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難忘的圣誕夜,熱熱鬧鬧的結(jié)束。
幾天後,他們?nèi)ナシ蚓C合醫(yī)院探視受了傷的藍家三兄弟,一路上碰到不少醫(yī)護人員和家屬認出他們是掀起網(wǎng)路熱潮的PUB總冠軍Ganma和“流浪的天使”貝斯手Swell,可見當晚連沒空的人都會找機會關(guān)心這件事。
“Swell,你好帥!”護士尖叫!澳阋獜统隽藛?”
“柑仔,干得好!就算前半場只有你一個人撐著,也一點都不輸Angelina又跳又吼的大陣仗。”藍子漢坐在床上,一看見她就說出佩服的話語。
“聽說現(xiàn)場投票獲得壓倒性的勝利,是不是?就連網(wǎng)路投票也是遙遙領(lǐng)先Angelina。雖然他們的支持者在討論版攻擊Ganma都是由專業(yè)資深樂手代打,下流啦、賤啦、抵制“告訴你”啦,可是我想輸贏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這一場的意外火花很棒!彼{而郎即使手骨折了,也不忘用另一只手上網(wǎng),一一敲字替他們反駁。
“Ganma應(yīng)該是不需要我們了,因為你一個人就夠了!彼{仁味吃醋的說。
季曉橙掃了一下他的呆頭,笑道:“笨蛋,沒有了你們,以後誰來幫我丟橘子?不管這場勝利到底能不能成立,出唱片也好,在“告訴你”駐唱也罷,也只有在街頭、在夜市、在圓環(huán)、在路邊、在地下道……能配合我到處登臺的你們了啊!”
藍家三兄弟同時看向柳浪,最後由藍子漢負責發(fā)問。
“那……Swell呢?K呢?”
其實他們真正想問的是,“流浪的天使”到底會不會復活?如果他們不打算復出,那么Doll 又該如何?柳浪又該往哪里去?
其實柳浪自己也不知道,經(jīng)過圣誕夜,他不得不承認,重新站在舞臺上的感覺真的很好、很踏實,他終究是不甘寂寞的。
離開醫(yī)院後,柳浪和季曉橙手牽著手,頂著陽光往前走。
想了很久,她終於開口問道:“那晚……你是怎么離開的?Doll怎么會讓你來?”
“我們到教堂做彌撒,祈求一家平安、Doll身體健康,我看著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和念著圣經(jīng)的老神父,心想,如果真的有神,為什么不伸出手來拉我一把?那時,Doll悄悄的握住我的手,小小聲的跟我說,她要送給我的圣誕禮物就是和我結(jié)婚!只要能確定我可以一直在她身邊,以後無論我做什么、到哪里去,她都不會再害怕了,沒有理由再失控、鬧情緒了……我聽到這里,不由得一陣驚悚,覺得已經(jīng)到極限了!绷随告冈V說。
季曉橙加重握著他的手的力道,像是感受到他那時的窒息感覺,也涌現(xiàn)不舍的情緒,而這個細微的動作讓柳浪。心中有一股暖流,那幾天就算他被困在牢籠似的大宅內(nèi),也知道他不是孤獨的,有愛他的女人在牽掛著他。
“這時,我的警官朋友楊尊打電話給柳楓,要他通知我,藍家三兄弟出了車禍,我第一個就想到你,於是再也顧不得什么彌撒、什么上流社會的禮拜,立刻沖出教堂,柳楓緊跟著坐在機車後座,原來他一直很注意PUB的動向,早就在日本看過宮網(wǎng)上每場樂團的決斗,你第一次上場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你了……”
“你也真是的,原來日本重量級搖滾雙人組“野馬”的鋼琴手有馬楓就是你的么弟,雖然你們沒有血緣……”她至今才知道這個天大的秘密!澳愣紱]告訴我!
