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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愛情人 第四章
作者:舒格
   
  說是要去五天,但整整七天過去了,齊元竣還沒回來。除了前幾天接過他短暫的電話之外,后面幾日根本就是音訊全無,方韶娜莫名其妙的很不愉快。

  奇怪了!非親非故的,他干嘛一定要報備?方韶娜是覺得因為這樣而不愉快的自己非常莫名其妙,卻又毫無辦法的等電話,心神不寧、胡思亂想。

  終于,漫長的七天過去了,她在晚上十點多離開辦公室之后接到電話時,居然一時之間認(rèn)不出齊元竣的聲音。

  「找誰?」她一面走一面接電話,連喂了好幾聲都沒回應(yīng),以為是騷擾或詐騙電話,口氣就開始不爽,「再不出聲我就要掛掉了!打來又不講話,有毛病啊?」

  「小貓,妳接公務(wù)電話跟私人電話的態(tài)度,真是落差太大了!箤Ψ骄尤辉趪@氣,好像很無奈的樣子。

  一聽到這個聲音,她在捷運站的入口站住,整個人傻了,忘了自己要干什么、要去哪里,任由趕車的行人從她身旁匆忙經(jīng)過,只是用力握緊手機,

  「你……你在哪里?」好半晌,才勉強找回聲音,她傻傻問著。

  本來以為答案會是「香港」或「剛回臺北」之類的,不過齊元竣似乎總是不按牌理出牌。他低低笑了笑,「小貓,我在妳后面!

  「后面?我后面哪有人……咦?」

  一回身,果然看見捷運站外的路邊,停著一輛很眼熟的豪華房車。車窗降下,駕駛座上的男人俊美臉龐帶著明顯疲憊,一雙含著笑意的眸子正望著她。

  兩人都還拿著手機,隔著十公尺的距離對望。路人好奇的眼光在他們身上流連,尤其是齊元竣,引起的注目相當(dāng)可觀。

  「上車好嗎?我送妳回去!沟统链判缘哪新晱氖謾C里傳來。方韶娜像是被他好聽的嗓音催眠勾引,乖乖的往車子走去,乖乖繞過車頭,乖乖坐上車。

  回家的車程不過二十分鐘不到,兩人都沒怎么開口。分開了這幾天,說長下長,說短也不短,有種奇妙的感覺在這段期間似乎發(fā)酵了。

  方韶娜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燙燙的,看著他如雕像般俊美的側(cè)面,居然心跳加速。

  他看起來真的很累。眉心微微鎖著,似乎有什么掛心的煩憂。穿著簡單隨興,比起氣定神閑、光鮮貴氣到令人不敢接近的齊總經(jīng)理,此刻的齊元竣才更有人味,也更有吸引力。她有沖動想伸手去撫平他略鎖的濃眉……

  「到了!顾M总嚵,轉(zhuǎn)頭對一直很安靜的小姐微微一笑,眼神又開始閃爍難解光芒,「才幾天不見,不認(rèn)識了嗎?為什么一路上都盯著我看?」

  原來他知道!方韶娜的臉更燙了。賭氣掉頭,望向窗外,「誰在看你?」

  「這里就妳我兩人,妳不是看我,難道是……啊,我知道,小貓,妳有陰陽眼對吧?難怪眼睛這么大、這么圓,跟別人不一樣!

  「才怪!你不要鬼扯!」方韶娜受不了這人的胡說八道,恨恨回眸瞪他一眼。

  她的臉蛋被伸過來的大掌捧住,他的臉龐也緩緩靠近。方韶娜下意識閃避了一下,卻又被他迷人的嗓音給勾住了,「乖,別躲!

