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凌雪溫柔的看她的耳根和頸子,益發低聲下氣地道:“你是這里的女主人,誰敢多言半句?”
她啐了一口,“我和瑞草院的人都搬走了,你以為府里的下人不知道我們和離了嗎?”接著她拉開他的雙手要姑起身。
他頎長的身子驀然越過他,與她面對面,一把將她捉到懷里,幽深的黑眸先是直直望著她,跟著低頭親吻她的耳垂,在她耳邊說道,“我會風風光光的讓你回府,絕不會委屈你。”
她要聽的就是這個,若她不聲不響的搬回來,府里的下人依舊不會把她當回事兒,也不會把她的陪房小廝當回事兒,要在王府里立足,要想將來的日子過得舒舒服服,先發制人很重要。
“可以了嗎?”他哀求道:“肅兒,咱們可以圓房了嗎?你就不要再折磨我了!
他那寬闊的胸膛離她臉孔不過一指距離,那男性的氣息充滿了誘惑,她微微揚起俏臉,斜睨著他,紅唇艷麗!拔夷苷f不要嗎?”
蕭凌雪胸口一陣滾燙,猛地堵住了她的唇!安荒埽
他迫不及待的褪去她的衣衫,大掌肆意揉撫看飽滿的酥胸,抱著她柔若無骨的身子沖刺,長久的渴望終于得到了宣泄,他在沖刺間重重地喘息,叫著她的名字,親密地占有,要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她求饒,把自己給縮成一團,擺明了再不讓他碰她。
蕭凌雪好氣又好笑,輕柔的分開她的腿,“乖,再忍忍,我給你上藥!
他扯下床邊架上的棉巾,輕輕擦拭她的大腿內側,又拿了藥膏輕柔地涂抹她的私密處,減緩她初經人事的不適,新房里原就備著這些,盡是他們之前根本沒洞房,就沒用上。
“擦了藥便不疼了,等會兒讓為夫再服侍娘子一次。”蕭凌雪笑著說道。
“你真是瘋了……”秦肅兒又縮起腿,不讓他碰,“你這個肉食男,明日再來吧,我真的頂不住了,今天發生了好多事,我好困……”
蕭凌雪不忍心更折騰她了,將她拉進懷里,憐惜地親吻她的臉頰,“是我孟浪了,我給揉揉,你睡吧!”
他替她揉著雙肩,溫柔的叫她快睡,自己都沒發現,他這是妻奴的節奏。
第二日,秦肅兒在蕭凌雪房里過夜的消息還是走漏了風聲,原因是沾了她落紅的白色錦緞,蕭凌雪讓上房的管事嬤嬤收了起來,由于她是皇室王妃,落紅須得登記在冊。
他還讓人備了熱水給秦肅兒沐浴泡澡,傳了早膳與她一道用,她悠閑地用了早膳,而且還是他親自將她送回了惠仁堂。
“你說一個女大夫在蕭大哥房里過夜,還……還做了蕭大哥的女人?!”趙于婳無法置信,擱在桌邊的纖自小手微微顫抖。
“千真萬確!”貼身丫鬟喜鵲憤憤不平地道:“那個賤蹄子主動投懷送抱,連王爺這樣的正人君子也抵擋不了,中了她的計,只怕是要讓她進門了!
“進門?!”趙于婳失聲道。
凌寶告訴過她,有個厚顏無恥的女大夫在勾引凌雪,但她沒放在心上,是她輕敵了,她太過自信了,她沒想到那蹄子會爬蕭凌雪的床,更沒想到蕭凌雪會被誘惑,他畢竟是男人,若那蹄子用了什么下三濫的手段,他也只能上鉤。
自從秦肅兒那女人帶著她院里的人靜悄悄的離開王府,府里關于她被休的傳聞就沒消停過,也因此她胸有成竹,王妃之位將來非她莫屬,她的蕭大哥肯定是為了她才休了秦肅兒,她的蕭大哥一直把她放在心上,是皇上亂點鴛鴦譜。
她不信她的蕭大哥會跟女人過夜,她多次暗示可以留下來陪他,他都四兩撥千斤的轉移話題,想來都是因為太過愛惜她的原故,舍不得在兩人沒有名分時碰她,讓她遭受非議,她不信這樣的他會被個女大夫迷惑。
一定是哪里出了錯,蕭大哥不可能碰那個女大夫,肯定是那女大夫下了藥……對!一定是這樣!凌寶說過,那女大夫仗著一手怪力亂神的醫術得到蕭大哥的青眼,那么她若下藥得逞也是輕而易舉的。
“王爺還命上房的管事嬤嬤收起沾了那賤蹄子落紅的錦緞,這舉動著實教人猜不透,若說要納那賤蹄子為妾,也沒必要收起錦緞,如今府里上下炸了鍋,皆說王爺很快就會把那女大夫接進府里,還有人說王爺會直接給那女大夫姨娘甚至貴妾的身分!
