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合作之下,不到一個小時就將女子打扮得漂漂亮亮。柳丹綺又到衣物間里拿出改良式旗袍讓她穿上,最后女子略微羞赧地被柳丹綺和吳曉巒推到秦志漢面前,毫不意外秦志漢見到“新生”女人時,會大嘆那令他驚艷的“效果”。
“靠!你們在變魔術是吧?”秦志漢揉了揉眼,雖然已經被她們兩人連手“嚇”過很多回,但因對象的不同,驚訝程度自然也有所差異!斑@根本是詐欺!”
運用化妝的技巧,將女子原本不顯眼的丹鳳眼勾勒得活靈活現,原本就相當細致的臉蛋因眼部的變化整個亮了起來,加上旗袍的襯托,宛如由畫中走出來的絕美仕女。
“詐你的大頭啦!”柳丹綺沒好氣地白他一眼,不客氣地朝他伸出手!翱傊憬淮氖挛規湍阃瓿闪,麻煩付費。”
秦志漢一雙眼怎么都無法自女人臉上移開,他愣愣地掏出信用卡交到柳丹綺手上,直到她又拿了刷卡單回來,他仍陷在過度的震驚中,久久無法回神。
“好啦~~銀貨兩訖,改日請早嘿~~”收了錢,柳丹綺揚著笑,大大方方地趕人,只差沒拿出掃把,就這么將秦志漢給趕了出去。
“欸,你這樣好嗎?”吳曉巒邊收拾指甲油邊不安地詢問。
“怎樣?”柳丹綺也七手八腳地整理著自己的化妝箱,邊分心地反問。
“秦先生啊,你這樣趕他不太好吧!”吳曉巒依自己所見的情況說道。
“等會兒我們還要趕到電視臺,哪有空跟他在那邊五四三?況且我們已經完成工作了,不讓他走人,留他下來做什么?”柳丹綺一臉莫名其妙地睞她一眼。
“是喔?”一聽又有工作上門,吳曉巒開心地笑了,不過那抹笑僅維持不到兩秒!暗乙f的不只是剛剛那件事,那個秦先生他不是對你挺有意思的嗎?你這樣對他會不會有點太超過了?”
她依稀記得,秦先生多次對丹綺提出邀約,可丹綺或許是因心有所屬,始終沒給秦先生正面的響應。
依她個人的想法,既然男人對女人提出邀請,不外乎就是對那個女人有點意思,不然干么沒事老邀人家出去?
如此“粗暴”地對待一個對自己有意思的男人,似乎不是件太值得拿出來討論的事,只不過萬一惹得秦先生不開心,斷了以后的生意那可怎么辦才好?
“有嗎?”柳丹綺一臉茫然地看了她一眼,很快又恢復精神!熬退阌泻昧,那家伙根本是個花心大蘿卜,你沒看他老是帶不同的女人來做造型喔?那樣的男人送給我,我也不要!
基本上,柳丹綺根本是個超級遲鈍的家伙,或者也可以說是除了于峻岳之外,其余男人對她而言都是“姊妹”,全然挑不起她的興趣,自然就對秦志漢的表態毫無所察。
“……那倒也是!眳菚詭n感到些許語塞。
好在她不是第一天認識柳丹綺,對她這反應也不算太意外,況且遠離花花公子確實是明智之舉,只是像她這樣遲鈍的女人著實少見,她只能說丹綺絕對是奇葩。
“怎了?”見好友沒再答腔,手上的動作也停止了,她不免性急地催促!皠幼骺禳c,人家下午兩點半要開錄,一定要趕在那之前完成化妝的工作。”
“好啦!就在動了咩!”吳曉巒翻了翻白眼,趕緊將所有工具全塞進大包包里。
準備完畢,兩人各自背了自己的大包包往外沖,柳丹綺急急忙忙地鎖上工作宰的大門,偕同吳曉巒坐上自己的小噗噗車,往電視臺直駛而去。
“對了,我一直忘了問你,你為什么不去度蜜月?”直到在位子上坐定,車子也穩當地上了路,吳曉巒這才想到自己遲遲忘了詢問這件要事。
大多數人在結了婚后,最期待的莫過于浪漫的蜜月旅行,而她這好友卻反其道而行,完全不曾提起蜜月的事,實在令她好奇到不行。
“有人規定一定要度蜜月嗎?”吳曉巒的問題無疑踩中她的痛處,她心境難平,連呼吸都變得沉重。
事實上于峻岳連蜜月旅行這四個字都不曾提及,更別提安排行程了,根本是她連想都不敢想的事。
“是沒有,不過雖然你們的婚姻是“特別”了點,但我覺得還是應該去度蜜月啦!”吳曉巒故作輕松,俏皮地說道:“就是要多找點時間跟他黏在一起嘛,黏久了很自然就會黏出感情啦!
