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依并不知道當(dāng)時自己是怎樣嚇人的情景,只知道當(dāng)她累得失去意識時,孩子已經(jīng)生出來了。
醒來后,床邊站著關(guān)之焱、展璃和廖管家,都是關(guān)心她的人,大家的細(xì)心呵護就別多說,就連關(guān)之焱也變得神經(jīng)兮兮,吃東西怕她不夠營養(yǎng),喝水怕她嗆到,就連呼吸也怕她會噎到。
是不是太過夸張了!
他特地請來專業(yè)保母替她在家坐月子及照顧孩子,這一晃眼,時間又過了兩個月,月子都坐完了,她仍在關(guān)家。
懷中抱著滿兩個月的孩子,寶寶的名字還沒取,只有小名叫潤潤,因為他有一張溫潤可愛的小臉,她心想,若她與關(guān)之焱最后仍分道揚鑣,就讓寶寶留在關(guān)家,她感覺得到他是真心疼愛潤潤的。
見過他溫柔的一面,她明白孩子跟著他不會有壞處。
只是寶寶生下來都過了這么久,那家伙卻只字未提先前那篇報導(dǎo)的事,甚至連她是不是能繼續(xù)待在關(guān)家也不說,這令她越等越焦躁不安。
他到底對她有沒有意思?若有,為什么不直接對她說清楚?若沒,又為什么老用那種溫柔又曖昧的態(tài)度來對待她?
她終于等不下去,只想跟關(guān)之焱說個明白。
晚餐吃完,柳月依哄著寶寶睡著后,正想去書房找關(guān)之焱,卻沒料到他先找上她,還把她帶到門口。
“有什么話不能在里面說,要到外頭來說?”柳月依嘴里咕噥著,一張設(shè)計圖已被塞入她的手中,她有些錯愕的望著那張圖,這是花園改建的設(shè)計圖。
里頭有秋千的設(shè)計,還有一個小孩玩的溜滑梯,預(yù)計就建在面前這片花圃上。
原來他還記得她當(dāng)初說過的話,她的心頭突然產(chǎn)生一陣暖意。
“你看看有沒有需要改進的地方,我打算利用前面這塊地來建個孩童游樂區(qū),這樣潤潤就有地方可以玩了!
第一次,她見著他眼中閃爍的光輝,就如同一個大男孩正興奮得乎舞足蹈在空地處比畫著。
“你快想想還有什么可以加進來的,我明天好讓人修正,最快這星期就能動工了!
關(guān)之焱的童年和她一樣,都過得不順心,所以他也和她一樣,想給孩子一個充滿快樂的童年,這是依照她的藍(lán)圖來設(shè)計,也證明了在他心中確實是有她的。
這男人不愛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卻總是做著令她感動的事。
柳月依笑道:“不需再加什么,這樣就夠了!
只是她仍想試探他一下,希望自己沒有會錯意!鞍㈧停蚁胱対櫇櫺贞P(guān)。”
“他本來就該姓關(guān)。”黑眸一瞇,“不然你還打算讓他跟誰姓?”姓展?他冷哼一聲,那男人敢?
柳月依一愣,心里暗笑著,這人是不是誤會她的意思了。“我是指,我會讓寶寶留下來跟著你!
“那你呢?”
柳月依嬌羞的瞅著他,“你說呢?你要我留下,還是要我離開?”她靜靜的瞅著他,卻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正劇烈的跳動著。
快回答她呀!干嘛拖這么久?
好半天,關(guān)之焱的聲音才出現(xiàn)!斑@還需要問嗎?”他以為自己做得已經(jīng)夠明顯了。
這男人的嘴還真硬。
柳月依故意把嘴一癟,委屈道:“當(dāng)初是你自己說,是因為我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才讓我回來,等我生下孩子就讓我離開;而且我們本來就已離婚了,我怎么能再待在這里……”
接下來的字句她再也說不出來,因為全被關(guān)之焱的吻給吞沒。
“你明明知道我想要什么,卻故意這樣曲解我的意思。”他的呼吸粗重,急著想將她融入自己懷中。
柳月依甜甜一笑,這男人是真的被她給逼急了,可她就愛見他為自己氣惱卻無可奈何的模樣。
突然間,她被他打橫抱起,迫不及待的朝房間走去,充滿欲/望的黑眸灼灼瞅著小臉酡紅的她;她的小手揪著他的衣衫,呼吸急促,心里也明白即將發(fā)生什么事。
將她輕輕放在床上,關(guān)之焱握著她發(fā)顫的小手,憐惜的問:“你很害怕?”
她輕咬著唇,點點頭,不想隱藏自己的害怕。
真好笑,他倆又不是第一次,甚至她連孩子都生了,可卻依舊非常緊張,誰教那兩次都是發(fā)生在柳月依不情愿之下,老實講,她并不覺得有多美好,多半的記憶都是疼痛。
“對不起!彼木o張和害怕,關(guān)之焱全都看在眼底,對待她的動作變得更輕柔了。
在她的皓頸處,他落下細(xì)密的吻,輕輕把洋裝的拉鏈扯開,褪去她的衣服,親吻從她的頸邊一路順勢往下。他的動作相當(dāng)輕柔,就是希望這一次能讓他喜愛的女人留下美好的記憶。柳月依不知道自己會有這么放浪形骸的一天,在他的愛撫下,她聽見自己臉紅心跳的吟哦聲,甚至有幾次忘情尖叫出來。
等他釋放所有精力,整個人靠在她身上喘息,這才乎息了這場激/情。
兩人在一起兩年了,這還是第一次享受到這樣美好的感覺。
“這一次應(yīng)該沒那么難受了吧?”關(guān)之焱翻了身,將她攬入自己懷中,見她激/情過后兩頰羞紅的模樣,一股滿足感油然而生。
柳月依羞得拿棉被遮住全身,卻忍不住半怒半嗔的瞪他一眼,這男人還真不得激,在院子里講話講著就把自己拐上床,結(jié)果她要的答案還是沒聽見。
女人有時也是很固執(zhí)的,就是想聽他親口說出口!澳氵沒說你到底是想要我留下,還是離開?”