  還是那么慢條斯理的吻,這一次,他的手微微使力,讓她柔軟的唇如花瓣般開展。他的舌溫柔但堅持地侵入她,深深的嘗著。

  方韶娜又快要窒息了,她透不過氣,整個人可怕地發(fā)著燙,快要融化成一攤水。他耐心誘哄教導(dǎo)著,索求她生澀緊張的回應(yīng),良久,才依依不舍地結(jié)束這個甜到骨子里的吻。

  抵著她的額,齊元竣低低的問:「我可以送妳上樓嗎?」

  圓圓貓眸水汪汪的,閃避著他的凝視,「可、可是……」

  「不上樓也可以,可是,陪我一下,好不好?」他的請求那么卑微而誠摯,帶著難以掩飾的疲憊,再鐵石心腸的人都無法拒絕吧。

  他可以有全世界的女人作陪,但他來找她……

  方韶娜還是領(lǐng)了他上樓。他對她住的地方很好奇,一房一廳的小公寓,他仔細(xì)繞了一圈,把所有家具、擺飾、雜物……統(tǒng)統(tǒng)研究一番。連被勒令去坐在小沙發(fā)上時,他都要翻翻旁邊堆放的書跟雜志,想知道她最近在看什么書。

  她倒了杯果汁過來,沒好氣地說:「喂,這位客人,不要亂翻!」

  話還沒說完,人已經(jīng)被拉到他腿上坐,果汁差點打翻,她嚇得大叫。

  齊元竣才不管,緊緊抱著她溫暖嬌小的身子,臉埋在她肩上,長長吐了一口氣,好像終于可以放松了。

  本來還想掙扎的,看他這樣,方韶娜也心軟了。她的個性本來就吃軟下吃硬,最同情弱者的,只是從沒想過天之驕子般的齊元竣,也有如此脆弱的時刻。

  到底怎么了呢?開會的壓力這么大嗎?也難怪,身為大財團的決策人物,他所要擔(dān)負(fù)的責(zé)任,比憂心雜志這期賣幾本、廣告拿到多少要巨大沉重太多了,不是她一個小小人物所能想象。

  她笨拙地拍拍他厚實的背,試圖安慰,「市場的景氣不好,全球都這樣,你不要太自責(zé)了!

  擁著她的男人先是一愣,然后開始微微顫抖,全身肌肉堅硬,好像在使力忍耐著什么似的。

  「喂,你在笑嗎?還是在哭?」

  他忍不住大笑出聲,連話都說不清楚,「小貓,妳居然以為……市場景氣……」

  被笑得面紅耳赤,方韶娜自覺同情心被浪費了,氣得猛推他,「你走開!有什么好笑!我是同情你耶!可惡,放手啦!」

  「不放!顾銖娨种屏诵σ猓垌飬s依然滿滿的都在笑,用力摟緊不斷掙扎踢打的小姐。

  兩人的接觸不知不覺中悄悄轉(zhuǎn)變了。本來是戲謔笑鬧,慢慢的,在肢體密切激烈的磨蹭下,溫度陡然升高。

  她的腰肢細(xì)細(xì)的,被鋼鐵般的手臂鎖住,一直被寬松衣物掩蓋的飽滿胸乳緊抵在他寬闊胸膛,可愛的緊俏臀部一下下磨弄他已然蘇醒的男性欲望,打鬧間,每一寸柔軟的女性曲線都緊貼他堅硬而陽剛的線條,密密契合。

  「小貓……」他喚她的嗓音有些沙啞,氣息有些紊亂。在她耳根輕喚著,然后,咬住了她可愛的小小耳垂。

  「啊!」她敏感地叫出聲。耳垂微微的刺痛像帶著一股電流,迅速流竄全身。

  她在輕輕顫抖,大眼睛猛眨,像是無助的獵物被鎖定,掙扎也是無濟于事。

  他的唇滑過她柔嫩的頰,再度鎖定她嫣紅微顫的唇。這一次,吻得又熱又辣,什么紳士跟溫柔,統(tǒng)統(tǒng)都丟到九霄云外了。

  「嗯……」她的輕吟完全不由自主,她早就暈了、昏了。

  「抱歉,小貓,我又忘了先問妳!顾呀(jīng)帶著微喘,眼眸閃亮,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她。方韶娜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壓倒在沙發(fā)上!