“而且你要記得,不論你們是為了什么而結婚,你就是名正言順的于太太,想做什么、說什么就大大方方的去做、去說,那都是你該享有的福利啦!”
你就是名正言順的于太太,想做什么、說什么就大大方方的去做、去說,那都是你該享有的福利啦——
在電視臺工作時,吳曉巒的話不斷在柳丹綺腦子里回蕩,令她越想越覺得很有道理。
她一定要想辦法奪得于峻岳對自己的注意力和感情,尤其是男女之情這部分著實有加溫的必要。
問題是,該如何迅速催化自己和丈夫之間的感情咧?
說到丈夫兩個字,她有些羞赧,不過曉巒說得沒錯,這已是既定的事實,她也無須感到害羞,反而更該利用這點“優勢”才對。
因為是夫妻,尺度上便不同于一般男女間的交往,于是她在工作結束之后,走了一趟情趣用品店,買了好幾套情趣內衣、睡衣,并因好奇挑選了些奇奇怪怪的情趣商品和光盤后,才滿心喜悅地開車返家。
一回到家,她急忙將買回來的東西全攤在床上,一會兒拿這件內衣對著鏡子比比看,一會兒又拿出那個她不明白功用是什么的情趣用品東瞧西看,并拿起說明書仔細研讀,接著臉紅心跳地將那些物品全收進櫥柜里,留下幾片才購來、還熱騰騰的光盤。
她拿著那幾片光盤,想放進錄放機觀看又感到些許害羞,畢竟她一點經驗都沒有,突然要她看如此“刺激”的影片,似乎有點強人所難。
她拿著光盤片在房里不安地走來~~走去,地板都快被她磨出洞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眼見再不到一個小時就要到晚餐時間了。
她不知道昨晚“落跑”的于峻岳會不會繼續“遁逃”,或者想回來的話會幾點鐘到家,不管如何,該做的“準備”還是得乖乖做好。
于是她深吸口氣,咬牙將光盤片放到錄放機里,也沒敢開燈,就在隨著天色逐漸變得越來越暗的房間里,像個見不得人的小偷,偷偷觀賞……
八點鐘,于峻岳站在新居門口,一支鑰匙抵在門前,遲疑許久仍沒敢把鑰匙插進鎖孔里。
峻霖建議他無論如何都得跟丹綺好好談談,可坦白說,他完全沒有把握,畢竟她是個喜歡了自己二十年的女人,恐怕有理都會說不清。
深吸口氣再用力吐出,他硬著頭皮將門打開,但入眼所及的黑暗卻讓他心頭一凜。
怪了,丹綺還沒回家嗎?怎么家里的燈都沒開?
他踏進家門,才關上門還來不及將燈打開,便發現主臥房下方的縫隙透著微弱的光線,這表示……丹綺在房里嗎?
宛如恐怖片的劇情,于峻岳沒開燈,小心翼翼地移動腳步往房間走去,接著附耳在房門板上仔細地傾聽房內的動靜……
“嗯~~啊啊……噢~~Yes!”
房內傳出曖昧的呻吟聲,于峻岳僵了僵,不敢置信地站直身軀。
那是什么聲音?
感覺上竟很像在做某種“活塞運動”的呻吟聲,但丹綺一個人在家,誰能跟她做運動?
難不成房間里有男人?!
見鬼!八成是他多想……不,一定是他多想了!
說不出此刻內心的感受是什么,他只覺得心口沉甸甸的,像被人一拳猛力撞擊般的悶疼。他一時理不清自己這情緒從何而來,只覺得心頭異常沉重。
他該不該開門?
如果房內有其它男人,是不是就能順理成章和她結束這段荒謬的婚姻?