柳浪笑了,“是柳太太吩咐所有的人不準說出去,免得讓人知道家世優(yōu)良的楓跟我這個浪蕩子有任何關(guān)系……”
“啊?怎么這樣?你是華人之光耶!”季曉橙驚詫不已,很替他抱不平。
“有什么關(guān)系?這樣反而好,沒有負擔,我也習慣一個人了……”
“現(xiàn)在你有我!彼s緊抱住他,想讓他知道她的決心。
“從教堂一路狂飆到PUB的路上,我的心中愈來愈雪亮,我只要你,這是再明白不過的事,為什么又要受到Doll死活的箝制呢?沒有一個人有資格拿自己的性命去勒索別人的情感。關(guān)於愛情,她在五年多前就懲罰過我一次了,這次我明明白自、問心無愧,學會了不再寵溺她……所以,你放心吧!”柳浪舉起牽著她的手,深情的印下一吻。
“你們在PUB 門口就見到K,是為了同一件事來的羅?”她害羞的轉(zhuǎn)移話題。
“嗯……你給我們打幾分呢?”柳浪看著她泛紅的臉頰,不由得又用自己的臉摩挲她的手。
“兩萬分啦!”季曉橙喜不自禁,連大氣都不敢喘。
他們之後去了警局,因為警察抓到了撞傷藍家三兄弟且逃逸的兇手們,他們供稱是龍勇華花錢唆使,但被偵訊的龍勇華竟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還嫌棄警局團購的五十元便當太難吃了,如果不訂牛排餐給他吃,他就拒絕接受訊問。
“你到底為什么可以這么大牌?”王組長問。
“因為我爸是下一層的議長,不管是總統(tǒng)大選還是什么選舉,都要拜托他幫忙,你說,有哪個高官不吃他那一套?你們還是趕快放了我吧,免得等一下總統(tǒng)府方面打電話來關(guān)切,你們這些人絕對是吃不完兜著走,等著被降級吧!”
龍勇華大模大樣的嚼檳榔。
王組長頻頻搔頭,氣急敗壞的說:“怎么又來一個麻煩的?!”
“!”用電腦玩大波美女找碴游戲玩到爆粗口的衛(wèi)可仲,坐在龍勇華的斜對角,用閑聊的語氣問道:“誰說總統(tǒng)府方面會打電話來?”
“你不相信我是未來議長的兒子嗎?”龍勇華不耐煩的嚷道。
“你知不知道江湖上有一個很厲害的組織叫“黑陽幫”,專門仲裁這世界上所有不公不義的事,不管黑道白道,還是政商名流,都怕有人去向他們告狀?”
“知道!我爸正打算跟他們打交道呢!”
“那你知不知道你爸長期在中南部當上皇帝,壟斷農(nóng)民漁民的批發(fā)市場,讓他們永遠是哭著賣,還要因為利潤不到而倒貼你爸錢,只要不把專利權(quán)賣給你爸,你爸就派人去毒魚、毒田,然後你爸長年獲得穩(wěn)賺不賠的暴利?"衛(wèi)可仲又問。
“這……”
街可仲稍微滑開椅子,讓龍勇華看清楚他的長相,冷笑的說:“我們跟警政署秘密合作,搜集到足夠的證據(jù)和證人制裁他了,現(xiàn)在警方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他們醉生夢死的臺北招待所押人,明天等著看報紙吧!小朋友!
龍勇華大驚,“你……你是……”
“本人乃黑陽幫的老大,衛(wèi)可仲?”
龍勇華嚇得差點昏厥過去。一個黑道老大為什么會在警局里打電動啊?
哪知下一秒,幼稚的衛(wèi)可仲就看向旁邊那個始終把腳蹺在桌子上的男人,喜孜孜的問:“歇,楊老大,我這樣有沒有很帥?”
“有,都想跟你要簽名了!睏钭鹂粗,很敷衍的拖著長音。
龍勇華又驚詫又失神。這到底是什么情形?黑道老大竟有這么滑稽的一面?而且他還跟那個智勇雙全的“不破之神”楊尊坐在一起?要不是楊尊稍微移了一下位置,龍勇華還真不知道從一進來就看漫畫、嚼口香糖的懶散警員是名震四方的楊尊呢!