  「你……」她雙手原本抵著他的胸膛,卻又被抓住了,按在她頭的兩側(cè),嬌小的她此刻深切感受到兩人體型上的差距。

  他很強勢、很堅持,甚至帶點焦躁。跟平常那個有條不紊、風(fēng)度一流的溫柔紳士,可說截然不同。

  「可以親妳嗎?」齊元竣像是蓄勢待發(fā)的獵豹,眼神炯炯,盯得她動彈不得。

  本來以為她會臉紅害羞,甚至繼續(xù)掙扎扭打的,可是沒想到,她乖乖的讓他壓制住,只是安安靜靜望著他,圓圓的眸清澈明亮,仿佛可以看透他。

  「怎么了嗎?」她軟軟的問,「發(fā)生什么事了?你還好嗎?」

  他還好嗎?已經(jīng)多久沒有人問過他這個問題?這么簡單而直接的問句,卻打進(jìn)了他的心里。

  她發(fā)現(xiàn)了嗎?過去幾天不得不面對的巨大壓力,特別從香港到大陸去為哥哥尋訪名醫(yī),卻依然失望而歸的沮喪……他已經(jīng)一如往常的努力隱藏了呀,怎么還是被看出來?

  「為什么這樣問?」他們靠得很近,氣息相接,他低低反問。

  「因為你看起來不太像是很饑渴、很欲火焚身、想要用身體發(fā)泄、在床上把女人折磨得要死不活以顯現(xiàn)男性雄風(fēng)的樣子!

  齊元竣不是個容易吃驚的人,但此刻,他扎扎實實吃了一驚,略挺起上身,詫異望著一臉無辜的方韶娜!笂呥@是哪里來的觀念?」

  「我們總機小妹說的!顾是那無辜到極點的表情!杆锌春芏嘈≌f,感覺上很了解……對了,她還選了幾本要我參考研讀,不過最近很忙,還沒時間看。」

  齊元竣完全無言以對,傻在當(dāng)場。

  「如果你真的很亢奮的話,應(yīng)該不太可能還跟我講這么久的話!顾浑p大眼睛眨了眨,「而且你今晚看起來很累,大概沒體力大戰(zhàn)三百回合。其實我很懷疑總機小妹跟我說的……一個晚上那么多次,男人真的不會累死嗎?」

  嬌軟的話聲一停歇,室內(nèi)就陷入一片安靜,只有兩人的呼吸聲。良久,齊元竣才打破沉默,清了清喉嚨。

  「小貓,以后不要再聽總機小妹的話了!顾髦亟淮。然后俯低頭,在她耳邊,承諾著曖昧的約定,「關(guān)于這些……我會慢慢教妳!

  「呃?」

  「而且妳放心,我不會叫妳讀參考書,絕對是言教身教一起來.保證清楚明白!顾旖俏⑽⒁怀,露出一抹邪邪的,令人心跳加速的笑意。

  那純男性的,充滿欲望的眼神仿佛帶電,在他的凝視下,方韶娜的頭又暈了,像是跌入了層層密密織就的蜘蛛網(wǎng),被緊緊包裹住,才清明了沒幾分鐘的神智,又被攪成了一團軟搭搭的漿糊。

  完全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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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shù)日后的早晨,雜志社辦公室里,談話聲此起彼落,還有電話響個不停,相當(dāng)熱鬧。不過,總機小妹與方韶娜正湊在一起交頭接耳,完全沒被旁邊的嘈雜給影響。

  「所以,進(jìn)展到哪啦?」小妹賊笑發(fā)問。

  還沒回答,方韶娜的臉就燙了。

  眼看一向伶牙俐齒的角色講不出話來的模樣,日理萬機的總機小妹當(dāng)然心知肚明,立刻嘿嘿笑了起來。「很順利喔?上壘了?」

  「沒、沒有啦!」矢口否認(rèn)。開玩笑,她怎么能承認(rèn)?

  「沒有?!我給妳那么多參考書,還幫妳畫重點、教妳那么多,妳居然還沒搞定?是哪個男人這么難搞?」小妹摩拳擦掌,「妳說說看,失敗在什么地方?」

  「也不能說是失敗……」

  「那就是成功啰?所以我一開始就問了,進(jìn)展到哪?突破了沒?全壘打了沒?感覺如何?」

  雖然虛長了六歲,但方韶娜看起來跟總機小妹根本差不多年紀(jì),此刻瞪大眼,被問得啞口無言,無法回答。

  「拜托喔,這很重要的,還不好意思聊?我國中就比妳上道了!剐∶猛蝗粶惖酶,壓低本來就很小聲的嗓音,慎重其事地問:「喂,老實說,妳不是在跟彭總編搞辦公室戀情吧?最近一天到晚看他叫妳進(jìn)去辦公室!

