怃J的大叫,嘴角一絲絲的陰狠和殘忍,看顏裳臉上的痛苦和受傷:心中開懷得不得了。
哼!想和她商嬌斗,這對母女倆還差得遠。
顏裳搖搖頭,可悲地看著商嬌,這個女人一輩子都在為了得到丈夫的寵愛而用盡心機,一輩子都只懂得為了爭取正房的地位而傷害人,這么做她到底得到什么快樂?“你就是這個樣子,對待周圍的人不留顏面、不給轉折的余地,才會得不到臭老頭的疼愛,一個有身分、地位的女人為何下懂得好好珍惜,只想著如何讓別人的人生過得更悲慘、只知道自怨自艾!
顏裳的話一說完,商嬌的臉色變得猙獰又難看,她伸出手,在顏裳的臉上送了兩巴掌。
“這些話不是你這個雜種有資格對我說的,也不想想你自己現在的處境,你別高興得太早,從明天開始,我會讓你們母女倆永不安寧,你就等著你那不要臉的母親受眾人嘲笑!鄙虌蓾M意地看著顏裳臉上兩道的巴掌印。
相機瞬間出現閃光燈,拍照的男子很滿意自己已得到可看性的好新聞。
她的話又提醒了顏裳此刻該處理的重要事,她拿起桌上的相片,毫不猶豫地全撕了,無論如何也要保護母親、保護官駱書。
“這些只是備份,就算你再如何撕也沒有用!
“你到底想怎樣?你到底有什么要求?”桌面上撕碎的相片令顏裳的身軀逐漸寒冷,她為自己無力保護家人而感到挫敗。
“要求?我的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讓你們受盡屈辱,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彼龅囊磺校瑳]有半點可以拿來當條件的談判籌碼,從頭到尾只是想擊垮她們。
“你們在做什么?”大門突然被打開,受到官駱書命令回到辦公室的章徹,聽見里頭有人爭吵聲,他帶著兩名警衛人員出現。
。
“駱書,我們離婚吧!我不想傷了你,卻又希望能夠保護我母親的幸福!闭f完事情的經過,顏裳提不起笑意,神色哀傷地望著官駱書。
“所以你選擇放棄我?放棄我們的婚姻?”官駱書輕聲問,他的眼神中涵蓋著危險的風暴,對她的輕言放棄非常不滿。
“我是個自私的女人對吧?”顏裳苦笑地垂下眼,頭靠在他的肩頭!澳赣H這一輩子快樂的時光太少了,照片中的她,是我從來沒有看過的幸福模樣,我不想讓她難過、更不希望她失望!
所以她只能選擇放棄,放棄自己的幸福,盡管只要一想到要離開他,她的心都要碎了……
離婚?官駱書的雙眼冒出深沉的火焰,從他娶了她,成為他的妻子后,他從來不曾想過離婚的念頭。
他已經習慣有她陪伴的日子,更習慣她的存在,誰能阻撓他的婚姻?
顏裳,從她出現在他的生命中,他開始體會到何謂快樂又滿足的幸福,懂得重視一個人的深刻感受。
而今,要他為了這一點的威脅放棄他的幸福?想都別想!只要是阻礙她的敵人,無論好與壞,他都會一一替她鏟除。
官駱書緊抿的薄唇微微揚起顫寒的冷意,這一輩子,他從來沒有如此氣憤過,感覺自己緊緊呵護的珍寶受到傷害。
妻子少有浮現的脆弱,讓他恨不得展開自己巨大的雙翼,狠狠地將她保護得密不透風,令她永遠敞開微笑。
哭泣的臉龐不適合她,當他第一次遇上她開始,他就決心成為她的天地,讓她無拘無東,自在翱翔在快樂的世界,任何人都別想傷害她!任何人……
“休息一下吧!你的精神很不好!笨粗龖延形鍌多月身孕的身子,官駱書輕輕在顏裳的額上一吻。
顏裳泛著淚搖搖頭,現在的她要如何休息?好多、好多痛苦的事緊緊纏繞在她的四周圍,她無法安心。
“我陪你一塊躺下好嗎?”官駱書提議,跟著扶著她輕輕躺下。
“駱書,對不起。”看著他溫柔的容顏,顏裳心碎的流淚,想起明天過后,她和他再也無法回到過往,她就舍不得放開緊握他的手。
“什么都別想,我保證情況會有所不同!彼麜煤帽Wo她。
“給我溫度好嗎?我想好好感受你!彼曊埱,傷心的目光帶著濃濃的渴望,渴望能再次擁有他、感受他的溫暖、承受他所帶予她的強烈熱度。
低下頭,官駱書封住她的唇,一點一點的吻落滿她的臉龐,低喃的聲聲喚,宛如安撫著她的情緒。
哭累了,顏裳疲倦而闔上雙目后,官駱書愛憐地替她蓋上被子,悄悄地走出休息室。
章徹早在辦公室內等待他。
官駱書冷聲開口:“說吧!”
“公司內的員工接受賄賂,帶他們私自進入,下班前那名員工已經收到退職書,至于另外兩個人……”章徹等著官駱書提出解決。
“其中一個是報社記者,打電話到他們報社去,告訴他們這件事情不處理好,一個月后發生任何事請他們自行負責,還有把底片拿回來,包含顏裳母親的那份底片也一并交出來!惫亳槙Z氣森冷,目光落在身后的落地窗外。
“至于顏家那個女人,讓她先離開!
“我知道了!闭聫剞D身離開辦公室。
昏黃的夕陽射進偌大的辦公室內,室內的氣息感受不到陽光暖和的溫度,仍然持續低冷——從官駱書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