“咦?你們看新聞!”王組長指著電視,昔日當紅女歌手Doll鬧跳樓。
於是才剛到達警局,還沒坐下來的柳浪和季曉橙,又立刻飛車趕往圣夫綜合醫(yī)院。
醫(yī)院頂樓已圍聚了一群人,全都望著前方坐在圍墻上的Doll。
Doll像個精靈。風吹拂著她的鬈發(fā)和裙子,腳下的繁華世界讓她頭暈,她每天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不該從封閉的世界走出來?恢復神志對她而言是不是另一種懲罰的開始?每天一次回精神科診察,隨著神志復原的情形良好,她也愈來愈清楚,五年後才正眼相見的柳浪已經(jīng)不愛她了,不愛她了……
柳浪不愛她了。
圣誕夜他不顧眾人的眼光沖出教堂,她精神上最後一條線也隨之繃斷,落寞的回到家里,打開電腦,進入SKY的“告訴你官網(wǎng)”,她看到季曉橙悠然的自彈自唱,歌聲響亮而光芒四射,於是淚流不停,知道季曉橙是新一代的音樂之星。
柳富民和柳太太則是擔心得腳軟,被人扶坐在一旁。
“我的女兒啊,這些年來媽媽為了你耗費多少精神,你知道嗎?”柳太太大叫。
“騙人!為什么我在臺灣的圣夫綜合醫(yī)院住院,你一直在日本,很少來看我?就像你們當年生了柳楓,便拋棄柳浪,把他一個人留在臺灣,我們都一樣可憐……”
“Doll……”柳富民十分心痛,原來她是有感覺的。
她Doll是顆殯落的星,不管是柳浪、“流浪的天使”,還是樂壇,都不再需要她。
飄浮於這充滿愛恨情仇的紅塵,她找不到自己的歸屬,找不到自己的位置,這樣的空虛讓她好痛苦,痛苦到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面對每一個明天,不如就這么死了吧,這樣大家都感到輕松,她也不會是柳浪的包袱。
“Doll……”柳浪從人群中沖了出來,焦急的看著她。
“不要過來……”Doll那悲哀而絕美的臉上盡是淚痕。
“為什么?為什么你一定要這樣?這世界上愛你的人那么多,如果得不到自己所愛的人就要死的話,那么被我們所傷害的K呢?得不到愛不是死的藉口,你看,K和楓在日本多么活躍!”柳浪實在搞不清楚自己是擔憂還是生氣,慢慢的接近她,“把手給我,我們一起活下去……”
“不要,只有你們活得下去……我不要!”Doll大叫。
不知何時,季曉橙已來到柳浪身邊,試探的開口,“我上去陪你,你一個人坐在那里,不會無聊嗎?”
柳浪大驚,直勾勾的看著季曉橙。
Doll也拿不定主意。
季曉橙慢慢的走過去,小心翼翼的爬上圍墻,坐在Doll旁邊,吹著特別刮人的風,還故作優(yōu)閑的晃動雙腳,其實內(nèi)心害怕極了。
Doll沒有動靜,也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季曉橙才慢慢的把手伸過去,握住Doll那冰冷而柔膩的手。好險,對方?jīng)]有抗拒。
大夥緩緩的靠近圍墻,心驚肉跳,不知會發(fā)生什么事,柳浪尤其是心如刀割。
就這么過了萬分煎熬的半個多小時,季曉橙揚起笑容,轉(zhuǎn)頭對Doll說:“我們下去吧!”
Doll沒有回答,也沒有反抗。
季曉橙小心翼翼的觀察她每個表情,放輕動作,將她扶下圍墻。
Doll的雙腳一落地,黑澤野趕緊上前,帶她離開危險區(qū)域。
季曉橙松了一口氣,想要轉(zhuǎn)身,柳浪也才放下心中的大石,想上前去接她時,她卻腳下一滑,整個人摔了下去——
“季曉橙!”柳浪大喊一聲,呼吸瞬間被奪走。
眾人全都倒吸一口氣,看著她消失的方向。
這時,一架直升機以極快的速度從三百公尺外往下彎飛,降下繩梯,一個戴著墨鏡的男子十分驚險的在空中慢慢攀下繩梯,直升機降到一定的高度,那男子一手抓著繩梯,盡量伸展身體,一手伸了出來,在瞬間抓住了往下墜的季曉橙,把嚇得差點沒了魂的她牢牢的擁在懷里,直到落地。
一夥人趕緊沖下樓,尤其是柳浪,他等不及電梯開門,心急如焚的直接從樓梯沖到一樓,依循著直升機發(fā)出的巨大聲響,來到三、四個十字路口外的體育場。
直升機又離開了。他看見頹坐在地上的季曉橙驚魂未定,連忙街上去抱住她。
“你……你嚇死我了。”柳浪顫抖著聲音,好怕失去她。
“我……我也是……”她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
“嚇壞了吧?沒事了……”柳浪緊緊摟住她,輕拍她的背。
“我還以為我會死。”她終於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
“不會的,你救了Doll一命,老天沒理由就這么讓你死!
“彌撒做得很認真喔………”身體還在發(fā)抖,季曉橙卻在笑。
“還笑!”他語帶責怪的說。
“剛才那個人好酷,是神出現(xiàn)了嗎?”
柳浪心中有一個可疑的人選,但太遠了,他不確定。
“他的左臉有一道疤……”她朦朦朧朧的回憶著。
這時,在警局看電視新聞現(xiàn)場報導的楊尊和衛(wèi)可仲都同時將臉靠近電視螢幕,然後相視一眼。
“伍剛?”而案發(fā)現(xiàn)場的圣夫綜合醫(yī)院院長杜圣夫只是聽聞有這么一件事,便心想,是伍剛嗎?