  「當(dāng)然不是!」方韶娜回答得斬釘截鐵,還差點拍桌而起。「拜托!誰會跟他……這太荒謬了!我們一點瓜葛都沒有!」

  小妹松了一口大氣,「那就好?偩庪m然看起來很斯文,但就我的觀察,他從來不練身體,這樣是沒辦法給女人『幸!坏,千萬不要被這種男人拐去了。雖然他好像一直對妳有點興趣,最近也有在打聽妳的事情……」

  方韶娜心中猛然一跳,「打聽我什么?」

  辦公室的包打聽就是總機小妹,所有八卦風(fēng)吹草動,統(tǒng)統(tǒng)逃不過她的耳目。此刻小妹很神氣地分享資訊:「就在側(cè)面打聽妳是不是有男朋友啦,跟誰交往等等的。不過也不能怪總編,妳最近真的變漂亮了,又常常有神秘電話,還會莫名其妙發(fā)呆、臉紅,這都是談戀愛的征兆,很明顯啦!」

  有、有這么明顯嗎?方韶娜的耳根子再度麻辣起來。她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沒想到……

  「可是我沒有突然遲到早退,午餐時間突然消失,周末約不出來!」方韶娜趕快辯解澄清,完全是作賊心虛。

  「每個人狀況不一樣!說不定妳跟穿越時空來到現(xiàn)代的人談戀愛,他忙著跨越時空,比較沒時間陪妳。」

  「有這種事?!」傻眼。

  雖說齊元竣真的很忙,但都是忙著開會、并購別人的公司、開發(fā)新市場等等很現(xiàn)代的事情,應(yīng)該不是從宋朝或清朝穿越時空來的吧?

  「當(dāng)然有,我這里就有幾本寫得不錯的,分妳欣賞一下,可以增進(jìn)情趣喔!不常見面有不常見面的做法。」小妹鬼鬼祟祟從抽屜里抽出兩本小說,塞給方韶娜。

  「這種書……好像有點不切實際?」方韶娜已經(jīng)研讀過小妹推薦的參考書,此刻皺著眉,不太確定地問。

  「太實際的話,誰要看?」小妹翻白眼,「誰不知道書中男主角是不存在的?哪有可能到處都是英俊多金又癡情性感的男人?就是因為現(xiàn)實生活中沒有,所以才要看小說!」

  這論點聽起來有點道理,但方韶娜還是皺著眉,清秀的小臉上充滿了懷疑。她順手翻了翻,沒想到不小心就看了起來,認(rèn)真得像在研讀采訪資料似的。

  嗯……這樣那樣,描寫得又大膽又詳細(xì),文筆優(yōu)美細(xì)致到令人臉紅。

  「這有可能嗎?」看到不懂的地方,她還虛心求教,指出來給小妹看,「妳、妳跟妳男友,真的曾經(jīng)……這樣過嗎?」

  「這全是騙人的,沒有男人體力、臂力、腰力這么好!」小妹斬釘截鐵,一面拍拍方韶娜的肩,老氣橫秋的以前輩身分勸告,「當(dāng)參考就好,不要太認(rèn)真,要不然,包準(zhǔn)妳對妳男人失望透頂,家庭沒有幸福,兩人吵架吵不完。」

  小妹的勸告雖然很像壯陽藥廣告,卻不能說它沒有道理;但詭異的是,她的男人呢,雖然癡情與否無從得知,但確實英俊多金又性感。而且……體力還真是好,身材更是頂級,活生生是個小說男主角。

  就像昨天晚上……呃,不要亂想,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

  「妳臉紅了!」小妹指著她熱烘烘的臉蛋,發(fā)現(xiàn)新大陸似的興奮宣布,「一定在想很限制級的事情吧!快點說給我聽!」

  「沒有啦!」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方韶娜裝作很忙的樣子,起身要走,「啊,我該去看大樣了,美編不知道有沒有把照片都放對……」