“貴妾?豈有此理!”趙于婳氣得咬牙切齒,渾身顫抖:“不過就是睡了一次,有必要迎進府里做姨娘做貴妾嗎?區區一個醫女,就算讓她做翼親王府的姨娘都是抬舉了,遑論貴妾,她配嗎?!”
“那賤蹄子自然是不配的,不過小姐,現在惱怒也無濟于事,眼下該如何是好?”喜鵲煩惱地道:“您要一直這樣坐以待斃嗎?保不定過幾日,王爺真會迎那賤蹄子回來……”
“不可以!我絕不允許!”趙于婳重重拍了下桌子,怒火中燒,“我等了那么多年,我都還沒有名分,怎么可少有人比我還早有名分,我吞不下這口氣,我吞不下!”
如今王府里沒有主母,如果那女人懷了蕭大哥的孩子,會不會母憑子貴,往更高的位置爬去?想到這里,她就無法忍耐。
“小姐,您打算怎么做?”喜鵲瞬間又充滿了希望,獻計道:“奴婢認為,那賤蹄子都膽敢使岀嬌媚之術爬上王爺的床,您定要速戰速決,想出一個讓王爺立即對她生厭的法子!
她一心一意跟在趙于婳身邊,無非是看出趙于婳的野心,巴望著趙于婳成了王爺的女人,將來她也能提升為通房,要是能懷上王爺的孩子,生個哥兒出來,那真的就是鯉魚躍龍門了。
趙于婳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咱們先不必自亂陣腳,你現在馬上去把凌寶找來,要知道那貼人的底細,我才好盤算!
近到這話,喜鵲眼睛都發亮了!芭珛哌@就去!”
喜鵲找到了凌寶,告之來意,凌寶卻是無暇與她去見趙于婳,他現在自身難保,哪里還有心思去搭理趙于婳?
他焦頭爛額的對喜鵲道:“回去告訴趙姑娘,秦大夫不是她能碰的人,讓趙姑娘家分點,若是惹王爺不高興,誰也保不了她。”
“凌寶哥,你到底在說什么?”喜鵲對凌寶的轉變很不適應,他先前不是還暗示她家小姐要積極點嗎?
凌寶煩躁地道:“你耳是不是有毛病,我都說那么清楚了,你還要問?沒事快滾,別在這里煩小爺我!”
喜鵲嚇得不敢再多問。
凌寶火急火燎的去找馮敬寬。
明日要八人大轎、敲鑼打鼓的去惠仁堂將王妃迎回王府,一定要辦得風風光光,要滿城皆知,這事主子交給他辦,還要府里上下恭敬迎接王妃回府,因此他也只得去找馮敬寬這個王府大總管商量。
他怎么也沒想到秦大夫就是王妃,想到自己這段期間對秦大夫的各種不禮貌,他就頭皮發麻想死啊!主子現在一心撲在秦大夫身上,自然對她百依百順,迎回來就是堂堂翼親王府的當家主母,他要如何是好?他要不要先去秦大夫面前磕頭請罪,請她饒自己一命?
唉,若是她不肯饒他一命該怎么辦?她不肯輕饒也是理所當然的,他一直鼻孔朝天的對她說話,如今她得勢了,不報復他才奇怪哩!
找到馮敬寬,與他商議明日要盛大迎回王妃之事,這事靠他一之力是無法辦到的。
馮敬寬一時反應不過來!澳阏f什么?!王爺要把王妃迎回來?!”
凌寶嘆了口氣,“馮公公,你老今日肯定聽到府里傳得沸沸揚揚的那事了吧?在爺房里過夜的秦大夫就是王妃,爺與王妃是不打不相識,這說來話長,總之,他們在府外就相識了,如今兩情相悅,爺說和離不算數,他今兒個會進宮向太后娘娘和皇上稟明,咱們只要把迎回王妃這件事辦好就成了!
馮敬寬頓時冷汗直流,王爺不直接告訴他,卻透過凌寶讓他知道這件事是什么意思?他苛薄瑞草院吃穿用度一事,王爺知道了?
“怎么了,馮總管,您的臉色怎么比我還難看?”凌寶見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心里一動!澳牵弦哺乙粯,得罪過王妃?”
馮敬寬喝著茶差點嗆到,想到一直以來他對王妃冷淡不屑的態度,以及瑞草院要什么沒什么……
凌寶看他的反應便心里有數,“唉,馮總管,看來咱們是同病相憐,咱們就好好將王爺交辦的事辦好,看看王妃能否大人不記小人過,讓咱們將功贖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