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高興能在你身旁!笔前。业剿,帶給她的卻是第三者的折磨;想起梁玫誼理直氣壯的罵她,那份罪惡感又狠狠捏緊她的心。
“聽到你這么說,我很意外!彼麤]想到會聽到她這么說,令他喜出望外,內(nèi)心掀起一波波欣喜感動。
“從很久以前,我就……”她定定凝視著他的俊顏,內(nèi)心響起一陣催促的聲音。
說,就說你喜歡他,從三年前就已經(jīng)喜歡上他……可話在喉頭滾啊滾,就是難以啟齒坦白一切。羞!
白圣修等得煩躁,忍不住問:“以前怎樣……”討厭她有話不說,老把話往肚里吞。
還是開不了口呀,她顧左右而言他,“還沒告訴我,我漂亮嗎?”
她歪頭瞧他,沒擦唇膏卻仍舊水潤的唇,粉嫩得叫人想一親芳澤,他還記得那片唇是多么柔軟,親吻時是多么芳醇甜美……
他也沒追問,失神的說:“漂亮!毙闹蟹浩痍囮嚌i漪,心跳加速。
“跟之前來辦公室的女人比呢?”她拉緊他的衣襟,語帶威脅,她其實還是相當(dāng)在意那些女人的。
“在我心中,你永遠(yuǎn)是最美的那個!彼攵疾幌,直接回答。
聞言,嬌麗的可人兒笑了開來,在他眼中,她是美麗的,這樣她就滿足了。
“好誠實的小孩,給你一個獎勵!彼澲曇粽f,再怎么努力表現(xiàn)得風(fēng)情萬種,最后還是忍不住緊張起來。
白圣修深情的望著她,“是什么?”
靜了半晌,他們一同等待那一步的跨出。
不敢再看他灼熱的眼神,沈墨言頭靠在他肩上,額上和手心皆濕透了,她將他的手自胸口再往下滑一些,讓大手完全覆上她的胸……
“給你我的心,跟我的人!眽阎懽,她把話說出來。
不再讓自己有退路可逃。
待在中央空調(diào)的房問里,她卻渾身燥熱起來,攀在他的肩上一動也不敢動,臉頰紅熱得像被火給灼燒過。
縈繞耳際的是她細(xì)細(xì)嬌喘聲,他頭一側(cè),讓兩人更為緊密接近。
“你知道我等這句話等多久了嗎?”
他親吻她的額,一略往下而去,停在她的唇邊,不動,微弱呼吸中,與她相望。
“多久?”她被他的眼給吸住,連眨個眼也舍不得,她想再看看他,想把他的每一寸肌膚都記起來。
他吻著她的唇瓣,緹蜷的難分難舍。
“從我第一次見到你開始……”話落,燙熱的唇已吻住她的,在相偎的懷中,他們擁抱住彼此,不必再隱藏真實想法。
這樣就夠了。
聽不清楚他后來又再說了什么,小手抓住他的身,暗幽的房內(nèi)不時傳來情人間曖昧的喘氣聲。
他唇所吻至的地方,都為她帶來一波又一波的熱意,真奇怪,他明明是個冷淡如冰的男人,卻老是給她如置身火爐中的難熬,悶濕的意識中,她感到自己被他給抱起,放在平坦柔軟的床鋪上。
睇凝著他的眼,心怦怦地跳動好快,“修……我愛你!
主動拉下他的身子,她熱切吻上他。
世界旋轉(zhuǎn)著,兩人眼中的眷戀全為了對方而存在。
。
白圣修轉(zhuǎn)了個身,經(jīng)過一夜好眠,精神顯得十分愉快,他微笑著,右手向旁探去,卻不如預(yù)期那樣碰到她軟軟的身子。
他掀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空無一人的床鋪,微皺著眉,他緩緩起身,往四周看去,她昨晚穿過的浴袍擱放在椅背上,而那件被潑過酒的禮服不見了。
該死,難不成她又再度逃跑?!
*
沈家客廳里,獨(dú)坐著一個安靜的身影,她雙腳曲起,下顎頂在膝蓋上,雙眼望著前方電視,電視內(nèi)吵吵鬧鬧正在上演一出連續(xù)劇,但她臉上毫無反應(yīng),心不知飛往何處。
“噢,你在家?”好命的大肚婆推開門走進(jìn)來,沈墨心挺著八個多月的肚子走來走去,一會吃水果,一會喝開水。
沙發(fā)上的人靜悄悄,維持原有姿勢。
“你不去找工作嗎?”沈墨心切來一大盤西瓜放在桌上,逕自一口口的往嘴里送:哇,夏天還是吃冰冰涼涼的西瓜最過癮了。
沈墨言還是悶不吭聲。
好歹也是姊妹二十多年,沈墨心了然于心,應(yīng)該跟照片上那男孩有關(guān)吧?
“你跟人家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沒頭沒尾的聽見姊姊問這一句,沈墨言眉頭立即皺了起來,記憶快速回到那夜,他在她身上,指腹順著肌膚撫觸時的感覺……她抬起頭,瞪了姊姊一下,要她別亂說話!