關(guān)之焱不敢置信的瞪她一眼,怎么這女人到這時候還在想這件事?難道是他身體力行得不夠徹底嗎?
“每次一問你,你就不說話……咦?你要抱我上哪?”
“去洗洗澡,這樣會舒服點好睡覺!
看,這男人又在顧左右而言他了,說句好話哄她開心都不會。
“喂,你洗澡就洗澡,干嘛動手動腳……喂,關(guān)之焱,我警告你,你沒說要不要我留下就不準(zhǔn)再碰我……喂,你還來……不準(zhǔn)你吻那里……”
男人正在身體力行回答她的話,誰理她的抱怨呀!
自這次之后,柳月依就不敢再問他到底要不要她留下了,因為只要她一提,他就會用另一種舉動來回答她,想到早上八點醒來時她不過是順口提了一句,誰知這男人立刻又來了一場,害她真正梳洗完畢下樓吃早餐時,都已快十一點了,潤潤早餓得由保母喂食過而離席;而她則是在廖管家及其他下人含笑的注目下,只能尷尬的把早餐吃完,然后匆匆趕去育嬰房看寶寶了。
什么是幸福,看柳月依此時臉上洋溢的笑容就知道。
“看來你前夫把你帶回關(guān)家,可真是做對了!迸闼鰜碣I寶寶用品的展璃,還真有些嫉妒她臉上的開心,不過卻更高興柳月依找到自己的歸屬。
前些日子她在路上巧遇柳牧生,那家伙完全當(dāng)自己是陌生人,看也不看她一眼,她故意繞到他面前喊了一聲月依的大哥好,誰知他的臉色大變,驚慌失措的大喊“你說什么我聽不懂”,人也在瞬間就從她的眼前消失。
看來這個柳牧生是真的怕了關(guān)之焱的警告。
“如果不是因為孩子,我和他也許這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
夫妻在一起一年,沒有激出火花,反倒是離開后出現(xiàn)了變化,緣分這種東西搞不好真是天注定,要在一起的人終究會在一起。
展璃拉著柳月依跑到女裝區(qū)。
“小璃,你帶我到這里,哪里買得到潤潤的衣服?”
“誰跟你說要買潤潤的衣服,是買你的!毕惹傲乱酪驗閼言,穿的都是孕婦裝,現(xiàn)在好不容易恢復(fù)身材,手頭又寬裕了,總得為自己添購些新衣服吧!
“我從來沒說我需要新衣服。”她一心只放在潤潤身上,自己壓根無所謂。
“你現(xiàn)在可是關(guān)家的女主人,不添點行頭怎么行?”
關(guān)家的女主人?
柳月依聞言心里有股不痛快——哼!那個臭男人到現(xiàn)在還是不肯把想和她在一起的話給說出口,難道他們?nèi)砸3种扒捌蕖、“前夫”的關(guān)系下去嗎?
突然身旁傳來一陣刺耳的男性嗓音,“哎喲,沒想到你這女人也有資格跑來這里買衣服?”
展璃有些不悅的瞪了一眼過去,想知道是誰講話這么囂張。
那是個男人帶著女伴來買衣服。
一見到對方的臉,她愣了一下,問了身邊的柳月依,“小依,你有沒有覺得這家伙長得跟你前夫有點像?”
她的碎語聲倒是讓這頭小心眼的男人聽見,他的口氣帶了一點不屑,“連我是誰你都不知道,鄉(xiāng)下來的土包子也敢出現(xiàn)在這里!
與關(guān)之焱相比,關(guān)之昂很少出現(xiàn)在報章雜志上,自然不是所有人都認(rèn)識他這號人物。
“這人是阿焱同父異母的弟弟!
展璃想了一會兒,脫口道:“。∥抑懒,原來就是那個成天花天酒地的關(guān)家敗家子呀!”
這點八卦雜志上倒是曾經(jīng)提過。
“你這女人竟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告你毀謗?”關(guān)之昂氣急敗壞,若非身旁女伴頻頻拉著他,他早就上前給那出言不遜的女人一巴掌了。
“這是雜志上寫的,我怕什么?”展璃一點也不退讓。
柳月依拉了她一下,不希望兩人在外面發(fā)生爭吵。
“你……”關(guān)之昂一瞪眼。
“昂哥,你到底要不要幫我買衣服呀?”關(guān)之昂身旁的美女臭著一張臉,頻頻催促著。
“要,當(dāng)然要!边@個小?墒撬灪芫貌裴炆系,怎么也不想惹佳人不快,他瞥了那兩個不相干的女人一眼,冷哼一聲道:“我只怕這地方沾了穢氣,一堆打腫臉充胖子的人前來,明明買不起卻硬要試穿衣服,搞得衣服都被熏臭了,穿在你身上,我會舍不得!
柳月依對他說的渾話倒是覺得無所謂,因為要錢要不到,只能用嘴反擊,這種人根本不用理會。
可是展璃卻不行,她被這男人囂張的話給激怒了,她的唇瓣一勾,抓了好幾件昂貴的衣服往柳月依的手中塞,“走,去試穿衣服。”
“看,我說得沒錯吧!等下她們就會用什么尺寸不合、顏色不搭來當(dāng)理由,把試穿的衣服全都退了,原因是她們買不起!”讓女伴挑衣服,關(guān)之昂繼續(xù)說著惡毒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