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通明的別墅前面停著一輛紅色房車,如果是要參加生目派對的話,那她不但早就遲到,也錯過切蛋糕的時間了。
那是一個請師傅特別訂做的六層蛋糕,因為生日主角今年二十六歲。蛋糕幾乎比一個成人還要高,她早該進去一同慶生,可是她沒有。拿著稍早準備好的生日禮物,冷茹淇就這么坐在車子里,觀看大廳里頭的一切。
派對主人是她的學姐,傅曉薇。不知道學姐為什么會邀請她來參加生日派對?她們不是很熟悉,正確來說,她們幾乎沒有任何交集。
但是既然主人親自打電話到家里來邀請她,她也就準備了生日禮物。
身著一襲嫩鵝色小禮服的冷茹淇最后還是開了車門走出來,再不進去,派對就要結束了。
走進音樂流暢的空間里,冷茹淇很慶幸所有人都待在舞池里跳舞。老實說,要是有人來和她搭訕,她還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她一向不習慣跟陌生人交談。
本想放了禮物就離開,但她決定還是跟主人打聲招呼,畢竟她都在外面磨蹭了這么久,要是放下禮物就走人,那她剛才還不如直接開車回去。
沒有人朝她定近,這讓冷茹淇松了一口氣,她緩緩朝一長排餐桌走去。下午接到學姐的電話之后,她就出門去準備禮物、換件衣服,到現在都還沒有吃東西。
要不是肚子咕嚕咕嚕的叫,她想她現在還是繼續待在車子吧。
肚子餓壞的小人兒拿起餐盤夾了好幾個小點心,每一種口味她都夾一個試看看,再拿過一杯水果調味的雞尾酒,她朝有沙發的地方走去。
等她吃完之后,主人那時候應該也有空了吧。
被隔在室內造景之后的休憩區顯得安靜許多,然而一雙精銳的目光還是穿透過層層室內樹木盆栽,緊隨在后。
透過大廳的落地窗,他看見了她的車子,就在他想要更進一步去確認是不是她的時候,她走了進來。
她怎么可以穿嫩鵝色系的衣眼?不知道這樣只會讓她一身雪白的肌膚更加引人犯罪嗎?
放在女伴腰際的一只大手驀地收緊!
“拓蓮?”過大的手勁讓傅曉薇不禁微微的彎了彎腰。
當一個不相干的男人朝隱密的沙發位置走進去,穿透層層盆栽的視線也跟著冷冽下來。
“拓蓮,你怎么了?”朝他的視線看過去,傅曉薇沒有看見任何異樣。
藏在高級訂制的西裝底下,是微微怒張的胸膛。
“拓蓮?”
“沒事。”蒲生拓蓮有些煩躁的敷衍著。女人一再的呼喊,即使聲音再小、再嗲,還是令他心生厭煩。
“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可要多給我一些面子……”
男人有趣的看著粉嫩佳人,不過是一般餐點而已,也可以讓她吃得這么津津有味?
“小姐?”洪士奇在她面前揮了揮手,“小姐?”
一手拿著杯子、另一手機械式的拿起小點心往嘴里塞,嘴里咬著東西,心里想著事情,難怪沒有看見就在她眼前揮動的大手。
“咳!咳!”讓女人忽視的如此徹底,他可是頭一遭。
“呃?”
“我可以請你跳支舞嗎?”看見美人鼓鼓的雙頰,“當然,等你把嘴里的食物給吞進去。”
冷茹淇小臉一紅!體貼的男士不但等她把嘴里的食物給吞進去,也等她把盤子里的餐點通通掃進肚子、把雞尾酒喝掉。
這讓冷茹淇實在找不出任何拒絕和他跳舞的理由。
“我不大會跳喔!币恢恍∈肿屇腥藸恐。
“沒關系。”果不期然!蒲生拓蓮看見她讓走進去的那個男人牽著出來,如果他的視線會灼人,那男人碰觸冷茹淇的手早被燒斷了。
“這樣可以嗎?”洪士奇盡量配合她的節奏。
“嗯、嗯!彼銖姷男α诵。
她不是不會跳舞,是很不習慣讓男人摟著自己的腰、碰觸自己的背。如果她早知道今天會有人請她跳舞的話,她一定不會選這一件小禮服。
她勉強的笑容在洪士奇眼里看來非常含蓄,可是在蒲生拓蓮的眼里看起來卻是狐媚勾人!
