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煙,你說,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樣子?」
安筱染趴在吧臺上,一口一口喝著水果酒。酒吧里很是嘈雜,她今天一身白襯衫、黑色牛仔褲打扮,一副大學(xué)生的模樣。
陸芷煙輕笑,吊著一雙嫵媚動人的眼睛看向好友,伸出手指輕戳她的胳膊,「你這個樣子……一副沒出息的樣子!」
「我這個樣子?什么意思?」安筱染把她涂著蓮丹的手指揮開,又徑自倒了一杯酒。
「茶不思,飯不想,沒事就到酒吧買醉,還把我拉來做墊背!龟戃茻煱咽种械耐考梢豢诤鹊,拍了拍身邊的好友,「走,跳舞去!
兩個人一個一身熱辣的小皮裙、一個一身大學(xué)生的規(guī)矩裝扮,一左一右進了舞池。人很多,音樂震天價響,安筱染舞技師承陸芷煙,雖然不及她熱辣,倒也把腰肢扭得帶勁。
看著眼前的閨蜜一驗愁眉苦臉的樣子,陸芷煙一手搭上她的肩膀,「你那個冰山Boss把你怎么了?」
音樂開得太響,陸芷煙是用吼的。安筱染是打一巴掌走一步的性格,如果不是宋承允有所表示,她不會花心思想這些東西。
「他吻了我。」
「然后呢?」
安筱染隨著音樂的節(jié)奏搖晃著一顆腦袋,「沒有然后了,小煙,你說他是不是耍著我玩的?」
陸芷煙淺淺地笑了,這個悶騷男,終于還是出手了!她可沒有忘記十年前她生日會上的那場鬧劇……
宋承允當(dāng)時可謂是一戰(zhàn)成名!她當(dāng)時就知道安筱染對宋承允來說不一樣,如果不是因為喜歡,宋伯伯那個冰山兒子怎么會管那樣的閑事?
「他跟你告白了?」陸芷煙挑眉。
安筱染猛搖頭。
「你喜歡他?」陸芷煙死死地盯著安筱染的眼睛。
安筱染還是搖頭,然后又神經(jīng)兮兮地問:「喜歡他長得帥、喜歡他有錢算不算?」
「算!」陸芷煙甩著頭發(fā),果斷地給出答案。
安筱染癡癡傻傻地看著陸芷煙點頭,一顆心絕望到要死了。
「那么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言情小說男主角放在你身邊,又冷又酷,帥氣多金,你能不心動?」陸芷煙笑著勾上安筱染的脖子,嫵媚一笑,「沒事,喜歡吧?」
「啊?」安筱染已經(jīng)完全成癡傻狀態(tài)。
陸芷煙無奈,伸手賞了眼前的小傻子一個爆栗,「不卑不亢,懂不懂?」
安筱染很不負眾望地不明白,正搖頭問,清朗的男聲在耳邊響起!膏,兩位美女!
秦煜城笑著跟安筱染和陸芷煙打招呼,他遠遠地就看到舞池里的安筱染,連忙給宋承允打電話,隨后便滑入舞池。
陸芷煙打量眼前的男人,一雙風(fēng)流無限的桃花眼微微向上彎著,高挺的鷹鉤鼻,嘴角勾起的弧度甚是好看,果真是個禍害大眾的男人。陸芷煙笑著搭上秦煜城的肩膀,秦煜城也不扭捏,拉起陸芷煙的胳膊,兩人儼然成了整個舞池的焦點。
秦煜城自然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誰,全臺灣最大的時尚雜志Larry千金陸芷煙,只是沒想到她居然會是安筱染的朋友,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那天在郵輪上看到的確實就是這兩個人。
安筱染慢慢地退出舞池,靜靜看著眼前熱舞的兩個人,說實話,他們還真是郎才女貌呢!不過,她一直認(rèn)為男人不可以長得太漂亮,像秦煜城這樣是有點太妖媚了,像宋承允那樣最好了,酷酷的,既養(yǎng)眼又man。
怎么又是他?
