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禮拜后,顧延凱出院了,雖然手臂的傷還沒有痊愈,頭部受傷也須回診,但身體其他部分都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
出院時,有三個人來接他,顧父顧母他是認(rèn)識的,還有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一直靠近他、很惹人嫌的陌生女子,不過他理都沒理她,和父母妻子一起回了家。
顧父送他們夫妻回到婚后所買的房子,幫忙拿東西上樓后便離開了。
顧延凱打量著這時代所謂的“家”,他發(fā)現(xiàn)電視是生活必需品,此時偌大精致的客廳墻面便掛著一臺比醫(yī)院大好幾倍的電視。
他看到電視很歡喜,因為這兩個禮拜在醫(yī)院里他已經(jīng)察覺看電視可以讓他習(xí)得這時代的種種,讓他不至于像個傻瓜一樣,說話也比較不奇怪。
移魂之后他感到諸多不便,除了對環(huán)境的不了解之外,還有自己受傷的身體讓他想做什么都不成,但最重要的還是,他搞不定劉羽瑄,他的妻子。
他想要跟她“重修舊好”,所以目前必須搞清楚的是,他跟她為何會夫妻感情不睦?
凡事必有個原因,他得先把原因問明白了,才能對癥下藥,而此時正是最佳時機。兩個人回到家了,有什么事都能攤開來談,在醫(yī)院那個地方,再怎么說都有人進(jìn)進(jìn)出出的,實在不適宜。
劉羽瑄跟他有同樣的打算,她一樣有話想說。
“老婆……”顧延凱對劉羽瑄露出個討好的笑容,還喊得很親密肉麻。
劉羽瑄差點雞皮疙瘩掉滿地。
“我有話要跟你說。”她開門見山道。本來她欲等他的記憶恢復(fù)些再提離婚一事,可剛剛在醫(yī)院見到重新露臉且一臉歡喜得意的李如嵐,她不禁心忖自己干么替人家照顧未來的老公,于是就打算馬上提了。
“正好,我也有話想說。”顧延凱坐下拍拍身旁的座位!袄掀,來,坐。”既然有話要談,就坐下來好好談,他不喜歡她站得離自己遠(yuǎn)遠(yuǎn)的,眼神跟動作都帶著防備。
“老婆……”顧延凱對劉羽瑄露出個討好的笑容,還喊得很親密肉麻。
劉羽瑄差點雞皮疙瘩掉滿地。
“我有話要跟你說!彼_門見山道。本來她欲等他的記憶恢復(fù)些再提離婚一事,可剛剛在醫(yī)院見到重新露臉且一臉歡喜得意的李如嵐,她不禁心忖自己干么替人家照顧未來的老公,于是就打算馬上提了。
“正好,我也有話想說!鳖櫻觿P坐下拍拍身旁的座位。
劉羽瑄不習(xí)慣顧延凱對她那么好,更不想坐在他身邊,她在單人沙發(fā)上落坐,這距離很適合跟他談判。
“你想說什么?”
啊,他對她開門見山的說話法是很佩服的,直截了當(dāng),但他又對她所坐的位置很不喜歡,這樣兩人的距離實在太遠(yuǎn)了。
沒關(guān)系,山不就我,我就山。
顧延凱厚著臉皮,屁股一挪就坐到劉羽瑄身旁的位置,接著他手一抓,就把她的柔荑給握進(jìn)掌心里。
“瑄,我喪失了一些記憶,好多事都記不得了,你可否提點我一下。在我發(fā)生車禍前,我是不是對你不好?有哪些地方對不起你了?”
劉羽瑄雛眉,想把手給抽回來,無奈顧延凱握得死緊,就是不讓她收手。
“顧延凱,你少惡心了,我不吃你這一套。”劉羽瑄知曉顧延凱除了心頭的李如嵐之外,對于別的桃花也是來者不拒,他的嘴巴向來又甜,很多女人都吃他這一套。
當(dāng)然,她除外。
看來另一個顧延凱跟她的關(guān)系非他所希望的,只是“一時意見不合,產(chǎn)生爭執(zhí)”而已,要挽回她的心,他肯定得花心思了。
沒關(guān)系,他不怕,前世沒能得到、讓他遺憾終身的愛情,在這一世他絕對要得到。他野心很大,要的是她一顆完整的心,還有兩人廝守一輩子的幸福。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眲⒂瓞u很堅決的說。好不容易有機會糾正自己曾犯下的錯誤,她不會因為顧延凱出了車禍?zhǔn)軅能洝?br />
“你現(xiàn)在記憶是不完整沒有錯,可是等你記憶一旦恢復(fù)了,你絕對會怨我拖住你的。”既然兩個人都已經(jīng)成了怨偶,又何必再在一起呢?
