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有什么好?空有個頭和外表,沒看到他下午那場球打得有多爛,我的鼻子到現(xiàn)在都還沒消腫!”害他英俊的外表破了相,難怪吸引不了想追的妹妹。
“那家伙搞不好也是個老油條,瞧他那副自以為是的高傲態(tài)度,根本就是在欲擒故縱,就這一招,把那三個女人迷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整個下午一直都在夸他!
“我看你們根本就是在吃醋。”被留下的女子,口氣冷淡的說。
想追人卻追不到,也不先掂掂自己有幾兩重、自己有沒有本事,就只會貶損別人,真是沒水準(zhǔn)。
“有沒有搞錯?我們哪需要跟那個男人吃醋,他配嗎?我看他也不過就是會耍耍帥、釣馬子,不然怎會帶著這么笨的女人!币庵缸诹硪贿叺谋康芭。
“搞不好他還是個吃軟飯的家伙,專騙女人的錢,尤其是那種笨女人,然后拿了錢再裝凱子,再去釣?zāi)切┥聿幕鹄钡拿茫葲]錢了,再去找下一個笨蛋下手!
愈講愈覺得有這個可能性。
“依我看,那男人一定是想乘機(jī)在這個度假勝地,多釣幾個有錢的女人,這樣他未來幾年就都不愁吃了。你看看他那副表情,明明就是看上曉華她們的美貌與金錢,不然怎會任她們那樣攀在身上都不甩開!”
講得口沫橫飛,似乎完全忘了他們口中的當(dāng)事人還在這里。
“你們可不可以不要在別人的背后說壞話?”
被人一吼,兩個男人先是一愣,再回過頭看著一臉怒氣的汪天虹。
汪天虹頭一回如此的生氣與激動——別人愛怎么說她,她都無所謂,但誰都不能說高洋的壞話!
“我們又沒說錯,你自己回頭看看,那幾個女人撲上去他都沒拒絕,她們一個胸部大、一個擁有一雙長腿,我看他可是享受得很,左摟右抱,你可別被他騙光了錢還不知道!”
汪天虹一看,高洋的左右兩邊的確各勾著一個女子——一個大胸脯,一個有著一雙修長的美腿,不過正確來講,是那兩個女人勾著他的臂膀,一起朝這頭走過來。
看在眼底,汪天虹的心里的確有點不是滋味。
可是高洋的兩手各拿著裝得滿滿的飲料,就算有人拉扯他,他也沒辦法做太大的移動,這點汪天虹也明白。
所以,真的不要太在意才是。
座位上的無聊男人繼續(xù)對著靠近的男女冷嘲熱諷著,“你看那三個女人,明著說是去買酒,我都還沒看到酒杯,人就回來了……嘖,有什么了不起,我就看這家伙怎么同時間應(yīng)付四個女人!”
驀地,“嘩啦”一聲,一杯冷飲自男人的頭頂澆下!
媽的!凍死人了!“你這女人是神經(jīng)病呀!”男人對著從他頭頂把飲料澆下來的女人吼叫著。
汪天虹把從高洋手中搶來并且倒干凈的玻璃杯,“叩”的一聲重重放在桌上,絲毫不畏懼對方的粗暴嗓音,她回嘴道:“誰教你還繼續(xù)毀謗下去,你知不知道你講的話真的好難聽,從小你媽媽都沒教你什么是教養(yǎng)嗎?”
她真是氣極了,這兩個男人不停在背后說著高大哥的壞話,還說得好難聽,教她怎么忍受?
“還有……”她將視線往后一瞪,跳到高洋身邊,左邊撥開大胸脯、右邊推開長腿女,自己勾上高洋的手臂,“麻煩你們離我老公遠(yuǎn)一點,他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不適合你們!”
“老公?結(jié)婚!”三個女人不敢置信的尖叫。
這頭的喧嘩也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加上又是說著異國語言,就連酒吧老板也來關(guān)注。
這一看,還真是不得了!“高洋!居然是你!”
幸好,高洋和老板是認(rèn)識的。
也因為這樣,老板史提夫請了那幾位男女一人一杯酒后,這才平息了那場騷動。
“拜托,你別再笑了好不好?”從沙灘回來,身旁的男人就一直沒有停止笑聲。
第一次,汪天虹發(fā)覺高洋也有那么一點點的討人厭。
“我很難不笑呀!難得見到你像潑婦一樣的動作,不知是誰昨天才說不可以隨便對人動手,那樣很不禮貌,可今天立刻犯規(guī)。”
“高洋!”
連名帶姓的叫,表示這小女人是真的生氣了,高洋知道自己再怎么開心也得忍住笑意!昂,我盡量不再笑你了!
汪天虹癟起嘴,惡狠狠的瞪他一眼,這才提出自己的困惑,“對了,為什么高大哥認(rèn)識老板呢?”
“因為史提夫曾經(jīng)到臺灣來做了一年的交換學(xué)生,他跑去修了葡萄牙語,剛好那年我也修了那一科,所以我們就認(rèn)識了,之后雖然他回美國,可我們還是有用信件聯(lián)絡(luò),兩年前他還來臺灣度過假!
這次來到夏威夷,他也是有打算見見這個多年不見的朋友。
小頭顱點了點,原來是這樣!安贿^他人也未免太好了一點,對于那群討厭的家伙,居然還請他們喝飲料!”想到就令人氣憤。
“史提夫畢竟是在做生意,總不能教他得罪客人,這樣會影響到店里的氣氛!焙陧鴰Φ哪曋灰惶峒澳侨喝耍凸钠鹑鶐妥拥睦掀,“倒是你,天虹,你為什么會發(fā)這么大的脾氣?”