安筱染忽然意識到自己最近沒事就會想起那個腹黑冰山男,頓時挫敗地拿起酒,一口灌下。
不知喝了多少,安筱染只覺得自己眼前的東西都在晃,就在這時,她的手腕被一個人牢牢握住。
她抬起頭,就迎上宋承允那張冷峻的臉。
「咦?怎么會是你?」
「怎么下班了你還在。俊
「你總是欺負我,你最壞了!」
「叫我打那么多報表,還要給你買便當(dāng),這個不吃,那個不吃,宋承允,你簡直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她一直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身體在他面前晃來晃去的,宋承允知道她醉了,于是一把攬過她的肩膀,轉(zhuǎn)身欲走。
「誰準(zhǔn)你喝這么多酒的?」他把聲音壓得很低,摟著她腰身的手收緊了一些。
安筱染迷離著一雙醉眼看著眼前的男人,像是不明白他在說什么。
陸芷煙跟秦煜城跳了一會,一轉(zhuǎn)身,安筱染已經(jīng)靠在宋承允的身上了,她不禁心里暗暗感嘆秦煜城的效率高,再轉(zhuǎn)身,秦煜城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到別處獵艷去了。
「宋先生!龟戃茻熂泵ψ呦聛恚蛩纬性蚀蛘泻,「好巧啊!」
「哈哈,小煙你不跳了啊……」安筱染傻傻的聲音響起,起身要向陸芷煙的方向走過去,卻被宋承允扣得緊緊的。
宋承允淡淡地點頭,「是很巧。」
陸芷煙笑了,「染染在您手底下工作,如果有得罪之處,我替她向您道歉了,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逗著她玩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在逗著她玩?」宋承允不是多話的人,只不過眼前這女人實在是個厲害角色。
「難道宋先生是認(rèn)真的……」
宋承允剛想哼出聲,陸芷煙悠悠地丟下一句,「在玩?」
宋承允皺起眉頭,「現(xiàn)在是你在玩吧?這樣玩自己的好朋友……嗯,安小姐酒醒后若知道,不曉得會有什么反應(yīng)?」
「她會很感激我吧?畢竟,我阻止了小紅帽落入大野狼手中。」
這兩個都是聰明人,啞謎打得不亦樂乎。
宋承允淡淡地勾起唇角,「陸小姐放心,我不是大野狼,不會『吃』掉小紅帽的!咕退阋,也是用另一種方法吃。
「陸小姐若沒有其他問題,我們先走一步!乖捖洌膊唤o陸芷煙說話的機會,宋承允便摟著身邊的小女人轉(zhuǎn)身離開。
「當(dāng)然,宋先生請便!龟戃茻熆粗谋秤袄湫。
宋承允,你最好不要做什么不該做的事情,否則,后果自負!
宋承允連拖帶抱地將安筱染放到車上,她的意識已經(jīng)模糊不清了,嘴里嘟嘟囔囔一直在說著他的壞話,張牙舞爪的模樣看得宋承允熱血沸騰。
他俯身過去為她系好安全帶,看著這張紅撲撲的小臉和微喘著粗氣的小嘴,忽然感到下腹一緊,恨不得在車上就要了她。他定了定神,低頭吻了下去,含著她的嘴唇輾轉(zhuǎn)不停。
「唔……」
身下的小女人開始掙扎,宋承允伸手持住安筱染的雙手,舉過頭頂,吻得更加動情。他嘴里的煙草昧與安筱染的酒精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強大的興奮劑,刺激著宋承允的神經(jīng)。
安筱染開始喘不過氣來,小聲嗚咽著。
宋承允戀戀不舍地放開她的小嘴,加足了馬力一路飆回家。
安筱染被宋承允一路抱進別墅,她自動在宋承允懷里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沉沉睡去。
「大少爺,客房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管家李叔恭恭敬敬地站在客廳門口。
「不必了!顾纬性实瓚(yīng)道,在李叔誼異的眼光中徑自進了主臥室。
李叔不解,大少爺從小就有潔癖,除了打掃的人,從來不準(zhǔn)任何人進他的臥室,就算以前帶女人回來,也都是在客房解決,今天這是怎么了?