顧延凱搖頭再搖頭。“不,我不會。”
但這樣的保證又有何用?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非負(fù)心的顧延凱,而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顧延凱,他對劉羽瑄除了有前世的留戀跟移情作用之外,今生更是對她一見鐘情,以他執(zhí)著的性子,絕對不會辜負(fù)所喜愛的女人。
而他猜想,自己這身子的原主想必是個花心的男人,而且傷了劉羽瑄,才會令她待他如此冷淡。
一思及此,他就恨不得將原本的顧延凱揪出來痛打一頓!
聽了他的保證,劉羽瑄笑了,把這話當(dāng)成笑話聽。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彼爸S的說!袄钊鐛苟紒斫幽愠鲈毫,她就等著你恢復(fù)記憶呢!
話說回來,今天在醫(yī)院里,顧延凱無視花蝴蝶般的李如嵐,著實讓她心頭稍微爽快了一下。
“李如嵐?”顧延凱頭一側(cè),蹙起眉來,顯然在思索這個人是誰。
“就是今天出院時,陪你爸媽一起來的那個漂亮女生!眲⒂瓞u不介意提醒他。
她不提醒還好,這一提醒叫顧延凱想起來,差一點就吐了,原來是那個惡心的女人!
“那個全身臭得要命,還把自己當(dāng)花瓶打扮的女人?”
劉羽瑄萬萬想不到顧延凱會這樣形容李如嵐,她先是一楞,后來差點笑岔了氣。
李如嵐喜歡味道性感濃烈的名牌香水,錯的不是香水本身,而是使用方式。她猜李如嵐每次出門前應(yīng)該全身上下噴了至少三回,才會讓味道那么嗆那么濃烈,那么叫人惡心。
顧延凱真是說出她一直以來對李如嵐的深刻印象啊。
還有,李如嵐的打扮也著實跟花瓶無異……喔,不,是個名牌花瓶才對
。她是名牌的熱切崇拜者,家世優(yōu)渥的她吃要高級餐廳料理,穿要渾身上下都是精品,但這不打緊,畢竟家里有錢可以供她揮霍,何錯之有?錯是錯在她的品味不佳,只知道把所有名牌當(dāng)季的、昂貴的往身上穿,卻不懂得搭配。
虧她一直自認(rèn)是名媛,要知道名媛可不是人人都能當(dāng)?shù),要懂得時尚跟帶領(lǐng)流行,才會叫人欽佩。
瞧劉羽瑄笑到?jīng)]給他答案,顧延凱輕拍了拍她的柔荑提醒,劉羽瑄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還在他掌心里呢。
她咬了咬下唇!澳悴辉撨@樣形容她的,她可是你最愛的女人,這樣說她的話,豈不是說你自己眼光不好?”
顧延凱一聽果然板起臉來。
劉羽瑄心忖:看吧,你終究看不過去別人說李如嵐的壞話。
誰料,顧延凱竟接著說:“豈是眼光不好?根本是瞎了吧!
聞言,劉羽瑄傻眼,一個人記憶喪失,會差異這么大嗎?
但不行,她絕對不能心軟,不管怎樣,事實就是事實,顧延凱記憶一旦恢復(fù),他還是會重新將李如嵐當(dāng)心頭寶寵著。
況且,就算記憶遺失的顧延凱對李如嵐不再喜愛,那也沒什么意義,她對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心思了。
劉羽瑄拿出一直擱在包包里的離婚協(xié)議書,攤在桌面上。
“我們早就將離婚協(xié)議書簽好了。”她比了比他落款簽名的地方。“不管你的記憶是否完全恢復(fù),我們還是找個日子去把離婚辦一辦吧!
顧延凱盯著“離婚協(xié)議書”幾個字看了看,他猜,這應(yīng)該是類似合離書的東西,夫妻雙方協(xié)議好,結(jié)束婚姻關(guān)系。
他暗自一驚,沒想到事情已到這等地步,不過他也不意外就是,另一個顧延凱在外頭都有女人了,不離也難,背叛婚姻者,最是教人唾棄。
他早從電視上知曉,在這時代是一夫一妻制,沒有姨娘、妾、通房那種雜七雜八的東西。男人跟女人的地位是平等的,只要有一方在外頭有別人,都是背叛了婚姻,背叛了另一半。
這也難怪劉羽瑄始終不肯原諒丈夫,跟他重修舊好。
別說她了,就連移魂后的他都很不能原諒“自己”。
好吧,眼前最好的方法只有“拖”了!
下一秒,顧延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松開劉羽瑄的手,然后抓起桌上的離婚協(xié)議書,狠狠的撕了。
劉羽瑄的動作沒他快,想搶回來已經(jīng)來不及,只能錯愕的看著已經(jīng)簽好名的離婚協(xié)議書成為碎片。
“你這是……”她詫異到根本不知該說什么。
顧延凱倒是給了她一抹安撫的笑,對于自己先下手為強的手段有些得意,不過這可不能表現(xiàn)出來。
他心里所想的是,既然不能說服劉羽瑄再給他一次機會,那么他就直接表現(xiàn)給她看吧,一旦她體會到他的真心真意,就不會再堅持要離婚了。