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絮春拿著夜封夏交給她的瓶子,腳步沉重的走回自己的房間。
“。 狈块T一開,她就被里頭的黑影給嚇著,動作靈敏地把藥瓶塞進身旁梳妝臺的抽屜里,驚魂未定的問:“翔黑,你……在我房間干什么?”
“那個男人是誰?”斷翔黑只問了這一句。
剛才他不經意的看見她和夜封夏親密的交談接觸,心里覺得很不是滋味。
“他?”被他看見了?“他是來應征的!
“你跟他好像很熟的樣子……”斷翔黑說這句話的神態像是小孩子看到自己媽媽疼著別家的小孩,口氣抱怨地在撒嬌著。
夜絮春為此笑出聲,打開房間的日光燈,很自然的說:“那是因為他也是臺灣人,所以我們聊得比較起勁吧!你想太多了。”
“把燈關掉。”感覺到燈光的刺眼,他趕緊抬手阻擋。
“為什么?”
“我覺得自己還是不習慣!
“好吧!”她聽他的話把燈關掉,“你來這里就是為了這件事?”
“春,我吃醋了!你知道這種感覺嗎?我不喜歡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斷翔黑突然欺至夜絮春的身邊,向她耳里吹著熾熱氣息。
夜絮春知道斷翔黑想要什么,臉龐飛快泛上了一層紅暈。
“翔黑……”她不知道要說什么,因為斷翔黑說的感覺她根本不知道,她只知道現在自己的身體和心靈都背馳她的理智,渴求他的撫摸。
她的肌膚變得異常敏感,只要他輕輕碰觸一下,她就會渾身發熱,渴望從他身上獲得慰藉。
“春,你不能離開我……我已經不能沒有你了……”想到剛才大廳的那一幕,斷翔黑就不能自己的狂吻起毫無防備的夜絮春。
一把將她推倒在床上,他發狂地撕裂她身上的衣物,用迫切的撫摸表達他對她已然著魔一般的深情愛意。
“我……”夜絮春沒有辦法向他提出保證,只好默默承受他施予的狂暴熱情,聆聽他深情的低喃。
然而斷翔黑的話語同時提醒了她夜玄給的期限,讓她更是痛苦的閉上眼,全心全意的感受即將不屬于她的一切……
“春,你是我的!你一輩子都是我的!”斷翔黑驚天動地的吶喊著,像在對全世界發表他的獨占宣言。
皎潔的月光投射進來,夜絮春依稀看見他已把面具扯開,淌著汗水的臉上有著無比快樂的表情。
“春,最近你和少爺的感情好像很好!惫苁遄哌M廚房將買回來的菜遞給夜絮春,一語雙關的問道。
管叔好歹也是過來人,看見夜絮春那不對勁的樣子,對于暗夜里發生的事他早已心里有數。
“。苦拧币剐醮赫驹诹骼砼_前清洗蔬菜,紅著臉尷尬的點頭。
昨晚的纏綿過于激烈,斷翔黑需索無度的纏著她,害她今天起床后都還覺得全身酸痛,好像骨頭都快散掉一般。
“那就好、那就好……”管叔笑得合不攏嘴,不多過問就離開廚房,免得夜絮春動作僵硬,不敢在他面前胡亂走動。
見管叔一走,夜絮春松了一口氣,接著從圍裙的口袋里拿出夜封夏交給她的麻醉劑。
“要用嗎?”她看著藥瓶,內心掙扎著。
現在的三餐都是由她獨自準備,斷翔黑更是對她信賴有加,如果她偷偷在湯里加上一滴這東西,那她就可以完成任務了。
不!不行……夏說過,服用這種藥劑的人醒來后會全身酸痛,哪怕就這么一點酸痛,她還是舍不得讓斷翔黑痛苦呀!
而且夏新研發出來的藥劑不知道有沒有試驗過,會不會有不好的副作用呢?
想著想著,一向把夜玄的話當圣旨的夜絮春,還是不顧良心譴責往碗里的熱湯里滴了一滴麻醉劑……
“翔黑,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是我也只能跟你說聲對不起!笨粗巹┖蜏跒橐惑w,夜絮春捧著湯低頭陪罪。
管他的,反正她就是這種無情的人,遲早都是要離開斷翔黑的,所謂長痛不如短痛,她這么做也是為他好,不是嗎?
春,我愛你……你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
驀地,斷翔黑多情的嗓音竟然在她腦子里響起,聲音近得猶如就在耳邊,嚇得她手一松,把湯碗摔落在地上。
“為什么?為什么我傷害不了翔黑呢?”看著破碎的碗,夜絮春難過的流出兩行清淚,無力的趴在流理臺上。
不行,她不要這樣對他!但是……為什么呢?
難道是她真的這樣做的話,那張照片的完成根本就不是出自于斷翔黑的意愿,這么一來就算她順利把任務達成,她也會因自己的執行手法太過拙劣而瞧不起自己嗎?
不,不是這樣的!
真正的原因是……她愛翔黑呀!她愛上翔黑了!
“愛?”發覺到自己居然不假思索的說出愛,夜絮春滿臉通紅,對于自己的想法感到不可置信。
她竟然體會出愛的真諦了!沒想到愛會是這么苦澀不堪,難怪夜玄始終禁止他們吸收這類資訊。
無法停止流下感動又無奈的淚水,夜絮春下定決心把藥瓶打開,將所有藥劑倒進洗手槽里,又把空瓶子丟進垃圾桶。
她會完成任務的!
但是不是用這種方法,而是靠她自己的聰明才智,讓斷翔黑心甘情愿的讓她拍下值得紀念保存的珍貴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