宋承允輕手輕腳地將安筱染放到床上,看著她甜美的睡顏,伸手輕輕撫上她的小臉,一下一下地摩掌著。手下的觸感很好,滑膩溫潤,宋承允明顯感覺到下身漲得發(fā)疼。
她在睡夢中嚶嚀了兩聲,伸手揉了揉鼻子繼續(xù)睡,那好夢香甜的樣子,像極了慵懶的小貓。
宋承允一直都知道,該吃掉的,還是早點吃掉比較好。他以前也一直以為這個世界沒有所謂的平等,只要是他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所以,他千方百計把這個小笨蛋鎖在身邊。
但是今天,堂堂「宋氏」的冰山大少,生平第一次猶豫了。自從十年前見到安筱染,到現(xiàn)在把她鎖在身邊,這一切似乎都顛覆了,他心底莫名地升起一種美其名為「憐香惜玉」的感情。
算了,安筱染,今晚就放過你,算是你欠我的,以后再慢慢還……
宋承允起身到浴室沖了個冷水澡降火,出來時手里拿著一條溫毛巾,給床上的小女人細細地擦臉。誰都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冰山加腹黑的宋大少此刻臉上的表情有多么溫柔。
夜色溫柔寧靜,宋承允順手關(guān)掉壁燈,伸手擦擦她的口水,勾起被她踹到腳下的被子緊緊裹住,摟著懷里香香軟軟的身子香甜入夢。
他突然有了一種「終于」的感覺,十年的念念不忘,在今天終于抱得美人歸。
劍眉、星目、挺鼻……
是個男人!
是宋承允?!
「啊啊啊啊……」
殺豬似的號叫在宋承允的耳邊響起,讓有起床氣的他氣得惡狠狠地瞪著身邊的女人。
天知道為了給她蓋好被子,半夜里他醒了幾回?一夜幾乎都沒怎么睡。
「叫什么叫?」宋承允冷冷地開口。
「你怎么在這里?」安筱染拉緊被子,捂住胸部。
宋承允起身,淡淡開口,「這里是我家,我不收你房租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安筱染四處巡視,這里好像確實不是她租的那間小公寓,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依舊穿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衣服,緊張地看向宋承允,「你……沒有對我怎么樣吧?」
「放心,我對小朋友沒興趣!顾纬性蕦λ膯栴}嗤之以鼻。
「什么小朋友?你見過發(fā)育這么好的小朋友嗎?」安筱染氣急,反駁道。
「哼!」宋承允從鼻子里哼出一聲,下床走到衣柜前,伸手拿出一件襯衫,開始慢條斯理換穿起來。
「啊啊啊啊……」安筱染又尖叫一通,紅著一張小臉,捂著眼睛,「你為什么要在我面前換衣服?暴露狂!」
宋承允忽地轉(zhuǎn)身,壓向安筱染,黑如墨染的眸子死死盯著她。他依舊裸著上半身,安筱染暗自咽了咽口水,向后靠了靠。她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暴露狂的身材真好。
「你要干什么?」安筱染拉緊被子,「你再過來,我就告你性騷擾!」
「性騷擾?」宋承允忽地勾起嘴角,狀似在嘲笑她。
安筱染繼續(xù)向后退,當(dāng)然,宋承允那張帥到?jīng)]天良的俊臉也繼續(xù)在靠近中!赴搀闳,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沒見過發(fā)育這么好的小朋友,但是我也沒見過還穿A罩杯的成年人!」
A罩杯……成年人……
「你……」安筱染氣急,舌根打結(jié),說不出一句話來。她深刻地體認(rèn)到——她被眼前的這個男人嘲笑了!
A罩杯怎么了?穿A罩杯就不是女人嗎?
安筱染恨恨地看向宋承允,而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穿戴整齊了。
宋承允淡淡瞥了安筱染一眼,抬起手腕看表,「現(xiàn)在距離上班時間還有十分鐘,如果你遲到了,這個月的獎金一毛都沒有!」
果然是資本家,又被他陰了!
「那個……宋總,您能不能順便載我去公司?」安筱染又開始狗腿,一邊火速地往身上套衣服,一邊對著宋承允諂媚地笑。
宋承允冷冷瞥了一眼床上慌亂的小笨蛋,又從鼻子里哼出一聲,「我沒有等人的習(xí)慣!」說完,頭也不回地摔門出去。
安筱染氣結(jié),暗自誹謗,「沒事哼來哼去的,你是豬嗎?色豬!種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