含蓄的笑容讓洪七奇更為之心動,他已經見識過太多積極主動的女人。
美妙的音樂旋律一轉,舞池里一對又一對的男女彼此相互貼近,跳著親密的慢舞。
“可以嗎?”視線看向左右,身旁跳舞的男女全都已經貼近對方的身子,冷茹淇實在下想讓自己顯得太過大驚小怪。
她勉為其難的點點頭。
洪士奇笑了笑,體貼的不多說什么、也不是真的讓她緊貼著自己的身體共舞,即使他很想這么做。
當她靠近男人的時候,鼻子竄進屬于他的味道,不難受,但是卻讓她有股想逃開的沖動。
當然她不會這么做,她不會讓一個紳士的男人出糗,她沒有這么壞心。
“拓蓮?”
傅曉薇莫名其妙的看著突然走開的男伴,他、他竟然就這樣走開?
瞠大了一雙圓眼,傅曉薇再怎么氣惱也不會笨得跟上去拉住他,如果她還想要面子的話。
二話不說,蒲生拓蓮拋下女伴,直直朝他要的方向跨去!
即使她遠在舞池的另一端,他還是可以一清二楚知道她的舉動。
只要他想看,沒有什么是看不到!
竟然把她身為女人的曲線偎男人偎得這么近?她怎么不直接貼到男人身上算了?該死的!
“跟我跳支舞吧,小姐。”高大的身影快速來到其中一對男女身邊,說出的最后兩個字顯得有些咬牙切齒。
他盯著她貼近男人身體的每一個部位瞧!
如果不是他蒲生拓蓮從小修養就好,他早把這對不知羞恥的男女扒開!
他也不想想自己平常是怎么跟女人跳舞?人家洪士奇可是非禮勿視、非禮勿摸,跟他比起來簡直是作風保守許多……冷茹淇看著不該出現在這里的人,他不是一直都和傅曉薇在跳舞嗎?
從他們開場跳第一只舞她就開始等待,等待女主人空檔下來,她好把禮物交到她手上,說聲生日快樂。
然而他們卻如膠似漆的黏著,黏到她窩在車子里的腳都麻了、口也渴了、肚子叫了、快睡著了,他們還是分不開。
看著女伴微怔的眼神,洪士奇不怎么愿意相信她也是蒲生拓蓮的女人之一,“你認識他?”
“不認識!甭月曰艔埖霓D過頭,她讓自己的視線停留在舞伴的胸口上。他過來做什么?
不認識?蒲生拓蓮臉色由黑轉青,她敢說她不認識自己?
他有股想揍人的沖動,揍他、也揍她!
一向引人注目的發光體就這么高頭大馬的佇立在舞池里,即使他不是位在舞池中央,卻也早已引起他人的注意。
只是本人不但不在意,還根本一點也不受影響。
“你最好跳完這只舞就換人!狈駝t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情來!要不是知道她臉皮薄、怕丟臉,他早把她給扯過來!
洪士奇挑起一道有趣眉毛,用眼神詢問著女伴。
“不好意思!崩淙沅繉λ械奖浮8纱嗑瓦@樣順水推舟算了,她其實也不是很想跳舞。
洪士奇沒有多說什么,不過他也不甘示弱,硬是領著她在凌遲的視線下,慢慢的、享受的跳完一整支舞,直到音樂旋律換過。
蒲生拓蓮真想揮去男人滿滿一臉的自若!
眼看小天使就要飛到自己身邊來了,蒲生拓蓮一雙大手早已經伸出來在空中等著,等著摟過小人兒進懷里。
一雙結實的鐵臂帶著既期待又雀躍的興奮。
?
音樂旋律換過、男人優雅退場、小天使應該往自己懷里走來,但是轉頭就走是什么意思?
蒲生拓蓮氣急敗壞上前跨一大步,緊緊抓住小天使就快飛走的翅膀!
* * *
“冷茹淇!”
“干嘛?”她沒好氣看著抓著自己不放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