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爾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是誰?她為什么闖進你家?她是怎么進來的?”床上的女人還在歇斯底里的叫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裸體會被一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女人給看光。
艾薇的聲聲質問讓席爾斯回過神來,他轉身,眼底終于看見了這個躺在他床上、肩膀光溜溜的女人。
一切,似乎不需要太多解釋了。艾薇這丫頭鐵定是將自己脫得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打算勾引他,然后剛好被突然來訪的向千晴給撞見。
好,很好,真是太好了,在他破例看在大老板的面子上,收留這個三更半夜跑到他家門口按門鈴的丫頭的同時,就該先想到這個女人可能帶給他的禍害。
如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要向千晴此時此刻相信他,可能要比登天還難了。
席爾斯伸手過去抓住向干晴的柔荑,她愣了一下才想到要甩開他,纖腕一翻便要掙脫,他卻早已預料到似的在那瞬間反手擒拿住她的皓腕,讓她再也無力可施。
她不依的以另一只手朝他出拳,卻是虛晃一招,主要攻擊的落點在他的下盤,然后靈巧的踹出一腳!
他俐落的身形一閃一回,轉眼之間,她纖細的腳踝再度被他的大手給掌握住。
她不可思議的瞪著他!
第一次見面時,她也是這樣被他握住腳踝的,她一直說服自己那絕對是一場意外,因為她當時太難過、太傷心,又被他吻得意亂情迷才會失了準頭,而如今……這個男人根本就是只披著羊皮的狼!明明斯文優雅,實則身手了得,段數高明,分明是個騙死人不償命的家伙!
“再打下去,我的浴巾就要掉了。”席爾斯朝她一笑。
她瞄了一眼圍在他腰間的浴巾,又看了一眼被他握在掌心里的腳踝,臉一紅,又羞又惱!胺砰_我的腳!”
“你得答應我當個淑女我才放!
“你說過在你面前我可以盡情做我自己的,不是嗎?”
席爾斯寵溺的一笑!皩Γ贿^,你當然也得承擔因此造成的所有后果,包括激發我的怒氣后被我丟上床的后果,你辦得到嗎?”
天啊,他在調情!躺在床上的艾薇瞪大了眼,仿佛見鬼似的。
那個總是冷冰冰的對著她,每天跟她說話從頭到尾不超過三句的席爾斯,竟然會對一個女人調情?
太過分了!
“席爾斯!”艾薇再一次尖叫,受夠了自己自始至終所受到的漠視。她在他床上耶?他怎么可以這樣無動于衷?
“你最好快滾,否則我會立刻叫人把你綁回紐約去。”背對著艾薇,席爾斯連頭都沒回,淡然的下達逐客令。
“你——”
“我說到做到,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
“就為了這個女人?她是誰?”艾薇現在才有一丁點的興趣瞪著那個闖進來的女人瞧,這一瞧,當真是不得了!八褪窍蚯?那個你要娶進門的老婆?”
沒錯,這個女人的長相的確跟昨天早上電視里轉播的那個女人一模一樣!她就是因為看到心愛的席爾斯摟著一個女人,說他即將要娶妻了,才會馬上訂機票飛到臺灣來找他的。
沒想到這一切都是真的……艾薇難過得想哭。
“你說話啊,為什么不說話?”
面對艾薇的逼問,席爾斯輕輕放下向千晴的腳,卻還是牽住她的手不讓她有機會逃開。
“對,你說的沒錯!彼卮鸢钡膯栴},眼睛卻鎖住向千晴的眼!八褪俏乙⒌呐恕!
向千晴的心一動,幽幽的眼眸瞅著他。
不想再相信這個男人,雖然,她好像愛死了他……
隨便一句話都可以讓她感動,這根本沒天理。
艾薇跳起來,抓著被單裹住身子便沖過來——
席爾斯下意識的擋在向千晴面前,這讓艾薇更加惱火,再也忍不住地朝他咆哮:“有沒有搞錯?你堂堂葛拉爾基金的亞洲區總裁,竟然要娶一個像男人婆的女人?她剛剛對你又打又踹的沒錯吧?我的眼睛沒問題,對吧?你怎么可以為了像她這樣的女人而對我兇巴巴的?這根本就沒有道理!”
“愛情,本來就沒有道理。”
艾薇怔住,像是突然掉了魂!皭邸?”該死的!他竟然對她說他跟這個女人是愛情?
向干晴聽不下去了,轉身就要走,纖細的腕被他抓得發疼也不打算乖乖就范。
“向千晴!你可不可以乖乖聽我說一下話!”席爾斯怕把她的手弄傷,索性長手一扯,將她鎖進光裸的胸膛里。
“我不要!我不想聽!放開我!”向千晴死命掙扎著。“我不會再相信你了,你說再多也沒用!夠了,我受夠了!不要再說了!我一個字都不想聽!”