“哈哈哈哈!鄙蚰囊姞钣淇斓拇笮ζ饋,雙眼亮晶晶,孕婦嘛,她整天閑閑的在家沒事做,不如就免費(fèi)當(dāng)當(dāng)妹妹的愛情顧問嘍。
保證必能愛情成功,小倆口甜甜蜜蜜。
“你嘴張那么大,蚊子蒼蠅都快跑進(jìn)去了!睕]好氣的哼了聲,沈墨言又把頭重新埋回雙膝間。
每次想到白圣修,她還是心頭一陣悸動,身體微熱的發(fā)燙,明明都已經(jīng)過了兩個月啊,還是依然如此。
望著妹妹略嘟的小嘴,沈墨心連忙放下好吃的西瓜,湊了過去。
“你說,你是不是跟人家怎么樣了?”她擠眉弄眼的笑問,表情曖昧極了,自從妹妹去了趟美國回來后,竟立即辭退掉工作,還像烏龜似的窩在家里,這一窩就是兩個月。
兩個月耶,她不悶,她這個做姊姊的看得都悶了起來,每次挺著肚子高興的在夫家跟娘家間走來走去時,冷不防看到張抑郁的臉孔出現(xiàn)在客廳一角,一句話也不說,像個縛靈般的坐在那兒,有好幾次她都被嚇得腿都快軟掉。
不行不行啊,再這樣下去,怎么得了?
聽見姊姊的話,沈墨言頰邊漸漸泛紅起來,俏生生的迷人模樣,一副如墜愛河中的小女人。
答案看來是肯定的喔!
“都已經(jīng)怎么樣了,你怎么還會悶悶不樂呢? ”瞧她那明顯態(tài)度,分明就是已經(jīng)把人家給吃干抹凈了哏,可是……莫非……“你嫌人家那方面不夠好?”沈墨心吞吞口水后說,若是這樣,唉……那可真是悲哀!
沈墨言的臉更加火熱起來,她漲紅著瞼,一臉欲語還羞的樣子,吼,白圣修那方面當(dāng)然是沒問題啦。
事實上,那一夜她才知道,原來那才是她的初夜,先前同床的經(jīng)驗,根本只是她倒在人家身上,硬賴在床上巴著他呼呼大睡而已,想到這,臉又更糗紅了;關(guān)于白圣修的記憶,回想起來是如此甜蜜,又帶點酸澀。
“啊,你是滿意啊,滿意干么還要逃跑?”兩個月前妹妹倉皇從美國飛回臺灣,進(jìn)了家門時,臉上還掛著兩行干濕的淚痕。
她分明就是哭著回來的嘛!
受不了姊姊再胡亂揣測下去,沈墨言只好坦白招認(rèn)!八信笥蚜!毙闹羞沒平復(fù)的傷口,又再度流出鮮血,艷紅顏色中,有她決定埋葬關(guān)于他回憶的心碎。
她只要留住那美好的一夜就行了,其他的全都忘了也沒關(guān)系,反正這兩個月來,他一點消息、反應(yīng)也沒有,就像辭職她是委托蕓紅幫她辦理,聽說他也是批準(zhǔn)得快速又直接。
像作了場美好的夢,醒來后現(xiàn)實與夢境間就該斷得干干凈凈,不相干的東西就該通通丟棄,這點她知道,也會盡量做到。
“耶?”撫撫大肚子,沈墨心瞠大雙目,口中直嚷嚷,太夸張了吧,不可能的啊!
“很難置信吧,你妹妹愛上個有女朋友的男人!彼锪四敲淳玫男氖,終于在這一刻一吐為快。反正她都打算要忘記白圣修了,把事情說出來也無所謂。
“不,我不是不相信這個。”
“有什么好不能相信的,我當(dāng)了人家第三者,這是事實啊!贝瓜卵,沈墨言搖搖頭,她干么騙姊姊,要說開玩笑這也不好笑啦!
“可是他看來不可能會變心才對,他應(yīng)該是愛你的。”沈墨心困惑的道。
一定是個誤會,照片男孩看起來不像是會腳踏兩條船的人。
白圣修,愛她?
姊姊有沒有搞錯?
那一夜只是因為太浪漫了,所以他才會情不自禁脫口說出一些醉人話語,關(guān)于這她一點也不怪他,反而還很高興,能跟他一起作一場快樂的夢。
如今,夢醒,該斷的就不該回頭留戀。
“你有沒有親口向他問過,他是不是真的有女朋友?”沈墨心雙手抆腰,一臉兇惡的問,愛情里最忌諱的就是玩猜謎游戲了。
人心那么脆弱,誰禁得起一猜再猜?
“沒有,我不敢問,萬一他回答有,我不就更傷心?”寧可當(dāng)只鴕鳥把頭埋進(jìn)沙里,也不敢讓事實再一次重傷她的心。
“你是笨蛋唷,沒問就已經(jīng)那么傷心了,問了會怎樣嗎?不會的啦,你不問怎么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有女朋友?”沈墨心超想拿只大鐵槌來敲醒笨妹妹。
沈墨言咬著下唇,對啊,問一下又不會怎樣,她心又糾結(jié)得發(fā)疼,但很可惜已經(jīng)沒機(jī)會了,他們早斷得清清楚楚,她沒資格再過問他的事。
“來不及了。”這就是最后結(jié)論。
她會把記憶通通埋好,把對他多年來的愛戀給悄悄放把火燒了,從今而后她與白圣修不再有任何關(guān)系。
“墨言。”心疼的摸摸妹妹的手,再從桌上抽了張面紙給她。最近老是看到她哭耶,可憐的妹妹。
沈墨言怔怔地看著手臂上透明的淚滴,又哭了嗎?
修,忘記你真的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