在公司會議室聽到施曼蓮緊張報告Doll的情況,而飛車前往卻堵在前一個路口的黎焰,就在車里看到了直升機瞬間攔截季曉橙的畫面,心想,那是伍剛?
柳浪確定以Swell的身份復活,加入“野馬”,讓雙人搖滾團體變成金三角。
而Angeli目和Ganma都擁有了唱片合約。
他和季曉橙好不容易才穩(wěn)定的感情生活,又要分隔日本和臺灣兩地,而且做音樂事業(yè)一向壓力大又不定時,談遠距離的戀愛其實是有點危險的,只是他們太了解音樂創(chuàng)作對彼此的重要,雖然擔心、不舍,誰都不愿說出來,讓對方感到束縛。
名義上是他父母卻對他毫不關(guān)心的柳富民一家也在日本,柳浪猜想,可能會比他一個人在臺灣的時候更有負擔吧?他們會擔心柳楓成天和他在一起會被帶壞,管這管那的,盡管他是絕對不會跟他們一起住,還會離得遠遠的,但總感到不自在。如果季曉橙待在他身邊就好了,但是他絕不可能說出這番心事。
“這把吉他送你,是晚小藍十二年出生的妹妹,叫阿橘。”柳浪叼著煙,將一把艷橘色的電吉他遞到她的眼前。
季曉橙眼睛一亮,怔怔的接住電吉他,一見便驚呼出聲,“它和你那把一模一樣!”
“哪一把?肉做的那把,還是金屬做的那把?”他竟然還跟她開邪惡的玩笑。
“你好臟……”她板著臉。
“我這兩個月和加拿大的Carruthers先生密集通話,又拍了上百張你Live表演和私底下模樣的照片mail給他,專門為你量身訂作這把阿橘,它比我的小藍輕盈,但音色和結(jié)構(gòu)都是一流的,絕對適合你!
她感動得無以復加,將電吉他掛在身上,踮起腳尖環(huán)抱他的頸子,由衷的說:“謝謝你,我愛你!
“這是你寫歌給我的回禮!绷宋橇宋撬!耙眠@把阿橘寫出更多好作品喔,將來金曲獎就靠它了,你得獎的時候一定要提到我,知道嗎?”
“只可惜我們會分開一陣子……”她眼里有濃得化不開的眷戀。
柳浪也很舍不得,好想將她裝在行李箱里帶走。
這是他生平第一次舍不得和另一個人分開,生平第一次嘗到了情侶之間那種寧愿不要自由的愛,季曉橙帶給他很多力量,就如同她居然可以鼓起勇氣和崩潰邊緣的Doll并肩坐在頂樓圍墻上,每當他在谷底逃避現(xiàn)實帶來的痛苦時,她總是第一個走到他身邊,堅定的引領(lǐng)他走向陽光。
如果在異鄉(xiāng)沒有了她這顆光亮十足的橘子,柳浪懷疑自己是否能過得踏實。
“柑仔,我想……”他到嘴邊的話詰,被踏步進來的黎焰打斷了。柳浪火大極了。為什么黎焰最近常常來?
“聽聽這個!崩柩孓熥詫淼哪笌Х胚M柳浪的音響內(nèi)。
“為什么我最近常?吹侥悖俊绷藛。
“因為我關(guān)心你啊!My friend!
“應(yīng)該是關(guān)心我能為你賺進多少錢吧?”柳浪的語調(diào)冷得嚇人。
“My money!奔緯猿群茼樋诘恼f。
黎焰瞪了她一眼。
音響流泄出有點粗糙卻充滿真實的現(xiàn)場演奏,接著是一個靈性迷人的歌聲,柳浪和季曉橙立刻豎起耳朵,那女人的聲音是如此獨一無二的清靈,卻比過去多了情感和滄桑。
“是Doll!我沒聽過這些歌!奔緯猿润@喜不已。
“是她最近小試牛刀的小品創(chuàng)作。”黎焰好得意。
“好像是藍家三兄弟伴奏?”柳浪的耳朵最靈敏。
“聰明!”黎焰自以為瀟灑的彈了下手指。
季曉橙笑了,“真不賴耶……新鮮的組合。”
“如果他們可以組成一支新樂團的話,叫“BLuE ANO—EL”。不錯吧?”黎焰說得眉飛色舞。
柳浪看到這位金發(fā)大少的雙眼里都是錢的符號,而且據(jù)他對他的了解……
“還真是個會壓榨人的大企業(yè)家。”他沒好氣的說。
“浪,你別當真嘛,再怎么樣,都不可能那樣做。一來,藍家三兄弟要是跟Doll組個新樂團,誰來幫我做Ganma?二來,Doll才剛剛恢復神志,現(xiàn)在就要她復出,實在太沒人性了。”季曉橙笑道。
柳浪直直的盯著黎焰,冷笑的說:“不,你不了解他!