昨天才剛結婚,今天就要談離婚,說不定這會是于家有史以來最短暫的婚姻……名留青史!
如果他這預想變成現實——該死的!他相信沒有人會喜歡這樣的頭銜!
他莫名地感到憤怒,在怒火攻心的狀態下,他不假思索地推開房門,可眼前的情景卻令他一驚!
原以為自己會看見不堪的畫面,卻只見柳丹綺整個人盤坐在地,離電視好近,近得幾乎要將眼睛黏到屏幕上,專注得連他進門都沒發現!
而那電視畫面……呃,就跟他想的差不多,不太有創意的“妖精打架”,是每個男人的成長過程都難免會經歷的影片。
家里有裝彩虹頻道嗎?他怎么不曉得?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房里除了她沒有其它人,更沒有他想象中的野男人,這讓他沒來由地松了口氣,自己卻未曾發覺。
“好看嗎?”他以臂環胸,好氣又好笑地盯著她的頭頂問道。
這女人真該抓起來毒打一頓屁股,害他在房門外胡思亂想,更差點嚇出心臟病來,實在糟糕透頂!
“。俊彼龂樍艘淮筇,冷不防地抬起頭,不意眼前一花,整個人失衡地往后栽倒——
“欸!”于峻岳見狀,還來不及伸手救援,慘劇已然發生。
“!”
或許是因為同一個姿勢維持太久,加上長時間過度專注地盯著電視畫面,她突然變換姿勢,身體機能反應不及,導致眼花暈眩、身體失去平衡后仰的結果,就是后腦勺毫無防備地撞上身后的床鋪,發出一聲不小的聲響,連帶地她也因吃疼而驚叫。
“笨蛋!搞什么鬼啊你!”于峻岳連忙上前蹲到她身邊,將她傾斜的身體扶正。
“等……你小聲一點,我頭好痛!”她兩眼蓄著一泡淚,頭昏眼花地撫著后腦,分不清頭是因為撞到而痛,還是因為他的大聲責罵而痛。
“知道痛還有救,要不是有床墊擋著,你會更慘呀你!”于峻岳沒好氣地叨念著,體貼地翻開她的發,仔細檢查她是否撞出傷口。
“就叫你小聲一點嘛,你非要像原子彈轟炸那樣大聲不可嗎?”她也來氣了,眼眶含淚地抱怨起來。
“我已經夠小聲了!彼^對是用正常音量。
“嗚……”她撫額蹙眉,還是感覺很暈。
“好點沒?”他問。
“沒,很暈!彼蠈嵒卮。
“先站起來再說。”老這么坐在地板上也不是辦法,他先行起身,并試圖將她拉起。
“啊~~啊啊啊……”孰料被他這么一拉,她的腿還來不及伸直,已耐不住地哀叫連連,吊詭地和影片里的聲音有著另類的異曲同工之妙。
更慘的是,她整個人竟以惡狼撲羊之姿,大刺刺地將于峻岳撲倒在床!
“嗯……”于峻岳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好不容易等體內的震蕩停止,他瞪著天花板,差點也變得和她一樣暈。
暈還不打緊,當他回過神,這才發現她整個人以極曖昧的姿勢壓俯在他的胸口,頓時令他心湖一蕩,慌亂地推了推她。
“你鬧夠了沒?發什么神經!”無法解釋心頭的緊張和慌亂,他羞極反怒地對她低吼。
“我沒有……”她委屈地撇撇嘴,還眼花花的搞不清現狀!拔夷_麻了嘛!”
因為腳麻所以沒站穩,她才會不由自主地將他撲倒在床上?
很好,他能接受這個理由,可為什么自己的呼吸莫名其妙地亂了?!
“好好好,那你先起來再說!痹撍!她再這么貼著他,連他的腦袋部處跟她一樣糊了!
“喔!”她揉著眼,這才發現自己極其曖昧地緊貼在他胸口,她一緊張,趕緊想坐直身軀,偏偏小腿的麻刺感還未退去,反倒教她以更狼狽的姿勢,整個身體朝他滑去。
這一滑滑得可準了,兩張臉在錯愕中越靠越近,在全然煞不住的沖力下繼續向前滑動,終止在兩人的唇貼靠在一起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