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下手這么重?」安筱染找來酒吧的服務生要了溫毛巾,輕手輕腳地給宋承允擦臉。
或許是碰到了傷口,宋承允皺眉,冷然說道:「他也被我揍得很慘!
安筱染淺笑,「是,是,你最厲害了!顾睦锩靼祝腥说娜_功夫和某方面的功夫一樣,是不容女人質(zhì)疑的。
宋承允忽地扣住安筱染的腰,把她摟進懷里,她本來跪在沙發(fā)上,這樣一來她半個身體都懸空著,姿勢相當不舒服,她輕輕地掙扎。
「別動,讓我抱一會!
低沉磁性的男聲在耳邊響起,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窩之處,安筱染費盡全力找了一個支撐點,靜靜地靠在他的胸口。
隔著兩層薄薄的衣料,兩個人的心臟一前一后重迭在一起,狼籍雜亂的包廂里,安筱染只能聽到那漸漸合為一拍的心跳聲和宋承允清淺的呼吸聲。
她忽然覺得,天荒地老好像正在來臨。
「阿允。」她輕聲叫他。
「嗯?」
「你們……為什么打架?是因為我嗎?」安筱染雖然不聰明,但他們表現(xiàn)得如此明顯,她隱約也察覺了事情的起源。
「嗯!顾纬性实瓚坪醪幌攵嗾。
安被染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很重要,她信誓旦旦地保證,「你們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說。∥铱梢詭湍銈兘鉀Q的!
宋承允淺淺地笑了,「你這么笨,解決不了的!」
這么笨?!
安筱染氣結,虧她剛才還想跟他天荒地老呢!這個人居然鄙視她的智商?
安筱染暗自咬牙,半晌,又覺得不過癮,于是一口咬上宋承允的胸膛。
「嘶——」宋承允吃痛,惡狠狠地瞪她,「安筱染!你是屬狗的?」
懷里的小女人揚起得意的小臉,眉眼間一片明媚笑意,「你怎么知道?真是太聰明了!」
宋承允憤恨地向她的唇上咬去,這個小女人,哼哼!看他怎么收拾她!
他含著她的丁香小舌來回吮吸,安筱染也勾著舌頭回吻她,宋承允注意到她身上的反應,吻得更加動情。
等到安筱染清醒的時候,她已經(jīng)半裸著被宋承允壓在身下。
「唉!別……」安筱染推拒著他的手,這里畢竟是酒吧,萬一有人進來……
但身上的男人哪里忍得住?猩紅著一雙眼睛壓上去,隨后低沉魅惑的男聲便在安筱染的耳邊響起。
……
激情過后,兩個人喘著粗氣迭在沙發(fā)上,他山一般重的身子壓在她的身上,安筱染被他壓得有點呼吸不暢,哼哼聊聊地推他。
「怎么了?」宋承允親親她的后背低低地問。
安筱染累得不想說話,淡淡地應:「重。」
宋承允大手一撈,兩個人顛倒了位置,他也從她的身體里出來。他一出去,安筱染的下身就像拔了塞子一般,大量溫熱的白濁液體流下來,讓她簡直羞憤欲死。
「怎么了?我們的小笨蛋害羞了?」宋承允在她身下低低地笑著,一只手摟著她的腰身,一只手不規(guī)矩地在她的胸上揉援。
安筱染不說話,一張小臉紅得像要滴出血一般。
「嗯?」宋承允久久沒有得到答案,手上的力道更大了一些。
「啊!疼!」安筱染皺著眉頭呼痛。
宋承允卻笑得更得意了,「是不是害羞了?」
「宋承允你不要再說了!我要羞死了!」安筱染閉著眼睛嚷嚷,那聲音煞是好聽。
「比起羞死,我還是比較愿意——讓我家的小笨蛋在我身下欲仙欲死。」
宋承允低沉魅惑的聲音響起,再一個翻身,讓她正對著自己,「你覺得呢?」
安筱染不理他,徑自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他的肩窩,慢慢地合上眼睛,「抱抱,我冷!孤詭е鰦傻目跉,聽在宋承允的耳里帶著無限的溫暖。
宋承允大手攬著她的腰身,果然一片涼意,他親親她的額頭,起身用自己的外套把她里得嚴嚴實實,在自己穿戴整齊之后,抱著懷里的小東西走出了酒吧的包廂。
「我們回家!沟统恋哪新曉诎搀闳镜亩呿懫穑瑤е鴶(shù)不盡的繾繕溫柔,安筱染不禁有些迷糊,這還是那座冰山嗎?
