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想做什么?”他邊走邊問她。
“雕刻,你這里的原木家具給我不少靈感!彼兄f。
“要整天雕刻。康窨虝r間太長挺傷眼的!彼刹煌狻
“不然……你想去哪里?”她對山區不熟。
“我表妹夫在附近的觀光飯店工作,我請你去喝下午茶!彼霂鋈プ咦,那家飯店跟他有很深的關聯,保全人員訓練有素,而且由他陪著她很安全,她可以不必成天待在家里。
“好……我會給你……機會!钡搅怂姆块T口,她溜出他的懷抱,俏皮地說。
他心跳加速,她的話頗耐人尋味,期待她會有別的暗示,例如請他進房之類的……
他深邃的眸也讓她心跳加速,傳遞在兩人之間的氤氳情意,教她突然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他等不到她的邀請,轉而悉心叮嚀:“你明天想雕刻的話就只能在屋子附近,別再跑到湖上去了!
“嗯!彼饝怂,羞澀地打開房門要進房去。
“不給我抱一下?”他嗓音低沉地問,多不舍她去睡,他還想跟她多相處,哪怕是一分鐘都好。
她怯怯地往前一步,展開雙臂,溫柔地圈著他,香軟的身子縮進他懷里,抱住了他。
他臂膀使勁,用力地圈緊她,唇拂過香氣迷人的發,她柔嫩的女性身體教他心都酥軟了,但他說過,只要她不允許,他都不會動她。
“晚安!彼銖娮约赫f。
“晚安!彼涯樎裨谒乜,幽幽地低吟,隱約她可以感受到他渴望想要她,但是他沒有開口說,她也不敢大膽地放任自己跟著感覺走。若是他開口,她今晚就會是他的人,她很確定他也是自己想要的人。
“去睡吧!”他在體熱快速升溫時,緩緩地放開她。
“明天見!彼龘]揮手。兩人各自進了房里。
墨采玲進到房里,心是滿滿的,唇角漾著甜蜜的笑,她走到床邊,打開電毯的開關,調好溫度,走到衣柜前找睡衣。
脫下衣服后,她嗅到自己的衣服染著他身上的青草氣息,好像他就在身邊纏繞著她,她忍不住抱著衣服聞他的味道,心里好甜。
許久她把衣服掛回衣柜里,穿好睡衣,留下一盞小燈,上床去窩進毯子里,鋪在床上的電毯好溫暖,她念念不忘他的好、他的吻……今晚一定可以睡得很香。
突然間,壁上的小燈熄滅了,她驚訝地坐起身來,發現電毯的控溫器上的顯示燈也熄了。
不會是停電了吧?
她撫觸鋪在床上的電毯,它正逐漸失溫,室內溫度本來就低,她又覺得好冷了。
叩叩——
邢亨敲門,在門外問:“采玲,你睡了嗎?”
“還沒……怎么會停電了?”她摸黑開門,見到他手上拿著蠟燭和毛毯,而他身上竟只穿著薄衫和短褲。
“山區偶爾電路會有問題,別怕,把蠟燭和毯子拿去,你的電毯不能用了,得多加一層毯子才會暖和!彼褷T臺放到她手中,毯子也交給她。
“你要把你的毯子給我,那你蓋什么?”她并不想拿走他的毯子。
“我還有得蓋,不冷,你快去睡了!彼叽伲瑤退P上房門。
她抱著他的毯子,遲疑地走回床邊,放下毯子,再把蠟燭放在茶幾上,躊躇間一股冷意從腳底竄上來,往下一看,她忘了穿鞋,腳好冷。
她上床去縮回毛毯里,兩層毛毯一下子讓身體暖和起來,可是她根本睡不著,她不要獨自擁有這份溫暖,讓邢亨一個人冷著,除非他真的還有別的毯子可以蓋,她才能心安。
她把毛毯緊裹在身上,穿上室內拖鞋,拿了蠟燭走到他的房,想看看他,她沒有敲門,悄悄打開他的房門。
他躺在床上,身上只蓋了件外套,并沒有其他的毯子。他情愿自己冷也要把毯子給她,這怎么行呢?
“你在那里做什么?”邢亨朝門口的光看去。
“你怎么可以只蓋著外套睡覺,氣溫這么低,我想……還是把你的毯子拿回來……”她說。
邢亨拿掉身上的外套,下床走向她,在昏黃的燭火中看見她眼中的擔慮!安挥,我說了,我不怕冷!
她伸手摸摸他的臉、他的手。“騙人,你體溫涼涼的,睡著后體溫會更下降,你不能不蓋毯子就睡!
“你是想整晚站在這里跟我討論這些嗎?”她那么關心他,他心正熱著,說什么也不會感覺冷。
“我就是不要你冷嘛,萬一感冒了怎么辦?”她得想出一個好法子來才行。
“除非電力快點恢復,否則你的電毯不能用,你又那么怕冷,你才容易感冒。”他也有堅持。
“那……電到底什么時候會來?”她問。
“不知道,也許要明天了,通常住這山區的住戶都有發電機設備,電力公司可以慢慢修電路,可是我不常來,所以屋里沒有那些設備!彼麚釗崴哪,愛憐低語!奥犜,快回房里去!
