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出電梯,于悠正欲拿出房卡,突然聽到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于是好奇的轉(zhuǎn)頭。
畢震齊腳步急快的走出安全門,一發(fā)現(xiàn)她的身影,走得更快。
他的眼中閃著她未曾見過的灼熱光芒,那令人心顫的堅定視線,那令人戰(zhàn)栗的嚴肅神情,讓她有些驚慌。
他是針對她而來的,沒來由的,她就是知道,而且好像不只是怒火,還有某種連她都不懂的決心,正在他的體內(nèi)醞釀。
于悠心慌了,不再從容不迫,趕緊從口袋里掏出房卡,顫抖著手打開門,連忙進入房里,又快速的將門關(guān)上。
突如其來的阻礙讓她無法順利的關(guān)上房門,她疑惑的低頭一看。
“老天!”
忘了方才涌現(xiàn)的害怕,她急忙打開門。
“你在做什么?”
她抓住畢震齊的手,既難過又心疼的看見清晰的傷痕浮印在手指上。
他竟然用自己的手阻擋她關(guān)上門,卻沒有想過他的手指有多么的脆弱,而門板是如此的堅硬。
那一定很痛……
她生氣的瞪著畢震齊,忍不住憤怒的大吼:“你到底要做什么?拿自己的手來玩很有趣嗎?為什么要做這么危險的事?要是手指被夾斷了,怎么辦?”
她剛才關(guān)門的力道很大,連緩沖的時間都沒有,可以想見他的舉動有多危險。
“小悠。”他的神態(tài)冷靜,喘息卻很急促,眼神熾熱的凝望著她,連眨一下都舍不得。
“走,我?guī)闳窍鹿衽_,跟服務(wù)人員拿醫(yī)藥箱。”于悠急忙拉著他想要向外移動,卻發(fā)現(xiàn)自己動彈不得。
“小悠……”畢震齊緊緊的擁抱她的腰肢,深怕她逃跑似的。
“震齊?”因為擔憂他,她忘了自己應(yīng)該生他的氣。
“別再玩我了……”他的臉龐埋進她的頭發(fā)中,嗅聞著她的氣息,輕聲喃喃。
于悠睜大眼,想起被他這么一嚇而遺忘的事,沉默不語。
“我認輸了!彼p聲嘆息。
她的身子僵了僵,咬著唇瓣,神情復(fù)雜。
“我求饒了,你別再生我的氣!彼浪娴谋凰腔鹆耍运艜䦟λf出那些放棄他的話。
因為他愛玩、愛搞怪,總是吃癟的那一方,不過是想要爭取微小的勝利,想要偶爾占上風,怎么知道結(jié)果會把自己搞成這樣子?!
“我不是故意和你開那個玩笑……只是有點生氣,氣你捉弄我,惹得我好不安,所以才會故意說謊,說我愛上其他女人。其實沒有,真的沒有,我的身邊只有你,除了你之外,我已經(jīng)沒有任何心力去注意其他女人!碑呎瘕R坦誠的說,雖然明了就算自己不解釋,于悠也一定知道,可是……
窩囊。∷褪堑酶f清楚,否則她不會放過他,會一直玩他玩到死為止,這就是于悠,這就是她的個性。
要愛,就是徹底,就是義無反顧,她敢做敢當,真是愛了,就算她和他是親兄妹,她也會毫不保留的投注自己的愛情。
相反的,當于悠發(fā)怒時,當她被惹火了,即使是天皇老子,她玩也要玩死對方,求饒、哭著叫爹叫娘都沒用,只要她的怒氣未消,就算以死謝罪,說不定只會換來她冷冷一句“死了也要玩活你”的悲慘下場。
“當然,我是個麻煩的家人嘛!是妹妹啊!是女兒。〔欢嘧⒁,怎么行呢?真是苦了你得有一個這么大的女兒!
如果他以為只要道歉,她就會高高興興的說:“沒關(guān)系,我原諒你!蹦强删痛箦e特錯。
她!最會記仇了。
“不是妹妹,不是女兒,我只要于悠待在我的身邊,成為我的女人!碑呎瘕R認栽了,沒想到說實話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困難。
是因為早在好久之前他就已經(jīng)將她當成女人看待?還是因為他的心比他以為的更要明白所有的事實,口口聲聲說親人,事實上,他已將她認定為放不開手的另一半?
“我們的年紀差了七歲,一點都不適合,我既不是女強人,和你又不是年紀相仿,讓你有一個這么小的女朋友,你會變成保母,太委屈你了!庇谟朴盟(jīng)說過的話堵他。
唉!畢震齊暗暗嘆口氣。
“我喜歡嫩草,喜歡年紀小的女人,不喜歡和我年紀一樣的,女強人的個性太難相處,和那種人在一塊,一定會吵得沒完沒了。”
“奶奶是拜托你照顧我,不是要你和我交往,要是她地下有知,一定會氣得沖上來,用力揪住你的耳朵。”
“奶奶要我照顧你,意思是在告訴我,如果可以,由我把幸福給你,而我就是你的幸福,不管你要家庭或家人,我都能給你,我當你的丈夫,做你的男人,想要變成仆人或管家也可以,就算哪天你想讓家里熱鬧一些,我還可以提供免費服務(wù),讓你生幾個小毛頭來玩玩,讓你可以有許多家人,可以擁有更多的歡笑,還有無數(shù)的樂趣,讓你未來的日子絕對不會感到無聊、寂寞!
“我很會找麻煩,是你的負擔。”
“你是最幸福的麻煩,最甜蜜的負擔。”
“我討厭你對其他女人笑!
“我以后絕對不對其他女人笑!
“我討厭你每次都賴床!
“我盡量努力不賴床……還有嗎?”畢震齊的語氣有點無辜。
“你四年前拒絕我,讓我很傷心,尤其是你說我愛你這件事讓你困擾、厭惡……”于悠皺起眉頭,不想要這么輕松就原諒他,要是太簡單,那么她受傷的這四年算什么?
“呃……你有未來的四十年可以拒絕我其他的要求,不過不準拒絕原諒我。”他慶幸自己后頭加了那一句,否則要是她把他說的話當真,說不定未來的四十年她都會選擇故意不原諒他,然后……真的把他玩死。
“我……”
“嗯?”她還有什么話,盡管說出來,反正他已經(jīng)做好心理準備,無論任何事,任何理由,任何借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我一點也不想替你換尿布、洗尿桶、擦屁股……”
“喂,我和你也才不過差七歲而已,是有多老?我才不會讓自己淪落成這個樣子。”她說這話就真的太過分了,他現(xiàn)在也才二十九歲,她竟然說到七、八十歲的事,而且……“到底是誰說我老了一定會這個樣子?說不定我到九十歲時還很健壯硬朗!
畢震齊很生氣,用力扳轉(zhuǎn)她的身子,在瞧見她充滿捉弄意味的笑容時,怒火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小悠,別再生氣了,我都已經(jīng)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