夜色溫柔,安筱染在睡夢之中,腦海里滿滿的都是一句話——
我們回家……她的阿允說。
那時候安筱染以為,這個男人的懷抱,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天堂。
四天后宋家
「大少爺,二少爺在書房等您!估钍骞ЧЬ淳吹卣驹诳蛷d門口,向宋承允微微地欠身。
宋承允淡淡點頭,打發(fā)安筱染去臥室,徑自上樓進了書房。
宋子路正坐在書桌前,手里拿著一份資料不知道在研究什么。這是他們那次打架后,他第一次回來,眉目間早已沒了前幾天的憔悴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坦然與舒朗。
「回來了?」宋承允淡淡開口。
「哥。」宋子路抬頭,面色凝重,把手里的資料遞給宋承允,「楊叔的傳真!
楊叔是跟在宋父身邊的老伙計了,近幾年也一直跟隨宋父在國外享清福,如果有什么事情非得逼得他老人家重出江湖,那么這件事一定非常棘手。
宋承允狐疑地看了堂弟一眼,接過資料,傳真上只有兩個字——風緊。
「怎么回事?」宋承允點燃一支煙,狠狠吸了兩口。
宋子路亦是正色道:「云一會最近活動頻頻,已經(jīng)搶了我們在菲律賓的兩樁生意,據(jù)可靠消息,他們最近正準備進軍臺灣,楊叔讓我們小心!
那是個剛由黑道漂白成正經(jīng)商人的組織,但他們做生意的方法還是沒變,一樣地不擇手段。
「云一會……」宋承允低聲咀嚼著這幾個字,眼神開始變得兇狠,嘴角也勾起嗜血的笑容。
「哥,你最近小心一點,出門多帶幾個保鏢!
宋承允皺皺眉頭,描滅手中的煙蒂,透明鏡片后的一雙丹鳳眼射出前所未有的寒光!杆麄冋娓覍Ω丁核问稀唬易杂修k法解決,這件事你不必擔心!
「我知道了!顾巫勇肥掌鹞募岵阶叩綍块T口,卻又停了下來,他沒有回頭,但是聲音壓得極低!父,大嫂……的事情,我很抱歉。」
如果有人像宋子路一樣,有一個從小呵護他的堂哥,就會知道,哪怕是自己再心痛,也不愿意看著堂哥掙扎在親情和愛情間,終日買醉,痛苦萬分。
所以他甘愿放手,成全宋承允。
宋承允動容地暗自握緊拳頭,好半晌才開口,「沒事了!
就算是安筱染如此白癡的性子,也隱隱感覺到了臺北祥和氣氛下的波濤洶涌。她心里有一股莫名的不安在翻滾,所以當晚上宋承允壓上來的時候,她出乎意料之外的熱情,兩條腿緊緊纏著他的腰身,像是怕失去他一般。
熱情的后果就是,她被宋承允擺成各種姿勢,頂?shù)盟暌鬟B連。
最后,安筱染痛哭流涕地逃下床,宋承允卻堅忍不拔地追過去,兩個人貓捉老鼠般,又在地上解決了好幾次。
所以當早上鬧鐘響時,安筱染煩躁到想殺人,忍不住伸手想把那個鬧鐘抓起來,摔飛出去,卻不小心拉扯到腰部肌肉,頓時一陣酸麻襲遍全身,她再也睡不著了,睜開眼睛一看,宋承允正似笑非笑地坐在床頭。
「禽獸……」安筱染白他一眼,口齒不清地嘟囔。
宋承允俯身惡狠狠地瞪她,「吃早飯了,起床!」他今天心情甚好,早早起床做了愛心早餐,居然還被這個小笨蛋罵?害他滿心歡喜頓時煙消云散。
「今天是星期天呀……我不用上班的……」安筱染把頭埋進被子里,懶懶地不愿意動。她本就不怎么勤快,加上最近每天晚上都被宋承允折騰得半死,于是乎賴床次數(shù)便成倍數(shù)增加。
宋承允是個勤快又霸道的人,哪容得她耍賴?他伸手去拉她的被子,把她小小的腦袋撥拉出來,「是星期天,不過,我要去上班,你得跟著我!
「我不要!拱搀闳疽桓糁,「我要睡覺,你自己去上班啦……」
宋承允瞇著眼睛笑,推推鼻梁上的眼鏡,安筱染突然感覺周身一陣冷意。
宋承允不緊不慢地把被子拉開,抓住她的小肩膀一把提起來,摟在懷里作勢要剝她的睡衣。
安筱染掙扎,又被宋承允一把按住,隨后低沉魅惑的聲音便在她耳邊響起!赴搀闳荆也唤橐庥酶ち业姆绞浇心闫鸫病拐f著插著她腰身的手就順著睡衣的下擺伸了進去。
安筱染的眼睛「登」地亮了,想起以往那些日子,他激烈地叫她起床的方式、姿勢與次數(shù)她現(xiàn)在真后悔自己的懶散。
「我起來了……」她臉紅地叫著,手忙腳亂地推開他,起床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