居然一把搶走他手中的飲料,二話不說就往對方的頭頂澆下去。
說實話,就在那一瞬間,他的確是愣住了。
印象中,她唯一發(fā)過脾氣的一次是在他念書時——有一次他騎車出門,被一輛宿醉駕駛的車子給撞到,害他骨折送醫(yī)院。得到通知的汪天虹趕到醫(yī)院,氣到兩手擦腰在對方面前一直罵。
一個虎背熊腰的成年人被一個纖細(xì)嬌小的少女罵得滿頭包,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發(fā)火,卻也將她護(hù)著自己的表現(xiàn)全都看在眼底。
“誰教那兩個男人一直在你背后說你的壞話!”
“人家想說什么就讓人說去,我不在意……”
“可我在意呀!”汪天虹氣呼呼的走進(jìn)敞開的電梯,電梯內(nèi)的鏡子里清楚可見她此刻的表情有多難看,“你都不知道他們講得有多難聽,高大哥明明就不是那種騙女人的壞人,可他們偏偏說是你使壞,在勾引女人……”
“好了,天虹!惫雌鹉菑堔熥陨鷼獾哪樀,高洋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終于暫緩了她的怒火。
“我知道你生氣是為了我,也知道那群人很可惡,不過你都教訓(xùn)過人家了,就不要再記仇了。”不然把自己氣壞,多劃不來!澳阒滥闵饸鈦韮磧吹模艹筻!”
小臉突然一垮,汪天虹悶悶道:“是呀!都沒有那幾個女人漂亮嘛!”
劍眉一揚(yáng),似乎聽出了什么端倪,高洋故意左右打量,“有嗎?哪里有漂亮的女人,我怎么沒看到?”
“你明知故問啦!”
他勾起那張表情不悅的臉蛋,掩飾住自己心花怒放的心情,“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這點我可是很冤枉,我當(dāng)時根本沒有手去推開那幾個勾在我手臂上的陌生人。”
她當(dāng)然知道當(dāng)時的高洋是身不由己,但是那個場面實在很難讓她覺得舒坦。
“別忘記你才是我的老婆,我能抱、能擁的女人就只有你一個,別人統(tǒng)統(tǒng)沒有資格!”他喜歡那一刻勇于推開其他女人,宣示她主權(quán)的汪天虹,那才是他想要的女人。
“我當(dāng)然記得呀!”她盯著自己手上的結(jié)婚戒指,吐吐舌道:“我也知道你不會去抱、去摟其他女人,但我今天發(fā)現(xiàn),不是你不想人家就不要,我就是很討厭看見別的人這樣纏著你嘛!”
所以她才會做出推人的動作,事后想想,還真不知道她當(dāng)時是打哪來的勇氣咧!
“我可是很高興你今天的護(hù)夫舉動!备哐筱曌煲恍。
“丟臉?biāo)懒撕貌缓茫磕氵笑!”她嬌瞠著他。
男人的黑瞳在瞬間收縮了一下,之后便定定的望著她,他的目光深邃如謎,讓人猜不透。
小女人的占有欲已經(jīng)到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強(qiáng)烈,也許是時機(jī)到了,她心中的感情種子終于開花結(jié)果了!疤旌,你對高闊被多少人——我是指女人——抱著、摟著都沒意見,為什么對我卻有?”
“我不知道有沒有人偷偷摸高二哥,但我沒感覺,可是對高大哥,我的心會覺得很難受!崩蠈嵵v,汪天虹連自己都不知道是在回答什么,誰教眼前高洋的笑容愈來愈醉人,害她的意識不清楚。
“所以你對高闊的喜歡和對我的喜歡是不一樣的啰?一個就是單純的喜歡而已,一個卻是喜歡到想要占為己有,一想到要給別人心就會痛,是這樣嗎?”他的臉龐逐漸逼近,繼續(xù)蠱惑她,要她說出他想聽的答案。
高洋的問話慢慢的在汪天虹的心中發(fā)酵,原來她對高家兩兄弟的喜歡是不一樣的,對高闊,就真的是哥哥而已;但對高洋……
卻是比親人還要高上許多層的喜歡,那種喜歡常讓她又開心、又難受,甚至已經(jīng)喜歡到不能沒有他的地步。
汪天虹緩緩開口,把心中所想說了出來,“所以,我是真的可以把你占為己有嗎?”
這樣的答案就夠了!
高洋深深的吻住她,果然自己的心血沒有白費(fèi)。“天虹,想不想要我永遠(yuǎn)只屬于你一個人?”黝黑的眸中燃燒著火光。
明白自己對他的情感早已不再單純,小臉頓時變得彤紅一片,腦袋暈暈的點了點,她喜歡高洋吻她時的感覺,如果高洋成為她一個人的,她要,她當(dāng)然要!
“!币宦暎娞荽蜷_。
下一秒,高洋已經(jīng)把汪天虹給攔腰抱了起來。
“老公?”突然騰空,是誰都會嚇了一跳。抬頭所見,是一雙沉得嚇人,像是要把她給吞了似的黑眸,汪天虹難掩突然加速的心跳,緊緊揪著他胸前的上衣。
“天虹,把門打開!备哐蟮纳ひ魩Я它c沙啞,似乎再也隱藏不住自己的感情。
一種莫名的緊張心情令汪天虹快速從包包里拿出門卡,打開房門。
門開的那一瞬間,她的唇立刻遭人狂烈的吻著。
這一刻,他真的已等了很久,從現(xiàn)在開始,汪天虹是真的從人到心,都屬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