越聽只會越陷越深……她雖然愛死了這個男人,可是絕不允許自己因為愛這個男人而毀掉父親多年來的心血!絕對絕對不允許!
“你就這么不信任我?”
“對!我不信任你!你憑什么讓我信任?在你背地里偷偷做了那么多不敢讓我知道的事之后,為什么我還得信任你?你不要再說了,越說只會越讓我覺得你虛偽、卑鄙、無恥……唔……”
席爾斯氣得低頭封住她的唇——
她咬他,他不松口。
她使盡氣力要掙脫,他用盡氣力將她牢牢鎖住。
這對男女,吻得激烈,霸道,暴力和血腥,讓一旁的艾薇看得目瞪口呆。
不過,最讓她目瞪口呆,再也看不下去的其實是……席爾斯腰間那搖搖欲墜的浴巾。
終于,艾薇自動自發閃人了。
。
早上九點三十五分,本該是老板洗好澡,神清氣爽跟他一起吃早餐談公事的美好時光,今日卻意外變了調。
班魯看著自己的老板,搖搖頭,有點笨手笨腳的替他上藥。
誰會相信空手道、劍道、什么道都樣樣精通的老板,竟然會受傷呢?不僅嘴角掛彩,手臂掛彩,小腿骨也受到重創。
是的,他的老板被他想娶的女人給狠狠踢了一腳——很重、很狠的一腳。
雖然老板沒說是誰干的,但他進門的時候剛好看見向千晴沖出來,罪魁禍首是誰根本不必老板說就已昭然若揭。
他很想笑,又不能大刺刺的笑,只好偷偷笑,替老板搽藥的手一抖一抖地,棉花棒好幾次差點飛出去。
“很好笑嗎?”席爾斯冷冷的嗓音從他頭頂上罩下來。
班魯背脊一涼,趕緊把嘴給閉上!皼]有,我是說我沒有在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笑?”
席爾斯冷冷哼了一聲。要不是那個女人后來故意裝乖巧,讓他以為她被他吻得意亂情迷才放松了戒備,她根本就傷不了他。
“你是怎么辦事的?艾薇那丫頭怎么會半夜摸上我這里來?”
“這我不曉得!卑圄斆亲!澳茄绢^神通廣大,你又不是不知道,尤其關于你的消息,有專人搜集情報給她,你公開說你要娶向千晴,媒體都在報,能怪在我頭上嗎?”
厲眼一掃,席爾斯扯唇輕笑。“所以說,她也可以神通廣大到立刻找到我住的地方嘍?”
“當然……是我告訴她的……她威脅我要露宿街頭,我不能不說啊,反正你不開門,她也進不來……”
席爾斯的眉挑得更高了。“全都是我的錯就是了!
“我可沒這么說。”班魯嘀咕了一句!霸捳f回來,艾薇小姐呢?一大早就沒看見她的人,還在睡?”
“走了!
“啥?”他耳朵沒問題吧?艾薇小姐暗戀,不,是明戀席老板這么多年了,如今逮到機會住進來,還不使出渾身解數?怎么可能就這樣輕易走人?
“我在休假中,班魯。”
“我知道啊!
“所以,有關大老板的事就不是我的事了,知道嗎?尤其是私事!
強調得這么明顯,班魯當然聽懂了。聰明的人就該速速轉移話題。
“關于向小姐,你打算怎么辦?也許,她會聽從李俊恩的建議,和向天朋聯手來對付你,你不擔心?”上好藥,班魯替他的腳纏上紗布以免感染。
抽回腳,席爾斯莫名的看著班魯!拔以摀氖裁?”
“擔心她羊入虎口!你費盡心思幫她的忙,不讓她的公司落入別人之手,結果她卻可能親手把股票送給敵人,你還不擔心?如果你不擔心,那你之前為她做的事是為什么?好玩?”
是啊,為什么?
他舍不得看她難過,舍不得看她流淚,見不得她哭,想看到她笑……這些,都是原因吧?
可是,那個女人卻因為別人的一句話就懷疑他,急忙從他懷里逃走,急忙想要定他的罪……
席爾斯閉上眸子,怒氣依然未減,只是被他長年訓練喜怒不形于色的習慣壓制住罷了。
他一向冷靜自制,但在遇見這個女人之后,卻常常感受到體內滾動著的熱潮,不管是渴望、想望還是欲望……
所以他給她機會,難得想要為自己的行為解釋,她卻不領情?!
“老板?”很恐怖的氣氛,班魯已經好幾年沒看見老板這種抑郁的模樣了!耙弧胰ジ忉屒宄昧耍糠凑皇钦`會一場罷了,只要說清楚應該就沒事了,對吧?我現在就去——”
“如果她想去,就讓她去吧!毕癄査估淅涞拇驍喟圄。
“啥?老板,你這是——”
“想辦法查出他們約定的地點,我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