“我……有一個辦法!彼氲搅恕
“什么?”
“要是你不介意,可以跟我一起蓋兩層毛毯,我的床下還有一層電毯,那我們兩個就都不會冷了!彼某霭l點很單純,說出來卻很羞,說不定他會誤會她另有別的意思,但那總比他感冒來得好。
“是喔,這么……聰明的方法!睉撜f是誘人的邀請,她該不是要考驗他的定力吧!他肯定整晚不能睡,無法翻身,恐怕還會熱過頭……
“走吧!”她一不做二不休,勾住他的手臂,要他跟她走。
他泛涼的上臂被她熱呼呼的小手一碰,泛起一粒粒小疙瘩,冷熱交迫下突然打噴嚏。
“哈啾!”
“看吧,感冒了,還說你不冷,快跟我回房去。”墨采玲小心拿好蠟燭臺,勾著他,急著拉他往她的房里走。
邢亨被動地移動腳步,他本以為自己該是開心到冒泡,此刻他竟然是誠惶誠恐,擔心受怕,他深伯自己說不定會控制不了,今晚就……要了她。
她會嫁給他吧!他一定會負全責的。
“快到毯子里躺下來。”進了房里,墨采玲推著他到床邊,逕行放下燭臺,先上了床,忙著把身上的毛毯和床上的毛毯疊在一起。
邢亨杵在床邊,滿腦子綺想,她的話太令人想人非非了,那跪姿,俏臀的弧度,已經讓他全身熱到快冒汗。
墨采玲把兩層毯子疊好,見他不動,伸出小手拉他。“時間很晚了,快上床!
是……時間真的很晚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他口干舌燥的上床去,照她說的躺下了。
她拉過毛毯覆蓋住兩人,緊鄰他的手臂躺下身,欣然說:“瞧,一起分享好溫暖,溫度也剛剛好耶!”
是嗎?他可不這么想,他全身熱烘烘的,肌肉不得放松,繃得快爆裂,忍不住,他深吐一口氣。
“我要睡了喔,我在家的時候都十二點前就睡了……”她舒服地側身,臉貼著他的手臂,嗅著他的氣息,睡意漸濃。
這怎么可以?他瞥著她,她真的睡了,微弱的燭光映著她濃密的睫毛,嬰兒般無邪的臉,他揪著心,了無睡意,忍受她香氣襲人的呼吸拂著他的手臂,汗毛微微飄動,像有電流在游走,好癢……惹人熱血沸騰。
他不斷深呼吸,不斷壓制內心的騷動,陷入自我的無聲角力戰。
終于她睡沉了,他悄悄掀開毛毯,釋放自己身上的燥熱之氣,勉強平息旺盛的心火,漸漸地他放松自己,閉上眼,睡著。
深夜——
墨采玲熱得醒來,發現燭火燃盡了,小燈不知何時已亮,床墊上的電毯好暖,電力已經恢復了……邢亨呢?
她看向身側,他就在她身邊,從他沈濁的呼吸聲判斷,他睡得很沈,毛毯滑在他腰下,他應該也會感到熱吧!
她不想吵到他,恬靜地窩在他身邊,偷偷瞧著他鐫刻般的側臉,他的五官好看有型,有撮發絲散在前額,讓他看來增添了幾許柔和。
他一直是相當好看的,入睡后放松的樣子更帥,愈看愈讓人著迷……
她心神蕩漾,視線緩緩游移到他的胸膛,他好精壯,氣魄不凡,腹肌平坦有力,再往下看去,毯子很突兀地鼓起。
她想也沒想,輕輕掀開毯子看,他雖睡著,雄偉的某部分竟是帶著攻擊性,昂然聳立?!
“你在做什么?”
她被他沉吟的問話嚇了一心跳,慌忙放下毯子,像做了壞事似的,收回驚羞的目光,怯怯地望向他,他睜著眼睛,居然醒了,不知有沒有看見她偷看了他?
“我……”她羞于啟齒。
邢亨笑在心底,職業使然,他一向淺眠,一有風吹草動就醒來,何況是有人掀開他身上的毯子,他自然是在第一時間就已敏銳的察覺,她……在偷看他。
“怎么突然醒了?”他把她拉進懷里,考慮要不要懲罰她侵犯隱私?
“電來了,覺得好熱就醒了……”她動也不敢動,暗自心慌,他的昂然真實的壓抵著她。
“那我可以回房去睡了?”他試探地問,并不真的想走。
“你……要回去?”她口氣帶著失望,還眷戀著他在身旁的安全感,想擁有他的氣息,想……更貼近他。他要是走了,她會再也睡不著,而他分明是想要她的,卻遲遲沒有行動!耙欢ㄒ以试S……你才會有行動嗎?”
“你……說什么?”他干渴的喉結上下滑動,想確定她真正的意思。
“你為什么……不碰我?”她問得唇燥熱,臉通紅。
“你沒說可以……”他無辜得要命,明明多想要她。
她的小手繞上他的背,臉貼著他瘋狂的心跳,小小聲地說:“別走……請你……愛我!
他心狂喜,激動地緊擁她。
他會用生命來愛她,珍惜她,保護她,他這輩子唯一愛的就是她,也只想擁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