  「懦夫!沒種!敢做不敢當(dāng)!」小妹對著她的背影猛喊:「到底做了什么,下次一定要告訴我!」

  開玩笑,要是講出來的話,她還有寧靜太平日子可過嗎?何況,那些令人臉紅心跳到極點的私密事情,連想都不太敢回想,更遑論說出口了。

  所以她只是紅著臉逃跑了,根本不似平常的爽朗大方。

  一沖出大辦公室,口袋里的手機就開始震動。她當(dāng)然知道這是誰打來的,所以立刻躲進(jìn)女廁去接聽。

  「小貓,妳在做什么?」齊元竣很好奇,「為什么聽起來很慌張的樣子?」

  「沒有!」方韶娜靠著洗手臺,喘口大氣,「你、你到了嗎?」

  「剛到。等一下就要去開會了,先跟妳講幾句!顾p笑著。

  齊元竣早上還在臺北,下午就飛到東京開會,要待五天。也就是說,五天見不到面了。

  明明今晨才分開的,他卻已經(jīng)在想念她。坐在由司機駕駛的豪華房車內(nèi),齊元竣瞇著眼望向窗外東京乍后的陽光,心思怎樣也沒辦法完全投注到等一下要開的會議上面。

  「那邊天氣好不好?」方韶娜問著,一面在鏡中看見自己的倒影。

  眼神閃亮,臉蛋暈紅,眉目間流轉(zhuǎn)的,是難以言說的嬌羞嫵媚。連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認(rèn),真的很明顯,她從來沒看過自己這個樣子。

  「還不錯。真希望妳就在我身邊!过R元竣嘆口氣。「小貓,下次陪我來開會怎么樣?」

  「不行啦,我要工作!」她急急拒絕,「而且你開會很忙,我要干嘛?萬一我們總編問我為什么請假,我又怎么回答?」

  他也只是說說自己的心愿,畢竟實行起來,真的有困難。他沒辦法公開光明地帶著固定女伴出現(xiàn),至少目前還不行。

  因為,他必須要保持無聊的能見度跟浪費,保持風(fēng)流瀟灑、長袖善舞、到處都吃得開的形象。這是商場上的必要之惡,讓眾人覺得一切如舊,沒有值得擔(dān)心的地方。瞧!我們還是能揮霍,還是很有本錢,還是毫無危機!

  他的哥哥,到底什么時候才能休息夠了,醒來處理這一切混亂?

  想著,他又嘆了一口氣.

  「不要嘆氣嘛,再幾天又可以見面了!狗缴啬劝矒崴,樂觀地說著,「這幾天可以講電話啊,也可以上MSN,反正我也有一篇稿子要趕……」

  「所以不要我吵妳?」他笑問。

  「也不是這么說啦……」被識破了,她的笑聲很尷尬。

  掛了電話,她用冷水潑了潑燙燙的臉頰,洗了臉之后,確定自己沒什么問題了,這才走出洗手間。不料一推門,就差點撞上門外的人。

  「哇!」她嚇得縮回去,在門后大叫:「沒事吧?有沒有撞到?」

  「沒事,沒事!归T外,彭志磊捂著鼻子說。

  方韶娜很困惑。她重新打開門,看見彭志磊正要離開。

  「總編,你怎么在這里?」

  窄小走道上,彭志磊整個人僵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我……我要問妳,上次消基會配合調(diào)查的資料,妳整理好了沒?」情急之下,彭志磊隨便找了件公事詢問她。

  「我一個小時以前已經(jīng)傳檔給你了!」方韶娜更困惑了。平常當(dāng)彭志磊催著要資料時,都會在電腦旁邊待命,一傳送就馬上收到審閱,今天是怎么回事?

  「哦,啊!可能電腦有點問題吧,我再回去看看有沒有收到!

  說著,彭志磊轉(zhuǎn)身,力持鎮(zhèn)定地快步離開。

  彭志磊……到底要做什么?女廁另一邊是堆放樣書及其他雜物的倉庫,他很少過來的,通常都差遣她或其他屬下找資料,今天為何會在這兒出現(xiàn)?

  該不會是在偷聽吧,不過,要偷聽什么?

  方韶娜望著他瘦削的背影,滿心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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