既然被柳浪看穿了心思,黎焰只好露出精悍的商人面目!安⒉皇且欢ㄒF(xiàn)在,時間是最好的粹煉劑,只要有實力,不管誰來幫襯都是一樣的,例如,你可以到日本的音樂學校修習一年,再加入“野馬”,同時Doll也休養(yǎng)生息,并與藍家三兄弟培養(yǎng)默契、融合理念,一、兩年後再出擊,一定比現(xiàn)在更好。”
季曉橙有點傻眼。不知道他說的是真還是假?
“我就知道……”柳浪露出了然的表情。
“這……這太突然了!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季曉橙驚問!爸灰苜嶅X的事,這位黎大少不惜弄假成真!绷藳鰶龅恼f。
“可是……這牽扯到的范圍太廣了,要得到好多人的同意!彼X得好難。
“藍家三兄弟對於能和。Doll合作,早就爽到連新竹都不回去了,每天睡在錄音室等她來,你都沒發(fā)現(xiàn)他們最近跟你很客氣嗎?你們到底是不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朋友。俊崩柩胬仙裨谠诘狞c燃雪茄,抽了一大口。
那三個男人奉Doll為女神,這她早就知道了,只是沒想到這么快……季曉橙大怒,“厚!他們?nèi)齻!我就知道,見色忘友,見異思遷,見利忘義,一點也不管我的死活!”
“你就不用管他們了,因為這全要看你在日本音樂學校修習的成果,如果不盡理想,我想柳浪第一個就不會讓你加入,到時你就自己打道回府,回來臺灣幫你爸爸養(yǎng)黃金豬吧,反正那個也滿有賺頭,不輸唱歌。”黎焰咬著雪茄,一副商業(yè)大老的氣派,“要不要賭賭看?”
這是危險卻又高檔的一次冒險,季曉橙完全不能喘息。
過了十分鐘後,黎焰和柳浪正在抽煙討論八卦周刊的封面,這個脫星的身材那么好,臉卻像路人之類的,她突然開口。
“好!辈回摫娡!柳浪微笑。
“為什么你完全不出個主意?反而好像沒你的事一般在那里閑扯淡,讓我一個人面對這重大的抉擇?”季曉橙怪罪他。
“因為我相信你是戰(zhàn)將,會選擇冒險。”這就是柳浪最欣賞她的地方。“而且,基於私人感情,我也想你到日本來。”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蛋。
她真不知道應(yīng)該氣他的放任,還是高興他帶著濃濃私人感情因素看得起她?季曉橙只覺得將來一切都會不同,不管在陌生國度得面對什么樣的荊棘,有多大的阻凝,她相信只要經(jīng)歷過,五年後、十年後,都將與今日的世界不同。
這一路走來,所幸柳浪給了她愛,讓她成長,又結(jié)識了他這么多的好朋友。
季曉橙伸出手,動了動下巴示意,柳浪卻很沒默契的握住她的手,印下一個吻。
她真是敗給他了,糾正道:“不是啦,把你們的手伸過來,交疊,我們要打氣、加油一下!
“喔!對對……”黎焰這才會意過來,把自己的手疊在柳浪的手背上。
“日本,加油!BLuEANGEL,加油!季曉橙,加油!野馬,加油!”她大聲喊道。
“希望你們一起為SKY賺更多的錢,加油、加油、加油!”黎焰接著大喊。眼看黎焰儼然已把自己當成他的搖錢樹,季曉橙噗哧大笑。
柳浪也無可奈何,無法對黎焰生氣,畢竟是他讓季曉橙去日本的。
“我們一起玩音樂,一起和好朋友生活,一起去日本吧!”大聲喊出後,季曉橙變得勇敢十足,整個人倒在柳浪的身上,高興不已。
“好,我們一起去!绷擞萌照Z附和,淡淡的笑著。
有夢想、有愛情、有音樂的日子,真棒啊,值得期待,兩個人都感到幸福,未來雖然充滿了不可知的神秘,可是他們想去挑戰(zhàn)看看,那都是因為身邊有了彼此的緣故。
她摸了摸掛在頸子上的護身符。愛情果然具有改變世界的力量!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